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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沉疴难挽陷绝境,恻隐终动再涉险

苏瑶回院后,肩头伤口因往返奔波反复牵扯,鲜血浸透纱布,痛感顺着骨缝蔓延,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疼。春桃连夜重新为她清创包扎,看着伤口外翻的狰狞模样,红着眼眶反复擦拭渗出的血珠,语气里满是心疼与愤懑:“小姐,您这伤本就难愈,经这么一折腾,怕是要耽搁更久才能好。王爷都病到那般地步了,还抱着猜忌不放,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珍惜,这般执拗,到头来苦的还是他自己,您何苦为他伤了自己?”

苏瑶靠在床头,闭目听着春桃的絮语,指尖无意识攥着锦被,心中无波无澜。顾云逸的偏执与戒备,她早已看透,今日之事不过是将这份隔阂推到了极致。她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近乎干涩:“路是他自己选的,后果自然该他承担,咱们守好自己的小院,往后不必再为他费半分心。”

话虽如此,医者的本能却让她难以彻底释怀。脑海中反复闪过顾云逸昏迷前苍白如纸的脸、唇角不断溢出的鲜血,以及他眼中那份深入骨髓的戒备,两种情绪在心底拉扯撕扯,让她即便身心俱疲,也辗转难眠,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眯了片刻。

与此同时,书房内的氛围已沉到了谷底。顾云逸陷入深度昏迷后,气息微弱如游丝,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每隔片刻便会引发一阵剧烈呛咳,咳出的血沫染红了软榻锦被,触目惊心。秦风接连请来了京中数位名医,可众人轮番诊脉后,皆摇头叹息,坦言顾云逸旧伤伤及肺腑根本,此次复发又延误过久,气血耗损殆尽,寻常汤药已难挽危局,只能勉强用针药吊着气息,能否撑过今日,全看天意。

“秦侍卫,王爷肺腑亏空过甚,气血逆行难平,此刻已入膏肓之境。”最年长的老医官收起银针,神色凝重道,“唯有尽快稳住肺腑气机、止住内出血,方能留一线生机,可常规疗法已然无效,除非有精通奇症的高人,或是有独到的急救之法,否则……老臣无能为力。”

秦风闻言,后背惊出一层冷汗,焦灼如焚。他追随顾云逸多年,早已情同手足,如今看着主子命悬一线,自己却束手无策,心中的愧疚与急切难以言喻。他猛地想起苏瑶,想起她先前诊视时的从容,想起她身上未露全貌的本事,心中陡然生出一丝希冀——或许,唯有王妃能救王爷性命。

可随即又想起两人日间的激烈冲突,想起苏瑶离去时决绝的背影,这份希冀又迅速黯淡。王妃已被王爷伤透了心,两次登门施救皆遭污蔑驱赶,此刻再去请她,怕是只会彻底激怒她,断绝最后一丝生机。

就在秦风进退两难之际,福伯突然从门外跌撞而入,膝盖重重砸在青砖地上,朝着软榻连连磕头,老泪纵横:“王爷!王爷您醒醒啊!老奴这就去求王妃娘娘,就算磕破头、跪断腿,也定要请她来救您!您可一定要撑住啊!”

话音未落,福伯便挣扎着起身,不顾年迈体弱,踉跄着朝着苏瑶的院落狂奔而去。此刻的他,心中唯有一个念头: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请苏瑶出手,保住顾云逸的性命。

彼时天刚破晓,寒风裹挟着晨霜席卷王府,院中的梧桐叶被吹得簌簌作响,带着刺骨的凉意。苏瑶刚从浅眠中醒来,便被院门外急促的叩门声与福伯嘶哑绝望的哀求声惊得心头一紧。

“王妃娘娘!求您开开门!王爷他快撑不住了!名医们都说他熬不过今日辰时了!求您发发善心,再去看一看他吧!老奴给您磕头了!”福伯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悲怆,伴随着额头撞击青石板的沉重声响,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刺耳。

春桃连忙披衣起身,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见福伯跪在院门外的寒霜里,额头旧伤未愈又添新痕,鲜血混着霜露顺着脸颊滑落,身形因寒冷与绝望不停颤抖,早已没了往日的稳健,心中不由得泛起浓烈的不忍,转头看向苏瑶,眼神带着几分恳求:“小姐,福伯他……他都快跪不住了,王爷那边是真的危急,您就再去一趟吧?就算看在福伯一把年纪的份上,也给王爷最后一次机会。”

苏瑶僵坐在床头,听着门外不断传来的哀求与磕头声,指尖深深嵌进掌心,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她恨顾云逸的猜忌与伤害,不愿再为他涉足险境,可福伯苍老绝望的哭声、顾云逸奄奄一息的模样,以及刻在骨子里的医者仁心,都在不断叩击着她的心扉。她闭紧双眼,强迫自己隔绝外界的声响,可那一声声哀求,却像针一样扎在心上,难以忽视。

晨霜渐浓,天色慢慢亮透,院门外的哀求声渐渐变得微弱,磕头声也愈发沉重滞涩,福伯的气息越来越急促,显然已是体力透支到了极限,却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磕头与哀求。春桃看着不忍,红着眼眶再次劝道:“小姐,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王爷若真有不测,福伯怕是也撑不住了,您就当积德行善,再去试一试吧!”

苏瑶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终究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两条性命就此流逝,哪怕顾云逸对她百般苛待,哪怕此次前去依旧可能面临误解与敌意,她也想再尽最后一份力。深吸一口气,她缓缓起身,对着门外沉声道:“福伯,起身吧,我随你去书房。”

院门外的声响骤然停歇,随即传来福伯喜极而泣的哽咽声:“多谢王妃娘娘!多谢王妃娘娘!老奴……老奴给您叩谢大恩!”

春桃连忙上前扶住苏瑶,担忧地看着她肩头的伤口:“小姐,您的伤……要不奴婢陪您一起去?”

“不必,你在家守着院子就好。”苏瑶摇了摇头,忍着肩头剧痛,扶着门框缓缓站稳,“我速去速回,若事不可为,便即刻归来。”

说罢,她推开房门,迎上清晨的寒风。院门外,福伯挣扎着起身,身形踉跄不稳,额头鲜血混着霜露往下淌,却依旧对着苏瑶深深躬身,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妃娘娘,这边请,王爷他……他还在撑着等您。”

苏瑶点头,迈步朝着书房方向走去。寒风刮过脸颊,带着刺骨的凉意,肩头的伤口被冷风一吹,痛感愈发强烈,她挺直脊背,一步步稳步前行,没有半分犹豫。沿途遇到的下人见她再次前往书房,皆面露诧异,纷纷驻足观望,眼神里藏着探究、期待与怀疑,苏瑶对此视而不见,满心只想着尽快赶到书房,看看顾云逸的状况。

抵达书房时,屋内灯火依旧通明,数位医官围在软榻旁,神色凝重地调试针药,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淡淡的血腥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秦风见苏瑶前来,眼中瞬间燃起光亮,连忙上前躬身行礼,声音带着难掩的急切:“王妃娘娘,您可算来了!快请看看王爷,他气息越来越弱,怕是……”

“不必多言。”苏瑶打断他的话,径直走到软榻边,俯身查看顾云逸的状况。此刻的顾云逸已气若游丝,眉头紧蹙,睫毛颤抖,仿佛在承受着极致的痛苦,唇角的血渍早已干涸发黑,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若非胸口还有微弱起伏,几乎与常人无异。

苏瑶伸出手,刚要搭上他的腕脉探取脉象,顾云逸竟陡然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依旧浑浊涣散,带着濒死的朦胧,却在触及苏瑶身影的瞬间,骤然迸发出一丝清明,随即被比先前更浓烈的戒备与厌恶席卷,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哑的气音,用尽残存的力气嘶吼:“滚……滚开!谁让你……你来的?本王……不稀罕你的假仁假义!”

话音未落,他便引发一阵剧烈呛咳,大口血沫从唇角喷涌而出,溅落在苏瑶的衣袖上,滚烫的温度带着刺目的红,格外扎眼。他的身体因咳嗽剧烈抽搐,气息愈发微弱,眼神却死死锁定苏瑶,满是刻骨的敌意与防备,仿佛她不是来施救的人,而是索命的厉鬼。

苏瑶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看着衣袖上的血渍,感受着肩头传来的阵阵剧痛,心中最后一丝温情彻底消散,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失望。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语气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顾云逸,我此次前来,并非求你感恩,只是念及福伯一片赤诚,给你最后一次活命的机会。你肺腑损伤殆尽,气血耗竭难续,此刻唯有我能为你稳住伤势,你若肯放下猜忌,我便尽力一试;你若依旧执迷不悟,执意赶我走,我即刻便走,往后你生死如何,皆与我无关,再无半分牵扯。”

“救我?”顾云逸扯着嘴角,发出一声微弱而嘲讽的嗤笑,眼中满是不屑与戒备,“你……你不过是想借着救我之名,探我伤势、谋我性命……本王就算是死……也绝不会信你分毫!滚……立刻滚出去!”

他挣扎着想要推开苏瑶,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徒劳地扭动身体,反倒引发了更剧烈的呛咳,鲜血不断从唇角溢出,脸色愈发苍白,几近透明。

福伯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在软榻前,对着顾云逸连连磕头,老泪纵横地哀求:“王爷!求您醒醒吧!王妃娘娘是真心来救您的啊!您若再这般执拗,真的就回天乏术了!求您放下心结,让王妃娘娘诊治,哪怕只是试一试也好啊!”

秦风也上前一步,躬身恳切劝道:“王爷,事到如今,唯有王妃娘娘能有一线生机,您就信王妃娘娘一次吧!为了您自己,也为了王府上下,求您了!”

在场的医官们也纷纷开口附和,言语间满是急切,可顾云逸像是被执念困住一般,任凭众人如何劝说,眼中的戒备与厌恶都未曾消减半分,嘴里反复念叨着“滚出去”,不肯有丝毫退让。

苏瑶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心中的失望彻底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缓缓收回手,眼神冷冽地看着软榻上奄奄一息的顾云逸,语气决绝:“好,既然你执意要走这条路,我便不再强求。福伯,秦风,我已尽我所能,是他自己放弃生机,往后无论他如何,都与我无关。”

说罢,她转身便走,背影挺拔而决绝,没有半分留恋。福伯与秦风连忙上前想拦,却被苏瑶侧身避开,她脚步未停,径直走出书房,将屋内的哀求与绝望远远抛在身后。

顾云逸看着她彻底消失的背影,眼中的戒备依旧浓烈,可心底却莫名涌上一丝空落与慌乱,胸口的剧痛骤然加剧,眼前一黑,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气息微弱得仿佛下一刻便会断绝。

“王爷!王爷!”福伯与秦风扑到软榻前急切呼喊,泪水滚落眼眶。数位医官连忙上前施救,银针齐下,汤药灌服,折腾了大半日,才勉强让顾云逸的气息稳定了些许,虽依旧昏迷不醒,却总算暂时脱离了生死险境。

“秦侍卫,福伯,王爷暂时稳住了气息,但只是权宜之计。”老医官擦了擦额头的汗,沉声道,“他肺腑损伤过重,气血亏空难补,后续需日夜精心调养,绝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一旦复发,便是回天乏术,且……能否醒来,还要看他自身的意志。”

秦风与福伯闻言,悬着的心稍稍放下,却依旧满心沉重。他们清楚,顾云逸虽暂时保住性命,可隐患未除,且唯一能根治他伤势的苏瑶,已被他彻底得罪,再也不可能出手相助,往后的路,依旧难行。

苏瑶走出书房,清晨的寒风迎面吹来,带着晨霜的凉意,吹散了些许疲惫,却吹不散心头的滞涩。肩头的伤口依旧剧痛,可她的脚步却格外轻快,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她知晓,经此一事,她与顾云逸之间的隔阂已深如鸿沟,戒备达到了顶峰,往后在这王府中,他们便是毫无牵扯的陌生人,再也不会有半分交集。

回到院落,苏瑶便闭门歇下,任凭春桃如何询问,都未曾多提书房之事,只是叮嘱她往后紧闭院门,不接外客,安心度日。她以为,这场因旧伤引发的纷争,至此便已落幕,却未曾料到,顾云逸的昏迷不醒,竟会牵扯出更多事端,让她不得不再次卷入这场纷争,难以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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