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宴的甜香还没散尽,景仁宫的庭院就成了 “剩糖清点现场”—— 小德子蹲在石桌上,面前摆着十几个油纸包,手里拿着根小树枝当 “笔”,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 “账本”:“太后娘娘剩 2 块、皇后娘娘剩 1 块、林昭仪娘娘没剩(三皇子全吃了)、容妃娘娘剩 3 块……” 画到最后,他突然一拍大腿,急得直跳:“糟了!华贵妃娘娘没去,没给她留糖!会不会怪咱们啊?”
刘姑姑端着刚洗好的瓷盘从屋里出来,见他对着满地 “账本” 发愁,忍不住笑骂:“你这猴儿,管她怪不怪!上次她还想骗禄子,咱们没把她的份扔了就不错了!快把糖收起来,不然被蚂蚁搬空了,你又要哭鼻子!”
小德子赶紧把油纸包往怀里塞,结果动作太急,一包芝麻酥掉在地上,滚到刚进门的高峰脚边。“禄子哥!快帮我捡!别被蚂蚁吃了!” 他扑过去抢,差点撞在高峰怀里,怀里的油纸包撒了一地,各色糖块滚得满院都是,引得路过的宫女忍不住驻足偷笑。
高峰笑着帮他捡糖,趁机说:“小德子,跟你说个事 —— 以后你多去各宫走动走动,跟那些小太监、小宫女聊聊,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顺便听听宫里的动静,回来跟我说说。”
小德子嘴里还含着块没捡干净的芝麻糖,含糊地问:“走动?是去送糖吗?我知道!上次丽妃娘娘宫里的小宫女说喜欢我的糖,我多送几块,她肯定愿意跟我聊!”
“不光是送糖,” 高峰揉了揉他的头,“要是他们有小麻烦,比如御膳房的小太监搬不动食材,你搭把手;宫女姐姐的帕子掉了,你帮着捡捡。嘴甜些,多跟他们处好关系,慢慢就能知道宫里的事了。”
小德子眼睛瞬间亮了,拍着胸脯保证:“我会!我嘴最甜了!上次御膳房的王师傅说我比芝麻糖还甜!我这就去!” 说着就揣了两包芝麻酥,一溜烟跑出宫,连刘姑姑喊他 “别跑太快” 都没听见。
果然,小德子的 “社交天赋” 很快派上了用场。他先去了御膳房,正好遇到小太监们搬芝麻袋,累得满头大汗。小德子赶紧跑过去,虽然力气小,却跟着搬了三袋,还把怀里的芝麻酥分给大家:“哥哥们快吃,补充力气!以后搬东西喊我,我力气大!” 小太监们被他逗得开心,一边吃酥一边跟他聊:“小德子,跟你说,昨天翊坤宫的宫女来要了好几包泻药,不知道要给谁用呢。”
接着他又去了钟粹宫,容妃宫里的小宫女正发愁帕子被风吹到了房顶上,够不下来。小德子搬来梯子,虽然爬得晃晃悠悠,却真把帕子够了下来。小宫女感激地给他递水:“小德子,你真好!跟你说个事,刚才我听见华贵妃宫里的人说,明天要去御花园‘偶遇’容妃娘娘,好像没安好心。”
不到半天,小德子就带着一肚子消息回来了,冲进景仁宫就喊:“禄子哥!我知道好多事!翊坤宫要泻药,华贵妃明天要偶遇容妃娘娘!还有还有,太后宫里的小太监说,太后今天看书久了,肩颈又酸了,说不定要传你去调理!”
高峰心里一紧 —— 华贵妃要找容妃麻烦,太后肩颈不适,这两件事都得提前应对。他赶紧去找贤妃商量:“容妃明天要是去御花园,怕是会被华贵妃刁难,不如让容妃明天来咱们宫,就说一起尝尝新熬的芝麻糊,避开华贵妃;太后那边,我提前准备好艾草包,要是传我去,就能直接调理。”
贤妃点了点头,笑着说:“小德子这消息来得及时,不然容妃明天怕是要受委屈。没想到这孩子看着大大咧咧,倒挺会跟人处关系。”
第二天一早,高峰就让小德子去钟粹宫送芝麻糊,顺便请容妃来景仁宫。容妃本就打算去御花园散步,听小德子说 “华贵妃可能在御花园等您”,赶紧应下:“多谢你们提醒,不然我今天怕是要吃亏。” 果然,当天御花园里,华贵妃带着宫女等了一上午,没等到容妃,只能悻悻而归。
而太后那边,刚吃完午饭,就派人传高峰去调理。高峰带着提前准备好的艾草包,刚到慈宁宫,太后就说:“还是你贴心,知道我肩颈酸,连艾草包都准备好了。刚才我还跟苏培盛说,要是等你准备,怕是要疼半天。”
调理结束后,太后赏了高峰一盒上好的龙井,笑着说:“你身边的小德子也不错,昨天还帮我宫里的小太监修好了梯子,嘴甜得很,以后让他常来玩。”
小德子的消息网越来越顺,每天回来都能带来新消息:“禄子哥!丽妃娘娘宫里的小太监说,丽妃最近总头疼,太医院的药不管用,说不定会传你去调理!”“御膳房的王师傅说,华贵妃宫里最近总要寒凉的食材,好像有人在宫里养病!”“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说,皇后想请你编套适合孕妇的按穴手法,她身边的李答应怀孕了!”
每次接到消息,高峰都能提前准备:丽妃传他去调理,他提前查了 “头疼按穴法”,调理一次就缓解了丽妃的头疼;华贵妃宫里有人养病,他让小德子多留意,发现是丞相的远房侄子躲在宫里,赶紧告诉皇帝,皇帝派人把人抓了,又多了条丞相的罪证;皇后要孕妇按穴手法,他提前编好,还画了简单的图示,皇后看了连连称赞:“你考虑得真周到,连图示都画好了,李答应学起来也方便。”
小德子渐渐成了景仁宫的 “消息通”,连刘姑姑都夸:“以前觉得你只会闯祸,现在倒成了禄子的得力帮手。以后出去收集消息,记得多带点糖,别总吃别人的。”
小德子每次出去,都会揣上不同的芝麻制品 —— 芝麻糖、芝麻酥、芝麻糊,遇到人就分享,还帮着解决小麻烦:帮御膳房的小太监挑芝麻里的杂质,帮宫女们缝补被勾破的宫装,甚至帮太后宫里的小太监喂宫里的小兔子。时间久了,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都喜欢跟他来往,有什么消息都愿意跟他说。
有一次,小德子从皇后宫里回来,着急地说:“禄子哥!不好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说,华贵妃想把丞相藏在宫外的金银珠宝转移到宫里,让她的远房表妹帮忙运进来!还说要在后天晚上,从御花园的角门运!”
高峰心里一沉 —— 丞相的赃物要是运进后宫,不仅会给皇后带来麻烦,还会让丞相多一条 “私藏赃物” 的罪证。他赶紧把消息告诉皇帝,皇帝派侍卫在御花园角门埋伏,果然在后天晚上抓住了运赃物的人,搜出了上万两银子和十几件珠宝。
皇帝高兴得不行,特意赏了小德子十块御膳房的芝麻糕,笑着说:“你这孩子,真是个‘消息灵通鬼’,要是没有你,丞相的赃物还不知道要藏到什么时候!”
小德子捧着芝麻糕,笑得合不拢嘴:“谢陛下!这都是禄子哥教我的!我以后还要收集更多消息,帮陛下抓坏人!”
回到景仁宫,小德子把芝麻糕分给大家,兴奋地说:“陛下夸我了!还赏了我芝麻糕!以后我要更努力收集消息,不让坏人欺负咱们!”
刘姑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你现在可是咱们景仁宫的‘功臣’了!以后出去收集消息,也要注意安全,别跟陌生人走太近。”
贤妃看着小德子,对高峰说:“没想到小德子能把消息网打理得这么好,有他在,咱们景仁宫也更安全了。以后不管是后宫的小事,还是朝堂的暗流,咱们都能提前知道,提前应对。”
高峰点了点头,看着小德子蹦蹦跳跳地给芝麻苗浇水,心里满是踏实 —— 小德子从一开始的 “闯祸精”,变成了现在的 “得力心腹”,不仅帮他收集消息,还成了景仁宫的 “保护伞”。有这样的伙伴在身边,不管以后遇到什么麻烦,都能应对。
而翊坤宫里,华贵妃得知运赃物的人被抓,气得把茶杯摔得粉碎:“废物!都是废物!连点东西都运不进来,还被那个小太监发现了!” 宫女战战兢兢地说:“娘娘,现在宫里的小太监小宫女都跟小德子走得近,有什么消息都告诉他,咱们以后怕是很难做事了。”
华贵妃瘫坐在软榻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 她的消息被监控,丞相的赃物被查获,自己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要被皇帝处理了。
夜色渐深,景仁宫的烛火还亮着。小德子趴在桌上,手里拿着画纸,画着他和各宫小太监小宫女一起分享芝麻糖的场景,旁边还写着 “消息网朋友名单”,歪歪扭扭列了十几个人名。高峰坐在案前,整理着小德子带来的消息,旁边放着小德子留给他的芝麻糕。
“禄子哥,” 小德子抬起头,眼里满是认真,“以后我要认识更多朋友,收集更多消息,保护咱们景仁宫,还要保护太后、皇后娘娘和三皇子!”
高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好,咱们一起努力,让宫里的日子越来越安稳。”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画纸和芝麻糕上,泛着柔和的光。小德子的消息网,像一张温暖的网,不仅守护着景仁宫的安稳,也为后宫的平和添了一份力量。而高峰知道,有小德子这个得力心腹在,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机,他们都能提前应对,守护好这份难得的温暖与安稳。
刘姑姑端来刚煮好的芝麻糊,放在桌上:“快喝吧,刚煮好的,还热着呢。小德子,明天出去收集消息,记得带件厚衣服,天越来越冷了,别冻着。”
小德子端起芝麻糊,喝得满嘴都是,还不忘说:“我知道!我还要带芝麻糖给朋友们,让他们也暖暖身子!”
殿内的欢声笑语,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景仁宫的日子,就像这碗芝麻糊,甜而不腻,温暖人心。而小德子的消息网,也像这碗芝麻糊里的芝麻,一点点积累,慢慢沉淀,最终成了守护景仁宫最坚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