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雨柱心里一紧,还是硬声说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夜里,院子里包饺子的热闹又开始了。大家围着大桌子边说边笑,孩子们抢着捏奇形怪状的饺子,女人们忙得手不停,男人们则举着酒杯吹牛。何雨柱也在,可心思早飘到了院门口。
果不其然,没多久,娄小娥又说要出去,嘴里说着是买酱油,眼神却有点飘忽。她提着个小篮子,一溜烟出了门。
何雨柱立刻给老李头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跟上。
夜风凛冽,巷子深处灯光昏暗,偶尔能听见狗吠声。娄小娥走得飞快,不时回头张望。雨柱和老李头避在墙角,屏住呼吸,生怕被她发现。
“她走得这么急,怕是真有情况。”老李头低声嘀咕。
“别出声,跟紧点。”雨柱压低声音,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个纤细的身影。
娄小娥走到胡同尽头,停下脚步,四下张望一圈,确定没人,才轻轻敲了敲一扇木门。片刻之后,门缝里透出一丝光,一个人影探出来,把她让了进去。门“吱呀”一声关上,四周又恢复了寂静。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手指攥得嘎吱作响。
“看见没?她真是来找人!”老李头瞪大眼睛,压低声音道。
“嘘。”雨柱举手示意安静,心里却翻江倒海。
他死死盯着那扇门,心里一连串念头闪过:“小娥这是在见谁?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是亲戚?还是……别的男人?要真是那样,可怎么得了!”
他心口发紧,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手心渗出冷汗,却又死死攥拳,不愿自己露出半点颤抖。
老李头轻声说:“要不要咱俩过去听听?”
何雨柱犹豫片刻,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上冲。他咬牙低声道:“等一会儿。先看看她什么时候出来。”
两人缩在暗处,冷风灌得衣领猎猎作响。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内偶尔传来低低的说话声,却听不清具体内容。雨柱心里像被猫抓一样难熬,越等越焦躁,脑子里翻来覆去全是娄小娥的影子,还有那神秘的人影。
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才想起自己不过是空手出来的,什么都没带。心里暗暗骂了一句:“何雨柱啊何雨柱,你倒是冲得厉害,可真要闹起来,你凭啥?”
“到底能不能把这事儿捅开?”他咬着牙,心口像被火烤一样。
娄小娥快步走在前头,神色慌张,怀里抱得紧紧的,好像生怕被人看见。她那种小心翼翼的神态,让何雨柱更是心头发凉。
老李头压低声音:“雨柱,这丫头到底在干啥?要不……咱现在就拦下问个明白?”
“问?”何雨柱心里一颤,眉头皱得死紧。他想象了一下要是当街把人拦住,娄小娥脸色发白,嘴硬不认,甚至哭闹起来,那院子里的人还不闹翻天?到时候风言风语传开,恐怕她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可要是就这么放任不管,他又心里憋得慌。那包里到底是什么?她到底在见谁?这种不确定像一块石头,压得他胸口直发闷。
他抽了口冷气,牙关紧咬,手心全是汗。心里有个声音吼着:“不能忍!这要是真有事,迟早得出乱子。”可另一个声音又在低声劝:“别莽撞,年关将近,闹起来可怎么收场?院子里人多嘴杂,一句话能变十句,最后的下场谁都担不起。”
“雨柱?”老李头见他不吭声,伸手轻轻碰了他一下。
何雨柱回过神,低声说:“先别动,跟着。”
他压着声音,心口却在剧烈跳动。一路尾随,眼睛紧紧盯着娄小娥的背影。她走得很急,步子比平时大得多,好像心里真藏着什么急事。
“这事儿要不要让别人知道?”雨柱心里不断纠结,“要是叫秦淮茹知道,她八成会拦我,说别多管闲事。可我就是放不下,这心里像猫爪子挠,半夜都睡不着。要是搁在心里拖长了,哪天真出点大乱子,岂不是后悔都来不及?”
风越刮越大,吹得胡同口的灯笼一晃一晃,发出吱呀的声音,像是跟他心里的慌乱呼应。他越走越烦躁,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忽然,娄小娥停住了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像是怕被人跟着。何雨柱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他屏住呼吸,背贴着墙壁,连大气都不敢出。老李头也僵在一旁,两人隔着风,连心跳声都能听见。
幸好,小娄只是回头扫了一眼,没发现什么异常,就快步拐进另一条小路。
“呼……”雨柱暗暗松了口气,可心里的纠结更重了。
“她要真是办正事,为啥这么偷偷摸摸?还带着包?要是给亲戚送东西,大大方方走就是了,至于东张西望么?”
想到这,他心口一阵烦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可转念一想,要是自己现在冒出来,捅破这层纸,那后果呢?娄小娥会怎么反应?别人会怎么说?
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在走一条钢丝,一步走错,就可能把整件事推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老李头忍不住低声道:“雨柱,你咋还犹豫?不行咱就现在去问,这么吊着也不是个事啊。”
何雨柱眉头死死拧着,沉声说:“再看看。先别急。等她下次再去,我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想个稳妥的法子。”
说完这话,他自己心里也没底。稳妥的法子?到底有什么法子能既弄清楚事情,又不把娄小娥逼急?
“这事儿能不能行得通啊?”雨柱心里翻腾,心头像压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他明面上陪着大家干活,可手上的动作总慢半拍,眼神时不时飘向那边的屋子。心里乱得很:昨夜跟着小娄看到的情形,像根刺一样扎在心窝,拔不出来。
秦淮如一向细心,她忙里偷闲时,早注意到雨柱眼神的游离。她心里一动,便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说:“雨柱,你这两天总是愣神儿,是不是累着了?昨儿写了那么多对联,手都没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