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我叫林晚,十二岁这年的夏天,空气里满是潮湿的热浪,还有一种让我心慌的陌生感。母亲牵着我的手,指尖全是汗,掌心的温度烫得我有些难受。我们站在一栋老旧的砖房门前,墙皮剥落得像老人脸上的皱纹,院子里的杂草长得快有我膝盖高,几只飞虫嗡嗡地在耳边打转,像是在嘲笑我这副格格不入的模样。

“晚晚,别怕,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母亲低头看着我,眼眶有点红,语气里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不确定。

我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里的布包,那里面装着我仅有的几件衣服,还有一张父亲的黑白照片。父亲在我八岁那年走了,一场意外,没留下太多东西,只给我留下了一个模糊的背影和母亲日渐憔悴的脸。这几年,母亲一个人打零工拉扯我,日子过得像被雨水泡烂的纸,一戳就破。直到三个月前,她认识了沈叔叔——也就是我现在的继父,沈建军。

母亲说沈叔叔是个“可靠的人”,能给我们母女一个安稳的家。可我见过他两次,每次他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嘴角的笑也显得很勉强。但我不敢说,我知道母亲不容易,她已经撑不下去了。

“建军,我们到了。”母亲抬手敲了敲那扇掉漆的木门,声音放得很轻,像是怕惊扰了里面的人。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沈建军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衫,领口皱巴巴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酒气。他看了看母亲,又扫了我一眼,眉头皱了皱,没说话,侧身让我们进去。

院子比我想象中还要破败,墙角堆着一堆废弃的木料,上面爬满了蜘蛛网。靠近屋檐的地方拴着一只老母鸡,正低着头啄食地上的谷粒,见到我们进来,只是抬了抬头,又继续埋头啄食,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就在这时,我瞥见了院子角落的阴影里,蹲着一个人。

那是个男孩,看起来比我大几岁,大概十四五的样子。他蹲在一棵老槐树下,背对着我们,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洗过,遮住了大半张脸。他穿着一身和沈叔叔同款但更小一号的校服,只是那校服已经洗得发白,袖口磨破了边,膝盖上还沾着几块明显的泥渍。

最让我在意的是他手里的东西——一根带着很多尖刺的荆棘,青绿色的枝干上布满了细小的倒刺,看着就很扎手。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用指尖反复摩挲着那些尖刺,动作缓慢而专注,仿佛那不是一根伤人的荆棘,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小野,过来见过你张阿姨和妹妹。”沈建军开口了,声音粗哑,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男孩没动,依旧保持着蹲着的姿势,背影透着一股倔强的疏离。

沈建军的脸色沉了下来,往前走了两步,抬脚就往男孩身上踹了一下,力道不小,男孩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但他很快稳住了身体,还是没回头。

“我说话你没听见?”沈建军的声音拔高了几分,眼里闪过一丝戾气,“给我滚过来!”

母亲连忙拉住沈建军的胳膊,陪着笑说:“建军,别这样,孩子还小。”

沈建军甩开母亲的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就是被你惯的!没爹没妈的野种,一点规矩都不懂!”

“没爹没妈”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的耳朵里,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那个男孩。他终于缓缓地转过头来。

那一瞬间,我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了,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的脸比我想象中要清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一部分眉毛。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双很黑很亮的眼睛,却没有这个年纪男孩该有的澄澈,反而像是受惊的狼崽,充满了警惕和敌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他的嘴角紧抿着,线条有些锋利,下巴上沾着一点泥土,看起来有些狼狈,却又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狠劲。

他的目光扫过母亲,又落在我身上,停留了不过两秒,就快速移开了,重新落回手里的荆棘上。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缩了缩。

“这是沈野,我儿子。”沈建军没好气地介绍着,语气里满是嫌弃,“小野,这是张阿姨,以后就是你妈了,还有这个,是你妹妹林晚。”

沈野还是没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下巴,用鼻子哼了一声,算是回应。那声音里的不屑和抗拒,几乎毫不掩饰。

母亲拉着我往前走了两步,柔声对沈野说:“小野,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是不介意,以后可以叫我张阿姨,也可以……叫我妈。”

沈野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手里的荆棘被他攥得更紧了,指节都有些发白。他依旧没看我们,只是低声说了一句:“我只有一个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重量,让院子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沈建军的脸色彻底黑了,扬手就要打下去:“你这个小兔崽子,给脸不要脸是吧!”

“建军!”母亲急忙拦住他,“孩子刚失去妈妈没多久,心里肯定不好受,我们慢慢来吧。”

沈建军狠狠地瞪了沈野一眼,悻悻地放下手:“哼,迟早有一天要收拾你!”说完,他转身对我们说,“进屋吧,房间我都收拾好了。”

母亲拉着我跟在沈建军身后往屋里走,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沈野还蹲在那个角落,姿势没变,依旧在把玩着那根荆棘,只是背影看起来更加孤单了。阳光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坚硬的铠甲。

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客厅里摆着一张老旧的木质沙发,扶手上的油漆已经脱落,露出里面的木头纹理。墙角放着一个掉漆的柜子,上面摆着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屏幕小小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地面是水泥地,坑坑洼洼的,有些地方还裂了缝。

“你们娘俩就住这间吧。”沈建军指着东边的一个小房间说,“里面有一张床,还有一个柜子,应该够你们用了。”

我跟着母亲走进房间,里面果然很小,一张单人床靠着墙,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衣柜,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东西了。窗户上蒙着一层灰尘,光线有些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晚晚,委屈你了。”母亲摸了摸我的头,声音里满是愧疚,“等以后日子好了,妈妈再给你换个好点的环境。”

我摇摇头:“妈,我不委屈。”只要能和母亲在一起,哪里都是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没说出口。

母亲叹了口气,开始整理我们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我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刚好能看到院子里的沈野。他还在那个角落,姿势没变,仿佛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成了这破败院子里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他蹲了多久,直到太阳渐渐西斜,余晖把院子里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野终于站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动作有些僵硬,然后拿着那根荆棘,朝着院子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走路的姿势有些随意,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痞气,双手插在裤兜里,头微微低着,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抗拒着这个世界。经过我们房间窗户下面的时候,他的脚步顿了一下,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我和他的目光再次相遇。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少了一些敌意,多了一丝好奇,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他看了我大概三秒钟,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子大门,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晚晚,发什么呆呢?”母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没什么,妈。”我收回目光,看着母亲,“那个沈野哥哥,他……他经常这样吗?”

母亲停下手里的动作,叹了口气:“小野这孩子,命苦。他妈妈在他十岁那年就走了,是被建军气走的,听说后来生病去世了,也没能再见一面。建军对他一直不好,动不动就打骂,所以他性子才这么孤僻,你以后尽量离他远点,别惹他生气,知道吗?”

“他妈妈……是怎么去世的?”我忍不住问。

母亲犹豫了一下,低声说:“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听建军提过一嘴,说是得了重病,没钱治,就……”母亲没再说下去,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总之,你记住妈妈的话,别和他走太近,他是个没人要的野种,性子烈得很,别被他带坏了。”

“野种”这两个字,从母亲嘴里说出来,比从沈建军嘴里说出来更让我觉得不舒服。我看着窗外沈野消失的方向,脑海里反复浮现出他那双像狼崽一样的眼睛,还有他手里那根带刺的荆棘。

他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是个危险的、需要远离的人吗?

我不知道。

晚饭的时候,沈野还没回来。沈建军喝了点酒,脸色通红,一边喝酒一边抱怨沈野不懂事,说他迟早要被那个“野种”气死。母亲坐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他少喝点,偶尔给我夹一筷子菜,让我多吃点。

我没什么胃口,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心里却一直在想着沈野。他晚上会回来吗?他去哪里了?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些念头像藤蔓一样在我心里蔓延,让我有些坐立不安。

吃完饭,母亲收拾碗筷去了厨房,沈建军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骂着沈野。我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我立刻走到窗边,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

是沈野回来了。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头发湿漉漉的,像是刚洗过,又像是被露水打湿了。他手里的荆棘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小小的纸包,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低着头,脚步很轻,像是怕惊动屋里的人。

他走到院子中央,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我们房间的窗户。我吓得赶紧缩回手,心脏砰砰地跳个不停,生怕被他发现。

过了一会儿,我又忍不住撩开窗帘,看到他已经蹲在了之前那个角落,打开了手里的纸包。借着微弱的月光,我隐约看到纸包里装的是几块饼干,看起来有些廉价,可能是在小卖部买的。

他吃得很慢,一口一口,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吃完后,他把纸包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然后又蹲在那里,双手抱着膝盖,把头埋了进去。

月光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晕,让他看起来更加孤单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不是害怕,也不是排斥,而是一种淡淡的心疼。

我想,他大概也很孤独吧。就像我一样,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找不到一丝归属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野站了起来,朝着西边的房间走去。那应该是他的房间,就在我们房间的对面。他走路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到。

我回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反复浮现出沈野那双充满警惕的眼睛,还有他蹲在角落里吃饼干的样子。我想起母亲说他是“没人要的野种”,想起沈建军对他的打骂,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闷闷的。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生活彻底改变了。我有了一个新的父亲,一个新的哥哥,还有一个算不上温暖的新家。而沈野,这个像狼崽一样带着刺的男孩,将会成为我未来生活中无法回避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我们以后会怎样,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彼此疏远,还是会……成为某种意义上的亲人?

窗外的月光渐渐浓了,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长长的光影。我躺在床上,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轻微动静,还有院子里老母鸡偶尔发出的咯咯声,心里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十二岁的我,还不明白命运的轨迹早已在我们相遇的那一刻悄然交织。我只知道,这个夏天,我遇到了一个叫沈野的男孩,他像一根带刺的荆棘,闯入了我原本就不算平静的生活。而这根荆棘,将会在未来的岁月里,深深扎根在我的生命里,带着疼痛,也带着微光。

夜深了,我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里,我又看到了沈野,他还是蹲在那个角落,手里拿着那根荆棘,眼神依旧警惕,却好像比白天柔和了一些。我想走过去和他说话,可刚迈出脚步,他就消失了,只留下一根孤零零的荆棘,躺在满是杂草的院子里,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炼仙根,开仙路这位女宗主有亿点点强快穿:美媚娇女主靠生子上位转生恶役贵族,异世界求生记天地宠我来修道
皮皮读书搜藏榜:道瞳觉醒:从杂役到万界主宰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武影逆霄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从四合院开始的整人专家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凡人修魔,我修的就是魔功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鬼灭之刃:开局救下香奈惠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青衫误我半生缘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惊鸿照影:青楼掌局人咸鱼娇妾一勾手,薄情王爷变成狗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开局后院通异世:我靠卖菜暴富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举刀问天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七零辣婆:房车闯神州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我在癫文里只想打游戏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糙汉的厨娘小媳妇摄政王,本宫是你惹不起的药神!名义:三个一等功他不进部谁进部清晖琉璃染柳烟浓,吹梅笛怨,春意知几许都市重瞳:神级警探,签到缉凶我在梦里倒计时?四合院:我何雨柱先娶为敬四合院:晓娥姐我帮你快穿成系统后我被宿主们反向攻略全球游戏化:打工人怎么成神了假千金她直播翻车,豪门哭求放过嘴强仙帝搬空相府,王妃藏起孕肚下乡生娃她写的不是故事,是我们的青春额间弹孔九叔:别念咒了,我抽个卡丹暴脸尊:我以丹药控天下团宠后我把反派大佬的马甲扒了!不良人:我的外挂是不死背锅成仙:我真不是救世主格式化通关嗑CP可以邪门,但别热门还是放下吧四合院:我易中海,不用你们养老僵尸?我师父可是九叔氪金名义,我靠系统横扫汉东我的老师竟是昨晚的她?修仙七万年混沌初开,凡人飞升至尊特工皇妃:开局绑架了反派王爷快穿之甩不掉的男主用命爱过你,现在我不要了天道:观世录宝可梦?龙系宝可梦大师?穿成极品老妇之后只想当咸鱼诡异,从弃子开始霸总的替身新娘永远等待:梦回beyond时间史上最强黄毛穿越诡异世界我成了副本BOSS我!十之星!攻伐无双!凡尘证道我在顶级宗门当杂役胎穿六零:在农村过得风生水起影视,从一步入天象开始无敌虫巢觉醒:我在亡灵世界开无双铁血铸魂重生不做毒后:恶女逆袭蒋娇娇的小傲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