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愣住了，他还是头回听说这种要求——光涨工资不升职。
这小子比他还没上进心！
做梦去吧！等有合适位置就给你安排，好好锻炼！
李明失望地拿回茶杯一饮而尽：得，那我先走了。
副厂长肯定忙得很！说完溜之大吉。
李怀德这才反应过来，不仅茶被喝光，还被损了一句。”这小兔崽子，净想美事！他对着空茶杯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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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怎么来了？李蕊开门看见李明站在外面。
李明挠头：去找李叔讨好处，结果空手而归。
干脆来等你下班一起回家。”
李明熟练地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坐在凳子上等轧钢厂的下班铃。
李蕊见哥哥这么悠闲，无奈地摇摇头，继续低头看书。
轧钢厂四合院前院的李家。
爸，你和闫富贵在院里聊什么呢？李明兄妹回家后，李卫国被闫富贵拦着说话，直到晚饭时才回来。
别提了，晦气！老李坐下点了支烟，闫富贵说家里没粮了，想跟咱家买。
我不答应，他就缠到现在。”
李明脸色一沉。
上次让闫富贵买粮他不听，去 ** 被赶回来就不敢去了，现在又来这套？
这老抠门光说要买，连价钱都不提，净扯两家关系好。
我才不上当，最后懒得理他直接回来了。”
李母满意地点头。
这年头谁家不缺粮？今天开了口子，明天全院都得来借。
李明暗想，要是闫富贵再来纠缠，非得跟他好好。
这院里没几个好东西，都是见利忘义的货色。
幸好住在前院，要是在中院后院更麻烦。
闫家。
老李答应了吗？二大妈急切地问。
闫富贵摇头：他说自家粮食也不够，偶尔还得去 ** 。”
要不我再去趟 ** 吧，这次换个地方。”闫富贵后悔当初没听李明的话多囤粮。
李家肯定有粮！就是不肯卖！闫解成瞪着李家方向。
他常看见李家人从老屋带粮食出来。
闫富贵赶紧警告儿子：别打李家主意！咱们惹不起！说完给了儿子一巴掌。
看看人家李明，再看看自己儿子，差距太大了。
闫解成现在还在打零工，以后可怎么办？
那你今晚就去？
嗯，再不去后两天都没粮吃了。”
看到大儿子安分了许多，闫富贵便不再纠结此事。
在他眼里，儿子虽比不上对门的李明，但至少还肯听他这个当爹的话。
闫富贵和二大妈三言两语敲定了晚上的安排，转身就张罗起晚饭来。
......
中院，易中海家。
老头子，今晚又得去巡逻？谭大妈问道。
易中海点点头，一三五七雷打不动，这差事一干就是一年。
近来他总觉得身子发虚，想到还得熬上一年，嘴里的饭顿时没了滋味。
当初领罚时没觉得怎样，如今日复一日，实在有些吃不消。
朝夕相处的老伴儿自然看出他的疲惫，要不想法子躲过去？
这话让易中海眼前一亮。
先前总琢磨着让街道办撤销处罚，始终没个结果。
换个思路，避开巡逻倒未必没办法！
想通这点，他扒饭的速度都快了几分：成，我琢磨琢磨，能躲自然最好。”
见丈夫打起精神，谭大妈稍稍安心。
先前易中海钻了牛角尖，反倒不如她这个旁观者看得明白。
家里粮食还够吗？
紧着吃倒没问题，就是肉实在难买。”谭大妈更担心油水不足。
易中海干的是重体力活，夜里还要巡逻，吃不好可撑不住。
易中海沉吟道：粮食谁借都不给！肉的话...要不买些卤下水顶着？就是得赶早去菜市场。”
我明儿就去转转，卤好了随时能吃。”谭大妈笑着应下。
先吃饭吧，一会儿还得去巡逻。”
对门贾家却是另一番光景。
易家好歹不为口粮发愁，贾家却是锅都揭不开了——人多粮少，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贾东旭盯着桌上的清汤白菜和糙面馒头直摇头，这伙食连狗见了都得扭头。
贾张氏沉着脸嘟囔：就剩这些了？
秦淮如低声道：粮店排队都买不着...
不能想法子再弄点？
现在除了 ** ，哪还有卖粮的...秦淮如委屈地辩解。
贾张氏何尝不知现状，不过是借题发泄罢了。
这年头，连抱怨都找不到由头。
（“晚上我去趟**，这回不去朝阳门那边了，换个别的地儿。”
贾东旭叹着气说。
家里老小都等着用钱，他在轧钢厂被扣了一个月工资，虽说不是他掏的钱，可离厂里发薪的日子还远着呢。
只能把攒的私房钱拿出来救急，虽然也没几个钱。
“妈，你也出点钱吧，不然家里粮食都不够吃了。”
贾张氏像被踩了尾巴的老猫，满脸不乐意：“不行！那是我养老的钱！”
“那就等着全家饿死吧！”
贾东旭知道贾张氏存了不少钱，平时也就罢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藏着掖着！他把最后一口饭咽下去，筷子一撂就往炕上走。
平时他可不敢这么跟母亲说话，但最近贾家没一个人能吃饱，火气都大得很。
贾张氏头一回见儿子发火，愣了半天才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张大黑十递给贾东旭。
“我就剩这点儿了，晚上记得多买些回来。”
贾东旭没吭声，抓过钱往怀里一揣，闭眼躺在炕上养神。
晚上还得跑一趟，吃不饱就算了，要是再睡不好，去**都没精神。
何家这边，何雨柱刚吃完饭。
何雨水回屋休息，他在厨房刷碗。
何家日子还算过得去，米缸虽不满但也没空过。
自从前两天开始从食堂往家带米面，他天天不落。
现在轧钢厂伙食差，保卫科的人整天混日子，根本没人管。
再说他是个厨子，更没人管了。
大鱼大肉吃不上，粗茶淡饭绝对少不了。
后院刘家，一大妈正清点鸡蛋：“老刘，家里鸡蛋不多了，你看是去买还是......”
刘海中当上一大爷后心情大好，没事打打孩子解闷，鸡蛋吃得也多了。
听说鸡蛋快没了，他叼着烟走到厨房瞅了瞅。
“啧，现在可不能去**买。
我刚当上一大爷，可不能出岔子。”
要搁以前当二大爷时，他肯定敢去**。
可现在刚升职，万一为买鸡蛋被抓，那可亏大了。
“要不找人换点？”
一大妈提议。
“找谁？院里谁家不缺鸡蛋？”
刘海中直摇头。
其实后院许家就不缺，李家养着两只母鸡，许家也有，都是不愁吃喝的主儿。
可他刘海中拉不下脸去找许富贵换鸡蛋。
“前院老李家不是养着两只母鸡吗？我去跟他们换换？”
一大妈又说。
一位大妈提出建议时，刻意避开了许家的话题。
四合院里养着老母鸡的住户不止一户，前院的李家同样饲养着家禽。
若不是眼下粮食紧缺，老刘家原本也打算养两只母鸡。
如今计划落空，只能通过交换获取鸡蛋了。
成，你带两块钱去李家换十个鸡蛋吧，我少吃些也无妨。”
如今邻里间置换物品，大伙都默认按市价交易。
至于闫富贵？那纯粹是个厚颜 ** 的主儿，不提也罢！
大妈揣着两张一元纸币往前院走去。
......
前院李家传来敲门声。
吴干事在家吗？刘大妈的嗓音在前院回荡。
客厅里，一家四口正闲话家常。
吴芳疑惑地起身，示意女儿李蕊开门。
见是一大妈来访，连忙迎上前去。
李家父子三人识趣地退到李蕊卧室——纯粹因为离客厅近，绝非有意 ** 。
一大妈今天怎么得空过来？
吴芳热情招呼道。
刘大妈听着一大妈的称呼格外舒坦，比二大妈顺耳多了。
嗨，没啥大事。
老刘爱吃鸡蛋，家里存货见底了，想着来问问能不能换些。”
李母爽快应下。
邻里间以物易物再平常不过，当然前院闫家除外——那家子算计起来比何雨柱还难缠。
您先坐，我瞧瞧还剩多少鸡蛋。”
吴芳心里有数：虽说库存充足，但报二十来个就够，换出去一半正好维系邻里情分。
小卧室内，李卫国忍不住抱怨：瞧瞧人家一大妈，再想想闫富贵那老抠门！
您要是松口，信不信他能拿破报纸来换？李明打趣道。
虽说是玩笑话，但闫富贵掏钱时的磨蹭劲儿确实令人无语。
往后少跟对门来往，我看闫解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李蕊插话道。
李明顿时警觉：怎么？那混账招惹你了？
老李瞪圆了眼睛盯着李蕊，那架势仿佛只要女儿点头，他立马就要冲出去把闫家老大揍个满地找牙！
李蕊被父亲和哥哥的反应暖到了，轻轻摇头：倒也没那么严重，就是每次见到闫解成，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李明听到妹妹的用词不禁扶额，这么粗俗的话从漂亮妹妹嘴里说出来实在违和。
以后咱们多留个心眼。
那小子要是敢作妖，看我不把他揍成贾张氏那样的吨位！
李明说着打开系统，在仇恨值列表里添上闫解成的名字。
【仇恨值】
易中海（24）
一大妈（10）
何雨柱（37）
何雨水（10）
贾张氏（30）
贾东旭（40）
秦淮如（5）
闫解成（20）
看到闫解成高达20的仇恨值，李明眯起了眼睛。
女人的直觉果然准得可怕！他明明没怎么招惹过这小子，八成是因为上次闫家借粮被拒怀恨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