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航闻言立马跪地,“李航必竭尽全力造好海船。”
李木看了李航一眼,很欣慰,亦跪地对白渝澜道:“只要大人为我族家讨回公道,就算为富饶造一辈子的船,我也甘之如饴。”
白渝澜让两人起来,说:“你们家族之事我已全数查清,只等时机成熟就可给世人真相;只是那时机在何时何年,是我不能做主的,但肯定会在我调离之前。”
他离调离最长还有两年,所以,他们在两年中一定会等来光明。
李木和李航心中感激非常,久久不能言语。
“你们先休息几日,过几日临海这边的事了,就随我去造船新区。” 白渝澜看到屋外的身影,对两人道。
两人应声离开。
唐可甜手中拿着一衣服,进来道,“现在的天,早晚都有些凉,你夜里办公时别忘了加身外衣。”
白渝澜迎上来,接过外衣穿上,与她一同坐回桌边,“好,你也是。”
“你刚刚又去摘野果了?” 白渝澜看着她手指上因果酱而染上的色,问。
“我看有的树枝上还有些晚熟果,就顺便给摘了。” 唐可甜说。
“好,不过要小心些。” 白渝澜知晓自己太忙,时常顾不上她,就想着她有自己的事做也好打发时间。”
“恩,我知道的。” 说完唐可甜拿出一封信递给他。
白渝澜接过。
“我三爹爹知道他也会被安排去京中后,就来信说想趁着别处的天还未入冬,早点启程。” 唐可甜在她看信时说。
白渝澜看完,笑道:“卫爹爹想的有道理,途中有些地区冬季寒冰雪飘是避免不了的,不如趁着现在有空先去了。”
“那我给爹爹回个信,让他收拾好后随时出发。” 唐可甜起身走到桌前铺纸。
白渝澜便倒了些水给她研墨,“让卫爹爹去时不要带太多物件,京中那边备的都有。”
唐可甜点头应了,笑道:“三爹爹他喜欢轻装上阵,就算你不叮嘱他也会能少带就不带。”
白渝澜见她的字体规整很多,简易的字与复杂的字所占大小也相同了,奇道:“你字体进步很多。”
唐可甜笔下一顿,不好意思的说:“左锦都练了,我怎么好意思偷懒。不过我只能写的规范,想写的秀气是不能了。”
“练字讲究的是享受和静心,若是沉不下心练的时候会很难。你如今这样的字体就很好了。”
唐可甜写完信,交给白渝澜,“你看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白渝澜看过后,摇头,“没有,你写的很详细。”
将信封好,白渝澜喊来花晨,叫她将信送出去。
花晨出去后,白渝澜对她道:“前些日子阿道来信,说他中了秀才。”
“真的吗?那他真的太棒了。” 阿道回京不过两年,能有这成就真的能称神童了。
“他起步的太晚,若在文习上不加把劲,那他在那些权谋术中只会花费更多的时间。” 阿道不同寻常人,不能用科举在概括他。
“我听说大姐家的岩蒙也要考秀才,如何了?” 唐可甜想起就问。
“还未来信,不知有没有应考。”
京中的来信是第二天一早白渝澜在梳洗时送到他手上的,李岩蒙中了秀才。
“来信了?” 唐可甜已经梳洗完毕,看到他手中的信,就道。
白渝澜将信递给她,“在京受教几年,十五岁中秀才还算不错。”
还算不错?
要知道富饶的那几个近三十岁才中的秀才。
唐可甜看完,想说什么,被过来送早饭的杨午亦打断。
“大人,夫人,先吃些早饭。” 杨午亦说完,拎着食盒进厅中将饭菜布置好。
唐可甜听的多了,也就对那声夫人免疫,让月夕去喊孙百顺来用早饭。
饭中,孙百顺看着他那身黑服,道:“你不妨换身青或蓝色的衣服。”
正吃饭的白渝澜一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起他是个有神通的人,就道:“一会饭后我就换。”
唐可甜是听过孙百顺的名号的,犹豫一瞬,问,“道友,那我呢,用换吗?”
孙百顺看她依旧一身红装,摇头:“红为喜,不用。”
“那我也换身红色的可行?” 白渝澜道。
“…………可。”
海滩旁,海浪的翻涌时不时打在海船上,早早来再次检查船体的李航和李木走下船。
肖云言迎上问:“一切好吗?”
两人同回,“一切都好。
这时白渝澜、唐可甜、孙百顺、杨午亦来到,几人迎上去。
“红绸和爆竹都准备好了,只等大人安排。” 差几步远时,肖云言道。
白渝澜的视线从那挂了红绸的海船上移开,看向肖云言,“那就让海葵他们登船,熟悉自己的操作空间。”
肖云言看向一旁的肖海葵,肖海葵犹豫会道:“一会我们还要推海船下海。”
“安心登船,这些事交给我。” 白渝澜对他道。
肖海葵不解的看向肖云言,肖云言冲他点头,他便立马转身去那边的海捕队安排众人登船。
一旁的孙百顺暗笑。
其实他也不知为何那符纸在白渝澜身上会转化为神力,一般情况下那些符纸只会让人有身体上的能力,比如与他类似的那种阴阳眼。
难道是在他还在魂体时又遇到过其他道友?
孙百顺想不通,便不想了。
众人登船后,时辰离辰时还有两刻钟,白渝澜先将船推到海中,使船平稳的浮在水面。
船上的肖海葵反应过来,才想起他以前听到的那些传闻,原来不是传闻。
辰时(8:00)前,微弱的阳光在云层下穿透而出,照耀的大海波光粼粼,沙滩有点点星光;随着孙百顺一声‘启’,锣鼓喧天的交响声起,海员们拉起的船帆迎着朝阳屹立在海船上。
帆起,肖海葵启动着船舵,让海船往大海中驶去,开始他们的第一趟海捕。
第一趟去的海捕区离往海岸远,收获也是满满。
晚上,他们庆祝了海船的顺利开船,但没有喝酒。
饭后,白渝澜将李木和李航喊到屋内,他对李木说:“取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