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忠义再次拎着满满的网兜走进四合院。
这次里面是实实在在的蔬菜和一条鱼(其他大件物品早已悄无声息地收进了空间)。
三大爷阎埠贵又在门口“辛勤”地伺候他那几盆花,眼睛像钩子一样盯在王忠义的网兜上。
“忠义,又改善生活啦?这鱼可真肥!”
阎埠贵咂摸着嘴,意图再明显不过。
王忠义懒得跟他多纠缠,从网兜里拿出两个西红柿塞过去:
“三大爷,尝尝鲜。我赶着回去做饭。”
阎埠贵喜滋滋地接过,还没等他说出更多打探或讨要的话,王忠义已经快步走进了中院。
回到自家小屋,王忠利落地开始生火做饭。
空间里取出精炼的猪油下锅,刺啦一声,伴随着葱姜蒜爆香的浓郁气味,瞬间再次席卷了整个中院。
“哇——妈!我要吃肉!我要吃鱼!”
棒梗的哭闹声立刻从贾家传来,比昨天更加响亮和凄惨。
幸好贾张氏还在拘留所里,否则此刻必然已经是污言秽语满天飞了。
但贾张氏不在,秦淮茹还在。
王忠义的鱼刚煎到两面金黄,炖上汤汁,门口就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和啜泣声。
王忠义皱眉打开门,秦淮茹站在门外,眼睛红肿,未语泪先流:
“忠义兄弟…你看…棒梗他哭得不行了…孩子正在长身体,闻着你家的味儿就…就吵着要吃…姐实在是没办法了…”
她说着,眼神却不住地往屋里锅里瞟。
王忠义心中厌烦至极,毫不客气地打断她:
“秦姐,我家也不是开善堂的。谁家孩子不馋肉?想吃,自己买去。找傻柱要去啊,他不是天天给你带饭盒吗?你找他去,别来烦我!”
他的声音不小,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呵斥。
这话正好被闻着味儿出来、想看看怎么回事的何雨柱听了个正着。
他一看心中的“秦姐”被王忠义说得眼泪汪汪,顿时火冒三丈!
“王忠义!你他妈还是不是人!”
傻柱一个箭步冲过来,把秦淮茹护在身后,指着王忠义的鼻子就开骂:
“把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把贾大妈弄进局子里还不算,现在还敢欺负秦姐?她家多困难你不知道?吃你口鱼怎么了?能死啊?我告诉你,这四合院还轮不到你横!”
王忠义眼神一冷:
“何雨柱,管好你自己。她家困难关我屁事?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吃就给谁吃,不想给,谁也别想道德绑架我!再在我门口吠,别怪我不客气!”
“哎呀呵!跟老子叫板?”
傻柱自诩四合院战神,哪受过这个气?尤其还是在秦淮茹面前。
他觉得面子挂不住,抡起拳头就朝王忠义砸过来:
“今天爷爷就教教你怎么做人!”
若是原来的王忠义,肯定被打得不轻。
但现在的王忠义,只是微微侧身,就轻松躲过了这看似凶猛的一拳。
同时,他右手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扣住傻柱的手腕,顺势一拉一扭!
“哎哟!”
傻柱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整条胳膊又酸又麻,身子不由自主地被带了个趔趄。
王忠义毫不留情,脚下轻轻一绊,傻柱“噗通”一声就被摔了个结结实实的狗吃屎,溅起一片尘土。
“就这点本事?”
王忠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
“我操!”
傻柱何时吃过这种亏?怒吼一声爬起来,像头发疯的野牛再次冲来。
王忠义这次不再留手,避开他的冲势,一记凌厉的手刀砍在他颈侧,同时膝盖精准地顶在他小腹。
“呃!”
傻柱闷哼一声,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剧痛,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只剩下哼哼的力气,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他眼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幕惊呆了所有人。
闻声出来的邻居们都看傻了,四合院战神傻柱…居然被病秧子王忠义三两下就放倒了?
而且看起来王忠义还没用全力!
就在这时,易中海阴沉着脸出现了。
他本来在家吃饭,听到动静赶紧出来,一看傻柱被打倒在地,顿时心疼不已——这可是他看好的养老人选之一!
“王忠义!你怎么能打人!”
易中海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
“无法无天!简直无法无天!大家都是邻居,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柱子要是打坏了,你负得起责吗?”
王忠义拍了拍手,冷冷地看着易中海:
“易师傅,你眼睛要是没用可以捐了。是他先动的手,我只是自卫。难道站着不动让他打?还是说,在这院里,只准他何雨柱打人,不准别人还手?”
“你…”
易中海被怼得一时语塞,但立刻强词夺理:
“那你也下手太狠了!邻里之间,一点小矛盾至于吗?你看看你把柱子打的!”
“小矛盾?他抡拳头打我的时候可没觉得是小矛盾。”
王忠义义正词严地反驳。
“易师傅,你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处事不公,偏袒拉偏架,可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就因为他何雨柱可能给你养老,你就处处向着他?是非曲直都不讲了?”
这话直接戳中了易中海的肺管子,他气得脸色铁青,指着王忠义的手指都在发抖:
“你…你胡说八道!王忠义,你这种惹是生非、不尊老爱幼、还对工友同志下狠手的人,根本就没一点集体精神!我看你根本当不了一名合格的工人!月底考核你别想过!”
“我合不合格,不是你易中海一个人说了算的。”
王忠义毫不畏惧。
“有厂规,有考核制度。至于今天的事,两条路:要么,现在就去报公安,让公安同志来断断,看是谁先动的手,该处理谁;要么,各自回家吃饭,这事到此为止。我没吃亏,懒得跟你们浪费口水。”
一听报公安,易中海和刚缓过点劲的傻柱都怂了。
贾张氏还在里面呢,他们可不想沾上官司。
而且远处的龙老太太也摇着头。
易中海脸色变幻半天,最终咬牙道:
“哼!牙尖嘴利!柱子,我们走!”
他搀起哼哼唧唧的傻柱,灰溜溜地回了家。
秦淮茹见状,也只好抹着眼泪回去了。
一场风波,暂时平息。
但何雨柱在王忠义手下惨败,尤其是在秦淮茹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这仇算是结得更深了。
王忠义冷哼一声,回屋关上门。
鱼的香味更加浓郁了。
他慢条斯理地吃完晚饭,将碗筷收拾干净。
夜幕降临,四合院渐渐安静下来。
王忠义开始了他的房屋改造计划。
“可以简陋,但必须干净整洁。”这是他的原则。
他首先将房间里所有原有的、破旧不堪的家具杂物全都清理出来,堆在角落(准备明天找机会扔掉或当柴火)。
然后,从空间里取出高效的无味清洁剂、消毒液和全新的抹布、刷子。
他动作迅捷而彻底,从上到下,从屋顶椽子到墙角地面,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多年的灰尘、蛛网、油污被一一清除,地面甚至用水冲洗了一遍又一遍。
接着,他用空间里的高级防潮腻子粉和涂料,快速地将四面墙壁和屋顶重新粉刷了一遍。
涂料是环保无味的,颜色是明亮的浅米色,瞬间让整个屋子显得亮堂又干净。
等墙壁稍干,他开始从空间往外“掏”东西:
一张结实耐用的新木床,铺上厚实柔软的新被褥枕头。
一个崭新的双开门衣柜,用来存放衣物。
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摆在窗边。
一个带镜子的崭新脸盆架,上面放着新脸盆、新毛巾、新牙刷牙膏。
暖水瓶、搪瓷杯、饭盒、碗筷等日常用品一应俱全,全都崭新发亮。
甚至还有一个小的煤油炉和一些简单的厨具,方便偶尔开小灶。
所有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既满足了基本生活需求,又丝毫不显奢华,完全符合他这个“刚参加工作的青年工人”的身份,只是格外干净整洁,品质稍好。
做完这一切,夜色已深。
王忠义看着焕然一新的小家,满意地点点头。
这才像个能住人的地方。
他躺在新床上,盖着柔软的新被子,开始规划下一步:
周末的英雄救美的戏,黑市淘自行车零件,以及,如何在月底考核中,一鸣惊人。
许大茂、易中海、何雨柱…你们的麻烦,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