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深处的记忆在爆炸中喷涌
后背如被火舌肆虐般的剧痛,让我的视网膜瞬间泛起了犹如雪花飘落般的光斑。
温热、粘稠的血,顺着脊椎蜿蜒而下,每一滴滑落都似带着沉重的温度,触感湿腻。
就在这时,思绪被剧痛拉回到往昔,我忽然看见十五岁的曾煜城孤独地站在如注的暴雨里。
雨水砸落在地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似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少年单薄的衬衣下摆被雨水紧紧贴在腿上,隐隐散发着刺鼻的汽油味。
他颤抖着点燃的打火机,那微弱的火光在风雨中摇曳,却照亮了曾家老宅门匾上“仁德传家”四个鎏金大字,金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闪烁,格外刺眼。
轰——
爆炸的轰鸣如滚滚惊雷,与记忆里熊熊燃烧的火光重合,震得我的耳膜生疼。
我猛地呛出满口腥甜,那股血腥味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让人作呕。
曾煜城正急切地撕开我渗血的衬衣,他的手指滚烫,像是要把我的皮肤烙穿,那炽热的触感让我忍不住瑟缩。
他声嘶力竭地喊道:白幽然你敢看那些记忆试试!
我死死攥住他手腕,指尖感受到他皮肤下跳动的脉搏,急促而慌乱。
青铜柱上暗红符咒像活过来的蚯蚓,扭动着身躯,沿着锁链缓缓往他血管里钻,那诡异的蠕动让人毛骨悚然。
系统突然在颅内弹出红框,尖锐的提示音刺痛着我的耳朵:【检测到共生血契,宿主死亡将触发契约方同步暴毙】
真感人。李三从炸塌的石墙后狼狈地爬出来,脸上还粘着半片带血的琉璃瓦,那破碎的琉璃瓦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的声音沙哑而嘲讽。
曾煜城瞳孔猛地收缩,
我盯着他锁骨下那道月牙形疤痕——三天前我在他浴室见过这道旧伤,当时他说是车祸留下的。
此刻,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
王伯右耳垂有颗红痣。我任由发梢开始泛出银光,那银色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我心中愤怒与震惊交织,“你上个月替我包扎时,指甲缝里沾着和他书房同样的沉香灰。”
李三的表情凝固了,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我发间窜出的银链如灵动的蛇,迅速绞住他咽喉,银链触碰皮肤的冰冷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
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禁忌献祭已解锁,当前血祭品匹配度97%】
你爹躲在地底等着喝亲生儿子的心头血续命?我拽着银链把李三拖到血池边,他脖颈喷出的血如喷泉般涌在池面,勾出诡异图腾,那血腥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
“不如你下去问问他,二十年前哄骗八岁孩童纵火弑亲时,有没有想过因果轮回?”
曾煜城突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我转头看见他手腕被青铜锁链磨得血肉模糊,暗红咒文正顺着伤口往心脏位置爬,那咒文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系统在我眼前疯狂闪烁,尖锐的警报声不绝于耳:【共生血契强制启动!
宿主生命体征下降至39%——】
你根本......曾煜城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他瞳孔边缘泛起不正常的金红色,气息急促而沉重。
“你根本不知道那晚我为什么......”
青铜柱突然迸出裂纹,发出清脆的声响,碎片飞溅,那场景让人胆战心惊。
(血池开始沸腾)
(血池沸腾的泡沫漫过脚踝)
曾煜城腕骨断裂的脆响混在锁链崩裂声里,那声音清脆而恐怖。
我甚至能看清他睫毛上凝结的血珠,如晶莹的红宝石。
他扑过来的瞬间,我反手将匕首尖刺进自己左胸,刀锋恰好卡在第三根肋骨间隙——这是系统上周教我的心脏偏移术。
那冰冷的刀锋触碰皮肤的瞬间,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你欠我第二次生命。
王伯的青铜杖刺穿我右肩时,我嗅到杖头熟悉的龙涎香,那香味在血腥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
这个总穿着粗布衫的老管家,此刻披着件绣满人面蜈蚣的祭袍,右耳垂的红痣正往外渗黑血,那黑色的血液让人恶心。
少爷的血咒失控了。他浑浊的眼珠转向曾煜城,声音低沉而阴森。
“当年你母亲吞了火油点燃祠堂,你也该......”
曾煜城喉咙里滚动的呜咽突然凝成冰刃,那股寒意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眼看着溅在他锁骨上的血珠冻结成赤色冰晶,像一串玛瑙项链将王伯钉在原地,那璀璨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
他后颈浮现的鳞片状胎记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和系统资料库里活人祀主祭的印记分毫不差。
你拿亲子炼长生蛊?我拔出青铜杖时带出一缕银丝,那是三天前曾煜城替我绾发时缠在簪子上的。
我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爆发,“每月初七给他喂的汤药根本不是治胃病,是养蛊虫的引子吧?”
地底传来的战鼓声震得青铜柱簌簌掉渣,那沉闷的鼓声仿佛敲在我的心上。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个血色卷轴,我盯着【弑神之证】任务栏里双生之血四个字,突然想起今早曾煜城喝咖啡时,杯沿沾着和我相同的唇膏印。
王伯脸上的皱纹开始蠕动:小然,你七岁那年被推下冰湖......
是您用鱼线缠住我脚踝。我摸到后腰尚未愈合的伤口,那伤口传来的疼痛让我更加愤怒。
“毕竟只有意外濒死才能激活白家的预知能力——就像您现在需要曾煜城濒死来激活蛊王?”
曾煜城突然攥住我淌血的手腕,他掌心的温度传递过来,让我心中涌起一丝温暖。
他掌心浮现的暗金色纹路正与我锁骨下的银链图腾呼应,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检测到宿主与契约方血缘匹配度99.2%】
王伯的祭袍突然鼓胀如帆,那诡异的景象让人毛骨悚然。
我眼睁睁看着那些刺绣的人面蜈蚣钻出布料,发出嘶嘶的声响,那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曾煜城却将滴血的指尖按在我眉心,那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白幽然,十五年前火场里拽住我脚踝的银链子——”
地宫穹顶轰然塌落,巨大的声响震得我耳朵生疼。
血池突然倒灌进裂缝
在青铜碎屑纷飞中,我腕间的银甲开始浮现细密血丝,像是千万条苏醒的赤蛇,那血丝的蠕动让人不寒而栗。
曾煜城将我护在身下时,我听见他心脏跳动频率逐渐与我的系统提示音重合,那有节奏的跳动声让我感到安心。
王伯被冰晶割破的喉咙里发出漏风的笑声,那些蜈蚣正疯狂啃食冻结他的血晶,那恶心的场景让人作呕。
系统在视网膜上投映出最后一行字:
【血祭载体已就绪】
银甲纹路蔓延至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