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科河畔孔代小镇的硝烟尚未散尽,李定国已站在镇外的高坡上,指尖落在舆图上布鲁塞尔的标记处。这座荷兰在比利时地区的核心重镇,城墙高筑,壕沟纵横,城内驻守着一万余名荷兰精锐陆军,配备了数十门重型火炮,是荷兰抵御欧陆敌军的重要屏障。“布鲁塞尔是荷兰在南部的根基,拿下此地,便能彻底撕开荷兰的西线防线。”李定国语气沉定,转头看向身旁的法军将领拉法耶特,“按此前约定,法军从西侧迂回,切断布鲁塞尔与荷兰本土的联系,我军从正面强攻,两面夹击,务必一举攻克重镇。”拉法耶特颔首应下,眼中满是战意,经过边境小镇一战,他早已对大明铁军的战力深信不疑,当即领兵启程,朝着布鲁塞尔西侧迂回而去。
三日之后,明军主力抵达布鲁塞尔城下,数万大军列阵排开,旗帜如林,甲胄寒光凛冽,蒸汽运兵车整齐排列在阵前,便携式榴弹炮早已架设完毕,炮口直指城内的防御工事。城内,荷兰执政威廉三世亲自坐镇指挥,他站在城墙之上,望着城外气势恢宏的大明军队,脸色凝重如铁。此前边境小镇失守的消息传来,已让他心头剧震,此刻亲眼见到明军的军容,才真切感受到这支东方军队的威慑力,可他仍不愿轻易认输,握紧腰间佩剑,沉声道:“传令全军,坚守城池,若有后退者,立斩!”
李定国骑着战马,缓缓行至阵前,抬头看向城墙上的威廉三世,高声喝道:“威廉三世,今日大兵压境,布鲁塞尔已是孤城一座,若即刻投降,大明可保城内百姓平安;若负隅顽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威廉三世俯身俯视着李定国,眼中满是屈辱与愤怒,厉声质问:“大明远隔重洋,为何入侵欧陆?我荷兰与大明无冤无仇,你等这般行径,与强盗何异?”
“强盗?”李定国冷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传遍两军阵前,“欧洲殖民者可乘船渡海,殖民全球,掠夺财富,屠戮异族,大明为何不可?今日之败,是尔等殖民霸权终结之始,亦是天下秩序重塑之时!”话音落下,他抬手一挥,下令发起总攻。
随着进攻号角响起,明军的榴弹炮率先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布鲁塞尔的城墙,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砖石飞溅,城墙之上的荷兰火炮瞬间被炸毁大半,守军纷纷倒地,惨叫声此起彼伏。威廉三世脸色煞白,急忙下令守军还击,可荷兰火炮的射程远不及明军的榴弹炮,射出的炮弹大多落在明军阵前的空地上,根本无法对明军造成实质性伤害。
炮火掩护之下,明军的蒸汽运兵车快速冲向城墙下的壕沟,车身上的士兵手持线膛枪,精准射击城墙上的荷兰守军,为工兵部队开辟通道。工兵部队推着云梯,扛着炸药包,冒着枪林弹雨冲到城墙下,将炸药包固定在城墙根部,点燃引线后迅速撤离。片刻之后,一声巨响传来,城墙被炸开一个数米宽的缺口,烟尘弥漫之中,明军士兵手持长刀,朝着缺口冲去。
城墙上的荷兰守军试图堵住缺口,却被明军的线膛枪密集射击,纷纷倒在缺口处。明军士兵趁机冲入城内,与荷兰守军展开近距离厮杀。荷兰守军虽拼死抵抗,却根本不是明军的对手,明军士兵的刀法凌厉,配合默契,很快便占据了上风,荷兰守军的阵型逐渐混乱,纷纷朝着城内逃窜。
与此同时,拉法耶特率领法军抵达布鲁塞尔西侧,顺利攻克了荷兰的外围防御据点,切断了布鲁塞尔与荷兰本土的联系。得知西侧防线失守的消息,荷兰守军彻底陷入绝望,抵抗愈发无力。激战持续了整整一日,布鲁塞尔城内的荷兰守军几乎全军覆没,威廉三世见大势已去,带着少数亲信,趁着夜色从北门突围,朝着荷兰北部仓皇逃亡。次日清晨,明军彻底攻占布鲁塞尔,城内百姓纷纷走出家门,看着这支纪律严明、秋毫无犯的东方军队,眼中满是敬畏。
攻克布鲁塞尔后,李定国并未下令休整,而是立刻率领大军继续北上,朝着安特卫普等荷兰南部重镇推进。荷兰南部的守军得知布鲁塞尔失守,早已人心惶惶,明军所到之处,大多不战而胜,少数负隅顽抗的据点,也很快被明军攻克。短短半个月内,明军便相继拿下安特卫普、根特等十余座重镇,歼灭荷兰陆军三万余人,彻底夺取了荷兰在比利时的全部领土,大明的旗帜插遍了比利时的每一座城池。
就在李定国率领陆军在陆地上横扫荷兰领土的同时,郑经率领大明大西洋舰队也抵达了荷兰海岸,展开了对荷兰的海上封锁。荷兰素有“海上马车夫”之称,其商船舰队遍布全球,海上贸易是荷兰经济的命脉,而鹿特丹、阿姆斯特丹等港口,则是荷兰最重要的贸易枢纽与海军基地。郑经深知,只要切断荷兰的海上航线与港口,便能彻底扼住荷兰的咽喉,使其陷入绝境。
舰队抵达荷兰海岸后,郑经立刻下令对鹿特丹、阿姆斯特丹等核心港口实施封锁,蒸汽战船在港口外游弋,一旦发现荷兰商船或战船,便立刻开火拦截。荷兰商船大多没有武装,根本无法抵挡明军蒸汽战船的炮火,一艘艘商船被击沉,货物沉入海底,海面上漂浮着商船的残骸与货物,一片狼藉。荷兰海军试图突围,派遣主力舰队前往港口解围,却遭遇了郑经率领的大明舰队。
荷兰舰队指挥官范德萨站在旗舰甲板上,看着远处的大明舰队,眼中满是忌惮。大明舰队的蒸汽战船体型庞大,炮口林立,而荷兰舰队虽有数十艘战船,却大多是传统帆船,机动性与火力都远不及明军。范德萨思索片刻,决定以商船群为掩护,让战船趁机突围,他下令将港口内的数百艘商船调出,组成一道商船屏障,掩护战船从侧面突围。
郑经看穿了范德萨的计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高声下令:“传令各舰,全速冲击商船群,分割荷兰舰队阵型,逐个击破!”随着一声令下,大明的蒸汽战船朝着荷兰的商船群冲去,船舷两侧的线膛炮同时开火,荷兰商船纷纷中弹起火,商船群的阵型瞬间被打乱。范德萨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下令战船加速突围,可此时已为时已晚,大明的蒸汽战船早已将荷兰舰队分割成数段,使其首尾不能相顾。
“海上马车夫,今日便让你无路可走!”郑经站在旗舰甲板上,高声嘲讽,随即下令发起总攻。大明舰队的炮火如暴雨般倾泻而下,荷兰战船一艘艘被击沉,船员纷纷跳水逃生,海面上满是挣扎的身影。范德萨试图指挥舰队抵抗,却根本无力回天,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舰队被明军摧毁。此次海战,明军击沉荷兰战船五艘,俘获三艘,彻底击溃了荷兰的海上主力,牢牢控制了荷兰海岸的制海权。
海上封锁持续了一个月,荷兰的海上贸易彻底停滞,海外补给船队无法进入港口,国内的粮食、物资日益短缺,物价暴涨,民心动荡。荷兰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抗议奥兰治家族的统治,要求政府尽快结束战争,恢复物资供应。与此同时,林越授意潜伏在荷兰的间谍,策反荷兰国内不满奥兰治家族统治的商人与贵族,散布“荷兰若战败,大明将保留其商业利益,仅收回部分领土”的消息。荷兰商人向来重视利益,得知大明会保留其商业利益,纷纷动摇,开始劝说贵族与政府投降,荷兰的统治根基彻底动摇。
威廉三世逃亡荷兰北部后,试图重新组织军队抵抗明军,却发现国内早已人心涣散,士兵不愿作战,贵族与商人纷纷反对战争,根本无法组建起有效的抵抗力量。他站在北部的城堡上,看着南方的方向,眼中满是绝望,他知道,荷兰的辉煌早已过去,“海上马车夫”的时代,彻底落幕了。
荷比鏖战的胜利,对大明而言意义重大。明军不仅重创了荷兰的军事与经济实力,瓦解了荷兰的海上贸易霸权,还夺取了比利时的全部领土,将大明的势力范围延伸至西欧核心区域。与此同时,这场胜利也震慑了欧洲各国,让他们真切感受到了大明的强大,为大明后续完全征服荷兰、整合西欧资源铺平了道路。而对欧洲格局而言,荷兰的衰落,打破了西欧各国的势力平衡,进一步加速了西欧格局的分化,大明在西欧的战略布局,也因此更加稳固。
郑经率领舰队在荷兰海岸巡逻,看着海面上漂浮的荷兰商船残骸,心中满是豪情。李定国则在布鲁塞尔城内安抚百姓,整合资源,为后续的作战做准备。两人都清楚,征服荷兰只是大明欧陆征战的一步,接下来,他们将继续挥师前进,朝着神圣罗马帝国、西班牙等欧洲强国发起进攻,将大明的旗帜插遍整个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