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嘴上说了满含讽刺的话语,但漩涡易最后还是秉承着不理解但尊重的想法到带土身边鼓捣起了封印阵,同时暗暗观察鸣人的反应。
见他对此毫无兴趣,甚至还拉着已经恢复不少的奇拉比,打算和柱间一样想去战场帮忙的时候,漩涡易的表情就不由变得郁猝起来,不过漩涡易也没有强求鸣人留下来学习封印术,只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便将全部心神落在当下。
斑目送着水门带着两个人柱力离开,扫了眼依旧守在此处的两个白毛外加大蛇丸,“我以为你会更强硬一些?”
漩涡易平静地往手下的符文注入着查克拉,“各人有各人的路,如果是发自内心不感兴趣的事,强求也得不来好的结果——或许无法适应时代的人其实是我们啊。”
斑哼了一声,“不过是弱者们为了求存,不容许任何特例存在,不计后果地同化所有罢了——毕竟比起责怪自己的无能,贬低优秀的人可要容易太多了。”
漩涡易这次没说话,只是发出一声叹息,然后安静地看着那漆黑的符文攀上带土的身体,翠色的眼眸里是无法遮掩的愁绪。
有了符文的帮助,带土挣脱束缚的动作也不再那么激烈,只是喘息的声音明显加重,面露挣扎之色。
卡卡西也满面担忧地靠过来,“前辈,带土他……”
“死不了——”漩涡易摆摆手,也是稍显苦恼,“不过他自身的求生意志还是不高,我也就能帮到这里了……宇智波还真是不管过了多久都还是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不知道活着才有未来的道理吗?”
宇智波·假死·活了九十多岁·坚持暗搓搓搞事·斑:……你这死红毛点谁呢?
卡卡西不知道斑的心理活动,听到漩涡易的话后面色不由染上些许哀戚,“……他或许是在自责吧?因为他人那精心谋划许久的骗局葬送了如同父母的老师,葬送了护佑自己至拥有自保之力的宗族,还数次给自己宣言要保护的村子带来毁灭——带土他,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来着,发生这种事他一定也不想的。”
漩涡易偏移目光,看向满面怀念之色的卡卡西,“是吗……你们之前关系很好?”
卡卡西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是落寞地垂下目光,“或许是好的吧,我只是个废物,没有什么能比得上带土的地方——带土他是真正的天才,我也曾坚信他会成为火影为村子带来改变……应该是我的失约让他彻底对世界失望了,才会让他坚信这场沉湎幻术的骗局吧。”
宇智波·坚信月之眼计划·被揭露后险些道心破碎·强行绷住面色·斑:……一个个的都点谁呢?!
漩涡易也没注意到被斑隐藏在冷脸之下的小情绪,无所谓地摆摆手,“嗨,这话说得,宇智波虽然武力高强,但大多性格单纯好骗的要死,他们自身的极端行事方式也和对谁失不失望无关。
而且照这后辈表现出来的细节来看,与其说是对你失望,不如说是对世界失望,因为他能清楚地知道在这残酷的世界里,不管自己如何努力也救不了自己重视的人——与其面对这种残忍的事实,沉湎幻术对他而言或许是个明知有诈也会自愿选择的路途。”
卡卡西面上的没落更加明显了,“对世界的失望……吗?”
“你做什么那副表情?”
卡卡西一愣,顺着声音偏移目光,正瞧见带土用那淡紫色的轮回眼神色清明地盯着自己,“带土……”
“哼,居然对敌人露出这种表情,你果然是赝品——”带土没给卡卡西更多言语的机会,再次动用力量挣脱起锁链,面上带着些微的烦躁,“你们这些老古董的手段真是麻烦。”
漩涡易看着带土的表情,倏地一乐,转头看想斑,“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们一族这种哪怕心里开始挣扎也要嘴硬到底的习惯有趣到要死——这一点就连凌都无法免俗呢!”
斑抱着胳膊轻哼一声移开目光,“你倒是对宇智波关注良多。”
“不,我只是关注凌而已——观察他的行事准则,并期待与他下一次会面时的战斗,是我身为继承人时为数不多可以主动追求的乐趣。”
漩涡易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尘,笑着起身,“你没能和他相处更多,是你的遗憾啊!”
“又在谈论我吗?我死的那么早也能让你们有话题?”
漩涡易回头看向扛着佐助回来的凌,面上笑容更盛,“哦呀,看来你去找这后辈的时候不太顺利。”
凌将昏迷的佐助交给浑身紧绷的卡卡西,也是带着笑意,“是啊,稍微有点儿说不通,这边我留下的钳制又消失的快,我就有点儿心急了——结果是你这家伙在多管闲事啊。”
“嘛,该怎么说呢?我只是受了后辈的拜托——虽然我是不理解他那份心胸,但人性向来复杂,所以就这样吧。”
漩涡易耸耸肩膀,看着凌帮带土解除了身上余下的束缚,“说起来,你为什么会使用锁链这种招数啊?我不记得你有这种习惯,是后来养成的?”
“不,是我刚完成转化的时候,被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之后,身体就习惯使用这种手段了,而且也是你顺利将那时候没有神智可言的我唤醒——”凌低声笑起来,“该说你们在应对非人事物上确实有一手……
好了,你想问什么?看在你特意提出的份上,我会认真解答的——但如果是些会惹我生气的无聊问题,那就不要提出来了。”
漩涡易抬手勾上凌的肩膀,“不,只是我在进行自己的调查之后,对你所描绘的世界愈发好奇了而已——所以再仔细和我说说【我】吧,我想知道如果你活下来的话,到底能把我蛊惑到什么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