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闫富贵和他儿子不相上下啊。”李明冷笑道,倒忘了是他们先招惹我们家的。
这群人真是够可以的。”
扫了眼名单,李明翻身睡去。
眼下还没人能让他放在心上,养精蓄锐才是正事,明天还要看邻居们如何帮闫解成扬名立万呢。
医院里,闫富贵刚缴完费。
因非轧钢厂职工,医药费虽享部分减免,仍比正式工人高出不少。
闫大妈见他脸色阴沉,便知开销不小,暗自叹气。
自打与李家交恶后,闫家就没过过几 ** 生日子。
当初与李家交好时,何曾这般烦恼?
闫富贵刚上楼,主治医生便从病房出来:病人已无大碍,近期宜食用易消化流食,最好选择细粮,务必注意调养。”
太感谢您了!闫大妈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虽对长子近来表现不满,但养老送终还得指望他。
见闫解成转危为安,老两口这才松了口气。
老闫,你今晚守着吧,我明早带饭来。”闫大妈看着病床上熟睡的儿子,对丈夫说道。
闫富贵欲言又止地点点头。
闫大妈心知肚明:丈夫又在心疼细粮。
可儿子都这样了,吃几顿好的又算什么?
闫大妈没理闫富贵,噔噔噔下楼直奔四合院,病房里只剩闫富贵对着病床上的闫解成长叹一声。
冷静下来后,闫富贵才意识到这次彻底把李家得罪狠了。
以前好歹面子上还能维持,往后怕是连表面功夫都做不成了。
可都是为了这不争气的儿子,唉——
昨夜闹剧过去几小时,周末如期而至。
李明一早起床就听见院里邻居议论闫家的事。
有人复述亲眼所见,更多人猜测闫解成为何栽进茅坑——
准是老闫家克扣伙食,把孩子饿得腿软!
保不齐是想不开跳的!
睡迷糊了呗!难不成还有人推他?
就是!大半夜谁不睡觉?咱们赶到时就他一个!
李明倚着门框刷牙洗脸,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只觉得朝阳格外明媚。
这休假日的清晨,嘿,心情顿时舒畅了!
哥,吃饭啦!李蕊在屋里喊完就窜回饭桌,这丫头从来不肯耽误吃饭。
李明踱回屋里,想到闫解成的狼狈相,总算出了口恶气。
不过这事儿没完——他盘算着今天要找王大王二、马华牛壮,让他们再给闫解成点教训。
正好晚上还要去送粮食,两件事一并办了。
明子快吃。”李母见儿子慢悠悠的,催了一句。
来了来了。”
刚碰见后院一大爷,李卫国嚼着馒头说,他和易中海准备饭后去医院看闫解成。”
还专门告诉你?李母挑眉。
哪能啊!李卫国嗤笑,咱家和闫家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儿子自己掉茅坑,关咱屁事?再说昨晚闫富贵那老东西砸门说的混账话,我要是装聋作哑还去探病,这张老脸干脆焊死算了!
越说越气,老李恨不得穿越回去揍闫富贵一顿。
转念想起儿子已经扇过那老东西耳光,心里才舒坦些。
闫家确实不是东西,李母叹气,以前处得还行,没想到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缺德!想到院里没几个善茬,更是无奈。
蕊蕊记住,她转头叮嘱女儿,离闫家那几个崽子远点,他们全家凑不出半个好心眼。”
至于儿子?李母压根没嘱咐——别人能不吃他亏就算烧高香了。
知道啦妈。”李蕊扒着饭应声。
李蕊一边点头一边往嘴里扒拉饭菜。
妈,我中午不回来吃饭,晚上也晚点回,你们别等我。”李明吃完饭向父母报备,意料之中没人追问他的去向。
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听 ** 没错。”
知道了,放心吧。”
李明笑着应声。
早餐后一家人各自忙碌起来。
李父蹬着自行车在城里转悠,休息日总能带些吃的回来。
李母今天不用值班,和李蕊各自捧着本书打发时间。
李明出门直奔隔壁四合院,最近他常去那边,不少人都认识他了。
哟,明子来啦!
大爷好!
小明找小牛吧?
对对,牛壮在家吗?
在后院呢。”
谢谢婶子。”
这院子的氛围可比李明住的那边好多了。
他们那儿来个生人,邻居们恨不得把眼珠子贴人家身上,哪像这边热热闹闹的。
牛哥!我来啦!李明刚进后院就看见牛壮在收拾东西。
李哥来啦!吃饭没?一起吃点?牛壮热情招呼。
明子哥!牛丽丽不知从哪儿蹦出来,甜甜地喊着。
丽丽好。”
吃过了,进屋说。”
牛壮捧水洗了把脸,用兜里的毛巾一擦就算完事,领着李明进屋。
李哥今天有事?
李明点头:有个70块的粮食买卖,晚上咱们一起去送货。”
牛壮兄妹眼睛一亮。
就算牛壮只拿一成也有7块钱,顶牛丽丽糊一个月火柴盒的收入了。
虽然觉得拿得多,但李明坚持这个分成,牛壮都记在心里。
好,我赶紧吃完,咱们去百顺胡同?
一起去,中午在那吃饭,带上丽丽,咱们改善伙食。”李明点上烟说。
太好啦!牛丽丽开心得扒饭速度都快赶上李蕊了。
等兄妹俩吃完早饭,李明看看手表才八点多。
走吧李哥。”牛壮收拾完碗筷带着妹妹出来。
走,那俩懒虫估计还没起呢。”
李明边走边调侃王大王二。
这兄弟俩自从干上这行,就彻底变成了夜猫子,日夜颠倒的生活简直成了职业病了。
百顺胡同的王家小院里,李明三人到来时,王大王二已经起床,正在清点院里的存粮。
明子哥,王大王二今天没赖床哦!天真烂漫的牛丽丽一语道破天机。
牛壮笑得直不起腰,李明尴尬地看着忙碌的兄弟俩。
我们每周都会清点粮食,今天正好轮到。”王大擦着汗解释道。
那正好,准备30块钱的粗粮,20块细粮,再加20块钱的猪肉。”李明顺势接过话茬。
他促狭地冲牛丽丽眨眨眼:丽丽,你来负责称重。”
小姑娘做了个鬼脸,立刻化身小会计,跟在几个大汉后面认真核算起来。
李哥,这是有生意上门了?王二提着茶壶给大家倒水。
嗯,今晚半夜,你们哥仨戴上口罩跟我走。
买家是个穿制服的,我认识,放心。”李明说着转向牛壮,老牛,你这块头太显眼,到时候找个地方猫着就行。”
没问题!牛壮爽快答应。
哥,天气转暖,鲜肉不好储存了。”王大看着肉堆发愁。
别担心,做成腊肉熏肉一样卖!李明胸有成竹,现在能吃上肉就不错了,谁还挑三拣四。”王二的大实话引得众人会心一笑。
中午都别走,咱们吃顿好的!李明突然想起什么,咦?马华这小子怎么没来?
他上午相亲去了,说下午过来。”王大解释道。
这小子居然跑去相亲了?李明笑着摇头,那今天这顿美味他可没口福咯!
说完,他又开始整理晚上要交易的粮食。
通常情况下,马华每天下班后都会准时到访百顺胡同,若有特殊情况会提前告知王大王二兄弟。
每逢周末更是雷打不动地前来,像这次因相亲缺席的情况实属罕见,但也会事先打招呼。
这份差事虽说是替自家师傅出力,但好歹能挣些银钱。
要问辛不辛苦?这年头能吃饱穿暖已是幸事,谁还计较劳累?
真要论辛苦,还得数四合院那个病秧子贾东旭。
贾家一日三餐都难以为继,偏生还要应付秦淮如的索取。
众人顶着烈日忙活到上午十点多,总算完成了库存清点和粮食调换。
为防止底层粮食受潮影响买卖,定期挪动粮袋是必不可少的。
干完活计,李明一行人围坐在院中石桌旁歇脚,吞云吐雾品着热茶。
王大王二,今儿个辛苦你们了。”李明掏出张大黑十递过去,去供销社买些现成的吃食回来,多切点卤味,再捎几瓶汽水,大中午的就别沾酒了。”
得令!王大接过钞票,拽上王二就往门外跑。
如今的李明可今非昔比。
系统奖励加上粮食买卖的进项,随身空间里攒下的现钞已过万元,这还没算那些黄澄澄的小金条。
在五十年代的四九城,万元户可是了不得的富贵人家。
自打得了系统,不到一年光景就积攒下这般家底。
待到改革开放春风吹起时,这笔财富能翻多少番,连李明自己都算不过来。
如今他常往北新桥信托商店跑,但凡相中的古董统统收入囊中。
那些前朝遗老们用粮食抵债时,时不时还会拿古玩折现。
李明的空间里除了堆积如山的钞票粮袋,还码着座古董小山——其中以家具居多,若是专收字画,怕是要把四九城的墨宝搜罗殆尽。
......
正午时分,王家小院。
石桌旁众人正狼吞虎咽。
难得东家慷慨,这顿饭菜自然丰盛得很。
平日节衣缩食的汉子们,此刻都甩开腮帮子大快朵颐。
嗝——此起彼伏的饱嗝声惹得牛丽丽笑弯了腰。
哈哈哈,你们打嗝跟放炮似的!小姑娘指着众人,尤其是我哥最响!
刚舒坦打完嗝的李明白了她一眼:你亲哥还在那表演连环嗝呢。”
牛丽丽扭头看见牛壮止不住的打嗝,顿时蔫了。
有桩事还得劳烦各位。”李明突然想起未了之事,拍着脑门说道。
几个正在偷懒的大汉一听这话,立马收起散漫模样。
这可是李明头回开口请他们帮忙,平时都是他们沾李明的光,特别是王家兄弟俩。
哥,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