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遇突然失去了跟她说话的兴趣：“你下班吧。”
“好的，明天我正常来上班。”
江承遇忍了又忍，只能装没听到。
姜恬刚从公司出来，就收到了谢铭枫的电话。
她的眼睛眨都没眨，转眼就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拉黑了。
谢铭枫那边发觉自己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姜恬拖进了黑名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姜恬是江承遇的特助，他需要从她那边获得情报，两个人散就散了，他不会纠缠。
可目前两家正在竞争的紧要关头，谢铭枫需要她的支持。
想了想，谢铭枫穿起了外套，拿起了车钥匙。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他到达了姜恬的租房。
姜恬告诉过他密码，谢铭枫试了试，发现密码错误。
他的脸沉了下去。
这个女人的各种密码都是他的生日，房门密码变了，说明其他的密码也改了。
无可奈何之下，谢铭枫只能选择守株待兔。
他在车上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看到了姜恬的身影。
谢铭枫下了车，快走了几步，拉住了她。
见到他，姜恬显然很是排斥：“我们都已经断了，你还来干什么？”
头一次看到她厌恶的一面，谢铭枫心口泛起了怒气。
之前她低眉顺眼，把他当做天，如今可真是“脱胎换骨”了。
回去后，谢铭枫想了很久。
可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姜恬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难道真的是因为陈婉月？
可她不知道自己的定位吗，比起陈婉月，她什么都不是。
不过，想起她的作用，谢铭枫还是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乖，别闹了，咱们去车上说，这里拉拉扯扯的，让人看着也不好。”
姜恬跟随他去了车上。
谢铭枫毫无顾忌地点燃了一根烟，他看着姜恬：“还生气吗？”
姜恬看着他说：“把烟灭掉。”
谢铭枫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被姜恬命令过。
无所谓地笑笑，他遵从了她的命令。
“既然你来找我了，那这些话我就说一次。”
谢铭枫脸上依旧是不在意的笑容：“你想说什么？咱们先去吃饭吧。上次你把我的头打破了，我都没生你的气，今天陪我吃顿饭，那件事就一笔勾销。”
他的伤口至今还贴着纱布，只是被他的头发给遮住了，看上去不太明显。
“谢铭枫，我不是开玩笑，其实我早就打定主意要跟你了结了。”
谢铭枫眼里闪过了一抹不耐烦：“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为什么突然要跟我结束？”
“因为我不喜欢你了，很简单的理由。几年前我看你神采飞扬，忍不住动心，傻愣愣地选择了飞蛾扑火。”
“但是，某一天醒来，我突然发觉——其实你就是个普通人。你的优秀不过是家境带来的，相貌的确还算是可以，可比你帅的人，我费一些力气也能找到。”
“之前的那些借口都是敷衍。我选择离开你，是因为你身上吸引我的特质已经消失了。”
“我退出。”
谢铭枫脸上的笑容收敛了。
他的目光有些沉。
在他的心里面，姜恬类似于一个忠贞不二的角色。
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毕业后，她也算是一个光鲜亮丽的都市白领，可还是乖乖地做着他的地下情人，看他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一句话都不问。
谢铭枫可以保证这个女人除了她，再也没有别人。
甚至为了他，她连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这样的女人作为床伴再合适不过，省心又不黏人。
可今天他听到什么了？
这个女人发现对他没有感情了？
心口真正的怒火被挑了起来。
谢铭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不喜欢我了，所以要跟我分开？”
“对。你之前跟我说过的，如果我不喜欢你了，可以选择退出，所以我们就停在这里吧。”
谢铭枫突然俯过身，盯着姜恬的眼睛：“你确定不喜欢我了？”
姜恬目光清澈：“是。”
“好，好……”
谢铭枫心里的戾气泛滥，他眯起眼睛，刚要伸手捏住姜恬的下巴，可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处不动了。
短暂停顿了几秒，谢铭枫的眼神骤然间变得恐怖至极！
姜恬上身穿的是一件白色衬衫，领子有些高。
可谢铭枫的视角太好了，那些吻痕，完完全全地落入了他的眼底。
“这是什么？我问你，这是什么！”
谢铭枫不顾姜恬的挣扎，冷着脸，大手使劲一撕，几颗扣子崩了出去。
隐藏的风景暴露了出来。
雪白的脖子上，被印上了一枚又一枚的印记。
密密麻麻，重重叠叠。
从脖子开始蔓延，往里，再往里，处处是隐秘的景色。
谢铭枫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
两人睡在一起这么多年，除了第一次的意外，他从来没有在姜恬身上留下过多少记号。
闹翻的那一夜，两人更是只做了一次。
才一天过去，突然多了这么多痕迹，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姜恬昨夜经历了什么。
谢铭枫的大脑嗡嗡作响。
一直以来，姜恬作为他的所有物存在。
她一直在那里，只要他愿意，他随时随地都可以拥有她。
这样一个低贱的，卑微的，把他当做整个世界的女人，出奇的好用。
谢铭枫习惯了她的存在，也蔑视她的卑贱。
但他从来都没想过，姜恬会背着他去找其他男人。
他一言不发，再次伸手把她肩膀的衣服撕下来，看到相同的印痕后，谢铭枫突然不说话了。
肩膀上，脖子上，后背上都有，其他地方能幸免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松开了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解释。”
被松开后，姜恬表情一直平静得很。
她把有些坏掉的衣服重新穿好，对谢铭枫说：“该说的我已经说清楚了，我要下车。”
谢铭枫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
他像是头一次认识她，盯着她看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捏住她的脸，像是在观察模型一般观察着她。
“你的长相算是中等吧，虽然不算太好看，但也不丑。身材好一些，皮肤嫩一些，年纪有点大了，比不上那些青春的美女，也算是不错了。”
谢铭枫用另外一只手抚了抚姜恬的头发，眼里闪烁着危险的笑意。
“那个人能看上你，眼光不算是太差。”
“所以，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