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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扬堡炼药静室,地火脉提供的恒定暖意驱散了北境深秋的寒意,却化不开室内凝结的沉重。

石蛋躺在寒玉榻上,七日过去,他胸口的乳白光晕与暗金韵律交织成的茧房依旧稳定,那五个元胎光点却不再晦暗,而是如同五颗埋藏在深厚土壤下的种子,虽然仍未破土,却透出一股内敛的、沉睡的生机。陈泥每日以精血混合古老气息温养,此刻正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刻。他的左手掌心轻覆在石蛋心口上方,一缕发丝般纤细、却凝练纯粹的暗金气息,正缓慢而持续地注入那五个光点中最明亮的一个。

小铃铛守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枚新制的、散发着草木清气的安神符,屏息凝神,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异变。老刀和另外两名恢复较好的夜不收老兵守在静室外,如同三尊门神。

突然,陈泥眉头一蹙。

掌心下,那元胎光点并非如往日般被动接受滋养,而是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吸力”!如同干涸了许久的泉眼,突然触摸到了水源的脉络,开始本能地、贪婪地吸取!

与此同时,石蛋胸口的地髓核心光晕猛地向内收缩,仿佛被那元胎光点的异动所牵引!而一直静静躺在旁边的暗金薄片,则发出低沉的嗡鸣,表面的纹路流转加速,散发出更加清晰的“规约”韵律!

三者之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能量循环:暗金薄片提供韵律引导,地髓核心提供精纯能量,元胎光点则开始主动吸纳、转化!

“陈泥哥哥!”小铃铛察觉到能量波动变化,紧张地低呼。

“别慌!”陈泥声音沉稳,眼中却闪过锐利的光芒。他没有中断气息输送,反而小心地调整着输出的强度和节奏,试图配合这突如其来的循环。他能感觉到,石蛋体内那近乎停滞的“大地脉动”,正在被这循环重新“激活”,以一种极其缓慢、却坚定不移的速度,开始搏动!

“咚……”

“咚……”

沉闷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心跳”声,微弱却真实地从石蛋胸腔中传出,与暗金薄片的韵律隐隐相合!

石蛋灰败的脸上,那岩石般的纹理似乎淡化了一丝。他干裂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石蛋!”小铃铛捂住嘴,泪水瞬间盈满眼眶。

陈泥心头剧震,立刻加大感知。他“看”到,在暗金薄片韵律的引导和地髓核心能量的灌注下,石蛋体内那原本趋于“同化”的祖气,开始被五个元胎光点有序地吸收、炼化。光点本身如同心脏般开始缓慢搏动,每一次搏动,都散发出更加精纯、更加凝练的淡黄色光华,并向周围辐射出无数细密的、如同植物根系般的能量脉络,开始重新“编织”他近乎崩溃的肉身基础!

这不是简单的复苏,这是一种……基于“大地元胎”与“源初规约”碎片共同作用下的、更加原始也更加艰难的“重塑”!

过程缓慢得令人心焦,但希望的火苗,已然点燃。

就在此时,静室外传来急促却克制的脚步声,老刀压低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将军!韩副将急报!清水镇……出事了!”

陈泥眼神骤然一冷!他小心地维持着气息输送的稳定,沉声道:“进来说!”

韩知节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少见的焦灼,他甚至来不及对石蛋的变化表示惊讶,语速极快:“陈将军!半个时辰前,接到清水镇方向烽燧传来的狼烟和求救响箭!有一股约百人的蛮族游骑,绕过我们的哨卡,突袭了清水镇外围几个村子,正在向镇子方向逼近!镇子组织青壮依托土墙抵抗,但情况危急!侯爷已命雷豹带两百轻骑紧急驰援,但恐怕……”

清水镇!李婆婆!赵铁匠!叶郎中!镇长张守拙!还有那些看着他长大的叔伯婶娘!

陈泥的心猛地一缩,但输送气息的手却稳如磐石。石蛋的“重塑”正处在最关键的开端,稍有中断,前功尽弃,甚至可能引发不可预知的恶果。

一边是濒死兄弟苏醒的关键时刻,一边是养育之恩的家乡危在旦夕。

电光石火间,陈泥做出了决断。

“老刀!”他声音斩钉截铁,“你立刻带所有能动的人,骑上最快的马,追上雷豹的队伍,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把清水镇的人,尤其是李婆婆、赵铁匠、叶郎中、张镇长,全部安全带回来!接到人后,不必纠缠,立刻撤回鹰扬堡!”

“得令!”老刀独眼赤红,转身就走。

“韩副将,”陈泥看向韩知节,“麻烦你立刻安排堡内最好的大夫和静室,准备接收伤员。再调一队可靠人手,在堡外接应。”

“明白!”韩知节也匆匆离去。

静室内只剩下陈泥、小铃铛和床榻上心跳渐强的石蛋。

小铃铛脸色惨白,身体微微发抖,清水镇是她的家,爹娘都在那里。

“陈泥哥哥,我爹娘他们……”她声音哽咽。

“老刀他们会拼命。”陈泥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石蛋,“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稳住这里,等他们回来。”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相信老刀,相信我们的兄弟。”

小铃铛用力点头,擦去眼泪,将安神符紧紧贴在石蛋额前,将自己微弱的木属灵气也小心地融入那循环之中,试图为这艰难的重塑增添一丝生机。

时间在煎熬中一分一秒过去。

静室内,石蛋的“心跳”声越来越有力,皮肤上的岩石纹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润的、仿佛玉石般的光泽,虽然依旧苍白,却不再是死寂的灰败。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胸口规律地起伏。那五个元胎光点已然明亮如豆,在其周围,一层极其淡薄、却坚韧无比的淡黄色“光膜”正在形成,如同新生的蛋壳,将他脆弱的生命核心与外界隔开,又通过无数细密的脉络与地髓核心、暗金薄片以及陈泥的气息相连。

静室外,堡内气氛紧张。马蹄声、号令声、兵甲碰撞声不时传来。小铃铛坐立不安,一次次走到门边倾听,又一次次被陈泥用眼神制止。

约莫两个时辰后,堡外终于传来了喧嚣的人马声,夹杂着哭泣、呼喊和粗重的喘息。

“来了!”小铃铛再也忍不住,冲向门口。

陈泥也缓缓收回了手掌。石蛋体内的循环已经初步建立,进入了缓慢而稳定的自我重塑阶段,不再需要他持续的气息引导。他最后看了一眼呼吸平稳、面色趋于安详的石蛋,转身大步走出静室。

鹰扬堡校场。

火把通明,人影幢幢。雷豹和老刀带着浑身浴血的骑兵刚刚返回,马背上、临时赶来的板车上,挤满了惊魂未定的清水镇镇民。大多面带泪痕,衣衫不整,许多人都带着伤。孩子们被母亲紧紧搂在怀里,低声啜泣。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汗水和恐惧的味道。

陈泥一眼就看到了被众人簇拥着的几位老人。

李婆婆被一个年轻的镇民搀扶着,头发散乱,脸上有擦伤,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上沾满了尘土,但腰杆却挺得笔直,浑浊的眼睛在校场中焦急地搜寻着,直到与陈泥的目光对上。

赵铁匠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满是汗水油污和几道新鲜的刀伤,他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柄染血的大锤,喘着粗气,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周围,像一头护犊的受伤猛虎,直到看到陈泥,那凶狠才稍稍褪去,化为沉痛的担忧。

叶郎中脸色苍白,背着药箱,衣襟上沾着血迹,正忙着为一个手臂受伤的镇民包扎,动作依旧稳定,但手指却在微微颤抖。他身边,小铃铛的母亲,一位温婉的妇人,正抱着一个吓坏了的孩子轻声安抚,脸上泪痕未干。

老秀才徐文远被两个年轻人架着,长衫破损,灰白的胡须凌乱,脸上却没什么惧色,反而在低声对周围惊惶的年轻人说着什么,大概是“有教无类”、“临危不乱”之类的话。

镇长张守拙站在最前,他的帽子掉了,衣服被扯破,额头上肿起一个大包,却依然努力维持着镇定,正向雷豹和韩知节不住作揖道谢。

“婆婆!爹!娘!”小铃铛哭喊着冲了过去,扑进叶郎中夫妇的怀里。

陈泥走到李婆婆面前,双膝一弯,就要跪下。李婆婆却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起来!泥娃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石蛋呢?石蛋那孩子……”

陈泥反手扶住李婆婆,沉声道:“婆婆放心,石蛋还活着,就在里面,情况……正在好转。”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李婆婆喃喃重复着,眼泪终于滚落下来,那是劫后余生、牵挂落定的泪水。

赵铁匠大步走过来,布满老茧的手重重拍在陈泥肩膀上,眼眶泛红:“陈泥,多亏了你们……不然……”他看着周围伤痕累累的乡亲,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叶郎中包扎完毕,也走了过来,对陈泥点了点头,目光里充满了感激和后怕。小铃铛的母亲紧紧搂着女儿,对陈泥含泪致意。

这时,老刀踉跄着走过来,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独眼中却带着完成任务后的疲惫与释然:“将军,镇子守住了,蛮子退了,但我们去得还是晚了点,外围村子……死伤了十几个乡亲,镇墙也破了几个口子。按您的吩咐,把能接的人都接来了。”

陈泥看着眼前这些熟悉的面孔,看着他们脸上的惊恐、悲伤、疲惫,还有那深处对“泥娃子”和“陈将军”无条件的信任与依赖。家园被毁,亲人死伤,颠沛流离……这一切,都是因为这该死的世道,因为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蛮族和背后的黑手!

他心中翻腾着冰冷的怒火,但面对乡亲,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家受苦了。先在堡里安顿下来,治伤休息。这里,暂时安全。”

他转向韩知节和雷豹,抱拳:“韩副将,雷统领,大恩不言谢。烦请安排乡亲们住下,所需用度,从我份例中扣除。”

韩知节连忙摆手:“陈将军言重了,分内之事,侯爷已有吩咐。”

很快,在韩知节的安排下,惊魂未定的清水镇镇民被妥善安置到堡内空置的营房和库房中,军中医官和叶郎中一起,开始为伤员诊治。

陈泥则带着李婆婆、赵铁匠、叶郎中夫妇、老秀才和张守拙,来到了安置石蛋的静室隔壁一间收拾干净的屋子。

当看到寒玉榻上呼吸平稳、面色不再死灰、胸口有着奇异光晕流转的石蛋时,李婆婆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赵铁匠紧握的拳头松了又紧,叶郎中上前仔细把脉,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异,小铃铛依偎在母亲身边,低声解释着石蛋的情况。

“石蛋……我的儿啊……”赵铁匠这个铁打的汉子,终于哽咽出声,想上前触摸,又怕惊扰了那层光晕。

“赵叔,石蛋现在处于一种特殊的重塑状态,需要安静。”陈泥解释道,“地髓核心和这薄片在维系他的生机。他……会醒过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老秀才徐文远捻着胡须,看着石蛋,又看看陈泥眼中那非人的暗金色泽,长叹一声:“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泥娃子,石蛋,你们……都走上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路啊。”

镇长张守拙则更关心现实:“陈泥,如今清水镇已毁,乡亲们……日后如何是好?”

陈泥沉默片刻,道:“镇长,各位叔伯婶娘,清水镇是我们的根,但现在外面兵凶战危,蛮族和邪修肆虐,回去重建风险太大。我会恳请侯爷,在鹰扬堡附近寻一处安稳地方,暂时安置大家,待北境太平,再图返乡。眼下,大家的安全最重要。”

众人闻言,虽然对故土难舍,但也知道这是最稳妥的办法,纷纷点头。

李婆婆坐在石蛋榻边的凳子上,轻轻抚摸着石蛋冰凉的手背,低声道:“泥娃子,你长大了,有本事了。婆婆知道你肩上的担子重。石蛋交给你,婆婆放心。清水镇的乡亲,也交给你了。只是……你自己也要当心,你看你这身上……”

陈泥心中一暖,握住李婆婆枯瘦的手:“婆婆,我会的。”

夜色已深,经历了一场生死奔逃和重逢的众人,疲惫不堪,陆续被安排去休息。小铃铛陪着父母,赵铁匠守在石蛋外间,李婆婆也被劝去安置。

陈泥独自一人,站在堡墙之上,望着北方漆黑的荒野,那里是蛮族来袭的方向,也是“苍岳之脊”可能所在的方向。

身后,是刚刚团聚、亟待庇护的亲人乡邻。

身前,是迷雾重重、危机四伏的前路。

石蛋的生机已现,但重塑之路漫长。

清水镇的根,暂时移植到了军营,但家园之殇,岂能轻易抚平?

黑煞门、蛮族、朝堂、仙门……各方势力如同阴影中的饿狼,环伺在侧。

他攥紧了拳,暗金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堡内的点点灯火,也燃烧着更加深沉、更加不容退缩的决意。

守护,从来不只是誓言。

更是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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