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自古权奸爱红包,KpI里耍大刀。
忠贤若想通关路,得学韭菜弯下腰。
成己不知韭菜苦,还笑别人不内卷。
孰知职场风云变,昨天高管今送餐。
话说咱们的男主角,西伯侯姬昌老先生,此刻正享受着商朝顶级“福报”——在羑里城(约等于现在的河南汤阴县豪华单间,包吃包住,但不包自由)进行为期七年的“闭关修炼”。
这地方,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唯一的缺点就是门口有重兵把守,且未经老板纣王批准,不得擅自离岗。
姬昌这位老同志,心态那是相当稳健。既来之,则安之,全当带薪休假了。
您想啊,在岐周那边,每天要处理政务,调解邻里纠纷,还得防着隔壁部落来抢地盘,多累得慌!
在这儿多好,单间虽然小了点,但胜在清净。没有KpI,没有周报,更没有烦人的下属天天来请示“主公,您看这事儿咋整?”
闲来无事,姬昌同志充分发挥了“学霸”本色,决定搞点科研成果。
他摸着伏羲爷传下来的八卦盘,嘴里念念有词:“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 愣是把老祖宗的八卦,像玩俄罗斯方块似的,叠加成了六十四卦,还衍生出三百八十四爻,内部集成阴阳转换、宇宙能量管理等多种高级功能,最终打包成一份名为《周易》的产品说明书。
这要是搁现在,怎么着也得评个“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人”,申请几个专利不在话下。
这一日,姬伯(就是姬昌,尊称一下)搞科研搞得有点颈椎病,决定放松一下,弹弹琴,陶冶下情操。
他这琴,可不是普通的琴,那是自带风险预警系统的智能瑶琴。正弹到《高山流水》的段落,忽然,“崩”的一声,琴弦里最粗的那根“大弦”发出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杀气腾腾!
姬伯手一抖,差点把琴摔了:“哎呦我去!这wi-Fi信号不太对啊,咋还有杀毒软件报毒呢?”
他赶紧停下文艺汇演,慌得从怀里掏出三枚油腻腻的铜钱——这是他吃饭的家伙,专业占卜工具。“来来来,老规矩,掷个骰子,啊不,占一课,看看是哪路神仙又要作妖。”
铜钱哗啦啦一摔,卦象显现。姬伯定睛一看,脸色“唰”地就白了,比隔壁阿娇洗完的衣服还白。
他掐指一算,眼泪差点掉下来:“完犊子了!是我那傻儿子伯邑考!让他别来别来,非不听!这下好了,撞纣王那个活阎王枪口上了,直接给整成‘肉馅模式’了!我的儿啊,你咋就这么虎呢!”
他这边心如刀绞,但脸上还得绷住。为啥?因为这卦象还显示,更大的坑在后面呢!纣王这厮,马上就要派人送来“爱心午餐”,主菜就是他儿子牌肉饼!
吃吧,恶心他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不吃吧?得,您就是心里有鬼,猜出是儿子了,正好送你下去父子团聚。
姬昌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比生嚼黄连还苦。他只能把眼泪憋回去,心里默念:“我是块石头,我没有感情,我只是个无情的吃饭机器……”
为了配合演出,他还得强行加戏,当场赋诗一首,以示自己啥也不知道,只是有点想家:
“孤身抱忠义,万里探亲灾。未入羑里城,先登殷纣台。抚琴除妖妇,顷刻怒心推。可惜青年客,魂游劫运灰!” (翻译:我儿是个好青年,跑去朝歌怼妖妃,结果被纣王这个暴躁老哥给秒了,可怜啊可惜!但跟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在感慨人生无常!)
左右侍卫听着,面面相觑:“领导这是又诗兴大发了?咋还哭唧唧的?是想家想媳妇了,还是嫌今天的牢饭油水太少?”
第二幕:奥斯卡级的“吃播”现场
话音未落,只听得外面一声吆喝:“圣——旨——到——!”
姬昌同志奥斯卡影帝模式瞬间启动!他立刻换上早就准备好的纯白色“囚服限定款”时装,扑通一声跪得标准无比,口中高呼:“犯臣姬昌,罪该万死!” 演技浑然天成,情绪饱满到位。
纣王的快递小哥(使命官)端着个龙凤花纹的豪华饭盒(膳盒),迈着官步走了进来,朗声道:“姬昌啊,老板(纣王)心善,看你在羑里这么久,怕你营养不良。昨天老板亲自去打猎,搞到点野味,亲手……啊不,是吩咐御厨做成了肉饼,特赐给你尝尝鲜。老板对你多好,你感动不?”
姬昌跪在那儿,头都不敢抬,心里骂娘:“我敢动吗?我敢动一下试试?这特么是‘最后的晚餐’吧!”
但嘴上却像是抹了蜜:“陛下日理万机,还要亲自打猎,如此辛劳,竟然还惦记着我这罪臣,赐我鹿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恩情,比羑里城外的野草还茂盛啊!”
戏要做足。姬昌颤抖着双手(这回不全是演的,一半是恶心的),揭开饭盒盖子。一股肉香扑面而来……嗯,别说,闻着还挺香,御厨手艺不错。但姬昌知道,这是“亲子丼(盖饭)”的顶配版——纯亲子馅饼。
“吃吧,老姬,别客气,趁热!” 使命官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心里盘算着回去怎么打小报告。
姬昌把心一横,眼一闭,内心独白:“儿啊,对不住了!为了你爹我能活下去给你报仇,为了西岐的父老乡亲,爹今天就当一回美食家!奥利给,干了!”
他抓起肉饼,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连啃三个!边吃还边竖大拇指:“嗯!香!真香!陛下打的这鹿,就是不一样,肉质紧实,q弹爽滑!好评!”
使命官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下巴差点掉地上:“卧槽?人言姬伯能掐会算,就这?儿子都成馅儿了还吃得这么欢?看来什么先天神数,都是江湖骗子吹出来的!这波稳了,回去可以跟老板说,这老小子就是个糊涂蛋,不足为虑!”
姬昌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和心里的血海深仇,把盒子盖好,再次扑通跪下:“感谢老板投喂!犯臣不能亲自去朝歌磕头,麻烦钦差大人回去一定替我转达谢意!陛下的恩光,简直比羑里城的蚊子还让我印象深刻!” 这马屁拍得,使命官浑身舒坦。
看着使命官心满意足离开的背影,姬昌赶紧关门,冲到墙角,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他捶着胸口,老泪纵横,却不敢哭出声,只能再次赋诗一首,发泄情绪:
“一别西岐到此间,曾言不必渡江关。只知进贡朝昏主,莫解迎君有犯颜。年少忠良空惨切,泪多时雨只潸潸。游魂一点归何处,青史名标是等闲。” (翻译:傻儿子不听爹话,非要来送人头,现在好了,成游魂了,只能在史书上占个名额了。爹心里苦,但爹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