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胖子看着这五个小丫头，笑得直不起腰，拍着沈默的肩膀说：“老沈，你这五个女娃就是天生的镜头脸，比那些专门培训的小孩还自然！”
沈默有点担心，拉着钱胖子到一边：“这样会不会不好？孩子们还小，万一有人说闲话怎么办？”
“你想多了！”钱胖子摆手，“就拍她们玩、吃饭、读绘本，又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再说了，你看她们现在多开心，就当是给她们拍成长视频了。”
沈默往客厅看，瑶瑶正对着摄像头翻跟头，乐乐拿着麦克风瞎唱，音音在旁边帮她们“指挥”。
安安蹲在地上画摄像头，宁宁还在研究说明书，确实笑得挺开心，他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点。
先试播一下，沈默把客厅里容易撞着的东西都挪开，钱胖子帮着调好设备，就躲在旁边的小房间看监控。
沈默坐在地毯上，面前摆着彩纸、胶水、剪刀，五个孩子围在他身边。
“我们今天做小灯笼好不好？”
沈默拿起一张彩纸，刚想演示，乐乐突然伸手抓过胶水，“我要涂胶水，我会涂！”
结果胶水挤多了，沾得满手都是，还往衣服上蹭。
“乐乐你慢点，”音音赶紧拿纸巾帮她擦手，“胶水弄衣服上洗不掉的，我妈妈以前说过。”
瑶瑶拿着彩纸，没按沈默说的折，反而卷成个筒，套在胳膊上：“我做的是望远镜，能看见天上的小鸟！”
安安安安静静地折着纸，折好后还剪了个小爱心贴上去，举起来给沈默看：“爸爸，我的灯笼有小爱心。”
宁宁则拿着小本子，在上面画了个灯笼，旁边写着歪歪扭扭的 “材料：彩纸 3 张，胶水 1 瓶”，还递给沈默看：“爸爸，这样记下来，下次就知道要带什么了。”
沈默本来挺紧张，看着孩子们忙忙碌碌的样子，倒慢慢放松下来，偶尔帮她们递递剪刀，提醒她们别剪到手。
小房间里，钱胖子盯着监控屏，手指飞快地打字：“老沈，弹幕开始多了！你看这个‘云养娃’说‘五个娃五种性格，太可爱了’，还有这个‘隔壁阿姨’说‘爸爸好有耐心，我家那口子早发火了’！”
试播播了半小时，结束后钱胖子跑出来，举着手机给沈默看数据：“最高在线五十人，还有人打赏，加起来有两百多块，够买一罐奶粉了！”
沈默看着手机上的数字，又看看孩子们还在拿着做好的灯笼玩，心里有点发暖，好像这直播，真能行。
接着再播的时候，沈默选了亲子阅读的主题，手里拿着本《猜猜我有多爱你》，五个孩子围坐在他身边。
“小兔子对大兔子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那里’，”沈默刚读到这儿，乐乐突然举手，“爸爸，月亮有多远呀？我能摸到吗？”
音音赶紧拉了拉乐乐的手：“乐乐别打断，听爸爸接着读。”
瑶瑶则学着书上的样子，张开胳膊：“爸爸，我爱你有这么大！”
说着还往旁边倒，差点压到安安。
“瑶瑶小心点，”安安往旁边挪了挪，还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宁宁则拿着书，指着上面的字：“爸爸，这个字念‘爱’对不对？我在绘本上见过。”
正读着，乐乐突然手一挥，把旁边的水杯打翻了，水洒到了书上，乐乐眼睛一下子红了，小嘴瘪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沈默赶紧拿纸巾擦书，音音也跟着拿纸巾，帮着擦：“乐乐别哭，我们一起擦，擦干净就好了。”
瑶瑶也凑过来，用袖子擦了擦书，结果把书擦得更花了，自己还没发现：“你看，干净了吧？”
安安则跑去拿了块干毛巾，递给沈默：“爸爸，用这个擦更快。”
宁宁则蹲在旁边，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书：“爸爸，下次把水杯放远一点，就不会打翻了，我记下来。”
沈默擦着书，看着孩子们围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笑着说：“没事，书擦干净还能看，乐乐不是故意的，不用哭。”
直播结束后，钱胖子又发来消息：“老沈，刚才打翻水杯那段，好多人打赏！说你教孩子处理意外的方式特别好，还有教育机构的人私信我，想跟你合作！”
沈默看着消息，心里挺意外，他没想着要教别人什么，就是想好好带孩子，没想到还能得到认可。
胖子跟沈默约定了正式直播的时间，知道沈默准备买直播的装备，就把借来的这套带走了。
第二天下午三点，沈默深吸口气，手指按在直播键上。
摄像头红灯一亮，他脑子突然空了，昨晚背好的开场白全没影了，只能对着镜头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还僵。
“那个……大家好啊，我是沈默。”
他声音发紧，手心黏糊糊的，刚想再找补两句，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了。
五个小丫头跟小炮弹一样冲了进来，没一个看他镜头的。
音音抱着绘本往他腿上扑，小脸蛋直接挡住大半屏幕：“爸爸，讲小熊找妈妈的故事。”
沈默想把她扒开，手还没碰到，瑶瑶哎哟一声撞在三脚架上，镜头晃得跟地震似的。
她不光不躲，还伸手去拨镜头杆：“哇！这个杆杆会晃，比滑梯还好玩！”
乐乐举着半块巧克力饼干，趁机爬上沙发，对着镜头啊呜咬一大口，饼干屑喷得屏幕上都是。
她还凑上去舔了舔镜头：“甜的！这个框框能吃吗？”
安安没凑热闹，找了个角落坐下，从兜里掏出蜡笔，低头就画，纸上是沈默僵着胳膊的样子，连他攥紧的拳头都画出来了。
宁宁则凑到沈默旁边，踮着脚看手机屏幕：“爸爸，你心率肯定快了，我妈说过，紧张了要深呼吸，吸气——呼气——”
“弹幕：哈哈哈哈……这是育儿频道还是搞笑频道？我看懵了。”
“弹幕：吃饼干那小丫头太真实了！我家娃也这样，见啥都想舔！”
“弹幕：角落那个画画的好乖啊，对比太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