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捏着萧玦那张写着“蜂虽退,蚁将至。旧巢恐不安。南窗或可暂避。”的纸条,感觉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大佬!您能不能说点阳间话?!什么蜂啊蚁啊巢啊窗啊的!搁这儿玩动物世界呢?!直接告诉我‘张尚书消停了但端妃\/刘贵妃\/不知道哪路神仙要搞你!侯府不安全了!赶紧翻墙去隔壁鬼屋躲躲!’会死吗?!” 她对着空气疯狂输出(“主要是怂!只敢心里骂!”),感觉自己像是参加了一场加密通话大赛,而她是那个永远拿错密码本的倒霉蛋。
“南窗…南窗…” 她趴在微澜院南边的窗户上,探头探脑地往外看——外面除了杂草丛生、阴森恐怖的废弃院落(“传说中的鬼屋!”)的围墙,啥也没有!
“所以…大佬的意思是…让我跳窗?爬墙?潜入鬼屋?!这就是他的‘暂避’方案?!有没有搞错啊!我是大家闺秀(伪)!不是飞檐走壁的贼啊!” “而且那鬼屋年久失修!万一塌了咋办?!被当成鬼抓了咋办?!遇到真鬼咋办?!” 她内心疯狂吐槽,感觉自己离“京城第一奇葩”的头衔又近了一步。
“不去!打死也不去!我宁可被‘蚂蚁’啃了!也比被鬼吓死强!” 她下定决心,准备无视大佬的“温馨提示”(“死亡通告!”),加强本院防御,死守微澜院!
她立刻化身“基建狂魔2.0”,指挥着春桃和张叔(“主要靠钱砸!”),在微澜院原有防御基础上,又追加了:门槛暗刺(“踩中扎脚!阴损!”)、窗台滑油(“扒窗就摔跤!缺德!”)、甚至…在院墙根偷偷撒了一圈特制痒痒粉(“代号‘蚂蚁克星’!心理安慰!”)…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看谁先弄死谁!” 她插着腰(“主要是累的!”),看着自己“固若金汤”(“自认为!”)的院子,充满了悲壮的自豪感。
然而,一连几天,风平浪静。别说“蚂蚁”了,连只多余的苍蝇都没飞进来。
“啥情况?大佬预判失误了?还是…‘蚂蚁’迷路了?” 她一边嘀咕,一边战战兢兢(“主要是自己吓自己!”)地继续研究她的“音乐密码”和“地图迷宫”,顺便…偷偷尝试联系云澈(“主要是想问问巫月族文字!”),但墨韵斋那边始终没回音(“云澈大佬估计在闭关修炼?”)。
就在她快要放松警惕,以为虚惊一场时——
这日午后,她正对着“碎星”箜篌,试图弹奏出地图上那个类似老鼠洞符号对应的音符(“弹得像杀鸡!”),院外突然传来一阵…中气十足、略显急促的…马蹄声和…男子的呼喊声?!
“微…林七小姐!林七小姐可在?!”
林微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谁啊?这么大嗓门?不怕嬷嬷打出去?”
她好奇地凑到窗边,透过新装的(“自制的!粗糙!”)潜望镜(“铜镜加竹筒!简陋但实用!”)往外一看——
只见院门外,一身玄色劲装、身姿挺拔如松、眉眼带着几分焦急和…憨直?(“褒义词!”)的小将军卫凛,正勒住骏马,翻身而下,大步流星地就要往院里闯!
赵钱两位嬷嬷立刻如同门神般挡在门前,面色冷峻:“卫世子留步。小姐…正在静养。不见外客。”
卫凛脚步一顿,眉头紧皱:“静养?我听闻七小姐铺子前日遭人闹事!可曾受惊?可需帮忙?” 他语气急切,眼神里的担忧…真诚得有点晃眼。
林微在屋里听得一愣:“卫凛?他怎么知道了?还直接跑来了?!这哥们儿…消息挺灵通啊!而且…这关心…也太直接了吧?!” “跟某个只会打哑谜送毒汤的冰山形成鲜明对比啊!” 她心里莫名有点…小感动?(“主要是被大佬虐惯了!”)
嬷嬷们依旧面无表情:“…些许小事…不敢劳烦世子。小姐…无恙。世子…请回。”
卫凛却不走,反而提高了声音(“明显是说给里面听的!”):“嬷嬷不必瞒我!我已查清!前日闹事者,乃西城几个惯犯!背后…恐有指使!小姐一人在此…恐不安全!若需相助…卫某…义不容辞!” 他拍了拍腰间的佩刀(“霸气侧漏!”),“…我可调一队羽林卫…日夜巡守此院!看谁敢再来生事!”
林微:“!!?” “卧槽!调羽林卫给我看家?!小将军您这权限是不是有点大?!这直球打得…我接不住啊!” “这要是让大佬知道…还不得把我泡醋坛子里腌了?!”
她赶紧对春桃使眼色:“快!快去!把卫世子…‘请’进来!别让他在门口喊了!再喊全京城都知道我遭殃了!” (“主要是怕大佬误会!”)
春桃赶紧跑出去。
不一会儿,卫凛就带着一身阳光(“和汗味!”)大步走了进来。看到林微“完好无损”(“主要是黑眼圈重了点!”)地站在那儿,他明显松了口气,但眉头还是皱着:“七小姐…你…没事吧?我听闻有地痞来闹…可曾伤着你?”
林微被他这直白的关心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没见过这阵仗!”),赶紧摆手:“没、没事!多谢世子挂心…就、就是摔了几盒香膏…已经…处理好了…” (“低调!低调!”)
“那就好!”卫凛点头,随即又愤愤道,“…那些混账!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敲诈勒索!我已告知京兆府!定要严查背后主使!揪出来…我定不轻饶!” 他拳头握得咯咯响(“热血青年!”)。
林微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心里有点暖,又有点想笑:“主使…你上司(靖王)可能已经帮你揪出来并摁死了…” 她干笑:“…世、世子…好意…臣女心领了…只是…此事…或许…已了…” (“暗示:大佬出手了!你别掺和了!”)
“了了?”卫凛一愣,随即恍然(“脑补过度!”),“…是了!定是永宁侯府…已出面打点?…还是…”他忽然压低声音,眼神关切,“…莫非…是靖王殿下…?” (“直觉偶尔在线!”)
林微:“…” “大哥你猜对了!但我不敢认啊!” 她赶紧转移话题:“…都、都过去了…世子不必再费心…”
卫凛却似乎认定了她是在“强撑”(“保护欲爆棚!”),眼神更加坚定:“七小姐不必害怕!即便对方有些来头…我卫凛…也不惧他!你…若有难处…尽管开口!军中…我还有些弟兄…京城各处…也认得些人…打探消息…或是…护你周全…皆无问题!” (“翻译:我有兵!我有人脉!我罩你!”)
林微看着他真诚(甚至有点傻气)的眼神,心里真是…感动又无奈:“小将军啊…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这…明显斗不过那些老阴逼啊…而且…你上司要是知道你挖他墙角(工具人)…还不得把你发配边疆啊…”
她只能再次婉拒:“…真的…不必了…世子…臣女…能应付…” (“主要是怕你被连累!”)
卫凛见她一再拒绝,眼神黯淡了一下,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从怀里(“热的!”)掏出一个小巧的…牛皮水囊?(“直男礼物!”)递给她:“…这个…给你。”
林微:“???” “水囊?让我…多喝热水?” 她懵逼地接过。
“里面是…‘惊蛰’。”卫凛一脸认真(“仿佛在介绍战略物资!”),“…我军中特制的…提神醒脑、驱瘴避毒的药剂。味道冲了些…但极有效!你若感觉不适…或遇危险…含一口在舌下…能保清醒!甚至…能暂时抵御迷药!” (“实用主义!点赞!”)
林微:“…” “所以…不是水…是军用兴奋剂?!” “这礼物…硬核!很卫凛!” 她哭笑不得:“…多、多谢世子…” (“比安神汤靠谱的样子!”)
“还有这个!”卫凛又解下腰间一枚看似普通的…玄铁令牌(“黑不溜秋!毫无美感!”)塞给她,“…此令…你收好。若遇急事…可持此令去西城‘骁骑营’驻地…找值班校尉…他们…皆是我的心腹…见令如见我!定会…全力相助!” (“虎符都给了?!小将军您也太实诚了吧?!”)
林微拿着那沉甸甸、代表着绝对信任的令牌,感觉烫手极了!“这…这礼太重了!我不能收!” 她赶紧推回去:“…世子!这、这太贵重了!臣女…受不起!若、若让人知道…于你于我…皆是大麻烦!”(“主要是怕大佬知道了把我俩一起扬了!”)
卫凛却固执地推回来,眼神灼灼:“…令牌…是死的!人是活的!你…比它重要!收下!否则…我无法安心!” (“霸总台词!但由他说出来…莫名真诚!”)
两人正推搡(“主要是林微单方面推!”)间——
“咳。”
一声极其轻微、却冰冷刺骨的…咳嗽声?…忽然从窗外传来!
林微浑身一僵!卫凛也瞬间警觉,猛地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院墙外…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停着一辆…极其低调奢华的玄色马车!车帘紧闭…但…一股熟悉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正从中弥漫开来…
林微:“!!!” “卧槽!大佬的座驾?!他什么时候来的?!看了多久了?!完了完了!抓奸现场…啊呸!是误会现场!” 她手一抖,令牌“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卫凛也认出了马车,脸色微变(“主要是心虚!”),但立刻挺直腰板,抱拳行礼:“…末将…参见王爷!”
车帘…纹丝不动。里面…毫无反应。只有那冰冷的压迫感…越来越重…
林微腿都软了,赶紧捡起令牌,塞回卫凛手里(“动作快得像偷情!”),压低声音:“…世子!你的好意…臣女真的心领了!但、但这令牌…万万不能收!你快走!快走啊!” (“再不走要出人命了!”)
卫凛看着林微吓得发白的小脸,又看看那辆沉默得可怕的马车,似乎明白了什么(“脑补了职场欺凌!”),眉头皱得更紧,非但没走,反而上前一步,将林微隐隐护在身后(“作死啊大哥!”),对着马车沉声道:“…王爷!此事…与七小姐无关!是末将…自作主张!王爷若要怪罪…冲末将来便是!”
林微:“!!!” “英雄救美不是这么玩的啊喂!你会把我一起送走的!” 她急得直扯卫凛的袖子(“暗示:快闭嘴!跑啊!”)
马车里…终于传来一声极淡的、听不出情绪的…冷笑?
“…卫校尉…很闲?” 萧玦冰冷的声音透过车帘传出,“…西北校场…新兵操练…似乎…缺个…总教头。”
卫凛脸色一白(“西北吃沙子!明显是发配!”),但依旧梗着脖子:“…末将…职责在身!但…朋友有难…亦不能…坐视不理!” (“杠上了!”)
“朋友?”萧玦语气莫测,“…看来…卫校尉…对‘朋友’…一词…有所误解。”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羽林卫…何时…兼管…市井纠纷了?…还是…卫校尉…觉得…本王…处事…不公?”
这话极重!卫凛瞬间冷汗就下来了:“…末将不敢!”
“不敢?”萧玦轻笑一声(“比不笑还吓人!”),“…本王看你…胆子…大得很。” 车帘微微晃动了一下,似乎…有目光落在林微身上?“…七小姐…你说呢?”
林微吓得一哆嗦,赶紧上前(“把卫凛往后扒拉!”):“回、回王爷!卫世子…只是…热心肠!并无他意!臣女…已再三谢绝世子好意!此事…纯属误会!误会!” (“疯狂撇清!”)
“…是吗?”萧玦语气平淡,“…既如此…卫校尉…还不…‘归队’?”
卫凛还想说什么,林微赶紧用口型(“快走啊!求你了!”)疯狂示意。
卫凛看着林微焦急的眼神,又看看那辆威压十足的马车,最终咬了咬牙,抱拳道:“…末将…遵命!” 他深深看了林微一眼(“眼神:有事记得找我!”),翻身上马,不甘心地离开了。
直到卫凛的背影消失,林微才长长松了口气(“差点吓尿!”),战战兢兢地看向马车。
车帘依旧未动。里面的人…似乎…在…等她解释?
林微硬着头皮,干笑:“…王、王爷…您、您怎么来了…” (“没话找话!”)
“…路过。”萧玦声音冷淡,“…看来…七小姐…‘静养’得…甚好。已能…‘会客’了。”
林微后背一凉:“翻译:你挺闲啊?还有空撩汉?” 她赶紧表忠心:“…臣女不敢!臣女…日日‘静养’!刻苦‘练琴’!方才…只是…意外!纯属意外!”
“…‘琴’…练得如何?”萧玦忽然问。
林微一愣:“…还、还行…” (“主要是看不懂!”)
“…那…‘地图’…可看懂了?” 他又问。
林微心里一咯噔:“大佬怎么知道地图?!哦对…他给的琴…他肯定知道暗格!” 她赶紧道:“…还、还在…研究中…”
车内沉默了片刻。
“…‘南窗’…风景…好吗?” 萧玦冷不丁又来一句。
林微:“!!?” “又来了!动物世界频道!” 她欲哭无泪:“…回王爷…南窗…外面…杂草甚多…并无…并无风景…” (“翻译:鬼屋不好看!不想去!”)
“…是吗。”萧玦语气似乎…冷了几分?“…看来…七小姐…不喜…‘登高望远’。”
林微:“…” “登高?望远?鬼屋那个破墙算哪门子高?!” 她彻底懵逼了。
“既如此…便…‘好自为之’吧。”萧玦的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安神汤’…明日…照旧。”
车帘微动,马车缓缓启动,驶离了微澜院。
留下林微独自在风中凌乱…
“所以…大佬到底是来干嘛的?!捉奸?查岗?还是…专门来打哑谜气我的?!” “‘好自为之’?!这是警告吧?!绝对是警告吧?!”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君臣二人的“冰火两重天”给折腾疯了!
一个热情似火(“差点引火烧身!”),一个冷若冰霜(“随时冻死人!”)…
“这日子…没法过了!”
送走了热情似火(“差点引火烧身!”)的卫凛,又目送了大佬那辆低气压马车(“移动冰山!”)离去,林微瘫在椅子上,感觉自己像是刚被扔进冰火两重天里涮了一圈,外焦里嫩(“主要是心累!”)。
“一个恨不得把心掏出来(和虎符一起)塞给我!一个恨不得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颜色(顺便灌点安神汤)!这日子…刺激过头了喂!” 她对着空气疯狂吐槽(“主要是不敢对人说!”),感觉自己离精神分裂又近了一步。
春桃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小姐…卫世子…好像…挺关心您的…” (“眼神:磕到了!”)
林微一个眼刀飞过去:“闭嘴!那是关心吗?那是催命符!没看见靖王殿下那脸色吗?再敢瞎说…下次灌的就是你的安神汤了!” (“恐吓有效!”)
春桃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奴婢知错!”
林微揉着发痛的额角(“主要是气的!”),开始琢磨萧玦最后那几句“动物世界”谜语和那句冰冷的“好自为之”。
“‘南窗风景’?‘登高望远’?‘好自为之’?” “大佬到底想让我干嘛?!跳窗?上房?还是…让我自生自灭?!” “还有…他特意提‘地图’和‘琴’…是催我进度?还是…暗示那里面有什么线索?!”
她越想越头大,索性破罐破摔(“主要是摆烂!”),再次拿出那卷丝绸乐谱和羊皮地图,还有那架贵得要命(“主要是命贵!”)的“碎星”箜篌,决定…死磕!
“姐就不信了!不就是解个密码吗!比高考数学简单吧?(并不!)”
她按照之前发现的规律,对照乐谱,尝试在箜篌上弹奏出地图上那些古怪符号对应的音符组合…
“铮——嗡——吱呀——”
魔音穿耳!堪比杀鸡!(“主要是没音乐细胞!”)赵钱两位嬷嬷在门外听得眉头紧锁(“主要想捂耳朵!”),但碍于“王爷看重”(“主要是怕扣钱!”),不敢阻拦。
弹了半晌,毫无进展。林微气得想砸琴(“主要是舍不得!(怕赔钱!)”)。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手指无意中扫过一组低音区琴弦(“地图上某个角落的符号!”)——
“嗡……”
一声极其低沉、仿佛来自远古的共鸣声响起!那架“碎星”箜篌的底座…似乎…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林微一愣:“卧槽?有门?!” 她赶紧趴下去仔细检查箜篌底座——那是整块暗紫色泛着金丝的木材雕成,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异常。
她不死心,又尝试着弹奏了另外几个地图上标注的音符组合…
“嗡…咔…”
当她弹到某个特定组合时,底座侧面…竟然…弹出了一个极其隐蔽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暗格!
林微心脏狂跳!“卧槽!真·藏宝图啊!生母大人!您也太会玩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从暗格里抠出一个小东西——那是一枚…通体漆黑、触手冰凉、形状像是一弯残月、上面刻着密密麻麻巫月族文字的…玉牌?!
“这啥?!月亮令牌?!有什么用?!” 她翻来覆去地看,一头雾水。
“所以…地图和乐谱…最终指向…是这个玉牌?这玉牌又是干嘛的?钥匙?信物?还是…啥机关的启动器?!” “生母大人…您留作业还带续集的啊?!”
她正琢磨着,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似乎有很多人朝着微澜院来了!
林微吓得赶紧把玉牌藏进怀里(“贴身保管!最安全!”),箜篌恢复原状(“毁尸灭迹!”),装模作样地拿起一本《女诫》(“道具!纯道具!”)。
只见张氏带着一群丫鬟婆子,脸色铁青地闯了进来!
“林微!”张氏劈头就骂,“你个惹祸精!又在外头干了什么好事?!”
林微一脸“懵懂”(“装的!”):“…母亲…何出此言?臣女近日…一直谨遵母亲教诲…安心静养…从未出府啊…” (“ technically true! ”)
“静养?!”张氏冷笑,“静养到卫世子都找上门了?!静养到惊动了靖王殿下?!你还敢狡辩!”
林微心里一咯噔:“卧槽!谁嘴这么快?!告到张氏这了?!” 她赶紧低头:“…母亲明鉴…卫世子…只是…恰好路过…问候一句…靖王殿下…更是…臣女不知为何驾临…” (“甩锅!疯狂甩锅!”)
“恰好路过?问候一句?”张氏气得发抖,“你当我是傻子吗?!如今满府都在传言!说你不守妇道!勾引完靖王又攀扯卫世子!把我永宁侯府的脸都丢尽了!”
林微:“…” “卧槽!这谣言升级了?!都成连环狐狸精了?!” 她内心咆哮,表面“委屈”:“…母亲!绝无此事!定是有人恶意中伤!毁我清白!母亲要为臣女做主啊!” (“演技爆发!”)
“做主?!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张氏厉声道,“从今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踏出微澜院半步!也不准再见任何外男!否则…家法伺候!”
林微心里骂娘:“又禁足?!有没有点新意?!” 嘴上却“恭顺”:“…是…臣女…遵命…” (“反正本来也出不去!”)
张氏又骂骂咧咧了一通,才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林微松了口气(“主要是吵得头疼!”),对春桃吐槽:“…看见没…这就是‘关心’过度的后果…卫世子这一趟…差点把我坑成宅斗靶心…”
春桃小声嘀咕:“…可…卫世子也是好心…”
“好心办坏事更可怕!”林微翻个白眼,“尤其是…还撞上了酷坛子…啊不,是冰山大佬的枪口!”
她摸了摸怀里那枚冰冷的残月玉牌,叹了口气:“…还是搞事业吧…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和解码的速度!”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第二天,林微禁足的消息不知怎么传了出去(“肯定是张婉如干的好事!”),竟又引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
午后,林微正对着玉牌上的巫月族文字发愁(“一个字不认识!”),春桃又双叒叕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小姐!小姐!又、又来了!”
林微眼皮一跳:“…又是谁?!张氏杀回马枪了?还是卫凛又来送虎符了?!” (“ ptSd了!”)
“都、都不是!”春桃表情古怪,“是、是…瑞王府的…管家?送来…好多…东西!”
林微:“???” “瑞王?!萧玧?!他又来凑什么热闹?!”
她赶紧出去一看——好家伙!微澜院门口,停着好几辆瑞王府的马车!下人们正一箱一箱地往下搬东西!绫罗绸缎、珠宝首饰、古玩摆件…甚至…还有几盆名贵兰花?!
瑞王府的管家笑眯眯地上前行礼:“七小姐安好。我家王爷听闻小姐近日…‘受惊’又‘静养’…特命小的送来些…‘压惊’及…‘解闷’之物。望小姐…笑纳。”
林微看着那堆闪瞎眼的“礼物”,嘴角抽搐:“瑞王殿下…您这‘压惊’的规格…是不是有点过于‘沉重’了?!还有…送兰花是几个意思?觉得我‘闲’得可以种花了吗?!” 她干笑:“…王、王爷厚爱…臣女…受之有愧…”
管家笑容不变:“王爷说了…小姐不必客气。些许玩意儿…不值什么…小姐若用着好…王爷府上…还有更好的。” (“翻译:随便送!哥有钱!”)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王爷还让小的传句话…‘蜂’虽去…‘蝶’将至…小姐…‘香闺’独坐…或可…‘赏花’静心。”
林微:“!!?” “又来了!动物世界第二季?!蜂去蝶至?!香闺赏花?!这又是什么暗号?!” “瑞王您能不能好好说话?!跟您侄儿学点好的不行吗?!”
她一头雾水地“谢恩”,收下了那堆烫手的礼物(“主要是退不回去!”)。
人刚走,她就立刻让春桃和张叔偷偷检查所有东西(“主要是怕有机关!或者监听器!”)——结果,一切正常!就是普通的…昂贵礼物?
“所以…瑞王…真的只是…钱多烧得慌?跑来送温暖?顺便…打哑谜?!” “这叔侄俩…遗传的谜语人属性吗?!”
她看着那几盆开得正艳的名贵兰花(“主要是占地方!”),忽然想起瑞王那句“赏花静心”…
“等等…‘赏花’?‘静心’?” 她心里一动,走过去仔细打量那几盆花…
当她检查到一盆花瓣边缘带着淡淡金线的“金边兰”时,发现…花盆底部…似乎有点…过于干净了?像是…刚刚被擦拭过?
她心中起疑,小心翼翼地将兰花连同泥土一起取出(“粗暴!但有效!”)——
花盆最底下…竟然…压着一枚…薄如蝉翼、卷成小卷的…银箔纸?!
她心脏狂跳,展开银箔纸——上面用极细的墨线画着一幅…简易的…地道示意图?!标注的入口…竟然就在…永宁侯府后巷的某个废弃水井处?!出口…则指向…城外?!旁边还有一行小字:“‘蝶’踪已现。‘香’饵可投。静候‘佳客’。”
林微倒吸一口凉气!“卧槽!瑞王!您真是我亲叔!(不是!)” “这哪是送礼?!这是送情报啊!还是绝密通道图!” “‘蝶’…是指新的敌人?‘香饵’…是指我?还是指这些东西?‘佳客’…是谁?大佬吗?!”
信息量太大!她感觉脑子快宕机了!
“所以…大佬说的‘蚁’…瑞王说的‘蝶’…是同一波人?还是不同的?他们都要来了?!目标是我?!还是我手里的东西?!” “瑞王给我这个通道图…是让我…关键时刻跑路用的?!” “这‘关心’…来得也太…硬核了吧?!”
她捏着那银箔纸,感觉像是捏着一颗炸弹(“主要是怕被发现!”)和一根救命稻草(“主要是想活命!”)的混合体。
“大佬让我‘登高’(跳窗去鬼屋)…瑞王让我‘钻洞’(下井跑路)…你们叔侄俩…能不能统一一下逃生路线啊喂!” 她内心疯狂吐槽。
最终,她决定…两手准备!都记下来!(“主要是怕死!”)
她刚藏好银箔纸,窗外又传来了熟悉的轻微响动——孙公公笑眯眯地(“准时打卡!”)送来了一份…“加料加倍安神汤”…以及…一张新的纸条。
林微颤抖着手打开纸条——上面是萧玦冷峻的字迹:
“‘蝶’…恋花。‘蜂’…酿蜜。‘静候’…即可。‘汤’…趁热。”
林微:“…” “所以…大佬也知道‘蝶’了?!他还知道瑞王送花了?!‘静候’?是等着被蝴蝶采吗?!‘酿蜜’又是什么鬼?!还有…这汤…闻着…怎么有股…兰花味?!” “你们叔侄俩…搁这儿接力赛呢?!还共用一套密码本?!”
她看着那碗飘着淡淡兰花香气(“和金边兰一个味!”)的“安神汤”,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所以…这汤…是‘蜜’?我是‘花’?等着‘蝶’来?然后大佬…‘酿’了它们?!”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她捏着鼻子(“主要是怕毒!”)灌下了那碗味道诡异的“兰花安神汤”(“口感…居然有点甜?完了!味觉真的坏了!”),生无可恋地瘫在床上。
“心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这京城…真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