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色微微拧眉,厉晓宁这些分析,她是没有想过的。
不过现在仔细回味一下,陈琴的确有些奇怪。
可是再想也没用,根本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伸手一扯,就扯着厉晓宁躺在了身边,随即半个翻身就在厉晓宁的上方了,低头看着厉晓宁,只有客厅那边打过来的光线照在男人的脸上,棱角分明,微微勾起的唇角泛着浅浅的笑意,与在这靖安县城里的那个厉晓宁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
厉晓宁仿佛有千面似的,但是哪一面都让她着迷。
“派人盯着,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四个,二十四小时分分秒秒都盯着,其它的都顺其自然就好了。”以不变应万变吧,她这个笨人能想的就只是这样了。
不想厉晓宁眼睛一亮,“是哟,我再纠结也没用,不如一切顺其自然,到时候琴姨怎么回事就都明白了,老婆,突然间发现聪明不如通透,如你这般想的通透的才好,嗯,我不纠结了,睡觉。”
一个翻身,厉晓宁与郁色调换了一个位置。
这一下,客厅的光线正好打在郁色的小脸上。
斑驳灯影,全是朦胧的色彩。
但更多的是秀色可餐。
厉晓宁喉结滑动,眼里全都是郁色,正要行动,郁色的一指突然是就点在他的绯薄的唇上,“今晚不行。”
然后,尾音都未落,脸上就红的如同苹果一样。
“来亲戚了?”厉晓宁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个,因为郁色就没拒绝过他,还是在他还没行动的时候就拒绝他,他能想到的原因除了这个再想不到其它了。
“不是大姨妈。”
“那为什么?”厉晓宁薄唇越抿越薄,唇间映出的却全都是委屈。
他很想。
郁色一指头点在他的额头,“没睡饱,我要继续睡。”睡觉睡一半要被拉起来运动,郁色不干了。
最近这种活动真的把她搞怕了。
好累。
每天都觉得累。
“睡醒了可以吗?”厉晓宁还是委屈,他觉得他今晚要失眠了。
不知道为什么,住在这曾经的小出租屋里,他就特别的放松,放松的就想过这种寻常普通人的日子。
甚至于都想起了那句老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个时候就是要休息的。
老婆孩子热炕头。
孩子们不在,他和郁色一起就好了。
郁色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这男人这么直接的,她才拒绝他就要明天早上。
看来,早晚不等都要被他给吃一回。
算了,明早就明早吧,不然厉晓宁哀怨的都快要哭了的样子。
微眯起了眼睛,“行,那现在我可以睡了吗?”
就不该醒,一醒过来就要被这男人给盯上了。
他就是头狼。
时刻都处于饥饿状态的狼。
多少食物都吃不饱的饿狼呢。
“睡吧,我陪你。”厉晓宁这才放过郁色的躺到了她的身边。
嗅着她的气息,呼吸渐渐平稳。
都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郁色就是那水,能载他也能覆他。
而他,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