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吧……”
就在郑无忧打算给隔壁的人一巴掌时。
隔壁的人却只是接过了她手中已经失去意识,任由拖着走的女人。
“下次心软,再打我巴掌也不迟。”
苗来生的话有意无意的提着昨晚的事,有力的左手摁下地库门按钮。
随着地库门的徐徐上升。
门外的雨水借此渗透进来不少。
打在两人的脸上,冰冰凉凉的。
“……”郑无忧单挑眉,头一次觉得有意思的看着这个拖着‘死人’的背影。
“以后这种脏活,交给我们。”
苗来生魁梧的身姿站在雨中,头发被雨水打湿搭在额头上。
并不会影响他的颜值。
他将垃圾桶的翻盖放下。
就像出门丢了一个垃圾一样随意拍了拍手。
行……
自己确实挺好哄的。
但是吧……
这人,没有老元重要。
郑无忧不作回应,对着他挑眉不屑一笑。
便无情的扭头快步回到车边。
此时的元苓,手臂已经被纱布用专业的三角包扎法包扎成一个简易的长粽子。
而本裕顶替了刚才自己的位置。
在一侧嘘寒问暖的扶着元苓。
他喵的……
这人怎么跟个哈士奇一样?
对元苓永远都贼殷勤。
但……
自己不得不承认……
这两人的性格,其实挺搭的。
两个活宝总是能给团队带来很多的乐趣。
“小心扶着。”郑无忧自觉地帮余川拎起车上新找回来的物资,嘴里却依旧不忘念叨一句本裕。
身后的人企图从自己手中拎走两袋物资。
却被郑无忧一把抢了回来。
“干什么?你也上赶着献殷勤?”
郑无忧鄙夷的眼神扫过苗来生,出去一趟回来怎么性子都变了?
人设别ooc。
傍晚七点左右,大家各司其职。
收拾物资的满屋奔走。
收拾地库人体残留碎片的在地库挥舞扫把。
准备晚饭的待厨房。
直到晚上十一点,大家才忙完手中的事务。
重新汇聚在餐桌上。
“真他跌的,这酸爽,提前体验上班的感觉。”乌莘夹起一筷子番茄炒蛋,喷香的喂进自己嘴里。
这次醒来简直是堪比小偷进了警察家。
泡面撕开没调料包。
平地走路左脚绊右脚。
上次体验肩膀和后背的酸爽感,还是体测要求跑步与体质皆达标的时候。
元苓无比赞同她的说法。
单手撑在桌面。
头像拨浪鼓一样疯狂的点着头。
“地库里剩下的人已经清理干净了吗?”
古云亭忽视隔壁的抱怨,将目光转向对侧夹起土豆丝的苗来生。
既然无忧说过他自己说这种活以后交给他干。
那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苗来生淡漠的点了点头,自顾自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一张餐桌,自动分为两派。
一边述说着生活的痛苦。
一边幻想着未来的进程。
精彩纷呈。
就像从没有【计数梦魇】的存在。
这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饭。
“苗来生,以后出去带上我们吧。”郑无忧冷不丁的一句发言令在场纷乱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厨房内的水滴声。
所有的目光此时都齐聚在中心。
有疑惑,有惊讶。
也有不解。
“不得行吧,外面太危险咯。”余川总是时不时冒出两句方言,或许是想借此缓和一下氛围。
但显然效果不太显着。
餐桌之上依旧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出去代表着她们会接触到外界更多的危险。
但不出去,就像笼里的金丝雀。
哪一条路对她们而言,都难以抉择。
就像余川说的,他们无法确保每时每刻都能保护她们。
苗来生紧皱的眉心表明了他固然也是同样的看法。
沉默片刻,众人听到一个果断的回答。
“行。”
苗来生漫不经心的重新夹起金黄土豆丝,喂进自己嘴里的同时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没人能剥夺自由所属。我也从来没有束缚过你们……”
这是对面的人第一次提出自己的需求……
他的话说到这里一顿,抬眸将认真的神情对准郑无忧,“但你们有权知道,出去就意味着你们会面临一个已经超乎世俗的世界。”
“所以在勇气出炉之前,得先让自己学会飞。”
苗来生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精美的匕首,轻轻放在桌上。
食指抵在匕首中间位置,往对面一推。
匕首在力的作用下旋转着滑到郑无忧的面前。
郑无忧见状单手拦住已经滑到餐桌边缘的匕首。
上面的珠宝雕琢精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拥有的。
“没关系,笨鸟先飞。”
郑无忧放下筷子,将匕首收为己有。
既然某人将礼物推到了自己的跟前。
哪有不收的道理。
“我学过弓箭,是真正意义上的学过。”元苓兴奋的高举自己双手,但却无意间拉扯到手臂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
“没人不信……”
“没人不信,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多吃点,养好伤口才能重新拉动弦。”
郑无忧不过说出短短四个字,就被本裕打断了下半句。
怎么闻见一股茶味飘香?
郑无忧翻了个白眼,只见本裕给元苓的碗中用公筷夹上一块难得从超市找到的,没解冻的牛腩。
牛腩在余川的手艺下炖的软糯q弹。
但也难盖住极品茶香。
“我知道哪里有一把制作工艺极佳的弓弩,到时候我去帮你取来。”
“不会是要去偷吧?”
“回我自己家可不叫偷。”
斜对面的对话郑无忧实在听不下去了。
没忍住咳了一声。
梦不都是恐怖的吗?
这俩人怎么像在梦里拍了一部短剧?
什么时候关系这么近了!
果然斯文败类主动接近元苓是有所图谋!
郑无忧下意识瞪了一眼本裕,却被隔壁的古云亭强行搬走了视线。
“小郑……我有一个小小的愿望,能种菜和喂点小动物吗?天天吃这几样,都馋成癞蛤蟆了。”
古云亭充满期待的眼神炽热的扫过郑无忧的脸颊。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向郑无忧提出需求。
从来都是她有应必答。
“我又不是许愿池里的锦鲤,你应该问户主。”
郑无忧宠溺一笑,又学着古云亭的姿势将她的视线强行对准对面心思全在老元身上的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