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珅诧异的看了一眼二少,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不想啊?!可圣人。。。咱们修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还没看出来么?所谓功德成圣不光要有功德,其他的也要达到一定层次;
可还是那句话,如意界的天花板就只是金仙,你特殊一点,戴着帝冕可以达到大罗初期,这和圣人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二少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这个道理,转念又一想:
“其实还是有机会的,大哥你可是有自己的小世界的,这个小世界如今的架构坚固的不比如意界低,但凡你有了足够的力量再来一次开天。。。
嘿嘿,到时候我就在你的小世界里面成圣!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飞升神庭,直接以圣人之姿统管如意界了,神庭应该也不会过多为难我一个圣人了吧?”
“咦?二少爷你这个想法,倒是可圈可点了嘿!”
蔡珅关闭小世界和日车的联系之后,拉着一脸都是没听懂的表情的陆吾,三人一起出了日车,只见祝阔海正一脸幸福的被三个儿媳妇搀扶着去找自己的大孙子;
没有拦着他们享受天伦之乐,蔡珅和二少则是去找马景之,刚到外面就迎面碰到了回来的天启和葱花,还有探头探脑的艾琳琳,只是三女没有搭理蔡珅,直直的去追韩凤菲他们了。。。
“大哥,你说三位嫂子会不会难为三位小嫂子?哎呦,咋又打我?!”
“什么小嫂子大嫂子的,琳琳就算了,天启。。。天启还好解释,葱花什么时候成你小嫂子了?你给老子收一收八卦的心思啊!”
兄弟俩打打闹闹的走远了,二少已经悄悄通知了小白,让他去“解围”,顺便听听墙角,毕竟小白那么可爱是不是?
马景之这几天也是做了更多的准备,几乎已经将神道的强力战斗序列全部集结起来,除了守护新到手的三个天域的人手,连狼神天的教官们都调回来了。
见到焕然一新的蔡珅与二少,马景之前后左右转了三圈,才勉强感应出对方的境界有了极大地提升,忍不住长叹一声:
“你俩这返璞归真的状态,着实让人羡慕啊!”
蔡珅则是将日车直接交给马景之,更是表示以后马景之你这老龟的未来,在返璞归真上面,要比自己厉害的多,这种就是算尽天下的能力,注定的。
也没有多纠结自己错失的修行机会,马景之拿着日车立刻进行战前统一加急训练,让小六子带着所有人进入日车开始修行。
三人难得的空闲了一小会儿,吃喝摆上来,边吃边开始确认现在的情况和后续的安排,其实蔡珅已经不想等下去了,他现在又开始自信心爆棚了,不如就直接打吧!
马景之倒是无所谓,他现在也觉得自己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能做的都做了,想要神道再有更大的提升,短时间内几乎不可能了;
哪怕有日车的时间加速功能也做不到,不是人不行,是资源积累不够了!
三界愿众就这么多,单从数量上看,近乎万亿,可哪有如何?香火愿力是固定的量,如今神道弟子的境界提升所需要的资源,是呈几何增长的;
既然暂时神道这把刀的战力就这样了,那再如何磨刀也要切一切肉才知道是否锋利了,故此他也是支持蔡珅这个想法的。
二少就更别提了,他很想现在就试一试,是不是真的能一看就能看死一大片的仙魔,只是他问了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大哥,老龟,你们说开打我没意见哈,但是咱们应该怎么开头呢?毕竟咱们重立神道的目的也是为了补全天道规则的缺陷,就这么直接上去一顿干就行了?”
马景之也愣了一下,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如何彻底补全天道缺陷,只知道如今神道越发完善,天道裂缝也仅剩下一条裂缝而已;
蔡珅喝了一杯酒,放下酒杯抬头出神了片刻:
“其实吧。。。咱们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呢?当初我来到如意界的时候,连怎么修行都不知道,更别提我应该怎么做了;
不过呢,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算面前摸出一点点门道,再加上最近和尚和小丁丁出现的变化,无不在表明,如意界的天道规则已经在趋于圆满了;
否则他们不会被动的承受不属于他们自己也不属于如意界的力量了,既然这样,我就觉得,我当初的想法是对的;
仙、魔、精、鬼、怪等一切修者都是夺天地造化而完善自身的,只有神道更偏重于信仰的寄托,而基础修行除了借住信仰的力量之外,其他的天地造化,只能算是锦上添花;
换句话说,神道,其实是。。。以人为本的!既然如此,这开头嘛,咱就按照我理解的来!
第一步,所谓师出有名!
老龟,用你那华丽的辞藻编撰一篇檄文,要告诉三界,我们乃是替天行道,是为了拯救三界生灵,是为了圆满世界的规则,所以才启战的。
第二步,我要将封神榜直接贴在天道最后还未弥合的裂缝上!
封神榜里面如今几乎有着我神道弟子的全部神魂印记,更有三成以上的弟子只剩神魂,依托于封神榜而继续活下去;
既然如此,他们想要提升,以后必须让封神榜得到如意界彻底的承认,而封神榜的存在也代表着如意界的神道重新扶苏了。
这第三步,则是正式在三界公开神道的身份和传承!
神道的身份和位置都有了,待天道正式认可神道的存在,那就代表着神道的正式复苏,也可以将那些讨厌的邪神一脉直接钉死在天道的神罚之下。
这第四步,应该就是排开阵势,迎接三界仙魔的攻击!
他们十万年前费尽心里开启灭神大劫,如今神道复苏,他们只能再一次开战,咱们人不多,只有打防御战才能尽可能的消耗掉对方的有生力量;
最后一步,才是我们主动出击,一举重夺三界之主的位置!
到时候估计天道裂缝也好了,神庭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到时候,嘿嘿,我就可以正式封神,做一做让那诸神退位的太公了。。。”
马景之和二少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看上去还真严谨呢,只是看到蔡珅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虚,也知道这一大堆还真是蔡珅瞎编出来的。
如同小学生提问一般,马景之举起手:
“我有几个问题,第一就是檄文好做,咱用得着下发三界么?人界好办,帝朝和神道已经昌隆,冥界没有咱们坐镇,檄文发了,如今的阎罗他们是否扛得住?
这第二个就是,天道有缺,存在着裂缝,可那也是冥冥中的感应,你这个封神榜咋贴上去?贴在哪?这么贴过去,会不会被抢了啥的?
第三个问题就是,咱们公开神道的身份和道统没问题,可咱们将道统立在哪?这四海仙宗太小了,只能算是帝座天的中型势力;
光咱这帝座天就有六家超级势力的存在,道统立在这里,第一时间就会被围攻,打不打得过先放一边,实在是太丢人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如若神庭来人,你真的能做那封神的太公?会不会那啥,被人摘了果子?如果真的被摘了果子,咱们这些老兄弟又当如何自处?”
蔡珅开始哐哐喝酒,他一直觉得自己就是普通人,要不是到了如今的境界,他更不敢开打了,可终于有了自信之后,被这么一问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处处漏风!
二少突然傻了吧唧的说了一句:
“要不咱们继续摸着石头过河试试?走一步算一步?”
马景之翻了个白眼:
“咋地,难道你还想只用眼珠子就看死所有仙魔不成?你都敢公开道统了,人家还能给你走一步看一步的机会?
另外,我的少爷,您好歹也是上届天帝转世的存在,难道如今还没想起一点点什么?哪怕恢复一点天帝的权谋也行啊!”
二少也开始哐哐喝酒了。。。老龟这个瘪犊子,说话真气人!
沉默了好半晌,三人的酒桌变成了四人,师百通到了,他本是很开心的来找兄弟们喝酒的,但是只说了一句怕啥,就被马景之怼的自闭了;
“你个半吊子的卫生员能咋地,先学会怎么炼制正经仙丹再说别的吧!”
又过了一会儿,四人的酒桌变成了五人,小白也跑了过来,脸上全是被几位嫂子亲的口红印子,先踹了一脚出主意的二少后,加入了哐哐喝酒的行列;
一桌喝酒的很快变成了两桌、三桌、四桌。。。小六子、祝残阳、祝彩儿、关雨、薛豹、窦禀、窦二敦、宋小包、窦仙儿、涂家四兄妹。。。
激烈的发表了自己的热血感言之后,统统的被马景之给灭了,这几桌子人只剩下哐哐喝酒的声音,这期间像蛮祖和药圣老爷子们只来看了一眼就跑了。
这些老同志对自己的定位非常准确,他们自认都是“老了”,脑子没有马景之他们这些年轻人转的活泛,既然这样就老老实实做打手好了,所以根本就不参与。
马景之怼人怼的把自己再次给怼郁闷了,有点后悔这么打击大家伙儿的积极性,但是盲目上乱打,真的会将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神道毁掉。
蔡珅把自己的肚子都喝圆了,抬头看着一大群郁闷的兄弟们,突然笑了起来,没头没尾的说了起来:
“你们知道我当初来这里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么?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到了如今的境界依然舍弃不掉口腹之欲么?唉,当初我可是差点饿死的!”
说着话,蔡珅站起身,拍了拍吃饱的肚皮,用手指了指外面,接着说道:
“纵观时间长河,其实所谓的成功和失败都挺扯淡的,外人看到的都是成功者的光鲜亮丽的表面,然后自行脑补这个成功者的能力与城府及其手段之类的;
我老家有位太祖爷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既然我们现在有着绝对的自信和实力,那就一往无前的打过去,管他前面是大江还是大河,哪怕是大海或者深渊,踏平他!
老龟说的是有道理,开始我也被吓唬住了,刚刚仔细想了想,其实我们是被自己吓到了,他们仙魔两道是不简单,是隐藏了诸多老怪;
可那又如何?咱们身边的长辈也不少吧?哪一位走出去不会被叫一声‘老怪’?咱们的神通手段相比于仙魔两道,又差在哪了?
既然现在老龟你没有什么好办法,那就用我的!
檄文,出!封神榜,我去贴!冥界有我的岳父大人和提前留下的那些老怪物,扛得住!道统的位置,就用新得的三天!
至于神庭来人会不会对咱们造成威胁,呵呵,他太奶的,老子的师尊还是大罗金仙巅峰呢!他把我扔在这里这么多年,总不能一点义务都不尽吧?”
马景之适时地没有再说什么,只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看蔡珅那意气风发拽拽的样子,其他人的精气神也回来了,嗷嗷的叫着!
二少悄悄的对马景之呲牙说了一句:
“龟哥你这把差点让整个神道的道心蒙尘啊,下回可别了,破釜沉舟也不是什么坏毛病,其实你想想,过去咱们这种事做的还少了?”
“唉,我知道,可我总觉得咱们今时不同往往日了不是么,再加上最近出来的牛鬼蛇神又太多,阴谋惯了哪里还有他那股子热血…不过你说的对!”
马景之也认同了二少的话,刚刚马景之已经快要崩溃了,他只是习惯的去反向看问题,可把所有人都给搞自闭了之后,他发现大家精气神都被搞没了;
这要是突然被偷袭啥的,估计乱不乱的先放一边,他只能把自己宰了祭旗才能唤醒大家的精神了。。。好在蔡珅的醉话再次立功了。
有了方向那就是细化细节,马景之这个在行,蔡珅则是一个人偷偷离开了热闹的酒局儿,走了个尿遁,他心里也嘀咕,要不是真的看过太多时间长河中的支流;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在他侧面不远处,突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喂,咱俩是不是在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