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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语把遮阳帽往包里塞时,林墨正盯着导航屏幕皱眉。车载空调吹着微凉的风,副驾座位上摊着两张船票,油墨味混着海风模拟香氛,把休假的期待值拉到了顶点。

“墨哥,再不走赶不上潮汐了。”苏语拍了拍他的胳膊,手腕上的银手链随着动作轻响,“李队说了这周绝对没案子,他老人家亲自打包票的。”

林墨“嗯”了一声,指尖在屏幕上划过终点坐标——三十公里外的滨海码头。引擎刚发出启动的嗡鸣,手机就像安了雷达似的炸开铃声,屏幕上跳动的“李建国”三个字,让车厢里的轻松气氛瞬间凝固。

“回队里。”李建国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城东老旧小区,命案。”

苏语哀嚎一声把船票塞进包里:“他老人家的保证是速冻饺子做的吗?一煮就破!”

林墨没说话,打方向盘的动作干脆利落。后视镜里,通往码头的指示牌越来越远,他望着窗外倒退的街景,忽然轻声说:“死者怨气很重。”

苏语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这位法医搭档有双旁人没有的眼睛,能看见游荡的魂魄,也能听见他们未散的执念。这双阴阳眼让他成为市局法医室的传奇,也让他总是比别人更早触碰到案件的阴影。

案发现场在一栋建于九十年代的老楼,墙皮剥落的楼道里挤满了围观邻居,警戒线把三楼的住户门圈成了孤岛。李建国穿着标志性的深蓝色夹克,正对着笔录本皱眉,看见林墨和苏语过来,立刻挥手:“死者张强,男,三十一岁,和室友合租。报案的是他室友,说早上起来发现人倒在卫生间里。”

林墨戴上手套和鞋套,推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老式卫生间狭小逼仄,瓷砖地上积着已经半凝固的血迹,死者张强趴在马桶边,后脑有明显钝器伤,手边还攥着半卷卫生纸。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之间。”林墨蹲下身,指尖轻轻拨开死者微张的嘴,“口腔无异物,窒息可能性排除。致命伤在枕骨位置,创口形态符合钝器击打特征,凶器应该是表面粗糙的金属制品。”

苏语拿着相机拍照,镜头扫过马桶时顿了顿:“墨哥,你看这个。”

马桶里的水泛着浑浊的黄,明显是使用后没冲。污渍边缘沾着几点喷溅状的血迹,像是死者倒下时溅上去的。

“没冲水?”李建国挤过来查看,眉头皱得更紧,“这习惯够差的。”

林墨的目光落在死者涣散的瞳孔上,忽然轻声问:“疼吗?”

苏语知道他在跟谁说话,下意识屏住呼吸。空气里仿佛有微弱的叹息声,林墨的眼神微微晃动,像是在倾听某种常人听不到的絮语。

“他说……是被打了。”林墨缓缓站起身,视线扫过卫生间门口,“争吵,很凶的争吵。”

室友刘宇坐在楼道的塑料凳上,脸色惨白,双手止不住地发抖。看见李建国走过来,他立刻站起来,声音带着哭腔:“警察同志,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昨晚我加班到十一点多才回来,当时他还在客厅看电视,我们没吵架啊!”

“你们平时关系怎么样?”李建国翻开笔录本。

刘宇搓着手,眼神躲闪:“就……普通室友呗。他这人就是生活习惯差点,偶尔忘记冲厕所,我说过他几次,都是小摩擦,不至于杀人啊!”

苏语在旁边记录,笔尖顿了顿:“因为厕所没冲吵过架?”

“是有过几次……”刘宇的声音低下去,“他总说忘了,我有洁癖,实在受不了。但真的就是拌两句嘴,昨晚我回来他都没在卫生间,怎么可能因为这个……”

林墨这时从屋里走出来,摘下手套的动作很慢:“死者指甲缝里有皮肤组织残留,需要回去化验。卫生间门口的地板有被擦拭过的痕迹,但角落里还能检测到血迹,应该是凶手拖动尸体时留下的。”

他的目光落在刘宇的鞋上,那双白色运动鞋的鞋边沾着点深色污渍。刘宇注意到他的视线,立刻往后缩了缩脚:“这是我早上出门买早饭蹭到的泥……”

“带回局里检测。”林墨没看他,径直对苏语说。

回法医中心的路上,苏语看着窗外掠过的树影,忍不住问:“墨哥,你刚才听到死者说什么了?真的和厕所没冲有关?”

“他很愤怒,也很委屈。”林墨望着前方的车流,“说对方‘太过分’,‘忍不了’,还提到了‘水声’。”

苏语把这话记在本子上:“水声?冲厕所的水声?难道死者昨晚又没冲厕所,两人因此起了争执,最后失手杀人?”

“不像失手。”林墨摇头,“致命伤在后脑,角度很刁钻,更像是有预谋的袭击。”

解剖室的无影灯亮起来时,张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干净。林墨拿着解剖刀的手稳如磐石,苏语在旁边记录数据,器械碰撞的轻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枕骨粉碎性骨折,创口呈类圆形,边缘有放射状裂纹。”林墨用探针探查伤口内部,“凶器应该是直径五到八厘米的金属球体,表面有凸起纹路。”

“哑铃?”苏语立刻反应过来,“很多男生宿舍都有哑铃。”

林墨点头,继续检查尸体:“死者生前有过挣扎,左臂和后背有防御伤,皮下出血时间和死亡时间吻合。胃内容物显示,死前两小时吃过晚饭,和刘宇说的加班时间对得上。”

他忽然停下手,目光落在死者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浅浅的压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这里有异常。”林墨让苏语拍照,“不是束缚伤,更像是……被人抓住手腕按在什么地方留下的。”

这时,林墨的眼神又开始飘忽,他侧过头,像是在听身边的空气说话。苏语知道,死者的魂魄可能就在附近。

“他说……当时在厕所里,有人踹门。”林墨的声音很轻,“他刚提上裤子,还没来得及冲水,门就被撞开了。对方手里拿着东西,骂他‘故意的’。”

苏语的笔顿在纸上:“故意不冲水?刘宇觉得他是故意针对自己?”

“执念很深。”林墨放下解剖刀,“凶手对‘厕所没冲’这件事,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死者指甲缝里的皮肤组织dNA,和刘宇的完全吻合。而刘宇鞋边的污渍,正是被稀释过的血迹,和死者的血型一致。

李建国拿着报告冲进法医中心时,林墨正在整理死者的遗物。张强的东西不多,几件旧衣服,一本翻卷了页的小说,还有一张皱巴巴的水费单。

“这小子还敢狡辩!”李建国把报告拍在桌上,“dNA都对上了,他鞋上的血迹也跑不了!现在就去审他!”

审讯室里,刘宇一开始还在重复之前的说辞,但当李建国把dNA报告和血迹检测结果放在他面前时,他的脸色瞬间垮了。

“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杀他……”刘宇的声音带着哭腔,双手插进头发里,“昨晚我加班回来,累得要死,想去厕所洗漱,一开门就看见他又没冲!我当时就炸了,跟他吵了起来。”

“他说什么了?”李建国追问。

“他说‘忘了怎么了’,还说‘就不冲,你能把我怎么样’……”刘宇的声音开始发抖,“我跟他说了无数次,我有洁癖,看见那个就恶心!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欺负我!”

“所以你就动手了?”

刘宇沉默了很久,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回房间拿了哑铃,本来只是想吓唬他。他见我拿东西,就扑过来抢,我们扭打在一起,他脚滑摔进了卫生间。我当时脑子一热,就……就砸下去了……”

“砸了几下?”

“一下……就一下……”刘宇的声音越来越低,“我后来怕了,想把他拖出去伪装成意外,结果没拖动,就擦了擦地板跑回房间了……早上起来看见他还在那儿,才敢报警……”

案子似乎就这样破了,一个因生活习惯引发的激情杀人案。李建国让书记员整理好笔录,起身时却看见林墨站在审讯室门外,脸色凝重。

“有问题?”李建国走过去问。

“他在撒谎。”林墨望着审讯室里蜷缩在椅子上的刘宇,“死者说,他被砸了不止一下,而且是被按在马桶上打的。”

李建国皱眉:“可解剖显示只有一处致命伤……”

“致命伤是最后一下,但之前还有几次击打,只是没造成颅骨骨折。”林墨指着解剖报告上的一张照片,“这里,颞骨有轻微骨裂,是钝器撞击造成的,力度比致命伤轻。”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很低:“死者还说,刘宇当时说了一句话——‘这次让你冲个够’。”

李建国的眼神沉下来。他转身回到审讯室,把解剖照片拍在刘宇面前:“再说一遍,你砸了几下?”

刘宇的眼神慌乱起来:“就……就一下……”

“张强在厕所里被你按在马桶上的时候,你砸了他几下?”李建国的声音陡然提高,“你说‘这次让你冲个够’,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捅开了刘宇紧绷的神经。他猛地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是!我砸了他三下!谁让他总是故意的!”

“他每次都说是忘了,可他就是故意的!”刘宇忽然激动起来,双手抓住桌沿,“我有洁癖,我跟他说了八百遍!他偏要在我熬夜加班回来的时候不冲厕所,偏要在我刚打扫完的时候弄脏!他就是觉得我好欺负,觉得我不敢怎么样!”

“那天晚上我回来,看见马桶里的脏东西,就像看见他在嘲笑我!我把他推进卫生间,按住他的头往马桶里按,我说‘你不是不冲吗?今天我让你冲个够’!”

“他挣扎着骂我神经病,还想还手……”刘宇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我就拿起哑铃砸下去了,一下,两下……直到他不动了……”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照亮他脸上混杂着泪水和疯狂的表情。李建国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洁癖和偏执走向极端的年轻人,忽然想起林墨说的“执念”——有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矛盾,在心里积得久了,就会变成索命的绳索。

走出审讯室时,天已经黑了。苏语拿着那两张作废的船票,站在法医中心门口的台阶上发呆。林墨走过去,看见她把船票折成了纸船的形状。

“下周再去吧。”林墨说,“我请你。”

苏语笑了笑,把纸船塞进包里:“还是先祈祷李队的保证别再速冻了。”

夜风带着夏末的热意吹过,林墨抬头看向天空,星星被城市的灯光遮得看不见。他仿佛能看到张强的魂魄站在不远处,脸上带着释然的表情,渐渐消散在夜色里。

“解决了?”李建国走过来,递给他一支烟。

林墨摆摆手,他从不抽烟。

“这案子……”李建国叹了口气,“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不是蚁穴。”林墨望着远处居民楼的灯火,“是心里的垃圾没及时倒掉,久了就发臭了。”

苏语在旁边点头:“所以说,保持良好生活习惯很重要,冲厕所是美德。”

李建国被她逗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行了,今天辛苦。明天给你们放半天假,睡个懒觉。”

“李队,您这保证……”苏语挑眉。

“这次是钢焊的!”李建国梗着脖子说,转身时脚步轻快了不少。

林墨看着他的背影,忽然笑了。苏语碰了碰他的胳膊:“墨哥,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收回目光,往停车场走,“只是觉得,咱们这铁三角,大概是天生跟假期犯冲。”

苏语跟在他身后,踩着路灯拉长的影子,忽然觉得没去成海上划船也没那么可惜。至少此刻的风很清,案子结了,身边的人也都在,这就够了。

解剖室的灯还亮着,像一双清醒的眼睛,注视着城市里隐藏的罪恶与秘密。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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