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趣。”
拉普兰德坐在高处靠在扎罗身上,翘着二郎腿看着二十分钟前安格妮丝带着其他所有狼主消失的地方,她叼着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巧克力棒,“咔嚓”咬下一口,一边吃着一边对周围的两只狼主说:
“我说,没啥必要等那帮狼主了吧,那个血魔表现得这么厉害,如果你们真觉得你们那些所谓的同胞能活下来,估计也不会这么等着了。”
“要是想跟着我就跟,不跟着我就带着扎罗走, 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陪着那些狼主不久后出现的尸体吧?”
拉普兰德所说的不无道理,阿涅塞和瓦古纠结到底也没有理由再等着那些狼主,既然安格妮丝没有顺手将它们带走,可能也是在某种意义上放过了他们。
“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时光或许会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
............
没过多久,安格妮丝的身影就从空间裂缝中出现,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比较嫌弃地甩了甩手,视线相隔千米,落在了远处观赏着新市长发言的阿格尼尔。
她控制着自己的速度没有突破音障,绕了个圈来到了这位萨科塔的面前,歪头轻松地说着:
“我可没有干扰‘年轻人’的事。”
“安格妮丝小姐,这是囚禁了狼之主。”
阿格尼尔的眼罩没有被掀开,他在感受到安格妮丝往自己这里来的时候,就已然找了个靠椅,闭上双眼等待着她的到来。
“也可以理解为囚禁吧,永远不会出来的那种。”
阿格尼尔感叹于王庭之主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怎会知道永恒的囚禁究竟是狼主出不来,还是已经死亡了。
“真是强大,安格妮丝小姐,愿你能够完美作出属于叙拉古的乐章。”
阿格尼尔似乎是由衷地祝福,也或是习惯性的社交用语,安格妮丝不是很在乎,她早就将台上那位新市长的所说所讲听进去,眼中不变的情绪也出现了一些恍惚。
“阿格尼尔.......我。”
安格妮丝想要询问对方,却发现对方似乎是真的睡着了,她沉默地看着这位随时随地睡眠的老人,叹了口气,抬手间将一本深红乐章握在手中。
纸页翻飞,新的音符出现在末端,安格妮丝将自己的古典吉他构造出来,激昂而刚正的法律不是叙拉古的乐声,冰冷的,无声且静谧的,悄然的抗争,伴随着她的手指拨弄弹奏而出。
阿格尼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眼罩上的闭目图案化作了睁开的眼睛,而当他想要掀开眼罩,找到安格妮丝讨论有关乐章的事情时——
安格妮丝已然离开了叙拉古。
...............
弗里斯顿来到崔林特尔梅已经两个月了。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直作为一位明面上的萨科塔行动,在这座首都之中行走了很久,用肉眼几乎找到了所有“乐器”的核心。
莱塔尼亚举国的城市均为可以与音乐源石技艺共鸣的乐器,其首都的施术单元之复杂程度简直更甚。
因为安格妮丝还需要完成叙拉古的篇章才会回到这里,而他就先慢慢研究怎么在不被金律法卫发现的情况下,将手中的纳米单元放置到核心旁边。
弗里斯顿的走动很是正常,他不过是一位喜欢逛街的萨科塔罢了,即便他如此诧异地发现了另一位萨科塔。
费德里科沉默了片刻,身旁的小单元就已经开始搜索眼前人的形象,结果不令人意外。
“不明人物出现,你的形象并未注册在萨科塔数据库中,属于拉特兰以外的萨科塔。”
“不,其光环涂有外表,实际上并没有表现萨科塔共有的现象,其与本体并无具备实际链接,判定为伪冒萨科塔的嫌疑人员。”
弗里斯顿的表情很是奇怪,他感到无比莫名其妙,眼前的萨科塔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没有任何预兆地向他发问,让他下意识就后退了几步,寻找着其他地区的警卫。
费德里科的双管铳枪刚要抬起,就已经被一只小手握住了枪管的最前端。
他几乎能够感应到,如果自己的枪在抬高一点,这只手就能够捏碎这杆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