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拓与顾哲交换了一些彼此的信息后，奥拓撤去了空间屏蔽。
然后，他把目光移动到了卡卡身上。
该到今天的审问环节了。
“是天火集团派你来的？”
奥拓也不废话，直入主题地问道。
卡卡闻言，脸色难看起来，但一个字也没有回应。
“他不说话，咱们是不是得上点手段啊？”
一旁的顾哲嘀咕道。
“你是指...逼供？
像我这样奴隶出身的，倒是知道一些方法。
用在他这样的高级神主上也能起到作用，只需要加大一些力度就行了。”
奥拓说着，凑到了卡卡面前：
“你想试试吗？”
卡卡连连摇头。
他知道，一个圆满阶段的神主要折磨他实在太容易了。
“那...是不是天火集团派你来的？”
奥拓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卡卡依然脸色难看，但一句话都没说。
奥拓也不恼，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自语道：
“看来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传言？”
“他不是不愿意说，而是不能说。”
奥拓解释道：
“外界传言，所有灰月楼的成员，都必需以世界意志关注的能量起誓。
——绝对不能透露任何关于客户的信息。
如有违背，会被世界意志引动能量绞杀！
即便是他这样的高级神主也无法幸免。”
“世界意志这么强？
为什么...你和它斗了500年都没事啊？”
顾哲下意识问道。
“因为它本意并不是想弄死我，它只要压制我，让我无法威胁到它就行了。”
奥拓耸了耸肩道：
“虽然这世界意志是个苟东西，但是不会随意灭杀自己世界的生灵的。”
顾哲露出恍然的表情。
“那这家伙被世界意志限制的话，岂不是什么内容都问不出来？”
顾哲转头看向卡卡，嘀咕道。
“关于客户的信息，他的确一个字都不能说，但我还是有办法从他这里得到信息。”
奥拓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道：
“跟那苟东西斗了500年，我现在对于它运用世界能量的方式可太熟悉了！”
奥拓直接给卡卡全身上下套了一层空间护盾，并且解释道：
“空间屏障挡不住世界意志的能量绞杀，但可以用来感应攻击预兆。
比如像这样......”
奥拓看向卡卡再次发问——“派你来的，是天火集团的人吗？”
“咔嚓~”一声！
奥拓刚问完，卡卡身上的空间护盾竟然出现了裂缝！
裂缝很小，几乎可以无视。
但它就是平白无故的出现了！
“空间能量反噬了！”
同为空间法师的顾哲立马给出了答案。
“没错。”
奥拓点头道：
“这就是世界意志的能力！
只要我问他相关客户的信息，并且引导他往这方面想。
世界意志便会控制他周围的能量，随时准备反噬攻击！
给他用了一个空间护盾，这样的攻击预兆会更加的明显。”
“好家伙，还有这种新型测谎功能？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确定。
他的确是天火集团的人派来的吧。”
顾哲说完，又是“咔嚓”一声。
卡卡身上的空间护盾裂缝又多了几条。
显然，卡卡脑海中已经在不停地往这方面思考了。
“是天火集团的探索部发现了不对劲儿，然后找到你吗？”
顾哲继续对卡卡提出问题。
但这一次，没有任何效果。
“不是探索部找的他？”
顾哲疑惑道。
“能给灰月楼副楼主以上的成员安排业务，在天火集团的地位是不可能低的。”
我们可以往大了推测......
比如，让他过来的...是天火集团的创始人——焱主。”
“咔嚓！”
这一次，卡卡身上的空间护盾，直接碎了三分之一！
卡卡的额头上甚至开始冒起了冷汗！
“别问了...别问了...求求你们别问了！”
卡卡求饶了起来。
要是继续追问下去，让他一不小心透露了客户信息。
哪怕只是一个字！
他都得当场殒命！
“是天火集团的创始人焱主让他来的。”
顾哲深吸了一口气，分析道：
“那岂不是说，天火集团内部已经知道我们弄死了他们的一个探索舰队，并且冒名顶替他们的身份到了神界？”
“应该是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花这么大的手笔请灰月楼副楼主级别以上的出手。
这事要是传出去，天火集团的脸面可以说是要丢光了。”
奥拓点头道。
“那灰月楼的副楼主被我们抓了之后，天火集团会怎么样？”
顾哲皱了皱眉道。
“考虑到副楼主都已经失手，天火集团要么暂时不管我们，要么直接出动更强大的力量，比如...焱主自己亲自前来。”
奥拓回应道。
“但...我们人界有产权啊！其他神族不是不能对我们出手吗？”
顾哲皱起了眉。
“理论上是不能...但如果焱主铁了心要违反神庭颁布的法令...他是可以动手的。”
奥拓想了想，接着说道：
“至于对我们【人界】出手的后果。
不与神庭撕破脸皮，焱主就认罚，赔偿大量神盾币并且被关押。
撕破脸皮，那整个天火集团就转型成不受神族官方承认的地下组织，与神庭对着干。
但以天火集团在神界上的产业，他们是绝不会采用第二个方案的。”
奥拓说到这里，坐在一旁的卡卡脸色变了变。
他差一点没忍住，脸上露出笑意。
还不会采用第二个方案？
再过一段时间，天火集团就要攻打神庭总部了！
“看这家伙的表情，他好像还知道一些其他信息。”
顾哲和奥拓交流的时候，一直用余光观察着卡卡。
没想到，还真让他逮到了！
“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卡卡被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
再被他们逼问下去，世界意志的威能真的要将他带走了！
灰月楼的成员，因为被抓住逼供而死的可不少。
卡卡是真没有想到，以他空间系神主的等级，竟然也快要落入这么一个下场。
而顾哲听到卡卡说自己马上要被带走，眼睛瞬间亮了。
要死了?
死了好啊！
这可是传说级的“怪物”！
自己刚刚打了他几分钟，虽然没有造成太多的伤害，但总是有经验值的吧！
弄死一个传说，不得让他飙升几十级？
要是能达到400级以上，或许还能触发从冥王晋升为冥神的条件！
而就在顾哲打算继续提问的时候，奥拓站了出来阻止道：
“可以了，他活着，比死了有用。”
“额...你可能不知道，他死了的话...对我的用处相当大。”
顾哲觉得奥拓应该是不知道“杀怪升级”这回事，才会阻拦他。
奥拓却是摇了摇头，解释道：
“我知道你们玩家击杀目标，可以获得战力提升。
但他真的...活着，比死了有用。
我们接下来需要大量的空间源石。
空间系的高级神主，一天24小时不间断地催发空间源石，至少可以生产万颗以上。
而以他的身体强度，不眠不休工作一年时间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顾哲闻言，表情古怪了起来。
奥拓这是打算让这灰月楼楼主当“空奴”？
专门用来生产空间源石的奴隶？
而且是24小时不间断的？
顾哲不禁在心里嘀咕...这族长不愧穿越前是奴隶出身。
他是懂压榨的啊！
“只是...这么个压榨法，他能同意吗？”
顾哲疑惑道。
“不同意？不同意那就死呗，让他帮你增加战力。”
奥拓一脸无所谓：
“他是死是活，我们都有好处，所以就看他自己的选择了。”
奥拓说完，看向了卡卡。
还没有等到奥拓发问，卡卡连忙点头答应：
“我愿意帮你们生产空间源石！！！”
顾哲愣了愣神，嘀咕道：
“这家伙...在神界应该也算是个大人物，怎么这么怂啊。”
“像他们这种活了很久的大人物，反而更怕死...你不会以为他们神界这些长生种，很容易活腻吧。”
奥拓笑了笑，看向卡卡示意道：
“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吧。”
奥拓说完，卡卡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有期限吗？”
卡卡见奥拓没有回复，只能是叹了口气。
奥拓解开了卡卡身上的能量限制，并且说道：
“别耍花样，你知道你跑不掉的。”
“明白。”
卡卡点了点头。
他自己作为空间系的神主，深知空间系在逃跑和追敌方面有多恐怖。
面对空间系圆满阶段的奥拓，他是真没有一点反抗的念头。
卡卡可以运用能量后，整个人的气势陡然爆发，那股威压逼迫得顾哲都不自觉往后退。
传说级和史诗级的差距实在太大了...哪怕卡卡现在是阶下囚，能量解开之后也不是顾哲能面对的。
奥拓给顾哲套了一层空间护盾，才让他的情况有些好转。
“他这是......”
顾哲眯了眯眼，有些紧张道。
在顾哲的视角里，卡卡像极了想爆种拼死一搏。
“不用担心，他只是稍微用一些能量，引起世界意志关注而已。”
奥拓解释道。
果然...在卡卡爆能之后，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一大串文字，总结其实就是【立誓效忠奥拓，绝不背叛】。
顾哲都有些惊了。
原来还可以利用世界意志做这种事？
感觉比他的【随从】模板还好使啊。
毕竟...【随从】模板里的随从还有一个忠诚度显示。
而以世界意志的名言立誓，背叛，等于死亡！
甚至都不需要顾哲动手，世界意志就能帮他解决叛徒。
“用这种方式招收随从是挺方便的，但并不代表着随从就一定忠诚。”
奥拓似乎猜到了顾哲在想什么，笑着说道：
“比如这个灰月楼楼主，他如果不想活了，拼着被世界意志毁灭也要在背后捅我一刀，其实是可以做到的。”
“不敢...不敢......”
卡卡连忙摇头道。
顾哲恍然。
的确，利用世界意志起誓也只是生死威胁，并不代表着随从忠诚。
如果随从不怕死...还是可以选择跟你这个主人同归于尽的。
“而且，还有一点......”
奥拓突然沉了口气道：
“用这种方式其实是对世界意志效忠。
倘若有一天，我要与世界意志决一生死。
我最先要解决的，就是他这样的随从。”
卡卡：“......”
顾哲和卡卡一样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看来...世界意志在奥拓这里属于仇恨值已经拉到满格了。
顾哲估摸着，只要奥拓有能力对世界意志造成伤害，他会二话不说对世界意志发起进攻。
“你守着他，让他生产空间源石。
我去调动地脉鼎把地脉之力引出来，这样能让我们所有人的战力提升快一点。”
奥拓说着就要走，被顾哲拦住了。
“那什么地脉之力...暂时用不了。”
“什么意思？”
“地脉之力暂时用尽了。”
“用尽了？这玩意儿还能用尽的？”
奥拓都惊了。
顾哲把来龙去脉给奥拓说了一遍。
当然...是隐去了系统版本。
“用地脉鼎发动聚灵阵，这样的操作没有问题...为什么会出现把地脉榨干的情况？”
奥拓也想不明白了。
“但按你的说法，地脉之力还是作用到你们这些玩家身上了......
很可能是你们口中的游戏公司出的手。
不过，地脉之力已经有作用了，那也行吧。
本来想等这个家伙生产一些空间源石再去做界域能量保护。
看来只能把这个计划提前了。
你帮我跟外面的玩家说一声，我和这家伙要闭关一个星期。
我和他一起，一个星期生产的空间源石，应该足够开启界域能量保护了。”
顾哲点了点头，出门后安排玩家离开这片区域。
......
一个星期时间过去，奥拓和卡卡走出了房间。
顾哲发现他们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他有些疑惑，奥拓不是说，以他们神主阶段的身体强度，就算是24小时“工作”一年时间都不会有问题吗？
“为了赶进度，我们都是透支能量运作，对身体有一些损伤。”
奥拓缓了口气，解释道：
“一个星期，弄了20万空间源石出来，还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