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庄的阴气尚未散尽,凌玥手中的罗盘再次发出尖锐蜂鸣——这次指向西南苗疆深处。几乎同时,林诚的紧急通讯接入:
“黔东南地区爆发大规模‘失魂症’,已有上百人陷入昏迷,症状与周庄类似!当地监控拍到有黑袍人活动!”
凌玥打开卫星地图,锁定苗疆腹地一个名为“千户苗寨”的区域:“是‘六号:蛊瓮·千丝’!这个阵眼以万千蛊虫为祭炼,能操控生灵心神!”
专机立即转道贵阳。飞行途中,凌玥翻出师门记载蛊术的秘卷,神色凝重:“根据记载,‘蛊瓮’需用百年沉木雕成,内养金蚕蛊王,以活人精血滋养。一旦苏醒,能通过蛊虫控制方圆百里生灵。”
她突然想到什么,快速绘制出羊皮纸上“九阴聚煞阵”的局部结构:“你们看这三个已苏醒的阵眼位置——江南水袖属‘怨’,苗疆蛊瓮属‘惑’,东北战戟属‘杀’……三者正好形成‘惑乱心神’的三角阵势!”
沈墨立即反应过来:“他们在为操控更大范围的生灵做准备?”
“不止如此。”凌玥指向阵图中央若隐若现的“虚无之眼”,“当三角阵势成型,就能为‘眼睛’提供足够的‘养料’……”
飞机降落在贵阳机场时,苗疆地区已开始封控。当地向导是位姓韦的蛊师,见到凌玥就行了个古礼:“寨老说今夜月圆时,‘那东西’会完成苏醒!”
车队深入苗岭。越是靠近千户苗寨,异常越明显:路边的昆虫行为癫狂,树木无风自动,甚至出现动物集体朝拜的诡异场景。韦蛊师腰间的铜铃响个不停:“蛊王在召唤子民……”
夜幕降临时,众人潜伏在苗寨外的山岗上。月光下的寨子死寂无声,唯有中央鼓楼泛着绿光。鼓楼顶端,一只半人高的黑色陶瓮正在吞吐月华,瓮身爬满血红纹路!
“来不及等月圆了!”凌玥甩出五帝钱布阵,“必须趁现在压制它!”
突然,鼓楼四周升起无数黑袍人,为首者掀开兜帽,露出布满蛊虫刺青的脸——正是机场那个面具人!他割破手掌,将血滴入蛊瓮:
“恭请蛊王苏醒!”
陶瓮炸裂,一只金光闪闪的蚕蛊冲天而起,翅膀振动间撒下漫天磷粉!接触到磷粉的草木瞬间枯黄,连岩石都被腐蚀!
“退后!”凌玥将沈墨推开,咬破指尖在掌心画出血符,“天地玄黄,蛊毒退散!”
血符与磷粉相撞爆出火光,但蚕蛊王竟张口吞掉符力!凌玥遭到反噬踉跄后退,袖中罗盘“咔嚓”裂开一道缝!
“没用的。”蛊师冷笑,“这蛊王祭炼了三百年,早就不怕寻常道法!”
沈墨突然冲向鼓楼!蛊虫疯狂涌向他,却在靠近时被契约白光灼成灰烬!他借势跃起,军刀直刺蛊王——
“铛!”军刀在蛊王身上擦出火花,竟丝毫未伤!蛊王反口咬向沈墨脖颈,凌玥惊得血色尽失:“不要!”
危急关头,韦蛊师甩出竹笛吹出尖啸。蛊王动作一滞,沈墨趁机脱身。但韦蛊师却被反噬得口吐黑血:“快走…这是本命蛊…”
凌玥扶住韦蛊师,触手一片冰凉——他心脉已被蛊虫噬断!将死之人艰难道:“用…凤凰蛊……”便气绝身亡。
凤凰蛊?凌玥猛然想起师门记载:苗疆秘传凤凰蛊需以至亲之血为引,可焚尽世间蛊毒!但她并非韦蛊师至亲……
沈墨突然割破手掌,将血滴入韦蛊师胸口:“我欠他一条命。”
鲜血滴落的刹那,韦蛊师尸身竟化作火焰!一只金光凤凰从火中飞出,长鸣着扑向蛊王!两虫相斗爆出刺目光芒,最终双双湮灭。
蛊王消失的瞬间,所有被控者如梦初醒。凌玥却在废墟中捡到半片烧焦的羊皮——上面画着东北长白山的龙脉图,其中一个洞穴被朱笔圈出!
“下一个是‘战戟·破军’。”她擦去嘴角血迹,“但这次,我们知道具体地点了。”
(东北长白山的“战戟”阵眼将揭示更多关于“虚无之眼”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