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吗?他轻声问。
白芷柔点点头,主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这个吻很轻,如蜻蜓点水,却让季潮眼中瞬间亮起光芒。
他低头加深这个吻,两人唇齿间还带着泪水的咸涩和茶的清香。远处不知谁家放起了烟花,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湖面,也照亮了相拥的两人。
白芷柔抿唇一笑:“夫君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理?”
季潮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回家吧。”
夕阳下,两人的身影相依相偎,再大的风浪,也无法将他们分开。
经此一事,季潮和白芷柔的名声更盛。他们依旧每日坐诊,治病救人,闲暇时便携手漫步山野,采药赏景。
一年后,白芷柔有了身孕。季潮欣喜若狂,每日变着法子给她炖补品,连药铺的伙计们都笑话他:“季大夫平日沉稳,怎么一遇到夫人的事,就手忙脚乱?”
白芷柔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看着忙前忙后的季潮,眼中满是幸福。
她知道,无论未来如何,他们都会一直这样,携手同行,白头到老。
是为了救你。我调出另一份文件,他父亲二十年前的尸检报告在闪电下格外刺目,同样的手段,八木家用过一次了。
巷口突然传来脚步声,西蒙撑着伞气喘吁吁地追来:你们俩——他的视线停在我手中的平板时突然噤声,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剧烈收缩。
西蒙先生,我微笑着按下删除键,您送给八木的加密程序,破解起来比想象中容易呢。
雨越下越深大。正一缓缓直起身子,染血的手突然抚上我的脸颊。这一次,我没有躲开。
未婚妻,他眼底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这场戏的票价,看来值了。
“任务代号‘沉船’。”佳信的身影出现在巷口,身后是全副武装的特勤队,“你真以为我们会相信一个军情六处的双面间谍?”
剧痛让我的意识开始涣散,但某些碎片却突然清晰——西蒙每次在我醉酒后套话的试探,他“偶然”介绍给我的军火商,还有三年前里约行动中那个“意外”走火的队友。
“解药……”我嘶哑地挤出这个词。
佳信走到我面前蹲下,和服下摆浸在血水里。她掰开我的嘴塞入一粒药丸,指尖有淡淡的硝烟味。“咽下去。”她命令道,“你死了,谁给我当证人?”
药丸在舌根化开,苦涩瞬间冲上鼻腔。西蒙突然暴起,但特勤队的电击网比他更快。高压电流中,他扭曲着脸对我吼:“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植村正一,你爷爷才是——”
枪响。
西蒙的眉心绽开一朵血花,栽倒时金丝眼镜碎成两半。狙击枪的余音在巷子里回荡,佳信收起冒烟的袖珍手枪,轻轻“啧”了一声:“话多。”
我咳出一口黑血,抓住她的手腕:“我爷爷……知道多少?”
她沉默了很久。直升机的气流掀起她的鬓发,露出耳后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蛇形纹身。
“足够多。”她最终说道,手指拂过我锁骨上逐渐褪色的蓝纹,“比如二十年前,他亲手送走的不止一艘货轮……还有一对双胞胎。”
东京塔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在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她颈间晃动的吊坠——那是枚老式怀表,里面藏着我们婴儿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