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落地瞬间再次拧身，墨川在他手中化作一片连绵的剑影，从刁钻的角度不断刺、削、撩！
塞拉菲娜凭借惊人的感知和战斗本能，大剑舞得密不透风，精准地格挡着每一次攻击。
就在一次格挡的微小间隙，夜辰猛地欺身贴近！
他果断松开了墨川（墨川瞬间被阴影吞没），左手闪电般拔出腰间的短刀，冰冷的刀尖如同毒蛇吐信，瞬间抵在了塞拉菲娜的心口！
“你还是输咯。”夜辰微微喘息，语气带着一丝熟悉的得意。
“切”塞拉菲娜撇了撇嘴，声音不再冰冷，透出曾经的熟稔和不甘。
“还不是和以前一样，就靠这些小把戏赢我？你用剑正面较量，你赢过我几次？”
虽是抱怨，却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眼前这个用着少女身体、战斗风格却刻在骨子里的家伙，就是她认识的那个死人渣。
“赢就是赢，管我用什么招？要是你打不过我，这‘剑之圣女’的名头不如让给我算了！”
夜辰收起短刀，插回腰间，没好气地呛回去，“现在确认了？满意了？”
“嗯，确认了”塞拉菲娜点了点头，声音轻了下去。
就在夜辰收刀的刹那，她猛地张开双臂，一把将眼前娇小的身影紧紧拥入怀中！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你活着就好！混蛋人渣！”
“唔！放…放开！喘不过气了！”
夜辰猝不及防，整张脸瞬间被埋进一片惊人的柔软波涛之中，手忙脚乱地挣扎着挣脱出来，脸颊微红，气恼地瞪着塞拉菲娜那副仿佛无事发生的表情。
他咬牙切齿，果然就不该来！就知道会这样！这女人力气一点没小！
“呵”塞拉菲娜看着夜辰狼狈地整理衣襟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促狭地上下打量着他。
“你变成这个样子还挺有意思的嘛。当个美少女多好？别再当人渣了。”她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新奇。
“要你管？”夜辰被她看得有点不自在，没好气地反驳，同时感到她目光的异样，心里默默吐槽：这家伙不是看不见吗？
“话说你都当上圣女了，这样搂搂抱抱的，合适吗？不怕你那些信徒幻灭？”
一旁的艾琳早已转过身，非常识相地假装在整理花瓶里的花，肩膀微微耸动。
“艾琳没事的”塞拉菲娜毫不在意地挥挥手，声音不似之前的冷清，只是压低了些，“你又不是没见过她。”
“你怎么知道我的事？小李子告诉你的？”夜辰好奇地问，怎么感觉谁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没啊”塞拉菲娜自然地拉起夜辰的手，走到旁边的石凳坐下，语气柔和下来
“安德森那老狐狸给你弄身份证明，需要经过我这边教会的最终核准。流程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莉尔黛斯’，结合小李子之前含糊其辞的报告，我猜都猜到了！”
她语气带着点小得意，随即声音变得更轻，带着深沉的关切，“你消失的这几年…我一直都很担心。”
“他们说你叛逃了，我不信。没想到变成这副样子…”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夜辰精致的脸上。
“…挺好的，至少看着比原来顺眼多了。”她嘻嘻一笑。
“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夜辰撇了撇嘴，毫不在乎。
“嘛，算啦”菲娜笑了笑，心情轻松了许多。
“反正你也变成这副样子了，就算你跳出来说你是那个人渣夜辰，估计也没人信，挺好，安全。”
“没啥事我就先走了。”夜辰看她似乎没什么正事了，拍拍衣服站起身准备告辞。
“欸，急什么啊？”菲娜立刻出声挽留，她热情的发出邀请，“留下吃个午饭？”
“教堂的圣餐？难吃死了，不吃！”夜辰毫不留情地评价，一脸嫌弃。
“欸？人渣先生不喜欢吗？”菲娜有些不满地鼓起腮帮子，“这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来的殊荣哦！”
艾琳这时走了过来，无奈地看着自家圣女：
“黛斯小姐想吃其它的也可以，我这就叫人去采购。”
她转向菲娜，语气带着点责备
“我好像说过您要保持人设的吧？要是让人看到您这副样子，像什么话？刚才在祷告厅门口您那声‘人渣先生’差点没收住！”
“我错了嘛小艾琳，qwq”菲娜立刻双手合十，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我只是太激动了嘛，再说了，现在这里哪有外人啊？”她对着艾琳和夜辰的方向吐了吐舌头，促狭一笑。
“您…唉，算了，随便您吧。”
艾琳看着菲娜这副模样，再看看一脸“我就知道”表情的夜辰，彻底放弃治疗，认命地走了出去安排采购。
“话说，安德森先生他要找你对吧？”菲娜收起玩笑，正色问道。
“你连这个都知道？”夜辰再次震惊于她的消息灵通，“这该死的权力！”
“你可得小心着点，”菲娜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提醒。
“那老狐狸最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奇怪的小玩意，神神秘秘的，感觉没好事。”
“知道了。”夜辰应道，忽然感觉到菲娜的目光似乎一直能锁定自己，忍不住发问，
“等等，你的眼睛…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好像能看到我？”他指了指她脸上的丝带。
菲娜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她抬手，轻轻解开了脑后的结，将那条黑色丝带摘了下来。
夜辰看到了一双眼睛。瞳孔是黯淡的灰色，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失去了焦距。
“又不是完全瞎了”菲娜的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还能模糊地看到点光影轮廓，像现在，凑得很近的话”
她说着，把脸凑近夜辰，那双灰色的瞳孔努力地“聚焦”在他脸上，“…还是能勉强看清一点点的，嗯…比想象中可爱多了。”她带着调侃的笑意说道，直接上手在夜辰的脸颊捏了捏。
夜辰被她突然的动作弄得微微后仰，拍开她的手：“…就没办法复原了吗？”
“嗐”菲娜坐直身体，耸耸肩。
“龙神教大祭司的诅咒，阴着呢。得九阶往上的、专精治疗的大圣女才有办法彻底拔除。我现在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你不是大圣女吗？”夜辰挑眉。
“我只是擅长用剑说服别人去信仰神。”菲娜撇了撇嘴，理直气壮，“治疗术？那玩意儿太精细了，不适合我。”
夜辰：“……” 行吧，历史上靠武力值当上圣女的确实没几个。
两人又杂七杂八聊了些近况和过去的事，直到艾琳过来通知午餐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