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在医院也住不了几天,到时候再说吧。”易中海对今天贾东旭的表现很满意,觉得他像个称职的徒弟,也符合自己养老计划的人选。
谭大妈送走贾东旭后回到病房,老易啊,东旭这孩子今天倒是长进了。”
那当然,人总不能一成不变吧?易中海虽然挨了打,但心情不错。
在他心里,任何事情都比不上他的养老计划重要。
上午十点多,李明晃悠到轧钢厂医院附近,准备吃碗卤煮火烧。
他早上就惦记着这口,中午必须得尝尝。
老板,来份卤煮火烧!李明大喇喇地坐在摊位前喊道。
好嘞!全要?
全要!
医院附近的小摊生意还算稳定,真要受影响也得等到秋天。
另一边,何雨柱看见贾东旭离开医院,才提着从供销社买的东西往医院走。
他和李明互相看见了,但谁都没打招呼。
李明来这儿就为了吃午饭,顺便确认易中海住院的事。
医院病房里,谭大妈刚送走贾东旭,门又被敲响了。
透过玻璃窗一看,是何雨柱那张方方正正的大脸。
老易,柱子来了。”谭大妈说着去开门,易中海也笑着撑起身子。
谭大妈,易大爷!何雨柱提着东西打招呼,特意把礼物放在贾东旭带来的东西旁边,然后一屁股坐下。
柱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谭大妈嘴上埋怨,脸上却带着笑。
瞧您说的,易大爷住院我空着手来,那像话吗?何雨柱咧嘴笑道,您说是不是,易大爷?
易中海今天笑得比往常一周都多,买了就买了,不是什么大事。
他大妈,你去打点水,我和柱子聊聊。”
行嘞。”谭大妈巴不得出去转转,反正易中海跟何雨柱聊的无非就是那些老生常谈。
柱子,给我支烟,东旭来了都不知道孝敬师傅。”
何雨柱乐了,这儿不让抽。”
何雨柱递给易中海一支烟，顺手推开窗户。
您这腿是怎么弄的？他指着易中海的左腿问道。
易中海惬意地吐着烟圈，把对贾东旭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事根本瞒不住，既然已经发生了，不如坦然说出来。
这样街道办的巡逻任务也能推掉。
反正易中海不在乎两个月的工资，轧钢厂不去也罢。
在四合院里，易家的条件算是数一数二的。
您这真是遭罪了。”何雨柱感叹道，下午我去街道办帮您说一声，巡逻的事直接推了吧。”
行，记得去医院开个证明，省得麻烦。”
我还能骗他们不成？何雨柱有些不悦。
易中海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开一个吧。
上午东旭帮我请假时，郭主任还刁难呢。
去街道办带着证明稳妥些。”
好吧。
易大爷，您那车间主任真不是个东西！
在厂里可别乱说。”易中海压低声音，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这也不算大事。”
易中海对何雨柱的表现很满意。
要不是在贾东旭身上投入太多，他真想牢牢拴住这个年轻人。
您什么时候出院？
医生说还得观察两天。”易中海耸耸肩，身体要紧，养不好以后谁给我养老？
有事就让谭大妈叫我，出院时说一声，我来接您。”
这话说到易中海心坎里了。
虽然不是亲儿子，但也差不离了。
那就辛苦你了。”易中海笑眯眯地说。
您休息吧，我先去街道办。”
何雨柱办完手续直奔街道办。
至于李明？吃完卤煮就走了，他才懒得管易中海的事。
......
街道办办公室里，何雨柱攥着医院证明风风火火闯进来。
王主任，我们院易师傅昨晚巡逻受伤住院，联防队的活干不了了！
这事只有王主任能定夺，找别人没用。
王主任黑着脸瞪向这个不敲门的不速之客：出去！连敲门都不会吗？
“敲门再进！”
王主任一声呵斥，何雨柱顿时僵在原地。
他向来粗枝大叶，哪懂这些规矩？就算知道，他也绝不会照办——不然轧钢厂的刘主任怎么会挨他的拳头？
何雨柱不敢顶嘴，乖乖退出去关上门，重新敲了一遍。
直到听见王主任发话，这个憨货才小心翼翼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门外办公的街道办干事们见何雨柱进了主任办公室，终于憋不住哄堂大笑。
“哈哈哈，难怪叫傻柱，真是名不虚传！”
“吴姐，你们院的傻柱也太莽撞了吧！”
“早就听说过傻柱的名号，今天一见果然人如其名！”
吴芳脸上写满无奈。
他们四合院的邻居们，个个都是丢人现眼的主儿。
“这就是傻柱本尊了，名字可能取错，外号绝对没叫错。”
吴芳摊手道。
何雨柱的光辉事迹在街道办早已人尽皆知，不过今天倒是不少同事第一次见到真人。
如今街道办的新人报到，最先认识的准是他们四合院这帮邻居，尤其是何雨柱和贾东旭，堪称街道办招牌景观。
王主任办公室里，何雨柱把来意又说了一遍，将医院证明放在办公桌上。
王主任这才抬眼瞥了他一下。
说实话，要是何雨柱今天没带证明来，王主任非得让他再跑一趟不可。
什么联防队巡逻出事？易中海压根不够格！这次易中海断腿遭罪，在王主任看来就是活该——本来就是惩罚他的。
让易中海巡逻一年？王主任可不放心！谁不知道这老家伙人缘差？
放这儿吧，知道了。”王主任说完就低头办公，懒得搭理何雨柱。
傻柱虽傻，但也明白这是赶人的意思。
反正他也没别的事，干脆利落地带上门走了。
一出街道办大门，何雨柱就朝地上啐了一口：呸！装什么大尾巴狼！
这话说得可笑——人家街道办主任不算人物，他个厨子算老几？
轧钢厂四合院前院，李明正悠闲地晒着太阳，施工队的嘈杂丝毫影响不了他的惬意。
明子！明子！
呼唤声把李明从迷糊中惊醒。
睁眼一看，是四合院着名闲人许大茂。
大茂哥？怎么没去轧钢厂？
许大茂摆摆手：我爹还没回来呢，我进不去厂里。”
那你上午干嘛去了？
李明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站起来，满脸好奇地问道。
嘿，我跟着贾东旭去医院了，易中海现在正住院呢！许大茂眉飞色舞地说，我特意问了护士，那老东西的腿都被人打断了！
李明暗自好笑，许大茂这小子不去当情报员真是屈才了。
他自己也去了医院，愣是没碰见许大茂。
虽然李明早知道易中海住院的事，但他可没许大茂那么多门路往外传消息。
以许大茂那张嘴，估计今晚整个胡同就都知道了。
行啊大茂哥，你这办事效率够高的！李明竖起大拇指。
许大茂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可不！你也不看看你大茂哥在咱们这片的人缘！
接过李明递来的烟，许大茂美滋滋地蹲在旁边吞云吐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间过得飞快。
下午四点多，许大茂起身告辞，看样子是要去吃饭顺便散布消息了。
李明也没拦着，这种好事干嘛要拦？再说他也该准备晚饭了。
......
傍晚，李家。
一家四口围坐在餐桌前。
李明今天炖了一大锅菜，香味一点都没飘出去——他是在空间里做的，直到下班时间才端出来。
儿子，你这手艺见长啊。”李父边吃边夸，而且院里一点味儿都没闻到，有两下子！
没闻到味儿才好呢，李母白了丈夫一眼，要是让中院那家闻到，又该上门找麻烦了。”
李明笑着听父母夸奖，手上筷子不停。
今天的菜确实不错，连家里的小馋猫都只顾埋头吃饭，一声不吭。
蕊蕊，最近上班还习惯吗？李明有点不放心妹妹在轧钢厂的工作。
小姑娘抬起头：挺好的，到点吃饭，吃完饭就回办公室看书。”
那就好。”
你放心吧，李父插话道，这丫头吃饭可积极了，我经常在食堂看见她，饭盒里的菜堆得老高。”
李母突然想起件事：对了，今天傻柱去街道办给易中海办手续，以后不用巡逻了。”她把何雨柱在街道办的糗事说了一遍。
这外号还真没叫错，李明摇头，也不知道这愣头青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李卫国听完直摇头，这小子办事也太没脑子了。
蕊蕊，以后在厂里看见何雨柱就躲远点，他那傻劲儿可别传染给你。”李明不放心地又嘱咐一遍，他就这么一个妹妹，可不能像何雨水那样染上傻气。
哥你多虑啦，我机灵着呢。”李蕊咽下嘴里的饭菜，何雨柱那名声，厂里女工见了他都绕道走，我肯定也不例外。”
看来何雨柱这净街虎的名号是坐实了。
李家刚吃完饭准备歇会儿，院里突然响起震天的锣声，夹杂着刘海中洪亮的吆喝声。
这是要开大会？李父纳闷道，最近院里没什么事啊。”
李明嗤笑一声：新官上任三把火呗，要么就是易中海那档子破事。
我去看看就行，你们歇着吧。”
中院里，那张熟悉的八仙桌已经摆好。
刘海中红光满面地坐在边上喝茶，闫富贵则蔫头耷脑地陪坐一旁。
李明瞥见闫富贵面如菜色，心里暗笑：活该！舍不得买粮食饿成这样，现在连 ** 都不敢常去了吧？
目光扫过人群，闫解成那张蜡黄的脸格外显眼。
这小子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半夜偷杀李家的老母鸡，也不至于虚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