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被我这场“真实”的、濒临毁灭的表演所彻底点燃的、疯狂的爱欲和占有。
他忽然低下头,不顾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狠狠地、近乎掠夺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那不是温柔的安慰,而是带着血腥味的、宣告主权般的烙印!
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强势和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疯狂。
台下瞬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僵硬地承受着这个吻,大脑一片空白。
眼角的余光,却下意识地再次瞥向二楼的那个包厢。
阴影空空如也。
那个人……不见了。
陆渊终于放开了我,他的呼吸依旧粗重,眼神幽暗得像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打横将我抱了起来,无视周围所有惊愕的目光,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声音宣布:
“今天到此为止。”
他抱着我,大步离开舞台,离开剧院,将我塞进车里,直接带回了公寓。
一路上,他沉默得可怕,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力道大得像是怕我消失。
回到卧室,他反手锁上门,将我放在沙发上,然后俯身,双臂撑在我身体两侧,将我困在他的阴影里。
他的目光像灼热的烙铁,一寸寸地扫过我的脸。
“刚才……”
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危险的气息,“是意外,还是……又是你的表演,嗯?”
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看着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知道此刻任何谎言都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后果。
我缓缓抬起手,不是推开他,而是轻轻地、颤抖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眼泪无声地滑落,声音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真实恐惧和……一丝被他看穿后的无助和委屈:
“我……我是真的吓坏了……”
“但是……”我迎上他的目光,眼神破碎却又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病态的依赖,“……如果你没有拉住我……好像……那样结束……也不错……”
我的话,像是在他沸腾的情绪里,又投下了一颗炸弹。
他瞳孔骤缩,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想从我眼里找出最细微的虚伪。
而我,只是泪眼朦胧地、脆弱地看着他,仿佛将所有的生杀大权,都交付在了他的手上。
良久,他眼底的风暴慢慢平息,转化为一种深沉的、近乎痛苦的黑暗欲望。
他猛地低下头,再次吻住我。
这一次,不再是掠夺,而是带着一种绝望的、仿佛要将彼此都燃烧殆尽的疯狂。
他把我抱起来,走向卧室。
我知道,这一次,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那层虚伪的平静被彻底撕碎。
我们之间,只剩下最原始、最黑暗的欲望和纠缠。
而那个在剧院二楼悄然出现又消失的人影……
像一根刺,深深扎进了我的心底。
戏,还在继续。
而且,正朝着更加不可控的方向,疯狂加速。
陆渊的吻,不再是冰冷的惩罚或占有性的标记,而是变成了一场风暴,一场试图将两人都卷入深渊。
他把我放在床上,没有温情,没有前奏,只有一种绝望的、仿佛末日来临般的疯狂索取。
他的手粗暴地撕扯开我的戏服,冰冷的指尖划过我的皮肤,激起一阵阵战栗。
他的呼吸灼热而混乱,带着酒气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痛苦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
我承受着,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任由他在我身上发泄着那无法言说的、积压了太久的黑暗情绪。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悲凉和一种……
扭曲的胜利感。
看啊,陆渊,你这个疯子。
你恨我,你又需要我。
你杀了她,你又想在我身上复活她。
你把我当成替身,当成工具,现在却又沉迷于这具真实的、鲜活的、承载着你所有罪恶和欲望的肉体。
他的动作时而粗暴,时而又会陷入一种诡异的停滞,仿佛在透过我,凝视着另一个灵魂。
他会用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占有和一种令人心寒的迷茫。
“说……你是谁……”他嘶哑地命令,声音破碎。
“……我是林柠……”我哽咽着回答,眼神涣散,像个被玩坏的人偶,“你的……林柠……”
这句话像咒语,瞬间点燃他更深的疯狂。
他会更加用力地抱紧我,仿佛要将我揉碎进他的骨血里,彻底融为一体。
这场纠缠,无关爱欲,更像是一场血腥的搏斗和彼此折磨。
直到最后,他发出一声近乎痛苦的低吼,然后彻底瘫软在我身上,汗水将我们粘腻地贴合在一起。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凌乱的喘息声。
他伏在我身上,没有立刻离开。
我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跳,一下下撞击着我的胸腔。
他的脸埋在我的颈窝,呼吸渐渐平缓,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疲惫。
我没有动,也没有推开他。
只是静静地看着天花板,感受着身体传来的不适和疼痛,心底一片冰冷的麻木和……算计。
许久,他才缓缓撑起身体。
没有开灯,黑暗中,我只能模糊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影。
他坐在床沿,背对着我,点了了一支烟。
猩红的光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出他紧绷的脊背线条。
沉默在房间里蔓延,比之前的疯狂更令人窒息。
一支烟燃尽。
他将烟蒂摁灭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发出轻微的声响。
然后,他站起身,没有看我,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哗哗响起。
我依旧躺着,像一具被掏空了灵魂的躯壳。
直到浴室水声停止,他围着浴巾走出来,身上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冷香。
他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睡衣穿上,动作流畅而冷漠,仿佛刚才那个失控疯狂的人不是他。
终于,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床上的我身上。
黑暗中,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看不清情绪。
“去洗干净。”
他开口,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硬,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刚才那场激烈的纠缠只是一场幻梦。
我慢慢地坐起身,扯过被撕坏的戏服勉强遮住身体,低着头,像个听话的傀儡,踉跄着下床,走向浴室。
关上门,反锁。
我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才允许自己缓缓滑坐下去。
热水从头顶淋下,冲刷着身体上的痕迹和不适,却冲不散心底那浓重的寒意和屈辱。
也冲不散那剧院二楼惊鸿一瞥的阴影。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看到了多少?他想做什么?
陆渊刚才的疯狂,是因为差点失去我这颗“重要棋子”的后怕?
还是因为……他也看到了那个人影?
无数疑问在我脑中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