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雅点了点头,“嗯!你做的花馍个头大还好吃,值两文钱,就像你说的,总得给大家一个适应的过程。”
她特别喜欢吃堂妹做的花馍,比自己做的好多了。
小溪赞同地点了点头,她的想法很简单,一切都交给时间。
姐妹俩有说有笑地唠着家常,以及近来听闻的趣事。
田宝儿这边也回了家,听到院中小毛驴的叫声,大丫从房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宝哥,你回来了?今天粮价如何?”
在房间里待了这么久,实在是躺不住了,见这会气温不凉也不算太热,就想来外面走走。
“你咋还出来了?快回屋去,岳母都说了,别不把小月子当回事,若是留下病根,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正在卸车的田宝儿,看到这一幕,连忙放下手中的鞍子,几步来到大丫近前,就要扶她回房。
“瞧把你紧张的,我这马上就要出月子了,应该没事,哪那么凑巧就落下了病根。”
大丫一脸不以为然,笑着摇了摇头,心中却仿佛吃了蜂蜜一般甜滋滋的。
暗自感叹,还是他爹眼光好,给自己选了个好女婿,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有个糟心婆的婆。
“那也不行啊!必须坐满一个月,我这就扶你回屋,万一落下病根咋办?我还想同你白头到老呢!”
田宝儿不容分说,扶着大丫就往屋里走。
“哎呀!我真的可以,哪有那么娇气,听我娘说,她生完我只养了五天,就被祖母催促着下田干活了,你看现在不也没事吗?”
大丫真心觉得自己身体已经养好了。这点从她那胖了一圈的腰肢就可以看出来。
田宝儿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那只是你以为,我都瞧见几次了,岳母时常捶打自己的后腰,显然是当初没坐月子落下的病根,不然也不会对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把小月子坐好。”
听到这话,大丫不由一愣,她娘确实有腰疼的毛病,但她只以为是累得,还真没往月子病这方面想。
“可我实在太无聊,都快要发霉了。”大丫知道男人是为她好,可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
“我知道,我知道,但这不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嘛!再忍忍,马上就出月子了,到时带你去县城玩好不好?”田宝儿轻声哄道。
“真的?”大丫听闻此言,眼睛瞬间一亮,她还没有去过县城呢!一直心生向往。
“当然了,我何时骗过你。前提条件是,你得把最后几天月子给坐完。”
田宝儿听闻小产对女人的身体伤害特别大,一定得将身体养好了,才能要孩子。
为了媳妇的身体,为了将来能生个聪明可爱的孩子,他不得不重视。
“好,那我听你的,再忍几天,对了,你咋去了这么久?”大丫听话地点了点头。
“回来的路上,遇到大堂姐了,同她聊了一会,这才得知大姐前两日开了间花馍铺子,虽然没有通知咱,但我心思着既然知道了,总得表示一下吧!就去王屠夫家买了一扇排骨,让堂姐帮忙给送去了……”
田宝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是吗?大姐可真厉害,竟然又开了间铺子?你做得对,虽然大姐一直不肯原谅你和公公,但每次见到我,皆会送礼物,还让下人送了好几日的补汤,于情于理,咱都该表示一下。不过,只买了一扇排骨是不是有点少啊?”
得知大姑子又开了间铺子,大丫打心眼里佩服他们夫妻。
“就这,我还担心大姐不肯收呢!听堂姐说,铺子开张那日,她没有通知任何人,哪怕后来大伯及几个堂哥过来,也坚决不肯收大家的礼钱。”
对于庄户人家来说,开铺子做生意,可是大事,亲戚必须过去捧场,之前那两间铺子开张,大姐和姐夫就没有通知任何娘家人,没想到,这间也是如此。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拿都拿去了,大姐总不会扔出来,等我出月子了,再过去瞧瞧。”
大丫听后更加喜欢这个大姑子了,这若是在农村,谁家有点啥事,巴不得将整村人都通知到了,只为多接些礼钱。
她倒是大方,竟谁家也没通知,可见并不想接礼,不过仔细想想,也就可以理解了,毕竟家中那两个铺子,每月都有一笔不菲的进账,又岂会差亲戚这三瓜两枣。
“行,不过得等我们从县城回来之后。”田宝儿轻声应道。
“为何要从县城回来后,难道还有什么讲究不成?”大丫眼中满是疑惑。
“没有,只是想在县城买些稀奇之物,给孩子们送过去罢了。”田宝儿连忙摇了摇头。笑着解释了一番。
对于男人的决定,大丫并不反对,她也觉得不应该空手过去,不管怎么说,自己也是长辈,孩子们称呼一声舅母。
“我还当是啥事呢!那就听你的,每人买一份,说起来,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几个孩子了,还有一点点想她们。”
听到媳妇想孩子们,田宝儿也想起了聪明可爱的小外甥,及外甥女。
只可惜大姐每次看到自己,情绪就特别激动,也就上次没有,他这才不敢去看望两个孩子,担心被轰出来。
虽然妹妹家的甜甜也挺可爱,但同明轩婉宁相比较,还是差了很多。
若是让田蕊知晓他哥哥的内心想法,怕是会气得跳脚。
“再等等,过几日咱就去看孩子们。”田宝儿轻声安抚,那么可爱的孩子,别说是他这个舅舅了,就是外人也一样喜欢。
小两口你一言他一语地说着,莲花村的田小蕊,心情却差到了极点。
原以为搬回村中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第一步,就不是很顺利。
“你也别气馁,爹不是说了吗?还有一户人家的房子闲着,大不了再去问就是。若是实在寻不到,再做其它打算。”
姚大郎见田小蕊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脸色极差,轻声细语地宽慰道。
“你不知道,我曾经还同那户人家的女儿打过架,人家怎么可能愿意将房子租给咱。”
田小蕊这一上午,走了三家,皆是吃了闭门羹,没有一户人家,愿意将房屋租给她们,理由也是五花八门。
其实为何如此,她心知肚明,谁让自己以前年少不懂事,没少得罪人,还有名声不佳,这才导致不被人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