随行大军在距离渭水一里处扎下大营,嫔妃们在河畔前滩处支炉野炊。
他的两个儿子潘安、潘瑞也在侍从的陪同下,兴奋的围着河边到处跑,一会抓小鱼小虾,一会捡石头,玩得不亦乐乎。
潘凤与赵云、司马懿和庞统沿着河畔散步,他看着夕阳倒映在河畔,感慨道:“去年还在这渭水河畔与西凉军大战,那时我没发现,这渭水河畔竟然有这么美。”
司马懿笑着说道:“那时大王只顾着战事,哪有心情欣赏美景,心境不同,这看到的景色自然不同。”
潘凤点了点头,看到前方好像有一座墓碑,那墓碑杂草丛生,似乎从没有人打理过。
一般老百姓肯定不会立这么大的碑,如果是富商官吏那么这墓碑不会无人打理。
“这是谁的墓?”潘凤好奇的带领众人走上前去。
庞统上前将碑前杂草拨开,转头对潘凤说道:“大王,这是蔡邕的墓!”
“蔡邕?!”
潘凤急忙凑上前去,见墓碑上果然刻着“汉左中郎将,高阳乡侯,蔡邕”几个大字。
司马懿感慨道:“我听说蔡公之女文姬被匈奴掠走,今日见蔡公之墓荒凉至此,传言应该不虚……”
潘凤心头一颤,他这才意识到,怪不得自己这些年从没听到过蔡文姬的事情,原来是被匈奴给掠走了!
庞统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惋惜道:“听闻蔡公是因为感念董卓的知遇之恩,而被王允杀害,也是因为如此,才导致其女蔡琰颠沛流离,被匈奴劫走。”
潘凤转头说道:“子龙!”
“末将在!”
“改道,我们先不入蜀了,先去西凉,派人通知颜良,让他准备好五万大军!”
此言一出,众人皆震惊的看着潘凤。
司马懿急忙拱手说道:“大王!匈奴大军不下二十万,臣请大王三思!”
庞统也附和道:“是啊大王,仲达所言极是,西凉刚刚稳定,粮草储备还不足以支持我们征讨匈奴!”
潘凤笑道:“我知道,这五万大军只是用来震慑匈奴罢了,等我们到了西凉,先安排人携重金看看能否赎回蔡琰,若是匈奴肯放人,那么我们也不必动刀兵。”
司马懿、庞统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潘凤他们再了解不过了,在对待女人这件事上,他只要决定了,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不过潘凤倒是从没有被女色所误,所以众人也从不在女人的事上对他多加阻拦。
决定之后,第二日,潘凤便带领众人直奔西凉而去。
而在长安的颜良,得到消息之后,也是丝毫不敢耽搁,他当即从雍、凉二州调兵五万,等候潘凤的差遣。
潘凤下令让颜良领大军开赴武威郡在边境驻扎,震慑匈奴,并在郡治姑臧县派遣使者,携带蜀锦、金银和珍宝,前往匈奴交涉。
一个月后,使者到达匈奴王庭。
当使者拿出礼品,说出来意的时候,匈奴单于呼厨泉面露难色。
“单于有何难处?难道区区一女子,单于舍不得归还吗?”
听了使者的话,呼厨泉为难的说道:“先生啊,你有所不知,蔡文姬现在是我们左贤王的夫人了!恐怕不能归汉。”
使者微微一笑说道:“文姬小姐归不归汉恐怕不是单于只言片语就能决定的,请单于让文姬小姐与我一见,若文姬小姐当真不愿归汉,我也好回禀明王。”
呼厨泉点了点头说道:“好吧,请先生稍候,我这就去找左贤王。”
左贤王刘豹是呼厨泉的侄子,当呼厨泉将汉使的来意讲给左贤王刘豹的时候,刘豹当即大喝一声:“不可能!文姬是我的夫人!而且已经怀有身孕!岂能归汉?!让汉使滚!”
呼厨泉急忙安抚道:“你先冷静一点!这可是明王潘凤派来的使者,岂能随随便便将他打发走,我看你还是劝劝夫人,让她亲口对汉使说,自己不愿归汉,这才是上策。”
刘豹眉头紧皱,为难的说道:“单于!你不是不知道,这文姬是我强纳的,可她却日日思念故土,无时无刻不想归汉!你让我怎么劝说!”
“那就让她走吧!你听叔叔一句劝!若是因为这女子,将汉军引来,我们得不偿失!”
听呼厨泉这么说,刘豹愤怒的说道:“不!文姬是我的夫人!怎么能把她送给别人!叔叔!若换做是你!你能把自己的女人送给潘凤吗?!”
此言一出,呼厨泉当即大怒他一把将刘豹揪了起来喊道:“你这个脑袋长在裤裆里的蠢货!要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我真想一刀剁了你!你想死自己去死!不要连累我们!”
“好!我这就去杀了汉使!”
“你敢!”
……
就在两人相争之时,他们却不知道,蔡文姬已经在帐外听了半天了。
她挑帘而入,激动的喊道:“汉使来了?!我要回去!”
刘豹先是一愣,随后一把抓住蔡文姬说道:“休想!你是我的女人!还怀着我的孩子!休想离开草原半步!”
蔡文姬挣扎着说道:“你放开我!即便你得到了我的人!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刘豹咬着牙说道:“老子得到你人就够了!要你的心做什么!”
呼厨泉也拉着刘豹劝解道:“草原上多少女人任你挑选!你为何执着于这一个汉人女子!”
“我谁都不要!就要文姬!”
拉扯间,刘豹猛地一用力,竟直接将蔡文姬摔倒在地。
蔡文姬一声哀嚎,下体顿时流出一阵鲜血。
“医官!快传医官!”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所有医官都涌向刘豹大帐。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汉使被嘈杂的声音引出大帐,好奇的问道。
随从连连摇头,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呼厨泉和刘豹在帐外焦急等待。
一个时辰过后,医官们才缓缓从在帐内出来。
“怎么样?!孩子保住了吗?”刘豹急切的问道。
医官摇了摇头说道:“腹中胎儿还太小了,没有保住,但是也幸亏胎儿小,这才让夫人保住一命,但是夫人今后恐怕是再也不能生育了……”
刘豹一听,流着泪,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他咬着牙,嘴里嘟囔着:“都怪这该死的汉使……我……我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