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布鲁斯穿戴齐整，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低垂着头，听不出情绪的询问到。
“我当时在书房里写文件，大概凌晨四点多，接收到了这份电报。”
天已经蒙蒙亮了，但拉上窗帘的卧室里还是漆黑一片，布鲁斯站起身子，压抑着某些情绪的平淡声音响起：“把上次我们开回来的那辆九头蛇水下潜艇准备一下，另外准备200万美金，把公司的发展文件给我拿一份。”
阿尔弗雷德看不清布鲁斯的面庞，但他能想象现在布鲁斯的脸色有多么冰冷。
“老爷，您...”
“我要去欧洲，如果顺利，找到巴基我会尽快回来，如果不顺利...阿福，集团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会尽快把所有的想法都写成文件拿给你，关于‘黑眼’的未来发展，集团的工作重心。”
“好的...需要随行人手么？”
布鲁斯打开房门，回头淡淡道：“帮我安排吧。”
两天后。
一辆黑色的普通汽车在纽约港口前缓缓停下，霍华德史塔克在一干特工的保护下走下汽车，他的脸上现在都还挂着一丝疑惑，张望了一下四周，夜色下的纽约港口灯火通明，但他并没有看到那个自己一直很好奇，但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身影。
“东西带来了？”
不带丝毫情绪的低沉声音在众人头顶响起，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道黑色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有些惊慌地将霍华德围成一团的特工面前。
纯黑色的披风在夜风的吹拂下飘荡在身后，黑色战衣下是一具壮硕，充满力量感的身躯，蝙蝠头盔下的眼睛沉寂冷漠，直直地盯着特工身后的霍华德。
一个仪器被布鲁斯扔到了众人脚下。
“情报，还有现金。”
霍华德仔细地打量着布鲁斯的模样，脸上倒是没多少惊慌，反而还很镇定，他拨开了围在自己身前的人，坦然地走到布鲁斯身前站定。
“所以一天前，你抓住情报局的特工，并放他回来向我传话，真的只是为了交易，从我们这里得到这些情报？说实话，即使你直接向我要，我也会给你的。”
布鲁斯接过霍华德递过来的文件夹，四个特工也在这时提着两个大皮箱，放在布鲁斯脚下。
“我从来都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交易，是最好的选择。”
霍华德看布鲁斯提起皮箱，像是马上要走的样子，阻止到：“嘿，蝙蝠侠...先生，我想我们之间可以谈一谈，我本人也是一名科学家，我对你的装备，嗯...很有研究兴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
布鲁斯干脆利落地拒绝到。
霍华德皱了皱眉，随后像是不在意地道：“好吧，好吧...其实，这次局里面有很多人都想在这里设下陷阱，直接抓捕你，但是我没有同意他们这个提议，我个人认为，我们，与你，可以成为一种合作关系，你知道...”
“是么？”
布鲁斯停下离去的脚步，转过头，淡淡地说到。
又是一个仪器被他扔了出来，这一次，他不再停留，一只手提上两只沉重的皮箱和文件夹，掏出抓钩枪，快速离开了地面。
“看在你没有‘抓’我的份上，那我再送你一个小玩意儿好了，不过你要小心点，不要随意‘研究’它，也叫你手下注意港口四周，弄爆了什么东西，可都不是我的责任。”
霍华德听着布鲁斯留下的最后话语，有些疑惑地捡起了地上的那个小仪器，待看清楚之后，他脸色一变，有些难看地看向了布鲁斯离去的方向，一道展开双翼的身影在天际边隐隐浮现着，来时掌控着一切，离去时，仍然掌控着一切。
“你果然，从来都不会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苦笑着将这个仪器小心地捏住，霍华德看了看四周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的特工，心累道：“昨晚检查了又检查，你们都说这里没什么问题...还不快点去港口里把炸弹清理干净！人家把起爆器都给我了，你们这群白痴！”
说罢，他便拿着布鲁斯一开始扔给他的那个仪器，朝码头走去。
尽管没有和布鲁斯达成一些“协议”，但是能获得一艘九头蛇的最新潜艇，也算是非常不错的收获了。
至于布鲁斯是否会骗他，只拿了他给的情报和现金，而不给他这艘据说是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水下潜艇的事，霍华德一点也不在乎，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白拿钱买布鲁斯一个人情，何乐不为？
对于他们这种超级富豪，又与军方有密切合作关系的人来说，人才，特别像是布鲁斯这种有着“特殊”能力的人，是他们最喜欢结交的。
按下仪器上的按钮，看着离港口不远处的海面上，那艘缓缓浮出来的有着“奇特”造型的水下潜艇，霍华德轻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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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有史蒂夫从九头蛇基地里拿出的最新情报，霍华德没有糊弄我，九头蛇的主要基地，几乎都在这些情报里了，不过关于西伯利亚基地的消息，却没有多少，不知道是九头蛇现在还没有在那里建立据点，还是美国军方的情报局没有查探到这方面的消息。”
隔天的早晨，布鲁斯一边将随身衣物装进包里，一边对正在整理情报文件的阿尔弗雷德说到。
阿福只是轻轻点头，没有说什么话。
“七个顶级佣兵，联系好了吗？”
布鲁斯装完东西，抬起头朝阿尔弗雷德问了一句。
“两个火力手，两个前哨侦查好手，两个狙击手，以及一个情报分析佣兵，都已经安排好了，老爷您带回来的300万美金，以及从公司里抽调出来的200万，也都给您准备在一起了。”
“嗯。”
布鲁斯点点头，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他拍了拍阿尔弗雷德的肩膀，“我会尽快回来的，阿福，别担心，即使我最后遇到了麻烦，别忘了，我还可以让‘零’把我传送到其他的分支世界去，不管怎样，我最后会安全地回来。”
阿尔弗雷德看了看布鲁斯，最后却是轻声道：“老爷给我留下100点任务点吧。”
“嗯。”
布鲁斯没有询问理由，让“零”从自己的账户上给阿尔弗雷德转了100点任务点过去。
阿福是从梦想机“零”那里分离出来，只为他负责的辅助系统人物，只不过不同于冰冷的人造智能生物，阿尔弗雷德拥有培养各种情感的能力，底线则是无条件服从与服务于布鲁斯，两人之间从原则上来说，是可以共享任务点的，不过需要得到布鲁斯的同意，所以阿尔弗雷德刚才才会有这样一问。
“安排那些佣兵与我见面吧，今天晚上我们就离开美国。”
“好的，我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