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确实很好!对了,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这个……”
**160.布局**
三藏见郑铁石吞吞吐吐的模样,心头顿时一紧,看来确实出了状况。
他立刻转头对身旁的京茹说道:“你先带孩子进屋换衣服吧。”
京茹注意到郑铁石的神色,明白有些话不宜当着孩子面说。
“好,孩子们,跟我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
三藏对郑铁石的谨慎表示赞许,他不想让家人平添忧虑。
“凌晨确实有四个人在院子周围鬼鬼祟祟地打转,可能是发现围墙上的防护刺钉无从下手。
他们看到新车停在墙边,似乎想搞破坏,也许是打算砸车窗偷东西。
我一开手电筒,他们就吓跑了。”
“做得好!多亏了你提醒,否则损失就大了。”
郑铁石憨厚地挠了挠头。
“能看清他们的长相吗?”
“没有,手电光刚照过去,喊了一声他们就逃了。”
“年龄能判断吗?”
“听声音像是十 ** 岁的年轻人,不像老手,胆子很小。”
“这就麻烦了,年轻人天不怕地不怕,不像 ** 湖。
我最近没得罪什么人,他们是随机作案还是冲我来的?”
“东家,我觉得更像是来碰运气的,不像寻仇。”
三藏颔首:“看来得加强防范了。
我这就去派出所找棒梗商量对策。
以后还得请你多留神。”
“您放心。”
“好,把院门锁上,给我一把钥匙。”
三藏驾驶公爵王来到京兆街派出所,将车停在附近。
“三叔,您是来找贾队的吧?”
他刚下车,就听见有人打招呼。
抬头一看,是个年轻民警正从外勤回来。
“你是?”
“我叫张棵棵,贾队的同事。”
“你认识我?”
“不算认识,但贾队婚礼上见过您,知道您是那位对他恩重如山的小姨父。
加上您在这一带赫赫有名,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记忆力真不错,这么久还记得。”
“我这人有个毛病,喜欢观察人脸。
只要见过一面印象深刻的人,下次见面准能认出来。
就凭这本事被特招进派出所。”
“哦?”
三藏突然眼神一亮,“等等,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自己有观察人脸的特长。”
“太好了!”
三藏激动地伸出手,“来,握个手。
我们车上详谈。”
张棵棵一头雾水地握住对方的手:“三叔,您这是?”
“站着说话不方便,上车慢慢聊。”
张棵棵望着三藏那辆光亮的轿车,又低头瞅了瞅自己沾满泥点的鞋帮,摆摆手道:别客套了,三叔您直说有啥事儿。
咱当片儿警的,就是给街坊们跑腿办事的。
是这么档子事儿,三藏搓着手说,昨晚家里帮工瞧见四个生面孔在我车跟前转悠,叫那孩子给喝跑了。
虽说没出啥岔子,可我琢磨着......
他压低嗓门:保不齐是哪个 ** 团伙来踩点的。
现如今专挑咱们这号有点儿家底的盯梢,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您这警觉性真不赖。
张棵棵点点头,可眼下没实锤,所里怕是不好立案。
所里人手您也知道,夜里巡逻都排不开班次。
我晓得规矩。
三藏递过烟卷,这不先来找我外甥棒梗合计合计?要是能揪住这帮崽子......现在有你帮着支招,我这心里更踏实了。
预防犯罪本就是我们分内事。
张棵棵把烟别在耳后,光我一人不成,我去叫棒梗出来一起商量。
不多时,棒梗晃着膀子走出来:小姨父!有事儿咋不进屋说?
私事儿还是外头说吧。
三藏瞥了眼派出所大门,情况小张跟你透过风没?可有什么好章程?
听了个大概。
棒梗摩挲着下巴,我带几个弟兄蹲守倒不难,就怕那些兔崽子今晚不来,白熬一宿。
确实不是长久之计。
三藏皱眉看向若有所思的张棵棵,小张有什么高见?
年轻片警眼睛一亮:他们既然盯上您的轿车,必是摸清了底细。
依我看,今晚您全家去看场电影,我们在外头张网以待......
妙啊!三藏拍腿笑道,完事儿我请大伙儿丰泽园喝酒!
您太见外了。
张棵棵笑着摆手,识趣地退回所里。
待脚步声远,三藏低声问:你跟这小张......
就普通同事。
棒梗撇撇嘴,都是小队长,难免较着劲。
此子机灵得很。
三藏意味深长地叮嘱,能结交就别放过。
说着忽然转开话头:喜欢这皇冠车?
棒梗顿时两眼放光,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过车身:小当她们都跟我说了,这漆面亮得能照人!
想试试?
嗨!我哪会使这洋玩意?就会摆弄三轮摩托......
所里没要求驾照?
要那劳什子作甚!棒梗满不在乎地甩甩手,咱摸两把就会了,所里谁还正经考那玩意儿?
“你去考个摩托车驾照,过两个月我给你买辆小摩托,上下班方便。”
“真的吗?太谢谢小姨父了!”
“还有,抓紧报个电大提升学历,光有高中 ** 可不够。”
“明白!”
“我先走了,今晚的事都交给你。”
“您放心!小姨父慢走!”
棒梗殷勤地拉开车门。
16三藏驾车时突然想起件事,看了看表时间尚早,便调转方向开往段大老板家。
看见院外停着的轿车,三藏整了整衣领,确认仪表得体后缓步走去,心中打着腹稿。
听见屋内谈话声时他正犹豫,恰好陈秘书推门而出:“三藏兄!来找大老板?”
“是啊,家里有客人?”
“是珍姐一家人。
需要通传吗?”
“不必,你忙。”
进屋后段艺珍先发现了他:“来找我爸的?进来呀!”
“大老板好!珍姐好!”
“听说你最近发财了,轿车都比我的配车好。”
段大老板笑道。
“那是娄总的车,他不在时借我用的。”
三藏冲段艺珍使了个眼色。
段大老板笑而不语。
“其实有件怪事想请教。
最近日元兑国币是1:701,日元兑美金242:1,美金兑国币1:“这很正常啊。”
段艺珍疑惑道。
“陈兄算算,1万日元换多少美金?”
“约4“再换成国币呢?”
“79.3元。
咦?”
陈秘书突然愣住。
“陈兄,看出什么蹊跷了吗?”
“真是怪事,资金怎么凭空消失了?”
陈秘书盯着手中的账本,眉头紧锁。
段老板见他神色不对,放下茶杯问道:“小陈,有什么不对劲?”
“爸!您看这笔账,”
段艺珍快步上前,“一万日元直接兑换成国币是701元,但如果先换美元再转国币,只剩79.3元——差价大得离谱!按常理汇率浮动不该这么夸张。
三弟真厉害,竟能发现这个问题!”
她转向身旁的三藏,“你快解释解释,到底哪儿出了错?”
段老板恍然大悟,目光灼灼地望向三藏:“这汇率……”
“涉及国际金融,一两句话说不清。”
三藏淡定答道,“不如当道数学题,研究如何让三者汇率平衡?”
段老板顿时来了兴致:“都说说你们的解法。
珍珍,从你开始。”
“最直接的办法?让美元对日元贬值。”
段艺珍不假思索。
“有道理。”
段老板颔首,“小陈怎么看?”
“我建议反向操作,让日元对美元升值。”
陈秘书推了推眼镜。
“双管齐下呢?”
黄姓青年插话,“同时用他俩的方法。”
段老板笑着摆手:“耍小聪明可不行!”
“可行,而且必须可行。”
三藏语气笃定,“战后美元持续贬值是事实,这点无需争论。”
见段老板点头,他继续道:“我近期两次赴日,目睹东倭已成现代化强国,经济总量世界第二,更是 ** 最大债主。
但1957年至今,从纺织品到汽车贸易战,东倭屡战屡败——为什么?”
“ ** 制造业外强中干!”
段艺珍一针见血,“东倭这奴才永远赢不了主子,毕竟主子能掀桌子耍赖。”
“正是。
汽车战东倭必败,但贸易逆差和债务问题依然无解。
** 需要东倭制衡露华两国,又不能明抢,最佳方案就是操纵汇率,逼日元升值、美元贬值。”
三藏目光锐利,“既减债务,又削弱东倭出口优势。”
段艺珍质疑:“东倭甘愿自断筋骨?”
“他们会答应。”
三藏斩钉截铁,“汇率变动虽伤根基,却能提升海外购买力。
届时东倭将疯狂收购矿山、油田、艺术品……而 ** 正好借此收买其政商高层。”
陈秘书苦笑:“大国博弈终究离我们太远,权当茶余谈资罢了。”
也对,我也是突发奇想,要是能借一大笔日元,按美元计算的话,不用干活就能赚双倍利润,那该多舒服啊!三藏话中有意地说道。
这想法不错,可谁会白白借给你呢?就算有人肯借也得当心,万一要你还的是日元,那可就是双倍亏损了。
陈秘书觉得三藏异想天开,随口附和着。
有道理!还是陈兄考虑得周到。
三藏点头赞同,看了看手表,哎呀,聊得忘了时间,都五点了!我得回家吃饭了。
大老板,我先告辞。
急什么,吃了饭下盘棋再走。
今天真有事,改天吧。
行,那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