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伯母的用意。” 唐可甜道。
可有问题的是她。
也许她不该这么自私。
伯母虽然说的是房事,但孩子也是一个婚姻里不可或缺的部分,它们的占比是相等的。
“这事是我们白家有亏,你……你和渝澜商量着来。” 季荷秀心中叹了一口气,道。
唐可甜羞红的脸已经下去,如今是有些恍惚和惨白的颜。
好在今天的妆容喜庆,让人轻易的察觉不出。
宴席后,场地清理的差不多,白渝澜被扶上马车送回衙门。
等他醒来时,只觉得脑中雾蒙蒙的不甚清明。
反应过来他在县衙后,起来穿好衣服出了门。
院中的小灶房在冒着炊烟,院中空无一人。
他对着灶房唤了声起赋、左锦。
不一会起赋出来,“少爷醒了?”
说完回灶房去了热茶,到厅中给他满上递给他。
“宴席散了?可甜她们呢。” 白渝澜喝了茶水,咽喉不那么干,就问。
“宴席申时初就散了,夫人和老夫人在西花厅陪着亲家老爷。”
白渝澜惊讶一瞬笑了,启步往西花厅去。
起赋见他默认了这些称呼的更换,就赶回灶房和她娘说。
白渝澜到西花厅时,意外的见孙百顺和两位岳父以及他爹相谈甚欢。
迎上他意外的眼神,孙百顺唇角一勾。
大家随他的视线看到过来的白渝澜,逐打起招呼。
一阵寒暄后,坐在厅中,白渝澜没看到唐可甜。
白皓月以为他在找季荷秀,就说:“你娘和可甜出去了,说是在集市逛逛。”
白渝澜知道后点头,看向他们,问:“刚刚在聊什么,我看你们很投入。”
顾峰笑道:“没想到孙道友不但在道术上很精进,就连武艺一途也造诣匪浅。”
孙百顺温和 的笑道:“哪里哪里,贫道只知一二罢了。”
“我听道友的名字甚是耳熟,就是想不起在何处听过。” 唐人京眼中有思量,看着他道。
“贫道先前的法号很响亮,因渐退道途,所以名字再被启用。”
“不知法号是?”
白渝澜也惊讶的看过去,他先前知道他道术很厉害,信徒很多,但没听说过他的法号。
孙百顺笑道:“法号已为过去,就不提了。”
他不想说,唐人京便不问,向他致歉后看着白渝澜道:“这位道友先前没听你提过。”
白渝澜猜到唐人京应该是知道了孙百顺的身份,就说:“我与道友也相识不久。”
唐人京点头,道了句‘原来如此’。
“卫爹爹呢?” 白渝澜不想他们把关注点放在孙百顺身上,就转移话题问。
“卫兄弟去寅宾馆寻望生去了。” 白皓月回道。
两人怎么熟捻了
不一会季荷秀和唐可甜回来,晚饭也开始。
饭后,唐家提出明日就回寨的事,因快进入二月,运货一事该启动,所以白渝澜没留人。
夜里,白皓月和季荷秀给唐家备好回礼,次日送他们的车队出城。
他们回寨后,石望生寻到白渝澜,邀他去寅宾馆一叙。
果然,石望生提出他明日也要回家一事。
因他为私情来富饶帮他许多,白渝澜不好继续留他在此处受苦,就没有继续留。
“望生哥回去后常来信,我们的友情不会因为距离而淡去。” 白渝澜道。
石望生笑着点头,“常叨扰是避免不了的。”
白杏村的事总是要让他知道的。
白渝澜想起一事,道:“我外公家你可知道?”
石望生不知他怎么突然提起这个,摇头道:“未曾关注过。”
“听我娘说表叔想让表侄在学院谋个工做,我对外公家的亲戚不熟,但娘说他们不是好相与的。”
说到这白渝澜看向他:“回去后,若发现季家到百姓学院闹事,事小就劝,劝不听就以威压人,还不惧便扭送衙门。”
石望生懂了,“此事回去后我会告知纪里正。”
作为里正和学院的管理人之一,由他出面处理这事比较好。
白渝澜点头,“我一会会写封信给里正,望生哥一起捎回去。”
石望生应了。
当晚白渝澜就写了封信让肖嘟嘟带给石望生。
次日一早,白渝澜带衙门的人送他离开衙门,并派人送他出富饶境内。
“石师傅这说走就走了?” 项见看不到他的背影后,道。
白渝澜解释说:“去年他就给我说了,我想着草药培训一事已经完结,总不好再困他在此地。”
项见点头,明了。
分了道后,白皓月方说:“明日就入二月,你接下来要忙工作,我和你娘打算过完二月二就回京。”
“这么早吗?” 白渝澜没想到分别来的这么快。
“伯父,伯母好不容易来一趟,怎样也要在富饶过了夏季再走啊。” 唐可甜道。
季荷秀对她笑道:“我们留下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还要你们分心照顾,还是算了。再则京中那边离开太久不好,又加上今年回去还要置办新宅子。”
知他们考虑的对,且意已经决,白渝澜应道:“那路上让渝漆多来封信,好叫我知道你们到了何处。”
白皓月应后,道:“你给我们安排那么多护卫在,就不要担心我们了,好好继续改造百姓的房舍,争取下届被调回去。”
“富饶的房舍改造还有五处,有去年的经验在进度会加快许多,算着在下届春闱时是能完成的。”
“那就好,也不知这改造好的富饶会被谁接管。”
白渝澜不知道谁会接管,但是他肯定不会让富饶再变回以前的模样。
午饭时,孙百顺找到他,张口就是:“西花厅那院可不太干净。等伯父伯母离开后,我做个法事净化一下。”
“…………你是说那边有鬼?” 白渝澜感觉太玄幻了。
但是一想,他就是从……
“是什么鬼?” 他问。
“不是鬼。”
“………”
“是怨气。”
“怨气?” 白渝澜想起那边以前住的是马稷观的家眷,非正常死亡。
孙百顺点头,“先前有江湖人的杀气镇着,又有你这官气压着,那怨气乖得很。只要化解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