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北京城外的官道上,一队轻骑正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名身着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面容刚毅,眼神中带着几分沧桑与疲惫,却难掩眉宇间的英气。他便是孙传庭,曾为大明兵部尚书、督师陕西,因崇祯皇帝听信谗言,被革职下狱,如今奉新帝林越之旨,重归朝堂。
数月前,林越平反冤狱,第一道旨意便是召回孙传庭。他深知孙传庭是大明少有的帅才,精通兵法,善于用兵,当年在陕西围剿李自成时屡立战功,若不是崇祯皇帝胡乱指挥,李自成早已被平定。为了确保孙传庭安全抵达北京,林越特意派遣了五十名禁军精锐,一路护送,同时下旨沿途官府全力配合,不得有丝毫怠慢。
孙传庭抵达北京城外时,林越早已率领内阁大臣在午门等候。远远望见孙传庭的身影,林越快步上前,亲自搀扶起正要下跪行礼的孙传庭,动情道:“伯雅先生,朕盼你久矣!大明危难之际,若无先生这样的忠勇之士,朕何以平定内乱、重振河山?”
孙传庭热泪盈眶,哽咽道:“陛下隆恩,臣万死难报!昔日臣遭冤屈,心灰意冷,如今陛下拨乱反正,信任有加,臣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林越当即在午门之上,当众恢复孙传庭“兵部尚书、督师陕西”的官职,授予其“节制西北诸军,便宜行事”的权力,并赏赐黄金千两、锦缎百匹。百官见状,纷纷上奏庆贺,称“陛下得此良将,平定内乱指日可待”。
当日晚间,林越在御书房设宴款待孙传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林越屏退左右,与孙传庭彻夜长谈。“先生,如今李自成占据陕西、河南等地,拥兵数十万,号称大顺军;张献忠在四川称帝,割据一方,祸乱西南。这两股乱贼不除,大明永无宁日。朕今日召你回来,便是要委你以重任,平定这两股乱贼。”
孙传庭放下酒杯,沉声道:“陛下,李自成与张献忠虽势大,但并非不可战胜。李自成的大顺军,多为流民组成,军纪涣散,烧杀抢掠,早已失去民心;且大顺军内部矛盾重重,李自成猜忌功臣,手下将领各自为政,粮草供应也极为困难。张献忠则残暴嗜杀,四川百姓对其恨之入骨,根基不稳。”
林越点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朕也深知大顺军的弱点。朕以为,平定乱贼,当采取‘先守后攻、分割围歼’的战略。先生先率部前往陕西,整合当地明军,加固城防,稳定陕西民生,争取百姓支持;同时,切断李自成与张献忠的联系,防止他们联手抗明;待时机成熟,再集中兵力,先围剿李自成,再南下平定张献忠。”
“陛下高瞻远瞩!”孙传庭赞叹道,“臣也认为,平定乱贼,必先稳定民生。陕西经连年战乱,百姓流离失所,若不能让百姓安居乐业,他们便会被迫投靠李自成,大顺军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因此,臣到陕西后,第一件事便是安抚百姓,恢复生产。”
林越当即批准:“先生所言甚是。朕已下旨,减免陕西当年赋税,调拨粮食两万石,运往陕西,支援先生安抚百姓。同时,朕任命你为‘平贼大将军’,调拨大明新军第一营半数兵力,共一千五百人,改良线膛枪五百支、红衣大炮十门,支援先生前往陕西,整合当地明军。”
孙传庭心中感激,躬身道:“谢陛下支持!有新军与火器相助,臣定能早日平定李自成。只是陕西明军多年来战斗力低下,且将领多有贪腐怯懦之辈,臣到任后,需整顿军纪,选拔贤能,还望陛下授予臣‘便宜行事’之权,凡不听号令、贪腐怯懦者,臣可先斩后奏。”
“准奏!”林越毫不犹豫地答应,“朕给你尚方宝剑一把,如有违抗军令者,无论官职高低,先生可先斩后奏,朝廷绝不干涉。”
随后,林越取出一本亲手撰写的《战术手册》,递给孙传庭:“先生,这是朕总结的现代队列战术与火器使用技巧,其中包括三排轮射战术、步炮协同战术等,希望能对先生有所帮助。先生可灵活运用,不必拘泥于书本。”
孙传庭接过手册,仔细翻阅,越看越是惊叹。手册中记载的战术,与传统战术截然不同,注重协同作战与火器运用,极具创新性与实用性。“陛下真乃天纵奇才!此战术手册若能在军中推广,我大明军队战斗力必将大幅提升!”
林越笑道:“先生过奖了。朕不过是借鉴了一些西方战术与实战经验,再结合我大明的实际情况,总结而成。先生久历沙场,经验丰富,定能将这些战术与实战相结合,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两人一直谈到深夜,从战略部署到战术运用,从民生安抚到军队整顿,方方面面都做了详细的规划。孙传庭心中豁然开朗,对平定李自成充满了信心。
三日后,孙传庭辞别林越,率领新军与火器,踏上前往陕西的征程。林越亲自到城外送行,嘱咐道:“先生此去,任重道远。朕会全力支持你,粮草弹药优先供应,若有任何困难,可随时上书朝廷。朕盼先生早日传来捷报,平定乱贼,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
孙传庭双膝跪地,高声道:“臣定不负陛下所托,不破李自成,誓不还京!”
孙传庭率领大军抵达陕西西安后,立刻展开整顿。他首先出示林越的圣旨与尚方宝剑,斩杀了三名贪腐怯懦、违抗军令的明军将领,震慑了所有官兵。随后,他整合陕西明军,将新军与明军混编,按照《战术手册》中的训练方法,展开严格训练,推广线膛枪与红衣大炮的使用,教授三排轮射与步炮协同战术。
同时,孙传庭按照与林越的约定,全力安抚陕西百姓。他打开官府粮仓,向百姓发放救济粮;组织民夫修复水利工程,恢复农业生产;严厉打击地方恶霸与贪官污吏,维护社会秩序。孙传庭还张贴告示,宣布“凡投靠李自成的百姓,只要放下武器,返回家园,一律既往不咎;若能协助明军围剿李自成,可获得赏银与土地”。
陕西百姓早已不堪李自成大顺军的压榨,如今见孙传庭军纪严明,且真心实意安抚百姓,纷纷响应。许多投靠李自成的百姓悄悄返回,向明军提供大顺军的情报;不少青年更是主动报名参军,加入明军,抗击大顺军。
李自成得知孙传庭被林越重用,率领新军与火器抵达陕西,心中大惊。他深知孙传庭的厉害,当年若不是崇祯皇帝胡乱指挥,自己早已被孙传庭剿灭。如今孙传庭卷土重来,且有新军与火器相助,李自成不敢掉以轻心,连忙调集大军,加强西安周边的防御,同时派人联络张献忠,希望能联手对抗明军。
但张献忠与李自成素来不和,且见明军势力强大,担心自己被李自成利用,并未答应联手,只是象征性地派出少量兵力,驻扎在四川与陕西边境,观望局势。
孙传庭得知李自成调集大军防御,并未急于进攻。他按照“先守后攻”的战略,加固西安城防,训练军队,囤积粮草,同时不断派出探子,侦查大顺军的部署与粮草情况。他知道,李自成的大顺军虽然人数众多,但粮草供应困难,且军纪涣散,只要坚守不出,消耗其粮草与士气,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将其击溃。
数月后,陕西民生逐渐恢复,百姓安居乐业,明军士气高涨,战斗力大幅提升。孙传庭见时机成熟,决定发起进攻。他根据探子的情报,得知李自成的粮草囤积在洛阳,便制定了“围点打援、奇袭粮仓”的战术:派一部兵力佯攻李自成的主力驻地潼关,吸引大顺军主力;同时,亲自率领新军与精锐明军,连夜奔袭洛阳,夺取大顺军的粮草。
行动开始后,佯攻潼关的明军按照孙传庭的部署,猛烈进攻潼关,李自成果然中计,将主力全部调往潼关防守。孙传庭则率领大军,星夜兼程,直奔洛阳。洛阳的大顺军守军毫无防备,被明军一举攻破。孙传庭下令打开粮仓,将粮食分发给洛阳百姓,同时烧毁了剩余的粮草。
李自成得知洛阳失守、粮草被烧的消息,大惊失色,连忙下令撤军,回援洛阳。但此时大顺军早已军心涣散,粮草断绝,士兵们纷纷逃亡。孙传庭率领明军趁机追击,在途中与大顺军展开激战。明军凭借着线膛枪与红衣大炮的优势,以及三排轮射、步炮协同的战术,大败大顺军。李自成率领残余部队,仓皇逃往河南。
孙传庭平定陕西的捷报传回北京,朝野震动,林越大喜过望,当即下旨嘉奖孙传庭与全体将士:孙传庭晋爵“平贼侯”,赏赐黄金五千两;参战将士每人赏银十两,晋升一级。同时,林越下令,命孙传庭乘胜追击,彻底剿灭李自成的残余势力。
孙传庭接到圣旨后,休整部队,补充粮草弹药,准备继续追击李自成。他知道,平定李自成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南下平定张献忠,大明的复兴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他坚信,在林越的领导下,在全体明军将士的努力下,一定能早日平定内乱,重振大明河山。
陕西的阳光,照耀着明军将士们坚毅的脸庞。他们怀揣着报国之志,整装待发,准备迎接新的战斗。而远在北京的林越,也正密切关注着陕西的局势,为孙传庭提供全力支持,期待着平定内乱、天下太平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