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目的是什么?” 白渝澜颦眉,面有不解的看着眼前气定神闲之人。
孙百顺给他满了一杯茶,笑说:“紧张什么?我只是想来缺个差事。”
“你想做什么?”
“我不是说过吗,来给你当幕僚。”
“放着好好的城主不做,跑来这穷乡僻壤给七品小官当幕僚?” 白渝澜从头到尾都透露出一个字‘不信'。
“这么不欢迎我?” 孙百顺似笑非笑。
这很难看出来吗?
白渝澜沉默片刻,看着他道:“你为什么将城主转给秦刺?你们先前认识?”
“不是你让我给他个职吗。”
“…………” 所以就给城主?
“本来我就不想做那什么城主,琐事多不说还毫无益处,若不是见不得姓包的当城主,我本不打算露面。”
说完他看着白渝澜笑:“不过也好,起码让我确认了第二个异世之魂的谁。”
白渝澜看向门外,后微怒的注视他道:“注意言词。”
“放心,我敢说就敢断定没人会听到。” 察觉他生气,孙百顺解释一下。
“你说我是第二个,难道你还知道有第三个?” 白渝澜没理他,问道。
孙百顺看了他一眼,叹道:“你不用试探我,我魂体本一;我知道这世间有三个异魂,是因为止遂。”
“盟主倒是信你。”
“毕竟我们相识已有十多年,还救他多次。” 孙百顺说罢,又道:“所以我来你身边待着,方便升信任度。”
“……我对你只会升起防备。” 白渝澜坦白。
孙百顺点头,“理解。你这个秘密确实比止遂的更让人匪夷所思。”
白渝澜又眯着危险的眼神看他,他忙闭嘴,又问:“难道你不想弄明白为何会如此?”
“我的事我会不明白?当君子挺好的,我很满意。” 见他句句不离这秘辛,白渝澜没好气道。
孙百顺挑眉未语。
白渝澜又问:“不可否认,你本事确实很大。就是不知你可知道第三个异魂是谁?”
孙百顺见他不逃避讨论这个问题,就道:“还不知,但肯定不属于武林。”
“为何?”
“我与止遂暗中查过。”
“万一对方的隐士呢?” 白渝澜道。
孙百顺想后,缓缓点头,“你说得对。”
白渝澜想着明日的事,对他道:“你想留下来也可以,但我没有工钱给你。”
他需要通过接触了解一下孙百顺。且放他在眼前比放去暗处安全的多。
“好吧,我知道富饶很穷。” 孙百顺无所谓的笑道。
次日
在富饶的订亲宴在东苑举行,白渝澜与唐可甜依旧一身红衣,只是换了款式。
从离开县衙到东苑的这一路站满了百姓和维持秩序的衙役,若路上铺上红毯,就和婚礼相差不大。
能来参加宴席的除了各镇亭长、商长、主事,就只有书史和唐家来的客。
这次被热情劝饮的变成唐家人,尤其是唐夜……
不过渝漆有分寸,只灌醉他、并没有让他烂醉如泥。
富饶的人高兴,所以对他敬酒敬酒又敬酒;他们的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所以白渝澜杯杯见底。
这次他醉的厉害,宴席未散就被扶着进屋内休息。
季荷秀见状,担心唐可甜一个人在外不适应,就陪她一同在屋内歇着,并让人准备些吃食两人用。
“你与渝澜在两边办了订亲宴,已经算是名义上的夫妻;以后要相互扶持、互相理解和照顾。” 用餐时季荷秀对唐可甜道。
唐可甜听后点头,“伯母,我会照顾好渝澜的。”
季荷秀愣了,放下筷子笑道:“你年幼他许多,怎能是你照顾他?你只需要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
唐可甜看她刚刚的话不是在规训新儿媳,有些惊讶的诧异。
季荷秀能不懂她的表情?
拉着她手道:“生活起居上有左锦和下人在照顾他,你要做的就是在他疲累时与他说说话,让他心里有可慰籍。”
唐可甜点头,应了。
季荷秀想起白渝澜的身体,就惭愧的看着唐可甜。
道:“你姐夫李辉家中对妇科问题甚是妙手,他为渝澜看过诊,并未发现有什么不适之处,想来渝澜的身体只是需要时间修复。”
唐可甜闻言,心中难受也有虚,垂首看着她们相握的手,不语。
季荷秀当她难过,思索再三说:“伯母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难为情和不愿,但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伯母还是想说。”
唐可甜疑惑的看向她,柔声道:“伯母您说。”
季荷秀纠结一瞬,道:“订亲宴后,你们已经在旁人眼中是夫妻,伯母想……。”
她停了会,叹了口气道:“伯母想你们可以提前试试圆房。”
唐可甜没想到是这事,‘轰’的一下面红耳赤,不知该说什么。
见状,季荷秀道:“婚前圆房确实是你在吃亏,可伯母觉得,若,若验证渝澜在房事上无力,你起码能有很多时间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这段感情,要不要进行接下来的大婚。”
“你虽不是我的女儿,但我不忍你为了此事受苦一辈子。渝澜的身体,真有问题的话咱们就早日去治,若治不好……希望你能考虑清楚。” 季荷秀又道。
唐可甜心中激荡的厉害,她没想到季荷秀为她考虑这么多。
她无比的清楚白渝澜的身体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看似冒昧实则关心的话。
“我毕竟是当娘的,这些事不方便对渝澜说,你伯父又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唉~
亘古至今,房事一直对夫妻的感情有极大的影响力,若不和谐早晚都会心有嫌隙,伯母不想看到你为了爱一头扎进去。”
季荷秀说的心中也甚是纠结和苦楚,她不想儿子不幸福,更不想耽误这个小姑娘。
这些事未订亲前她不好说,如今说了又显得是在坑可甜,这……她当真只是怕成亲以后,两人因房事不合而心生怨怼,到时毁的不只感情,还有两人爱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