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看着漩涡易消散后留下的些许尘灰,发出一声轻哼,“明明有着挣脱术的手段,却只有这样简单到廉价的欲望啊。”
“正是因为如此廉价,于我们而言才是最为可贵不是吗?”凌偏过头,“正如你以忍者之身追寻的和平——那可比这要廉价多了。”
斑再度发出一声轻哼,岔开话题,“那家伙呢?怎么只带了一个后辈回来?”
“宪司说是觉得那个会自然之力的后辈很有趣,想和他试试身手,说让我之后去接他。”凌笑了笑,探手自虚空抓出一柄修长的雾刃,手臂微抬指向带土,“来吧,后辈,我来帮你熟悉如今的力量——你可以放心使用全力哦?”
闻言,在卡卡西将心神放在佐助身上之后就一直沉默盯着卡卡西的带土不由转过头——虽然之前没能恢复意识,但出于大筒木的特殊性,带土有留存下来的记忆,故而此时听到凌的话语他不由皱起眉头,“不需要——你告诉我怎么做就可以了。”
凌低声笑笑,“后辈,我没有让你选择哦?还是说,你希望我先出手?”
带土眉头皱的更紧,但在短暂的僵持之后还是深吸一口气,让身周漂浮着的求道玉化作锡杖握在手里,全神戒备地盯向凌,调动起了体内的查克拉。
感受到带土的动作,凌面上的笑意真实了些,却并未主动出击,而是略显悠闲地同斑搭话,“其实比起像是斑你这样的,内心对世界充满热爱的人想要追求和平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因为【好人】在乎的东西总是很多,而在乎的东西越多,步伐就会愈发沉重,从而导致自身步伐停滞无法向前。”
斑也收回看向带土的视线,抱着胳膊看向凌,“兄长不是也追求了和平吗?保护那么多没用的人,难道从不觉得自身步伐沉重吗?”
“呵呵……该说还在承受范围内吧?”凌微微耸肩,闲适地晃着手中的雾刃,“毕竟比起你和柱间的加法,我是在做减法嘛——我是个天生热爱纷争与武斗的恶徒,所以只要事事都向着背离我内心的方向行进,所谓的和平不过是时间问题。”
“热爱纷争和武斗的恶徒吗……那你还真是有够孤单啊。”斑移开目光,“除了教会带土那种查克拉转换法,你还要做什么?”
“孤单?”凌歪歪头,面上的笑容多了些温和,“不,我的家庭很美满,是哪怕是我这种感情淡漠的冷血之人也会在想起时不自觉笑出来的程度——至于我还要做些什么……至少要帮这些不成器的后辈拔除所有的后患,并指出明路才行,不然我这一趟不就值不回票价了吗?”
“哼~真敢说啊。”斑抬手抚上后颈,一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是多了些笑容,“那我就不在这里守着无聊了——我还找柱间开心下。”
“真是不管哪里的你都相当喜欢那孩子啊——我后来想杀了那孩子换人合作的时候,你总是会无意识阻拦我呢……”凌面上露出微妙的不爽,“你到底是喜欢那孩子什么?你现在告诉我,我回去就逼着他戒掉。”
斑沉默片刻,扫了一眼扉间留在这里的影分身,面上露出个恶劣的笑容,“该说每一点都很吸引我吧,毕竟柱间性格爽朗,待人和善,武力也冠绝于世——还会格外直白地对亲近之人表带信赖和欢愉,这种人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
“是吗?斑你喜欢那种开朗热情又真挚的人啊……”凌略作思考,微微颔首,“我懂了,我回去后会想想办法的。”
扉间略感无语地看了一眼斑——就算再怎么相似,那个世界的柱间也不是他大哥,特意看他一眼才说话算什么事?
而凌在将心中思绪定下之后,就再次看向带土,“准备好了吗?后辈?我说过的吧?你可以随时全力攻过来哦?”
带土扫了眼旁边不止没打算离开,还打算靠过来的卡卡西,又看了眼已经从斑的肩膀换到大蛇丸肩膀的黑色乌鸦,发出个烦躁的音节,手中锡杖轻挥,整个人瞬间消失于众人的视野,再出现的时候,手中锡杖距离凌的侧脸只有一指之距。
铛——
却是凌反手架刀上挡,看上去格外轻松地制止了这迅捷的一击,“打算从体术开始熟悉吗?不错的选择哦?”
带土并未言语,空置的左手掌心瞬间生出尖锐的黑棒,对着凌的躯干拍去。
凌眉头微挑,抽身后退避开了黑棒的攻击,正想说什么,带土的下一次攻击却已经到来,感受到其中的驱赶意味,凌的面色怪异了些,却还是顺着带土的心意在他的攻势下远离了此处。
卡卡西抱着昏迷的佐助看看在场的几位忍者,心中格外紧张——哪个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啊!
斑看着凌和带土远去的身影,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突地召出须佐能乎毁了扉间的影分身后,便无视了在场的活人,脚下发力冲向了战场。
大蛇丸看着众人各自离开,压着嗓子发出几声古怪的笑,抬步走向紧张的卡卡西,“我来看看佐助——别那么紧张,我们现在是一边的……我找到了更有趣的事,佐助于我而言也就无关紧要了。”
卡卡西看着大蛇丸自顾自地蹲下来给佐助检查身体,“你……不,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只是又见到了通往未来的,崭新的道路,所以决定为此付出而已,至于那个人……”大蛇丸确认佐助只是单纯的被物理麻醉之后就站起身不再理会,遥望着凌离去的方向,金黄色的蛇瞳里满是兴味,“呵呵,不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那个人都只是来此寻欢作乐而已——我们所有的反应,于他而言都只是一种纵容之下的取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