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李幺保证,这次李幺可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所有的证据他都已经收集完毕,不怕那丁大人做假证!
“你们几个,这次本大人去济州府,是去耍威风,都给我拿起精神头来!”
李幺和忡知心二人到了府衙门口,李幺对着抬轿子的八个人道。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不要慌乱,一会儿就下来了,如果到了济州府晕头巴脑的丢了人,小心本大人治你们的罪!”
两个人上了轿子,李幺再次嘱咐一句。
“是!”
李幺这么说,惊得八个轿夫赶紧的打起精神来,听大人说这话,他们估计又要上天了!
“坐好了!”
忡知心手中掐诀,大手一挥,两抬轿子瞬间起飞,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朝着济州府飞去!
八个轿夫只觉得一阵眼花缭乱,不消一会儿的时间,两个轿子就到了济州府上空。
忡知心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两个轿子落在地上。
“呕~”
别看这次忡知心抬着两个轿子,可是飞行速度却比上次要快上不少,在轿子落地之后李幺直接从轿子里摔了出来,张嘴就吐了一地。
“呕~呕~”
在李幺第一个吐了之后,其他几个轿夫这才忍不住吐了出来。
因为有李幺有言在先,原本这几个轿夫是想一忍到底,以免给大人丢份儿。
然而,在李幺第一个忍不住吐了之后,这几个轿夫也就没有必要再忍,张嘴就哇哇吐了起来。
“真是丢人。”
忡知心还没出轿子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捂住鼻子。
“还说别人,你自己都忍不住。”
忡知心下了轿子,看着满地疮痍,忍不住瞪了李幺一眼道。
“我也没想到你会飞这么快,今天时间还多,就算要今天打来回,也用不上这么快的速度。”
李幺吐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擦了擦嘴边的苦水,回答了忡知心。
“看你飞的这么轻松,一开始干嘛还不乐意?”
李幺边吐边埋怨忡知心,他现在有些怀疑忡知心是心情不好,故意整治自己。
但其实忡知心也没有想到自己带着两顶轿子能够飞这么快的速度,这次她是想试一试自己究竟能飞多快,没想到这个速度远远的超过了她的预期。
看来自从上次的战斗之后,忡知心的实力又得到了急速的进步,就连忡知心都没有察觉。
有一个明确的修行道路,并且将大量经验倾注进去的功法在,与盲目修炼的速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就是百年的人类修行者比得上千年妖怪的原因所在了,人类有着先天就有灵智的优势,又可以将千百年的经验一代代传下来。
然而,妖界就没有如此行为,因为先天并无灵智,很难以形成这样的体系。而且为了能够在寿命到来之前获得更高的修为,难免会走上邪道以精进一时的修为,但却因此与人间结仇,最终挤压了自己的生存空间。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
忡知心在吃惊自己的进步之后,看了趴在边上一直吐的几个人,不免撇了撇嘴道。
“刷!”
而后,忡知心掐诀,挥动一下衣袖,李幺等人在地上弄的这些误会瞬间消失。
李幺等人只觉得胸腔忽然清爽,腹内也立刻变得稳定了下来,方才的晕眩立刻烟消云散。
“夫人,你还有这本事啊?”
李幺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忡知心,他没想到忡知心除了战斗用的法术,竟然还有这一手。
“你自己给我的道书,你还问我?”
忡知心不由得白了一眼李幺,看来这家伙是一眼都没看过那本书了。
“去济州府府衙!”
李幺见轿夫们也已经没了晕眩的感觉,立刻上轿让轿夫们将他们二人抬到府衙去。
“那小子不在府衙,在丁府,我给你们指路。”
忡知心上了轿子,淡淡的对外面的轿夫道。
“是!”
八个轿夫答应一声,抬起两顶轿子就走,忡知心也不用掀开轿帘指路,只需要端坐轿子内,就可以指挥轿子走路。
今天,那丁府的门子还在门房里拿着手把壶喝茶,这次一见是两个品级的轿子,吓得门子立刻就放下了手把壶,立刻去开了门。
这次,李幺和忡知心两个人一下轿子就看到了丁府的门子守在门外。
“进去通报,就说青州府的李大人来了!”
李幺瞥了一眼那门子,对其毫不客气,直接让他进去通报。
“是!”
那门子听是李幺来了,心中一惊,连忙进了丁府通报。
“什么?今天就来了?”
当门子找到了丁府的管家,将李幺来到的事情告知了管家之后,那管家也是吃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以青州府到济州府的距离,单程也不止这几天时间,难道说李大人刚好就在附近?”
管家非常诧异,这等距离下的往返,就好比丁大人刚刚才说过让李幺亲自来,李幺立刻就到了一般!
“我看对面来势汹汹,不是善茬,快去通报大人为好!”
这次门子可不敢招惹青州府的人,上次只是个衙役就让他吃了大亏,这次他可不敢惹。
管家点了点头,迅速找到丁大人,通报了李幺已经来到的事情。
“今天就到了?”
当丁大人知道李幺已经在门口时候,也是吃惊非常。
“你派出去的人信送到了吗?”
丁大人第一时间就询问管家他写给胜天侯的信送到没有。
“哪儿这么快,骑快马也得还有两天才能赶到青州府呢!”
管家皱着眉道,他这府上的人谁能跑这么快?
“看来这李幺是要赶在侯爷插手这件事情之前办完此事!”
丁大人暗道不妙,如此看来以李幺的速度,他要是打信息差可是不妙!
“先去把他请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不过转念一想,丁大人已然将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这案子他做的天衣无缝,无论谁来都挑不出毛病!
想到这里,丁大人直接带着管家去门口。
“李大人,又见面了。”
到了门口,果真看到李幺和忡知心正在门口等着他。
“又见面了。”
李幺对着丁大人施了一礼。
“什么风把李大人刮来了?”
丁大人没有立刻将李幺请进去,而是问了一下李幺来此的目的。
李幺来的太快,丁大人还是不太相信是莫晶回去传过了信儿他才来的。
“什么风?”
李幺冷笑一声道:“才几天时间,丁大人就忘了?前几日我家的班头捎信过来,是丁大人打发他回去,说是要本官亲自来一趟!”
丁大人听李幺这么说,脸色一变道:“李大人真可谓神速!”
“李大人里边儿请!”
丁大人尴尬一笑,这才请了李幺和忡知心两个人进去。
几个人一直到了丁大人的书房,丁大人唤了管家过来道:“去沏上好茶叶,让李大人尝尝!”
管家被丁大人支出去沏茶,丁大人和李幺落座之后,忡知心也在书房里找了一个椅子坐下。
“嗯?”
忡知心坐下之后,却引得丁大人脸上不悦。
“李大人,今日我们二人相见,李大人却带着令妻抛头露面,不合适吧?”
丁大人冷笑一声,语气之中满是讽刺,别家可是没有带着妻子抛头露面的,李幺却走到哪儿都带着忡知心。
“我家夫人可是皇上亲封的知心夫人,奉旨辅佐我察民情办冤案,如此知心之人怎么离得开呀?”
面对丁大人的讽刺,李幺却是不怕,忡知心可是带着皇上封的知心夫人的头衔,这知心夫人又怎能甘于只顾家的柴米油盐呢?
“哦,知心夫人,本官也是久闻大名,听说有通天之能。”
丁大人万没想到忡知心竟然有皇上给的封号,只好拱手夸赞一番。
“丁大人,我也不废话,我此行只为那季家一案!”
李幺才不让他继续寒暄,直接询问季家的案子。
“那季家案子如何了?”
面对李幺的问话,丁大人却是一笑道:“李大人,我们二人同为知府,你管你的青州府,我管我的济州府,这案子当初虽是有劳大人出力,但是这案子的结果,本大人没有向李大人您汇报的职责吧?”
丁大人虽然把案子办得滴水不漏,可是李幺张嘴要,他就要给,如此一来他岂不是自认低了李幺一头吗?
“你是没有这个职责,可我今天就是来问责的,本官亲自抓的人,死者受害之时我就在场,而且那季家老爷明知我的身份,却嚣张至极,甚至与本官手下的差役大战一场。如此草菅人命,胆大包天之人,大人莫不是给放了吧?”
季家的案子受害者是青凤姑娘,李幺才不跟这个李大人客气,直接表示自己是来问责的!
“李大人,您这话就不合适了。那季家老爷是我们济州府远近闻名的大善人,对本官也是多有帮助。上次季家老爷请了仙师为季家少爷办法事,李大人您却带人闯进去,二话不说抓了季家老爷包括一干下人。”
丁大人说到这里,李幺的脸色渐渐变得暗沉下来,没想到丁大人几句话竟然颠倒黑白,反倒是自己闯了民宅了!
“大人请喝茶。”
李幺正要发怒时候,丁府管家忽然进了书房,将沏好的茶水端上书桌。
“李大人请!”
丁大人将茶杯推到李幺跟前道:“李大人尝尝本官的茶,这可是今年雨前的新茶。”
李幺说话是步步紧逼,然而丁大人表面上却一直客客气气,让李幺无处发作。
“李大人,那日我还跟季家老爷说,说李大人您千里迢迢捉拿逃犯,一时走错了地方,让季家老爷千万不要怪罪。”
丁大人说着,也喝了一口茶道:“我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让季家老爷消气,我们虽然是官,但办事总要靠着一个理字。既然是李大人您搞错了,季家老爷我自然要放。”
“好个丁大人,你可别忘了我那里还押着一个人呢!”
李幺当初怕季家杀人灭口,带回去一个季家的下人名叫季风,这可是一个人证。
“哦,李大人不说我还忘了。”
李幺说出季风时候,丁大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那匪人害死了李大人府上的人,李大人追至济州府地界才抓了他,不知那匪人招供没有?”
丁大人一张嘴就给了季风另一个身份,说的和真的一样,还要反问李幺这案子办得如何了。
“丁大人,你当真以为我没有证据不成?”
李幺冷笑一声道:“此案死者乃是我府上的人,但此案发生在你济州府地界,我与那死者又有关系,这才将此案交到丁大人手中,你却瞒天过海,轻易放过了那季家老爷这等罪恶滔天之人,当真可恶!”
李幺终于恼怒,猛地一拍桌子,喝骂丁大人。
“李大人,我敬你与我同朝为官,处处忍让,你怎敢如此欺辱本官?”
丁大人见李幺如此,也腾的一声站起身来,怒喝一声,门外忽然来了一大帮人,虽然没冲进书房,却是气势冲冲的在门口待命!
“嗯?”
忡知心见此情形,怒目圆睁瞪了丁大人一眼道:“丁大人,我奉劝你还是冷静一些为好!”
一句话说出,门外之人瞬间昏倒在地,再也发不出任何动静。
“李大人,你要干什么?”
忡知心身上散发的恐怖气息顿时让丁大人体如筛糠,丁大人后退几步,用手指着李幺道。
“我不干什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季家的案子究竟如何?若是丁大人此时说该判,本官陪你一起去捉拿人犯,按律判了罪名此事便罢了!”
李幺起身,上前逼近一步道。
“李幺,你与我同朝为官,你为了你一己私欲,竟要以武力逼我改判案子,冤屈好人不成?”
丁大人虽然被忡知心吓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咬死了季家无罪!
这丁大人与李幺同为朝廷命官,自有朝廷保着他,他才不信李幺会要了他的命。
而那季家一案,他可是收了不少的好处,且今后留着季家也是细水长流。而且此案的苦主又是李幺,又能替杨茶报当初圣面受辱的仇,他才不会轻易改口!
“以武力逼迫,本官还丢不起这人,此案铁证如山,我必定要依律断案,翻了此案不成!”
李幺怒喝道:“而你,丁大人,你包庇罪犯乃是知法犯法,小心你的官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