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你说我大师姐怎么了?”陈月令急切问道。
“凌若羽被完颜宗瀚设下歹毒计谋抓住,已经押送到了上京!”风离愁道。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陈月令道。
“具体什么时候我不知道,但我上次在上京见到她至今已经过了一个月了。”风离愁道。
“在什么地方见到的!”陈月令顿感心被撕裂一般,拼命问道。
“她好像身中剧毒,被安置在一处房间里,完颜宗弼以此要挟我,让我带着天道盟的人去行刺完颜吴乞买。”风离愁道。
“所以,你才解散天道盟,让各个分堂堂主自立门户。”陆庸平道。
陈月令如今才明白,风离愁的苦衷。
“风盟主,之前我发现了你和完颜宗弼来往的密信,我真的认为,你出卖了天道盟。”陈月令道。
“我本想将盟主之位让贤,但我孤身一人无法营救凌若羽,又怕金兵再找天道盟为难,所以才出此无奈之策,至少可以尽可能让天道盟的弟兄置身事外,我另外召集了一些跟随我多年的弟兄,又去找了青龙教的人,我没想到,韩千山竟然答应与我合作。”风离愁道。
“韩千山没和你提什么苛刻条件吗?”陆庸平道。
“我一开始去找他,他全然拒绝了,可是后来他竟派人主动找到我,邀我单独谈此事,他并没提出什么条件,一上来就答应我要配合我在城外行动,我问他是否有条件,他让我不要再问。”风离愁道。
陈月令短暂思索后,继续问道:“我大师姐一直被关在完颜宗弼那里吗?!”
风离愁道:“对!我和完颜宗弼事先谈好了条件,只要行刺事成,就可以让我接出凌若羽,可是事情最终没能成,我按约定见到了完颜宗弼,结果被他手下暗算,关进了地牢,在牢里我又遇见了我师兄。”
“只有一个办法了。”陈月令道。
“你想怎样?”陆庸平道。
“我去把完颜宗弼绑了,用尽所有手段,在他咽气之前,我定要问出大师姐的下落!”陈月令咬着牙根说道。
说罢,他就出发往门外走去。
“陈兄!你知道该怎么办吗?不要意气用事。”秦宪道。
陈月令难以压制胸中的愤怒,说道:“几位不必担心,无论我是否能平安回来,几位都可先去日月堂,古流觞和杜癸等几位前辈都在那里。他们可助你们返回大宋。”
“这件事办起来肯定是千难万险,你就不筹划一番吗?”冯庆道。
“我在路上慢慢想吧。诸位,就此别过!”陈月令正要出门,陆庸平拖着病躯拦在陈月令面前,说道:“你不能去,我不是阻止你去救人,但这件事我们都必须好好筹谋一番,另外再多找些帮手,毕竟是进龙潭虎穴,你总不能费尽千辛万苦找到你师姐了,结果两人都被困在金兵包围中吧!”
陈月令终于被陆庸平劝住,他回到屋里,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我们还是先回日月堂吧,三日之内,我们就做好谋划,前去营救凌若羽。”风离愁道。
“可是,该怎么救呢?”周弘道。
“就像陈月令说的,把完颜宗弼绑了!”陆庸平道。
上京又下起了大雪,原本热闹无比的都城,此刻像失去了气息的冰凉尸体。
城外二十里的一处村子里,炊烟正腾腾升起,呼啸的寒风也无法将其截断。
“快,快吃吧。这肉可是炖了好几个时辰的!”青龙教弟子道。
“你们怕什么,不吃我吃了。”铁刀道。
铁刀拿起一块大骨头,大口地啃着。
见铁刀吃得那么香,其他人也都开始下筷子。
“青龙教的伙食还挺好,难怪他们那么有干劲到处惹事。”杜癸道。
“我们真的可以信任这些青龙教的人吗,不久前,我们可是和他们打得昏天黑地。”褚户里道。
“韩千山还有事求得着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会下毒。”古流觞道。
“他会求我们什么事?”铁杵道。
“到时候就知道了,我感觉他一定是有事情希望我们帮忙”古流觞道。
吃饱喝足后,铁壁山六怪早早犯困睡着了,古流觞和杜癸走到院外散步赏雪景。楚溪流和褚户里两人则在屋里烤火。
“不知道陈月令师弟,现在在哪,虽说他武功绝顶,但还是有几分少年意气,遇到难事,恐怕他一人难以应付。”楚溪流道。
“陈兄即便遇到麻烦,自保肯定有余,我信他能平安回来。”褚户里道。
古流觞陶醉在这粉装玉砌的景色中,忘记了寒冷,杜癸虽练得雪舞真气,却也有点受不住这寒风。
他不想打搅古流觞的陶醉,便一人随意地往外走着。突然,他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蹲下来,把积雪扫清,发现竟是一个人卧倒在雪地里。
“古兄,快来!”杜癸将古流觞喊了过来。
“你看,这不是凌千钧的闺女吗!”古流觞道。
陈月令在茅屋里和众人合计了一下午,都没能商讨出一个合适的办法去劫持完颜宗弼。
“现在,上京已经全面戒严了,想要接近完颜宗弼这样的人,恐怕难上加难。”于问则道。
“比较惯用的方法就是引蛇出洞。搞出点大事,非完颜宗弼出面不可的那种。”秦宪道。
“得什么样的大事呢?”周弘道。
“去五国城,将陛下和太上皇救出来!”冯庆道。
“对,如果真是那样,也是一举两得,既可以救出皇上,完颜宗弼也肯定会亲自派铁浮屠追击。”陆庸平道。
“那我们合计一下,谁去救皇上,谁去设埋伏抓完颜宗弼吧!”于问则道。
“那自然是我们四个去营救皇上和太上皇了。”冯庆道。
“风盟主和陆前辈,伤情未愈,劫持完颜宗弼,我一人足矣。”陈月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