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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头和程乃轩主仆三人配合,在城北贫民区的破屋子当中绑了钟大牛,这次汪孚林跟着赵五爷等人,本以为那老骗子的藏身之地也与之仿佛,可一路走去,他却只见沿途屋舍鳞次栉比,颇为齐整,显然是城中中等小康之家聚居之地。由此可见,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这话是很有道理的。

这会儿天色渐渐昏暗,路上少有行人,各家围墙中也渐渐飘出了炊烟,隐约还能听到人们的说话声。当他们来到其中一处独门别院的小宅子门口时,带路的那个民壮就对赵五爷轻轻一点头,随即到了门边上侧耳倾听,继而就轻轻敲起了门。好一会儿,里头竟是丝毫没有应答声。

“我是街口东边老王家的。”那民壮见无人应答,稍稍沙哑了声音,竟是装得似模似样,“我家里一个侄女生了大胖小子,刚来报信,我是来送喜蛋的!”

然而,即便他如此说,又加重了敲门声,里头却依旧沉寂一片。见此情景,他回头看了赵五爷一眼。赵五爷立刻上了前来,突然暴起一脚就踹在门上,紧跟着就只听砰地一声,大门竟是应声而开,显然没上锁。这时候,赵五爷面色一沉,立刻跨过门槛入内,他身后一帮人也蜂拥而入。

落在最后头的汪孚林看着这一幕,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陡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他快步跟上去的时候,就只听里头传来了一阵惊呼:“人死了!”

尽管对那老骗子深恶痛绝,但汪孚林更希望的是那老东西活着受罪,从没想过要从*上消灭对方。他赶到了屋子门口,看到一帮民壮正围着一个悬梁的老人转悠来转悠去,而赵五爷亦是摩挲着下巴没发话。此情此景,他却既没有感到反胃,也没有觉得惊吓,仿佛自己只是置身事外的人,但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沉重。直到从这片刻的呆滞中回过神,他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这咳嗽声立刻惊醒了赵五爷,他立刻回头看了一眼汪孚林,也不理会那依旧高高悬吊着的尸体,快步走了过来,旋即把声音压到了最低:“汪小相公,尽快把你家妹妹,还有其他几个受害者请到县衙认尸。只要对的上,此人就是得知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汪孚林哪里听不出赵五爷着重强调的畏罪自杀四个字,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上前去。瞥了一眼那个被踢翻的圆凳,又抬起头瞅了瞅那个死不瞑目的老家伙,他的目光很快落在了其双手指甲尖的点点血迹上,随即又瞄了瞄那颈项间。他不是什么神探,前世里却是个柯南迷,大多数内容已经记不清了,但印象深刻的便是所谓吉川线——据日本警察说,那是确定自杀还是勒杀的证据。虽说这尸体的脖子缢痕如何还看不见,但指甲上的痕迹已经很明显了。

在他心里,已经把邵员外列为了第一嫌疑人,而且是第一危险对象。另外,钟大牛卖了给这老骗子的媳妇也不在,就不知道是被转卖还是被带走了!

“汪小相公!汪小相公?”

听到背后这声音,汪孚林回头一看是面色微妙的赵五爷,他一声不吭往外走去。等赵五爷追了上来,他便头也不回地低声说道:“人家能灭口这个老骗子,十之*也不会放过讹诈他的人。”

赵五爷虽不是刑侦老手,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刚刚就已经觉察到似乎不像是自杀,而是他杀。此刻他面色一僵,按了按胸口那一百两银票,突然觉得这笔钱有些烫手。

他才收了这一百两,可结下的却是一个随便杀人的对头!

知县官廨书房中,叶钧耀这个歙县令正坐在书桌后头,目光却不时落在角落中那口箱子上,一颗心已经一片火热。

什么是政绩?他上任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连番不顺,前头是功名风波,拿下万有方和刘三这两个吏役,接下来又好容易扳倒一个赵思成算是杀鸡儆猴,可紧跟着,他却又被另外一批胥吏咄咄逼人地催促,请自己尽快上书徽州知府段朝宗,把独派歙县夏税丝绢,改成六县均平负担,可这种祖制是那么好更易的吗?要不是那会儿汪孚林替他拖延了时间,紧跟着又转述了汪道昆的话,说是缓缓图之,他险些就要觉得自己是前门拒狼,后门进虎。

可这次汪孚林为了自己的私事,而主导的这次私活查案,实在是来得太及时了!那一箱子东西赵五在他眼皮子底下仔细清点了,怎么也足够五六桩诈骗案,这么干净漂亮地把案子一破,民间百姓一定会对他这个一县之主大加赞赏。而有了威信和名声,他的腰杆就能挺直多了!

“爹,你一个人坐在那儿傻笑老半天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听到这个声音,叶县尊立刻回神,见是叶明月笑吟吟地送了茶点进来,他忍不住炫耀的冲动,把汪孚林和赵五爷联手破案的事一股脑儿倒了出来。见叶明月惊叹不已,他便踌躇满志地说道:“先头那万有方赵思成之流被拿下,顶多算在县衙内部立威,这一次我却是在全县百姓面前立威!孚林真是有担当,他确实是人才!”

爹你就别夸大了,你上次还在我面前得意地说,汪孚林请赵五等人私下相助,案子破不了他自认倒霉,案子破了,便能助你立威。只不过是因为人家左一次右一次给你长脸,帮你建功,你才认为人家是人才!

叶明月暗自腹诽,同时觉得父亲这讲述肯定有不少水分,回头一定要让弟弟去向金宝好好打听,那孩子老实不会骗人。她瞥了一眼那个箱子,正想要再打探两句,书房外头突然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继而就是一个小厮急切的声音。

“县尊,赵五爷和汪小相公有急事求见!”

叶钧耀登时惊咦一声,随即瞥了一眼女儿,赶紧朝屏风后点了点。见叶明月动作轻巧地躲好了,他这才干咳一声道:“请他们进来!”

进屋的时候,就只见汪孚林和赵五爷彼此谦让,最后终究是赵五爷这个县衙内有正经编制的壮班班头走在了前头,汪孚林迟了一步才跟进来。见过县尊之后,赵五爷就清了清嗓子,从书铺得到的线索,说到顺藤摸瓜追查到骗子的落脚地,却不料人已经上吊自尽,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在讲述的过程中,他还不忘用眼睛斜睨汪孚林,生怕这小秀才一个冲动,把人可能是他杀这一条给揭破。好在直到他说完,汪孚林都始终没吭声。

赵五爷这才舒了一口气,毕竟怀疑做不得准,若不是自杀而是谋杀,接下来就麻烦多了!

“人死了?”叶钧耀顿时有些遗憾,本想着如果能抓到大活人,那就可以来一场规模浩大的公审,把自己的威望推高到顶点。他皱了皱眉后,又开口问道,“那接下来你等如何打算?”

“学生明日一大早就回松明山,将舍妹和西溪南村几个受害者请过来认尸,同时核对失物。如果这两样都能对得上号,即便人死了,案子还是铁案。”

听到汪孚林这话,书桌之后的叶县尊顿时眉飞色舞,而屏风之后,叶明月却心中一动。她隔着缝隙往外看去,见汪孚林的脸上没有多少喜色,不像是为亲妹妹追回损失,破获案子之后的扬眉吐气,反而像别有内情。果然,接下来她听到父亲追问了一些细节,答话的却都是赵五爷,汪孚林却站在一旁少有插嘴。当这一问一答终于告一段落的时候,这夤夜来见的两人就要告退,可汪孚林无巧不巧地往这边屏风看了一眼,正好和她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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