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
“你不是专家,怎么得出这结论?”
“哪需要什么专业知识?历史资料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最直接的办法是派雷达探测唐城区域,地壳异常信号必然存在。
恐怕**局早就有相关报告,只是被人压下了。”
“就算您报错,最多影响前程;可若不报,余生都将活在悔恨中!”
大领导意识到严重性,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必须找最高层,二号也行,其他人信不过。
找个借口,比如防空演习,务必在7月28日凌晨前疏散人群。”
黄三藏索性直接说出答案。
形势紧急,大领导顾不上多想,匆忙离开。
黄三藏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回到院里,他以乘凉为由,请易中海帮忙搭了个**棚,木料是69年挖防空洞时从阎家老二手里买的,他自己和弟弟妹妹们也从东直门带回不少,一直存放在傻柱的菜窖里。
他悄悄提醒易中海、秦淮茹和刘铁柱也搭**棚,但没提**的事,免得惹上麻烦。
面对邻居的好奇,他只说是为了晚上睡觉凉快。
26号那晚,他在棚里睡了一夜,挂上蚊帐,倒也安稳。
27号晚饭后,他趁人不备,把粮食、电视机和贵重物品都搬了出来,也叮嘱了秦淮茹和刘铁柱一家。
孩子们都被带在身边,连大女儿和大儿子也没让去中院,惹得媳妇一脸疑惑。
黄三藏不敢睡,怕误了时间。
凌晨三点,他叫醒家人,让他们站到院子空旷处,随即抄起脸盆猛敲,大喊:“着火了!快起来!”
他在前院、中院、后院来回奔跑,听到喊声的人们慌忙跑出屋子,互相询问火情。
有人嘀咕:“好像是黄主任的声音?”
“对,我也听到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
黄三藏端着脸盆来回踱步,“大家快往空旷地方疏散!别挤在一块儿!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院里起火了!实在抱歉!”
刚到中院,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众人看他的眼神瞬间充满敬畏,仿佛注视神灵。
黄三藏连忙敲响脸盆,“保持镇定!都留在空旷处别动。”
交代完立即赶往前院保护家人。
他迅速组织前院居民搭建临时棚屋,此时已无暇指望阎埠贵——那人正死死护着自家电视机。
所幸黄三藏与刘铁柱早有准备,两家均未受损。
“铁柱,你在这边照应着,我去中院看看情况!”
“明白!三叔您放心!”
中院里,易中海正在指挥搭建避难所,黄三藏见状微微颔首。
询问棒梗确认贾家安然无恙后,见各家安置妥当,便折返前院。
“铁柱,我这儿还有些木材,你带修柱再搭个棚子。
这两天我们两家一起开伙。
我先歇会儿,实在撑不住了。”
“包在我身上!”
刘铁柱望着黄三藏的背影,救命之恩让他愈发敬重这位长辈。
“主任!有人要拆棚子!”
黄三藏猛地惊醒,“谁这么大胆?”
“是阎家老二带着弟妹们!”
“我亲自处理!”
“住手!阎家老二,给我个面子。
傻柱地窖里存的木材你们拿去用,不够就找一大爷商量,就说是我同意的!”
“成,冲着黄主任这句话,我们走!”
两家人在棚户平安度过两日。
待街道办通知险情解除,四合院渐渐恢复常态。
后来阎埠贵鼓动刘海中带头盖临时房,黄三藏冷眼旁观,任其折腾。
数日后,一辆轿车接走黄三藏。
大领导紧握他双手感慨:“人民会记住你的贡献!”
原来当时疏散决策经历激烈博弈,最终以人员零伤亡的成绩,给了对手沉重一击。
听闻这个结果,黄三藏如释重负。
(讲师篇)
1977年10月21日,恢复高考的广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四合院的焦点聚在小当、槐花和刘修柱身上,期盼再出个大学生。
许大茂两个养子早跟着他学放电影,金条也耗得七七八八。
倒是黄三藏早有预见,早早给院里的年轻人透了风声。
消息一经确认,三人激动不已。
一个月后就要考试,他们比其他人准备得更充分。
小当信心十足,平时成绩优异,又复习了一年多,保守估计考上普通大学没问题,发挥好能进重点。
槐花和刘修柱基础稍弱,稳妥能上中专,发挥出色有望读大专。
黄三藏见他们有望成才,心中欣慰。
干大事以找替手为先一个好汉三个帮,要成就事业,人才至关重要。
夜晚,黄三藏照例在家中读书练字。
偶尔小当、槐花和刘修柱会来请教问题,主要是两姐妹的文科题目,他还能解答。
刘修柱学的理科,物理化学他不太懂,但给他准备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能否成才就靠他自己了。
外面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
傻柱媳妇和姐姐坐在一旁织毛衣,不时交谈几句,比划着手中的织物。
大女儿泰熙带着两个弟弟天策、玄策模拟上课,教得有模有样。
小女儿纯熙已会走路,时而绕在妈妈脚边玩耍,时而跑去打扰哥哥姐姐们。
孩子们嬉闹的声音此起彼伏,黄三藏任由他们玩闹,心中安宁满足。
这才是家的温暖。
秦淮茹时常望着这温馨场景出神,有时看着妹夫专注读书的样子也会脸红,不知想到什么。
如今儿子出息了,媒人不断上门,虽然他眼光高看不上,但她并不担心。
有妹夫支持,儿子前途光明,两个女儿可能成为大学生,终于能在四合院扬眉吐气。
想起丈夫刚去世时的绝望无助,为拴住傻柱使的那些小心机,如今想来可笑。
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这个男子带来的,她心怀感激。
已无遗憾,对得起亡夫和祖先。
唯夜深人静时感到些许空虚,年纪渐长,也该为自己打算,又不愿破坏妹妹幸福,正出神间,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谁啊?
是我阎埠贵!小黄!有位老先生找你!
来了!黄三藏开门一看,老校长!稀客!快请进!孩子们,叫爷爷!
爷爷好!
好!孩子们真乖!日可抚琴听音,夜有子嗣伴读,你这家颇有雅趣。
孩子们教育得不错!
请喝茶!这是内人,这是大姨姐。
老校长好!
老校长好!
老校长,这边聊。
孩子们去玩吧。
您身体还好吗?十年前听说您下放劳动了......
还算幸运,吃了些苦反倒更健康了。
往事不提,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您尽管说,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尽力。
好!听说你在轧钢厂很得器重,是杨厂长左膀右臂?还当了副主任?
“哟!这是听谁胡说的?我这个副主任不过是个闲职!”
“你的老友成宇波说的!”
“嘿!那家伙!他的臭嘴里能说出什么好话?”
“怎么样?想不想换个更有意思的活儿?”
“啥活儿?”
“回学校教书如何?”
“天!我多少年没碰过书本了!怕是把知识都还回去了!”
“唉,实在没辙。
高考恢复了,明年春季就得开课。
学校里走得走散的散,剩下的教师什么样你也清楚,还不如你们这些正经科班出身的。
我只好来请你们这些优秀毕业生了,总不能让孩子们受耽误!”
“这样啊!那我再推荐两个人!”
“谁?”
“一个就是我那损友成宇波!嘿嘿!”
“他早答应啦!”
“啊?该不会是他撺掇您来找我的吧?”
“你说呢?”
“还有个吴燕玲!也是我们校友,现在在轧钢厂管仓库!”
“就是你那位红颜知己?”
老校长促狭地眯起眼。
“这也知道?该死的成宇波!”
“说正事,讲师待遇106块;升副教授164块;教授能有255块。”
黄三藏似笑非笑。
让近万人大厂的副厂长去当讲师,工资砍三分之一,老脸往哪搁?
“住宿呢?”
“学校实在腾不出房。
要不你还住这儿?我跟杨厂长打个招呼。”
“行吧,我先和媳妇商量商量。”
“务必好好商量!我这真是求贤若渴啊!
可别吵架!
先告辞了!”
老校长臊得慌,今天纯属来为难人的。
“我送送您,当心台阶!”
“哥!真要扔了副主任去教书?”
傻媳妇满脸困惑。
“不好么?以后多陪你和孩子。”
“不行!工资少五十多呢!”
她没说出口的是——副主任夫人在院里多有面子,连菜贩子都抢着递最新鲜的菜。
黄三藏和刘光天他们的暗中交易,第三年就收了手。
该攒的都攒够了,两人也赚足了好处。
风暴一开始他就停了和老丈人的秘密采买。
后来干脆把工资全交给媳妇管,现在她可热衷这个了。
“媳妇,风暴里我虽然没害人,可毕竟算李主任那派的。
万一秋后算账...现在急流勇退最稳妥。”
傻媳妇吓白了脸:“那...钱少点就少点,平安要紧!”
黄三藏没说的是:改开后的机遇,工资算个屁。
当领导反倒束手束脚,老师有寒暑假,往返港城才方便——他早想着出去闯荡了。
没过多久,黄三藏就转去大学做了普通讲师,每月工资一百零六元。
杨厂长感到可惜,再三劝说挽留。
大领导听说后非常欣赏这个决定。
四合院里的人们议论纷纷,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样选择,但对他的尊敬丝毫未减,毕竟他的地位还是远超众人。
重返校园让黄三藏心态变得年轻,重新燃起了工作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