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晋倒是颇为认同,但还是看向钟奕说道。
“港城年轻之人受于西式教育,心中并无多少家国情感,极易接受他人蛊惑,但心向淮夏之人,也并非没有”
钟奕看向东方晋直言说道。
“港城似是一个娇惯溺爱的孩子,目无尊长,不懂礼数”
“若是有人给他们一些教训,我十分乐于见到”
东方晋微微点头,然后看向钟奕接着说道。
“你虽言之有理,但港城毕竟是一个国际城市,一旦有个风吹草动,西方国家必将借题发挥,解决起来势必有些麻烦”
钟奕看向东方晋缓声说道。
“莫说此事尚未发生,即便不幸被太子殿下言中,我想我们远不至于束手无策”
东方晋看向钟奕,面容含笑缓声说道。
“此事因你而起,如若日后不幸被我言中,当是由你前去解决,你既胸有成竹,倒也省去了我很多事情”
东方晋话音落下,钟奕便对其轻言说道。
“为太子殿下效力,自是我的荣幸”
东方晋神色有些意外的看向钟奕,问道。
“你为何答应的如此爽快?”
钟奕闻言看向东方晋轻然一笑,而后说道。
“太子殿下刚才已经言明,此事因我而起,自该由我亲临处理,何况保护淮夏安全,本就是我的职责”
话音落下,钟奕看向东方晋接着说道。
“当然,太子殿下若是可以从旁协助,我亦是求之不得”
东方晋并没有对此表态,反而看向钟奕略带笑意的问道。
“听闻你跟静和郡主近来关系突飞猛进?”
钟奕闻言神色并无变化,看向东方晋说道。
“静和郡主无论身份,还是样貌,均万中无一,我能和她成为朋友,实乃三生有幸”
东方晋闻声缓缓看向钟奕,轻笑说道。
“朋友?”
“即便静和郡主不便表露心意,彭先生应也早已将此事告知于你”
“此时言称朋友,钟先生是何意思?”
钟奕轻笑一声,看向东方晋轻言问道。
“太子殿下当真以为,九州盟和王室之间,需要我这样一个桥梁,方才得以维系?”
话音落下,钟奕看向看向东方晋接着说道。
“九州盟和王室之间的信任,绝然不会因为我而有改变,静和郡主的出现,只是为了君王殿下更好探查我的底细而已”
东方晋此时的神色明显有些慎重,看向钟奕正声说道。
“钟先生武修出众,才智过人,的确非常人能及”
“但你之所言,只是其中之一,并不完全正确”
话音刚落,东方晋看向钟奕接着说道。
“若无三代之人努力,任何人都没有进入两省六部的机会”
“但你的突然出现,不仅让父王为之不解,即便是我也甚感离奇,探查一二也算例行公事”
东方晋神色不再言笑,看向钟奕说道。
“当年第五家族之变,虽然未经父王授意,但却得到了父王的默许”
“你的父亲虽然不懂为官之道,但对于淮夏而言,无疑是一个为民做主的好官”
“让其退出六部,不仅非父王所愿,也是六部的损失”
东方晋看向钟奕继续说道。
“父王对此本就心怀愧疚,而你意外走失,更让父王深感自责,父王终究低估了六部赶尽杀绝之心”
“不过,也正是因此,你父亲虽然不在其位,但父王仍力排众议,保留了他在职之时所有的待遇,直至今天”
“一来弥补心中亏欠,二来借此保全你父母双亲的性命”
虽然东方晋此时的神色不像戏言之词,但钟奕的神色仍是没有多少变化,说道。
“静和郡主也在补偿之中?”
东方晋此时的神色方才稍微轻松了一些,看向钟奕缓声说道。
“无论王室家族,还是商业家族,子女婚姻向来不能自由做主”
“静和郡主和你年龄相仿,而王室子女嫁娶九州盟内之人,本就是一项传统”
“父王和彭先生何乐而不为?”
东方晋所言倒是不假,彭英曾数次对钟奕讲过此事,只不过多是下嫁,却少有迎娶。
毕竟武修女子皆是不凡,普通之人又岂能让其心生喜欢?
话音刚落,东方晋看向钟奕继续说道。
“不过,你若对静和郡主无意,父王和彭先生倒也不能逼你就范”
钟奕看向东方晋如实说道。
“当年之事我并无太多印象,恨意更是无从谈起”
“如今我已和亲生父母已经相认,只想贪图日后的生活,并不需要君王的弥补”
东方晋对于钟奕所言神色并无太多意外,对其轻笑说道。
“静和郡主也不需要?”
钟奕闻言神色有些严肃,看向东方晋正声说道。
“静和郡主贤良淑德,学识渊博,弥补二字实有不敬,岂能接受?”
东方晋闻言久而不语,良久之后方才看向钟奕缓声说道。
“我本以为你身边的女人,都是因为你的钱财,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
钟奕对于东方晋的赞誉之言欣然接受,而后说道。
“太子殿下可能对我不甚了解,我对于好看的女生,向来没有抵抗力”
东方晋眼中含笑,对着钟奕接着说道。
“古语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身边太多女子,并不是件明智的事情”
钟奕自是清楚东方晋所言的意思,但他对此并不认同,缓声说道。
“夫子所言固然有理,但此一时也彼一时也,何况难养二字并非当今释义所讲”
东方晋微微看向钟奕,说道。
“即便你的身边不止一个女子,但你给我的感觉,仍不是一个贪恋女色之人”
钟奕看向东方晋,轻言笑着说道。
“感觉最易骗人,殿下也不例外”
东方晋并未在意钟奕所讲,只是对其接着说道。
“除了女色之外,你似乎对于钱财,也没有太多追求之心”
钟奕微有不解,看向东方晋说道。
“我手握众合集团,早已实现财务自由,何需再有追求之心?”
东方晋一边微微点头,一边轻抿茶水,似是漫不经心一般的说道。
“一不贪恋女色,二不追求钱财,难道钟先生喜欢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