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枪声,李峰瞬间握紧手枪,脚步轻得像猫,迅速躲到门后,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眼睛紧盯着门缝。
刘秘书也反应过来,矮着身子躲到对面的文件柜后,手里的枪对准门口,手指扣在扳机上,指节发白。
办公室里静得可怕,只有外面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每一步都像踩在两人的心跳上。
“哐当!” 一声巨响,办公室的木门被一脚踹开,木屑飞溅,两个黑影举着枪冲了进来,嘴里还喊着 “杀了他们!”
李峰毫不犹豫,从门后闪身而出,枪口对准黑影,“砰砰砰砰砰” 接连开枪,子弹像长了眼睛一样,精准命中两人的胸口。
他手里的枪仿佛永远打不完子弹,紧接着又有三个入侵者冲进来,刚踏进门槛,就被李峰的子弹放倒,尸体堆在门口,鲜血顺着门缝流到走廊。
“扔手榴弹!炸死他们!” 走廊里有人嘶吼,话音刚落,三个黑色的手榴弹就被扔进办公室,在地上滚了几圈,引信 “滋滋” 冒着火花。
“小心!” 李峰眼疾手快,一把扑过去,将躲在文件柜后的刘秘书死死压在身下,用自己的后背护住他。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办公室里的桌椅被气浪掀飞,文件散落一地,墙壁被炸出几个大洞,烟尘弥漫。
李峰因为身体经过修改,对这种级别的爆炸几乎免疫,只是后背的衣服被弹片划破,露出几道浅浅的划痕,连血都没流。
他迅速起身,抹了把脸上的灰尘,举枪对准门口 —— 又有三个入侵者趁着烟尘冲进来,还没看清情况,就被李峰 “砰砰砰” 三枪射杀,尸体倒在爆炸后的废墟里。
刘秘书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发懵的脑袋,耳朵里嗡嗡作响,他晃了晃头,赶紧上前查看李峰:“小峰,你没事吧?有没有中枪?”
“我没事,皮外伤都算不上。” 李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就是衣服破了点,回去缝缝还能穿。”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刘秘书的助手带着几个警卫冲了进来,看到屋里被炸得不成样子,满地尸体,脸色瞬间惨白,赶紧走到刘秘书身边:“少主,您没事吧?属下来迟了!”
“我没事。” 刘秘书摆了摆手,刚想说什么,走廊里突然涌进来三十多人,穿着情报部的制服,却举着枪对准他们,迅速上前制服了刘秘书的助手和警卫,还有几人朝着李峰围过来,想要制住他。
“退下!” 刘秘书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里满是威严,那三十多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停下脚步,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刘秘书的助手趁机挣脱束缚,走到刘秘书身边,低声说:“少主,这些人都是情报部各个部门的,刚才的枪声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刘秘书脸色铁青,对着助手吩咐:“把情报部的门卫、发报员,还有刚才动手的人,全部带下去审讯,一个都别放过!”
“是!” 助手赶紧安排人手,将那些人押了下去。
刘秘书走到办公室的角落,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语气严肃地说了几句。
半小时后,情报部大楼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足足一个营的士兵跑步进来,荷枪实弹,迅速控制了整个大楼,将审讯出来的内鬼全部抓捕归案。
刘秘书的助手因为保护不力,被士兵带走,送到了卫所驻地接受处分。
清点人数时,刘秘书才发现,这次一共抓捕了 28 人,都是情报部的老员工,有些甚至还立过功勋。
他靠在墙上,眼神复杂:“他们以前都是好同志,立过功,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被敌人腐蚀,背叛国家……”
李峰走到他身边,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历代开国皇帝屠戮功臣的原因吧。屠龙者终成恶龙,有时候,权力和金钱的诱惑,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屠龙者终成恶龙……” 刘秘书低声重复着这句话,眼神渐渐清明,“是啊,再正直的人,要是守不住本心,也会慢慢变质。”
“刘哥,你振作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不能倒下。” 李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内鬼已经抓了,接下来要做的是清理情报部,重新建立信任,不能让敌人有机可乘。”
刘秘书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小峰。是我太稚嫩了,以为人心都是好的,没想到人心隔肚皮,这么多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被腐蚀,我居然没发现。”
“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别自责了。” 李峰笑着说,“今天我送你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处理这些事。”
刘秘书没有拒绝,两人走出情报部大楼,坐上车往家赶。
车子刚开了没多久,助手就打来电话,声音低沉:“少主,卫所传来消息,我的副手…… 因为愧疚没能保护好您,自杀了。”
刘秘书握着电话的手顿了顿,沉默了几秒,才说:“知道了,好好安葬他,给他的家人发抚恤金。”
挂了电话,刘秘书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脸上满是疲惫。
李峰没有说话,只是让司机开慢一点,给刘秘书留些时间平复心情。
车子最终停在一处古朴的院门口,这里是刘秘书的父亲茅焦元的住所。
门口有警卫站岗,看到刘秘书和李峰来,赶紧敬礼开门。
李峰跟着刘秘书走进客厅,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正是茅焦元。
看到他们进来,茅焦元放下报纸,站起身,目光落在李峰身上,笑着说:“小峰,又麻烦你了,这次又救了我家伢子两命。”
“茅老客气了,我和刘哥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李峰上前,握住茅焦元伸出的手,只觉得老人的手很有力,充满了沧桑感。
“坐吧,别站着。” 茅焦元指了指沙发,自己先坐了下来。
李峰坐在刘秘书旁边,警卫给他们倒了杯茶,就退了出去,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茅焦元喝了口茶,看向李峰,眼神深邃:“小峰,今天情报部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对我们队伍里的腐化问题,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