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杉也不能免俗,对于这个明代最后一个正统皇帝、正统天子,还是要尊敬一下的。
虽说他当皇帝的本事不怎么样,但 “天子” 这个位子,那可是正得没话说。
作为一个自称的 “天命承奉使”,他得接过这份重担!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蓝杉带着众位姑娘,当场拉开了架势—— 要好好搞这场祭祀。
众人顶盔贯甲:蓝杉穿上全套【艾尔多的守卫】,甲片泛着沉厚的古铜光,肩甲上还刻着暗纹;弓箭手们披满【马维娜之战斗诗歌】,银白甲胄上流转着细碎光纹,一动就闪着粼粼的光;刺客们套上【娜塔亚的非难】全套,黑衣上绣着不易察觉的墨色暗纹;法师们更整齐,清一色【塔拉夏的外袍】全套,红黑相间的法袍下摆垂着流苏,风一吹就飘得猎猎响。
所有穿好装备的人里,除了刺客们身形像融在暮色里似的,悄没声儿就没了踪影,其他人全身上下都闪着光,亮得晃眼,活脱脱像天神降世!
紧接着开始刷新魔法甲:【冰封装甲】裹上时,周身浮起一层薄冰似的光膜;【碎冰甲】一出来,衣角、发梢都凝着细小白霜;最惹眼的是【寒冰装甲】——周身覆盖着晶莹的冰蓝色晶甲,甲面上爬着流转的寒霜纹路,连指尖都裹着冰棱,而且装甲四周还绕着半透明的冰刺,悬着几颗乒乓球大的冰弹,一动就 “咔嗒” 轻响。
全员跟着打开光环,场面顿时热闹起来:有的腿边绕着淡蓝色雾气,【祈祷】光环像细流似的往身上缠;有的身边飘着深蓝色烟圈,【反抗】光环一圈圈收缩时还泛着暗蓝微光;有的脚下围着一圈迷你匕首,【荆棘】光环转起来时,还有两个小光球像灯泡似的绕着转;有的周身烧着细碎金焰,【圣火】光环像一圈燃烧的火柴梗,暖光映得周围槐叶都泛着金;有的脚踩在水蓝色冰云上,【神圣冰冻】光环一散,地面都结了层薄霜;还有的脚边飘着闪电做的雪花,【神圣冲击】光环一动,雪花就 “滋滋” 冒电光。
女巫们还在头上多顶了个光团 ——【能量护盾】,淡紫色的光团把脑袋护得严严实实;接着又祭起魔法,三十多个【雷云风暴】往天上一飘,乌云瞬间聚了一片,电光照得人脸都忽明忽暗;三十多个【九头海蛇】从地里钻出来,赤红色的蛇身裹着火焰,蛇信子一吐就 “呼” 地喷火球。
刺客们召出【影子大师】,黑影跟刺客长得一模一样,连动作都同步;弓箭手们唤来【女武神】,银甲女武神握着长枪,往那儿一站就透着一股锐气;蓝杉也没闲着,呼啦啦召来【棘灵】、【灵狼】—— 棘灵浑身长着尖刺,灵狼皮毛泛着银光,凑在旁边跟护法似的,看着就有气势。
这会儿的景山古槐下,早不是安安静静的了:一道道天雷从天上劈下来,“轰隆” 一声就能炸起一片碎石;闪电、火球、冰弹 “呼呼” 往四面八方飞,有的砸在山石上,有的擦着槐树枝,火星子、冰碴子落了一地。
蓝杉带着六十六位姑娘,就在这漫天光影里,开始了今天最后一场祭祀。
其实这事儿衔接得特顺:中午刚把野猪皮的祖地铲得平平整整,还特意昭告了天地,明明白白表了自己的决心;到了黄昏,就来崇祯皇帝殉国的地方,好好告慰一下这位老祖宗。
“时维黄帝纪元四千五百零三年,岁次丙寅,五月二十二日,暮色四合,残阳映槐,酉时七刻。天命承奉使、汉家儿女帅蓝杉,谨具清酒三爵、玄豕一俎、蔬果庶品,恭祭于景山之阳、明思宗烈皇帝朱由检殉国之古槐下。
呜呼!烈皇帝临御十七载,天步多艰,内则流寇纵横,外则建州窥伺。然公秉 ‘天子守国门’ 之志,怀 ‘君王死社稷’ 之节,未尝一日忘忧国。甲申之变,逆贼陷京,公乃自去冠冕,以发覆面,殉身于此槐之侧,遗诏泣曰:‘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此非独帝王之烈,实乃汉家之魂也!
建州夷狄,乘我丧乱,入关肆虐。辽东故地,首遭屠戮,‘杀穷鬼’‘杀富户’ 之毒策,致二三百余万汉民膏血涂地,辽水为赤,丘墟遍野。彼窃我神器,易我衣冠,乃立此槐为 ‘罪槐’,悬链示辱;又篡改《明史》,伪造遗诏,欲掩其滔天之罪,欺世百年!
然天道昭昭,民心不死。我汉家儿女,忍辱十载,揭竿而起,血战辽东,今已尽复故地!昔年被掠之民,归乡耕作;昔日染血之土,再焕生机。此非杉之能,实乃烈皇帝在天之灵护佑,汉家血脉之所系也!
观今日野猪皮子孙,内外交困:官吏贪腐,民怨沸腾;八旗子弟,尽成纨绔。其所谓 ‘盛世’,不过粉饰太平;其所谓 ‘基业’,早已风雨飘摇。杉敢告于烈皇帝:野猪皮子孙气数早尽,覆亡指日可待!汉家衣冠,行将重见;华夏正统,必归旧主!
杉以天命承奉之身,帅汉家儿女,誓承公之志,扫夷狄,复河山。他日定鼎燕京,必重修皇陵,立碑颂德,使汉家子孙永记公之节、公之仁。
今献清酒,敬慰忠魂;再献庶品,以安英灵。惟愿烈皇帝泉下有知,笑看山河光复,汉祚重兴!
尚飨!
天命承奉使、汉家儿女帅蓝杉 顿首泣拜”
当然,蓝杉等人还没动手清理野猪皮子孙和他们的帮凶,但这些满人也不是死人 —— 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有人在景山祭崇祯。
果然,景山古槐下残阳最后一缕光刚没入西山,蓝杉手中的祭文稿纸被晚风掀得轻轻晃,“汉家衣冠,行将重见” 的字句刚落,南边紫禁城就乱了。
景山跟紫禁城就隔了三百多步,祭文的声音借着风飘进皇城,头一个撞进神武门值守的满洲护军耳朵里。
那护军披着甲,正倚着宫墙打盹,迷迷糊糊间听见 “建州夷狄”“清廷将亡”,吓得手一松,腰间的佩刀 “当啷” 一声砸在青石板上,脆响在夜里特别清楚。
他猛地抬头,看见景山方向隐隐有金红光芒在跳,赶紧拽着身边还没反应过来的同伴,往城楼上跑,声音都发颤:“快!快禀副都统!景山有反贼祭崇祯!还敢骂咱们…… 骂咱们是夷狄!”
城楼里,满洲副都统正捧着茶碗,刚抿了口热奶茶,听见这话,手一抖,茶碗 “哐当” 砸在案几上,滚烫的奶茶溅了一桌子,还湿了朝服下摆。他顾不上擦,踉跄着扑到箭窗跟前,扒着窗沿往景山看 —— 就见古槐周围立着好几个人,周身裹着淡金色的光晕,光晕里还似有似无飘着火焰,吓得他嗓子都劈了:“是邪术!反贼会邪术!” 他一把抓过案上的令旗,使劲往楼下扔,嘶吼着:“调正白旗骁骑营!带上鸟铳!务必把这些反贼拿下!一个都别跑!”
更靠里的乾清门内,几个太监正提着宫灯巡夜,听见神武门方向吵吵嚷嚷的,赶紧凑到角楼边探头探脑。其中一个老太监,脸上的褶子都绷得紧紧的,脸色煞白,扯着身边小太监的袖子直哆嗦:“崇祯…… 这是在祭崇祯啊…… 这是要翻天啊!当年圣祖爷特意给那‘罪槐’上锁,就是怕有人借这由头作乱,如今…… 如今还真有人敢!”
话还没说完,远处景山 “咔啦” 一声劈下一道银白电光,亮得能照见半个夜空,连宫灯里的烛火都 “噗” 地灭了。几个太监吓得 “哎哟” 一声,直接瘫坐在地上,连宫灯都扔了,连滚带爬往养心殿方向跑 。
紫禁城中的动静蓝杉无所谓,眼前出现了两个光点,让他更加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