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伯瑞塔·兰尼的女人有些不懂事……
不过战地记者嘛,其实都是一群执拗的狂热者。
一旦发现了有用的新闻价值,他们很多人会奋不顾身的!
哦,当然,当然不是说我讨厌记者,我只是说我讨厌面前的女人!
我开始渐渐失去了耐性,面前的女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哦,好吧,我亲爱的蓝幽灵先生,看来你错失了一次出名的机会!”
“嘿,鲍勃,把摄像机收起来,我们的朋友不喜欢采访!”
“既然要公事公办,蓝幽灵先生,亚历克佩金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过你们会给我们10万美金。”
“我们现在就要出发,这交易是现在兑现吗?”
面前的女人双手抱怀,一脸气呼呼的盯着我。
我同样在盯着她的脸。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一个人想刀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我心中冷笑,我当然不怕这个女人充满威胁的样子。
这让我不由得想起了远在法国的阿米戴黛尔,也不知道那个继承了富豪丈夫家产的女人过得怎么样。
“很抱歉,美女,你要的10万美金我没听说过。”
“就算这事是真的,钱也是事后结算。”
对于这种事我有经验,10万美金,对于我们来说已经是小数目。
女人皱眉没有再说话,她走到了一边,在我的注视下,拿出了藏在裤子口袋里的卫星电话。
我趁机看了一眼女人的裤子,紧身的牛仔裤……浑圆挺翘,很经典!
“嘿,亚历克,我找到你们的人了!”
“嗯,嗯……对,10万美金,一份都不能少,我现在要一半,最少一半!”
女人在小声抱怨,时不时的还会看我几眼。
我站在一旁面无表情。
不多时,女人把电话递给了我。
我好奇的接过,只听电话里出现了亚历克佩金的声音。
“嘿,鞑靼,你们还好吗?”
“这个女人,她叫伯瑞塔·兰尼,是我一个朋友的女儿!”
“是的,小子,我知道她很讨厌,我也不太喜欢她!”
“但这个女人现在在非洲混得不错,你们跟着她,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亚历克佩金在电话里说着,我笑着点点头,“好的,亚历克。”
我微笑,把电话递给了面前的女人。
女人又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这才招手,对我们说道:“你们只有三个人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来一个军团呢!”
“好了,没有礼貌的小子们,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们雇佣的临时保镖,对外名义是这样的。”
“现在跟着我,上车吧,别忘了这里可是神棍巴斯布巴娜的地盘。”
漂亮的女人皱眉说着,显然对于我拒绝采访这件事,她觉得我很小气。
我心中冷笑,和小命相比,我才不在乎她怎么想。
我回头对着废墟的方向吹口哨,招呼着所有人出来上车。
看到远处的废墟里又走出来几个人,正准备上车的女人瞬间瞪圆了眼睛。
尤其是看到玛卡的时候,这女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夸张。
显然身为一个美丽国人,即便是战地记者,这个女人也很少见到像玛卡那么高的人。
“哦,我的上帝,Shit!”
“原来你们有七个?”
“那……那个家伙也是雇佣兵吗?”
女人目光惊愕。
我笑着点点头,“是的,他是士兵,我们的机枪手。”
我面具坏笑,不再理会惊呆的女人,大步走进车中。
不大的旅行面包车,就是一辆记者们的新闻采访车。
车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大箱子,里面都装着他们昂贵的设备。
“嘿,伙计们,小心点,不要碰了里面的装备!”
“那些东西很贵,小心,小心点!”
随着我们众人上车,先前现在汽车旁边的两个白人紧张的说着。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装备,那玩意好像确实很贵!
我嘴角坏笑,没有理会车里喊叫的男人,和宾铁一起,坐在了面包车的后面。
我推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
不得不说,妈的,与走路相比,还是坐车更舒服。
宾铁发现了放在座位底下的水,还是瓶装的矿泉水。
宾铁笑嘻嘻的,旁若无人的开始给大家发水。
车里的两个白人有些生气,但是面对一群粗鄙野蛮的大兵,他不敢发火。
“嘿,兰尼!”
叫做道格的白人又在大叫。
那意思是让女人看我们,意思是说我们喝了他们的水。
我不屑的撇撇嘴,看在车窗上,懒洋洋的说道:“水当我们买的,事后一起算钱!”
我目光玩味,心想这真是一群小气鬼。
女人很不爽,又看了我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招呼着她的同伴开车。
一路上摇摇晃晃,奶油色的面包车开始了赶路。
不得不说,在蒙达加克这片土地,美丽国的国旗,还是有点作用的。
我们一路遇见了很多自由狂战者。
他们骑着摩托车,开着皮卡车,在沙土路上像隐君子一样的喊叫着。
我们的车被截停了几次,那些号称自由狂战者的家伙,竟然来检查我们。
我们众人听着那女人的话,用身上的袍子把迷彩作战服裹紧。
那个叫伯瑞塔·兰尼的女人,她看起来很有办法。
每当遇到盘查,她都可以用当地的语言和那些黑人交流。
她会拿出她的护照和记者证给那些大字不识的黑人看。
说不通的,她会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机,调出里面她和巴斯布巴纳的相片。
那照片比什么证件都管用!
哦,我的上帝,这事真可笑!
那是女人在巴斯布巴纳家采访后,大家进行晚宴的照片!
看到女人和巴斯布巴纳的合照,那些本应无法无天的狂战者们,一个个会变得规规矩矩,面带微笑,就好像女人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就这样,在女人的一番操作下,我们有惊无险的离开了戈波塔万地区。
一路上看到的景色,破烂,荒芜,甚至这里偷偷在树林里打水的人们,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顶着一张无比麻木的脸。
这个样子,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久到天都黑了,我们在距离戈波塔万很远的地方,看到了一面混凝土围墙,这事才算结束。
而那面围墙的背后,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肮脏破烂,又充满血腥杀戮的,万能神教会的难民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