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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语迟的灵柩停在正堂,白幡被夜风吹得簌簌作响。

周如音抚摸着新换的织金马面裙,这是正室夫人才能穿的服制,指尖在裙摆上掐出深深的褶皱。

此时她再也没有转正的那种喜悦了,有的只是无尽的后悔和悲伤。

“迟儿若在天有灵,定会替娘高兴。”她对着牌位喃喃自语,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

“弟弟尸骨未寒,母亲就急着穿红戴绿了?”

庄语山的声音从帷幔后传来。

少女一身素缟,发间只簪了朵白绒花,衬得脸色愈发青白。

周如音猛地转身,髻上的金凤步摇划过一道刺目的光:“谁准你穿成这样?你弟弟最讨厌白色!”

“那母亲该去地府教训他。”庄语山抓起一把纸钱撒向火盆,“毕竟……是您亲手把他推到庄寒雁刀下的。”

火盆里爆出噼啪声响。

周如音扬手就要打,却被女儿攥住手腕。

她惊愕地发现,这个从小畏畏缩缩的庶女,眼中竟燃着令人胆寒的冷焰。

“松开!”周如音挣了几下竟纹丝不动,“你爹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别以为……”

“爹?”庄语山突然大笑,笑声惊飞檐下守夜的乌鸦,“您真以为他会在乎一个女儿?”

她凑近周如音耳边,“那晚他醉酒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

周如音脸色骤变。

她当然记得庄仕洋那夜的醉话,“裴大福的义子不止我一个,傅云夕才是藏得最深的”。

“你懂什么!”周如音猛地推开女儿,“要不是我这些年……”

“这些年您装傻充愣,不就是为了今天?”庄语山抚摸着弟弟的灵牌,“现在迟儿用命换来您的正室之位,您倒真敢受着?”

“我……”

门外传来脚步声。

母女俩同时噤声,看着庄仕洋披麻戴孝走进来。

他目光扫过周如音华贵的衣裙,竟露出一丝赞许:“夫人这身很好,明日接旨时就这么穿。”

“接旨?”庄语山敏锐地抓住关键词。

庄仕洋亲手为长子上了炷香:“皇上念我修编《裴党秘录》有功,特许周氏抬为正室。”

他转向庄语山,“至于你……为父替你说了门好亲事。”

香炉里的灰突然无风自动。

庄语山看着父亲嘴角诡异的笑容,突然明白过来:“是苗贵妃的侄子?那个打死三任妻子的……”

“住口!”周如音厉声打断,“能嫁入苗家是你的福气!”

庄语山抓起供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咽喉:“那我宁愿去陪迟儿!”

“你剪啊!”庄仕洋慢条斯理地整理孝带,“你死了,我也是会把你送过去的。”

剪刀当啷落地。

庄语山瘫坐在蒲团上,看着父母相携离去的背影。

月光透过白幡照在庄语迟的牌位上,漆色未干处缓缓流下一道暗红痕迹,像极了弟弟咽气时嘴角的血。

但是她却是已经习惯了顺从这个父亲,毕竟周姨娘对她的言传身教可是很强大的。

……

此时的庄寒雁和傅云夕还在寻找着庄仕洋的罪证。

“督察院去年遭过火灾。”傅云夕踢开焦黑的卷宗柜,“宇文大人说的檀木盒,怕是早化成灰了。”

庄寒雁抹了把脸上的烟灰,从废墟中拾起半片鎏金锁扣:“未必。”

她指向锁扣内侧的刻痕,“这是宇文家的标记,盒子应该被人取走了。”

傅云夕突然拽着她躲到梁柱后。

脚步声由远及近,几个书吏举着火把巡视而过。

“苗贵妃的人。”傅云夕压低声音,“看来盯上证据的不止我们。”

待脚步声远去,庄寒雁从袖中取出金凤簪,簪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宇文叔父说过,若盒子不在,就去寻簪子指引之人。”

傅云夕盯着簪身上细如发丝的纹路,那根本不是装饰,而是微缩的皇宫布局图。

他的指尖在“御药房”三字上停顿:“苗贵妃最近频繁召见太医谭大人。”

“谭大人嘴太严。”庄寒雁摇头,“除非……”

“除非我们有他不得不开口的理由。”傅云夕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三年前太医院舞弊案,这位谭太医可是用砒霜调包了人参。”

庄寒雁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下来:“可苗贵妃自身难保。今早我听丫鬟说,五位大臣联名弹劾她干政……”

傅云夕突然示意庄寒雁收声。

屋顶传来瓦片轻响,一个黑影倏忽掠过。

待确认危险解除,他才松开手:“不是五位,是六位。邓尚书只是明面上的牵头人。”

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残垣上,交织成诡异的图案。

庄寒雁突然笑了:“那我们就帮贵妃娘娘……剪除这六根指甲。”

邓府后院的更夫刚转过墙角,两道黑影就翻过了围墙。

庄寒雁落地时踩到枯枝,傅云夕迅速揽住她的腰,两人贴在山石阴影里,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东厢房亮灯的那间。”傅云夕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颈侧,“联名奏折应该藏在……”

“《贞观政要》的书匣里。”庄寒雁接话,感受到腰间的手臂一僵,“邓夫人是我母亲旧友,她最爱用这种匣子装要紧物件。”

傅云夕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化为赞赏。

他正要行动,庄寒雁却按住他:“我去!您这身功夫,应该留着对付暗卫。”

不等傅云夕回应,她已猫腰窜向亮灯处。

窗纸上映出邓尚书伏案的身影,案头果然摆着个紫檀书匣。

庄寒雁从发间取下金凤簪,轻轻拨开窗闩。

“谁?”邓尚书警觉抬头。

庄寒雁闪身而入,簪尖抵住老者咽喉:“大人莫惊,晚辈来取件东西。”

“庄家丫头?”邓尚书竟露出恍然之色,“老夫早该想到……苗贵妃与阮惜文……”

“哼!我娘的名字,您不配提。”庄寒雁一把夺过书匣,里面整齐码着六本奏折。

她快速翻阅,在最后一本上看到个熟悉的名字——庄仕洋。

邓尚书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庄寒雁,其实你爹……才是……真正的主谋……”

鲜血从他指缝渗出,“他要用这折子……换太子太傅之位……”

窗外传来哨箭破空声。

傅云夕踹门而入,剑尖滴血:“暗卫解决了,但惊动了护院!”

庄寒雁将奏折塞入怀中,正要离开,却见邓尚书挣扎着指向书架后的暗格。

她犹豫片刻,还是按老者所指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

“走!”傅云夕揽住她跃上房梁。

身后传来邓尚书最后的呢喃:“阮姑娘……当年御药房的……”

护院的火把将庭院照得亮如白昼。

庄寒雁被傅云夕带着在屋顶飞掠,怀中奏折与信笺烫得心口发疼。

当他们在暗巷落地时,远处传来丧钟般的更声,三更天了,距离苗贵妃的寿辰,还有六个时辰。

……

庄仕洋如今一直都在强迫傅云夕带人保护他的安全,自然是让庄寒雁无能为力。

不过庄寒雁还是想办法让皇帝给庄仕洋的编撰设置了期限,这样一来对于庄仕洋的保护也就是不可能长久。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旨太监尖细的嗓音刺破庄府清晨的宁静,庄仕洋跪在青石板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当听到“十日之内”四个字时,他宽大的官袍下摆微微颤抖,像被风吹皱的池水。

“臣庄仕洋,领旨谢恩。”

庄仕洋双手接过明黄绢帛,转身时正对上站在廊下的庄寒雁。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襦裙,发间只簪了支素银簪子,在晨曦中泛着冷光。

“父亲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庄寒雁缓步走近,指尖轻轻划过圣旨边缘,“我想祖父那天离世时的脸色也不过是如此。”

庄仕洋猛地攥住她手腕:“逆女!你可知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难道你真的要让我们庄家九族消消乐吗?”

“九族?”庄寒雁轻笑,目光扫过院中持刀的御林军,“我的九族里,还剩谁呢?如今我可是忠勤伯夫人,再说我的父母可是儋州的那两个死鬼。”

“你……”

此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对峙。

周如音提着裙摆匆匆而来,新换的诰命服饰在阳光下晃得人眼花:“老爷,齐王府送来了拜帖。”

庄仕洋眼中精光一闪,松开庄寒雁时顺势替她理了理衣袖:“哼!为父晚些再与你叙话。”

如今的庄仕洋已经接近于无路可走了,所以这个齐王快成为了他的救命稻草。

……

密室中,齐王一脚踹翻酸枝木圈椅:“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苗贵妃如今抓着本王把柄,全是拜庄寒雁所赐!”

“殿下息怒。”庄仕洋跪在地上,额头抵着冰冷的金砖,“下官……下官还有一女,性情温婉……”

“庄语山?”齐王眯起眼睛,突然想起元宵灯会上那个穿杏色衫子的少女,“倒是比那个庄寒雁知趣。”

门外的周如音捂住嘴,指甲深深掐进门框。

听到齐王离去的脚步声,她整了整衣冠走进密室:“老爷,语山那丫头性子倔,不如让妾身……”

“你如今是正室夫人。”庄仕洋疲惫地揉着太阳穴,“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是!老爷。”

接着周姨娘便是把情况都和庄语山解释了一下,自然是让庄语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母亲,你疯了?”庄语山将妆奁砸在地上,珠钗滚了一地,“谁不知道齐王前三个王妃是怎么死的?”

周如音弯腰拾起一支金凤步摇,轻轻插在女儿发间:“第一个坠马,第二个难产,第三个……”

她凑近庄语山耳边,“是发现了齐王与苗贵妃的私情。”

“那你还让我跳进这个火坑?”

“正因如此。”周如音按住女儿颤抖的肩膀,“你爹手上有他们往来的密信。只要你嫁过去,齐王不仅不敢动你,还得把你供起来。”

铜镜中,母女二人的面容诡异地重叠。

庄语山突然抓住母亲的手:“母亲,你究竟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我爹?”

“傻丫头。”周如音的笑脸在镜中有些扭曲,“你当了王妃,娘才能永远做这个正室夫人。到时候……”

她压低声音,“连庄寒雁都得给你下跪,毕竟她如今只是忠勤伯夫人。”

“这……”

此时庄仕洋的声音突然想了起来,“语山,到爹这儿来。”

庄仕洋的书房里,熏香袅袅。

他拉着庄语山的手放在膝上,眼眶泛红:“语山,其实爹舍不得你啊……”

“爹……”庄语山声音哽咽,“女儿愿意的。”

“胡说!”庄仕洋猛地拍案,茶盏震得叮当响,“爹宁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让你跳这个火坑!”

泪水终于滚落,庄语山跪伏在父亲膝头:“女儿不能眼看着爹为难,女儿愿意嫁给齐王!”

“果然是爹的好女儿。”

庄仕洋抚摸着女儿的发髻,目光越过她看向窗外。

院角的梨树下,周如音正对着他比了个手势。

马厩里,庄语山解下心爱白马的所有鞍具。

这匹叫“踏雪”的马儿,是及笄时父亲送的礼物。

“走吧!”她狠狠抽了一鞭,马儿嘶鸣着冲出侧门,“别再回来了……”

火盆中的马鞍渐渐化为灰烬,庄语山擦干眼泪,转身走向灯火通明的前厅。

那里,齐王府的聘礼已经堆成了小山。

而在庄府最高的阁楼上,庄寒雁正望着踏雪远去的方向,手中把玩着一枚从邓府带出来的鎏金令牌——正面刻着“齐王府”,背面是“甲戌年制”。

“甲戌年……”她轻声自语,“苗贵妃入宫那年呢。”

夜风吹散马鞍燃烧的青烟,也送来远处更夫的梆子声。

距离圣旨规定的期限,还有九天。

很快对庄仕洋的保护就会消失了,那样自己就可以为母亲报仇。

“后悔吗?”

“夫君,我当初应该听你的,那样我母亲可能不会被害。”

“等到事情结束了,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母亲不在了!感觉我的生命都没有了光彩。”

“寒雁,你忘了我是无所不能的恶魔了?其实想要复活你母亲和宇文长安很容易。”

“什么?夫君,你可以复活我母亲和宇文叔叔?”

“当然!这就是我给你的惊喜。”

“夫君,谢谢你。”

“快要结束了!好好的享受大仇得报的快感吧!”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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