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团圆饭直吃到雪停了月上巳时才停下来。
大人们基本都醉倒了，倒是孩子们还很精神。
各自把自家大人扶回去安置妥当，一堆小的又凑到了一起，每个人手里都多一把纸条。
欢欢喜喜的打牌时光开始。
人多就分成了三拨。
梁徽东成楚毅还有被拉来凑数的松意一桌。
楚康楚寒楚波和可可一桌。
楚茵楚凡柳小草和白玙薇一桌。
小的们屋子里闹翻天，大人们的屋子里，有的安静，有的则是战况激烈。
老头的耳朵不要太灵敏，平常还能压得住，今儿酒喝多了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唔，他还没嫁过来呢，左右也就这两天了，不能吃肉还不能喝口汤了，就抱抱，抱抱就好。
做贼一样轻手轻脚推开老太太的房门，床上的老太太刚睡熟，呼吸绵长均匀。
老头来到床边看了看，床里侧还有位置，明显不是给他留的，回身去把门栓插上，可不能让那丫头来坏了好事。
想来那丫头今晚应当不会过来，脱了外衣小心的往床里钻，床上的老太太似有所感地动了动，迷迷糊糊道：“凡凡，你来了。”
老头吓得屏住呼吸不敢乱动，整个人缩在角落里。
老太太没听到应声，伸手往旁边摸了摸，边上没人。
唔，刚才是她做梦吗？
迷迷糊糊又睡过去，有什么钻进了她的被子里，唔，还挺暖的，像个暖和的大火炉，老太太不自觉靠过去。
老头心头大喜，张开怀抱将人揽入怀中。
老太太突然睁开眼睛，不是大火炉是臭流氓。
“啪！”
黑暗中，巴掌声特别清晰响亮。
“英英，是我。”
“打的就是你个老流氓！”
老头委屈，“英英，咱们的日子已经定下了，你答应了会娶我的，过了年我就回去取嫁妆，保证不会亏待你，今晚就让我先抱抱你好不好？”
老太太手又抬起来了，抱个锤子。
老头一把捉住老太太的手腕放到唇边就亲了亲。
“我保证，我就只是抱抱你不做什么的。”
老太太：“……”
事实证明，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尤其是老男人的嘴！
大年三十，有人心满意足，有人无可奈何。
偌大的太子府，巡逻的侍卫，守夜的下人，人来人往，可白禹尘却觉得无比孤独。
这不是他独自过的第一个年，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孤独。
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她，不知她在远方怎么样了？
前些日子她来信说脸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再有两个月就能痊愈，问他那时可能相见，他想，大概是不能的。
“白公子，殿下请你去书房一叙。”
“走吧。”
白禹尘停下思念，跟着来人来到赵擎书房。
赵擎眉头紧抿，看向白禹尘的目光有些沉重，白禹尘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学生参见殿下。”
“起来吧。坐。”
赵擎抿了抿嘴，“今晚孤参加宫宴得到一个消息，三皇子派了人南下，方向正是临州府。”
白禹尘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敢杀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