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充满未知危险的世界里,血玉扳指和双鱼玉佩有着特殊的意义。
血玉扳指相传拥有神秘的能量,能与人体的精神力产生共鸣;双鱼玉佩则是一件古老的神器,蕴含着古老的卦象之力,二者都与系统的运行和平衡息息相关。
当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如尖锐的蜘蛛螯肢般猛地扎进鼻腔,那股强烈的刺激让我不禁皱起眉头,我正用虎牙狠狠地撕开溃烂的指尖,鲜血汩汩流出,带着温热的触感。
血玉扳指裂开的纹路里渗出冰凉的液体,触手滑腻,与锁骨下嵌着的双鱼玉佩共振出青铜编钟那低沉而悠远的嗡鸣,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传入耳中。
“参数篡改点在神经元接口!”张博士撞开防爆门的瞬间,巨大的声响在耳边炸开,我正用银链迅速而果断地绞住赵秘书的脖颈,银链冰冷的触感传来。
手术刀片在链身擦出耀眼的火星,那火星在眼前闪烁,那张涂着玫红色唇膏的嘴还在翕动:“林悦手里有曾家灭门案的全息影像……”
视网膜突然炸开雪花噪点,眼前一片模糊,仿佛有无数的白点在跳动。
曾煜城消散时留下的冰晶在地面蜿蜒成螺旋状,那晶莹的冰晶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此刻正沿着我小腿往上攀爬,带来丝丝寒意。
后颈芯片的灼烧感变成千万根银针穿刺,那尖锐的疼痛让我不禁颤抖,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类似老式磁带卡顿的咯咯声,干涩而刺耳。
“宿主精神力跌破阈值!”张博士的检测仪爆出蓝色电弧,那电弧闪烁着诡异的蓝光,映得赵秘书扭曲的脸像剥落的墙皮,“快切断……”
“太迟了。”我将染血的指尖按在锁骨玉佩上,温热的血液与玉佩接触,青铜锈迹在血珠里翻涌出暗红代码,那代码仿佛有生命般在眼前游动。
那些游走的古篆突然从皮肤下凸起,带着微微的刺痛感,在虚空中拼出《归藏易》第六十三卦的卦象——水在火上,既济。
深渊献祭启动的刹那,整个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同时炸裂,巨大的声响震得耳朵生疼,无数的玻璃碎片如子弹般飞溅而出,在眼前划过一道道锐利的轨迹。
曾煜城裹挟着风雪撞碎漫天玻璃雨,那风雪带着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军靴碾过赵秘书掉落的美工刀时,我闻见他大衣领口残留的雪松香里混着血腥味,那股复杂的气味钻进鼻腔。
“林悦给的是伪造数据。”他抬手扣住我后颈,冰晶顺着指缝渗入芯片接口,那冰冷的触感让我打了个寒颤,“二十年前产房监控被剪辑过……”
此时,赵秘书的神情变得极度惊恐和绝望,她的双眼瞪大,充满了恐惧,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她突然发出夜枭般的尖笑,那笑声尖锐而刺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
她撞向墙壁的瞬间,我根据她的异常举动判断她可能要做出危害我们的事,于是果断地甩出银链穿透她左肩,钉在dNA链形状的水渍中央。
猩红代码顺着链身爬满她全身,却在即将吞噬她咽喉时突然停滞——林悦植入她瞳孔的虹膜锁,正在播放曾家老宅燃烧的全息投影。
“帮我撑三十秒。”我扯断缠在无名指上的神经导线,血珠溅在曾煜城苍白的下颌,温热的血液带着一丝腥味。
“系统在反向吞噬《归藏易》残篇……”
曾煜城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
他转身时大衣下摆扫过检测仪屏幕,我看见倒映在他纽扣上的错误代码突然扭曲成甲骨文——那是二十年前产房监控里,某个护士胸牌上刻着的“张”字篆体。
数据漩涡在脚下张开的瞬间,曾煜城突然将冰晶心脏按进我锁骨处的酒樽胎记。
据说冰晶心脏与这个胎记有着神秘的联系,能唤醒隐藏在身体里的某种力量。
剧痛让眼前闪过产房无影灯的光斑,我听见青铜编钟的颤音里混着金属撞针的响动,就像……就像当年林悦往新生儿保温箱注射药剂时,针管推到底的咔嗒声。
“白小姐!”张博士的惊呼被数据流扯碎成杂音。
我在下坠的失重感里攥紧血玉扳指,那些裂痕中溢出的液体突然凝结成冰,在掌心刻出曾家族徽的轮廓,那冰的触感寒冷而坚硬。
猩红代码编织的深渊里,赵秘书被吞噬前的狞笑化作电子脉冲。
我扯开衬衫领口,看着双鱼玉佩在酒樽胎记里缓缓转动——卦象投射的虚空中,曾煜城消散时留下的冰晶正拼出新的卦辞,而某个带着雪松气息的虚影轮廓,正在数据洪流的尽头凝结成半透明的……曾煜城手腕的血滚进我喉管时,我尝到了雪松香里裹着的铁锈味。
系统警报声卡在耳膜深处,像被掐住脖子的知了,那尖锐的声音让人烦躁。
你的视网膜在出血。他染着冰碴的睫毛扫过我眼尾,破碎的银甲簌簌往下掉代码,三天前赵秘书修改财务报表时,加密文件里夹带了林悦的基因图谱。
思绪突然被拉回到三天前,那时候,我看见三天前的深夜,曾煜城独自坐在集团监控室,屏幕蓝光在他下颌割出锋利的线。
二十七个分屏同时播放赵秘书在不同楼层的身影——她总在凌晨两点零七分经过西侧安全通道,右手无名指会在经过摄像头时蜷缩成特定弧度。
那是林氏暗桩的摩尔斯密码。曾煜城掐着我下巴的力道突然放轻,指腹擦过我裂开的唇角,你故意在董事会上摔碎那个青花瓷瓶,是为了把微型传感器塞进她高跟鞋?
系统核心炸开的红光里,我咬着他腕骨闷笑。
血契联结的神经网突然震颤,我看见他三天前亲手拆解赵秘书的智能手环,在纳米芯片里找到二十年前产房的清洁工指纹——正是此刻嵌在张博士白大褂胸牌上的鎏金篆体。
“主机冷却管破裂!”张博士的吼声裹着玻璃爆裂声撞进来。
曾煜城突然将我按进他虚影的心口,那些流淌着甲骨文的冰晶竟开始逆向吞噬猩红代码。
我的银链绞住他后腰皮带扣,齿尖恶狠狠撕开他衬衫领口:你往自己脊椎植入神经接驳器的时候,就没想过系统反噬?
他喉结上的血珠滚进我锁骨酒樽,青铜锈迹突然沸腾。
交缠的代码流里浮现出七十二小时前的画面:曾煜城在私人诊所切开第三腰椎,将染着《归藏易》卦象的生物芯片推进神经鞘。
麻醉剂失效时他咬碎了三颗止痛片,却用冰雕了朵白山茶放在我病房窗台。
他沾血的唇突然贴上我颤动不止的眼睑,你听。
血契联结的听觉神经里,赵秘书被吞噬前的尖笑正被解析成加密音频。
我后颈芯片突然刺痛——那是二十年前产房监控里,保温箱警报器被篡改前的原始频率,此刻正与曾煜城胸腔里的机械心脏产生共振。
张博士的防护靴碾过满地玻璃渣:还有七秒!
曾煜城虚影突然实体化。
他军靴上的冰晶蔓延成六芒星阵,将我掌心的曾家族徽烙进系统核心。
爆裂的红光骤然坍缩成黑洞,我听见他脊椎里的生物芯片发出龙吟般的颤音。
抓住你了。我猛地扯开他领带,银链绞碎西装内衬。
暗格里掉出的老式录音笔正在数据流里浮沉,赵秘书的声音被切割成无数碎片:......林悦要的不是股权,是二十年前新生儿基因......
曾煜城瞳孔里的竖线突然扩散成金色罗盘。
他按着我后脑撞进他胸口,军装纽扣上的甲骨文代码刺破我额头:别碰那个!
爆炸冲击波掀翻整个意识空间的刹那,我咬着他喉结将血玉扳指按进他颈动脉。
双鱼玉佩突然逆向旋转,青铜编钟的嗡鸣里,我看见他三天前深夜站在太平间,解剖刀正悬在赵秘书表弟的冷冻尸体上方。
你剖开了他的海马体。我舔掉他下颌滚落的冰晶,尝到冷藏柜特有的金属腥气,难怪昨天董事会你身上有福尔马林......
五、四......张博士的倒计时混着主机过载的蜂鸣。
曾煜城突然扣住我手腕按向虚空。
血契联结的神经网绽放出诡异蓝光,我们交叠的掌纹里浮现出陌生界面——林悦的脸在数据流深处一闪而过,她耳垂上的朱砂痣正在解析成基因图谱。
要炸了!张博士的尖叫刺破耳膜。
我翻身将曾煜城压进代码漩涡,银链绞碎他胸前的冰晶护甲:共享生命是吧?染血的虎牙刺穿他锁骨下的旧枪伤,那就一起......
爆炸白光淹没视线的瞬间,我听见他喉骨震动发出的气音。
没有说完的尾音化作冰晶代码,在我们相贴的唇齿间凝成加密数据包——那里面锁着赵秘书死前最后的视网膜成像,此刻正在系统废墟里闪烁成诡异的红点。
现实世界的实验室突然响起数据备份完成的提示音。
张博士颤抖的手正要触碰主机残骸,暗红色代码突然在焦黑的键盘上跳闪:[加密文件0021:声纹认证通过倒计时23:59:59]
而在三百米深的地下数据库,某段被血契封印的录音正在自动复制。
赵秘书最后的喘息被切割成纳米字节,正沿着曾氏集团大厦的中央空调管道,悄悄钻进第88层会议厅的智能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