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云一袭黑衣,冷峻的面容上透着警惕,刚一踏入京城那热闹喧嚣的街道,便敏锐地观察着四周。他深知京城暗流涌动,怕自己树敌众多,想起二十多年前,那遭遇的多次刺杀仍历历在目,有次在京城差点要了自己的命,虽然现在有术法在身,但他还是必须消息,万一遇到更高强的术法师刺杀自己就麻烦了。
他抬手一挥,示意亲卫上前,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即刻去把裴将军府收拾出来,不得有丝毫懈怠。”亲卫们领命,迅速散开而去。接着,他又看向身后一众弟子,眼神犀利:“你们各自找好位置,在各条街道隐藏起来,密切留意周围动静。”弟子们依言而行,眨眼间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皇浦云继续前行,每一步都沉稳有力。突然,他感觉到一道阴冷的目光从街角射来,他猛地转头,却只看到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他心中暗惊,知道危险已然临近。此时,亲卫前来禀报裴将军府已收拾妥当,他点了点头,加快脚步前往府邸。
刚踏入府邸,他便布置好防御,让亲卫加强巡逻。夜晚,月光清冷,他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脑海中思索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他知道,这京城就像一个巨大的陷阱,而他必须小心翼翼,才能在这重重危机中生存下去,完成自己的使命。
第二日清晨,皇浦云早早起身,伏案疾书,将自己依旨意进京之事详细写进折子。他神情平静,笔下的字迹却隐隐透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待折子写就,他唤来亲信,让其速速进宫呈给姬子云。
皇宫内,姬子云坐在龙椅上,面色略显疲惫。他看着皇浦云的折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当初召皇浦云进京,本就是被群臣以各种手段逼迫,那些老臣们整日在朝堂上聒噪,以社稷安稳为由,要求他召回皇浦云。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想让皇浦云回来,皇浦云能力出众,在民间威望颇高,他对这样的人始终心存忌惮。
“陛下,大将军已依旨进京,是否要宣他入宫觐见?”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地问道。姬子云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暂且让他在府中歇着,过几日再宣他。”他需要时间好好谋划一番,想想该如何应对这个棘手的人物。
皇浦云在自己的府邸中,静静等待着宫中的消息。他知道这趟进京不会轻松,姬子云对他的态度他心里不大清楚。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无论前路如何,他都要为自己和那些追随他的人谋一个安稳的未来。他望向窗外的天空,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一切都将在这京城之中有个了断。
皇浦云神色冷峻,站在院子中央,目光扫过一众弟子,声音低沉却有力:“即刻起,所有人动用一切渠道,给我查清楚,皇帝为何突然召我进京。”弟子们领命,迅速散去,各自奔赴不同方向。
接下来的日子里,弟子们穿梭于市井街巷、达官府邸,凭借着门派的人脉和自身的机灵,不断搜集着各种消息。他们有的混入官员府邸的酒局,在觥筹交错间套取有用信息;有的与街头巷尾的闲汉攀谈,试图从流言蜚语中寻得蛛丝马迹。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消息汇总到了皇浦云这里。原来,是朝中大臣联名施压,逼迫皇帝下旨召他进京。这些大臣们各怀心思,有的忌惮皇浦云在朝中的威望,怕他势力坐大威胁朝廷;有的则是想借皇帝之手打压异己,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皇浦云听闻缘由后,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心想大宇刚刚有些好转,这些大臣又开始作妖。他们有今天,很大程度都是靠着自己扶持姬子云,要不然这些大臣都是一些空壳子。皇浦云想想都有有些心寒。
夜色如墨,皇浦云府邸内烛火摇曳。亲信悄然出门,消失在黑暗中,不多时,便将胡左曹请至。胡左曹神色凝重,凑近皇浦云轻声说道:“大将军,朝廷得了您从庆州运来的黄金后,一些大臣可就开始打起了各种主意。”
皇浦云眉头紧锁,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们想干什么?莫不是对我起了猜忌?”胡左曹叹了口气,“如今朝堂又形成了几派,各方暗流涌动。这黄金太过招眼,有人恐怕是想借此做文章,弹劾您私运财宝、意图不轨。”
皇浦云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索应对之策。“我运这黄金本是为了朝廷大业,怎料到会惹来这般麻烦。”他突然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
胡左曹连忙说道:“大将军且冷静。如今之计,我们可先探探朝廷中各方口风,看看是哪些人在背后搞鬼。同时,大将军可以上书朝廷,详细说明这黄金的用途,表明您的忠心。”皇浦云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你且去安排人手,务必将此事查个清楚。”胡左曹领命而去,皇浦云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能平安度过这场危机。
皇浦云心中五味杂陈。还好朝廷有一个胡左曹向着自己,可这微弱的支持在满朝猜忌与嫉妒的狂风中,显得如此渺小。
他本一心为朝廷征战,在那黄沙漫天的疆场上,浴血拼杀,刀光剑影中不知斩杀了多少敌寇,只为保得这一方山河安稳,百姓太平。可换来的,却是朝廷大臣们的各种猜忌和嫉妒。嫉妒他的军功赫赫,猜忌他手握重兵会拥兵自重。
那些大臣们在朝堂之上,言辞犀利,无端指责,仿佛他皇浦云不是为国效力的忠臣,而是那图谋不轨的逆臣贼子。每一道质疑的目光,每一句恶意的诋毁,都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着他的心。
皇浦云坐在裴将军府中,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想象着那些进谗言大臣的丑恶嘴脸,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在他心中翻涌,他真想一不做二不休,下令将这些人通通暗杀掉,以泄心头之恨。
然而,他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如今朝廷正值多事之秋,战事未平,国内又有诸多政务待理,若此时将这些大臣全部诛杀,朝廷瞬间就会陷入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这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大厦,本就根基不稳,若再抽掉几根支柱,必然会轰然倒塌。
皇浦云握紧了拳头,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他明白,在这复杂的局势面前,不能仅凭一时的意气行事。于是,他缓缓站起身来,踱步至窗前,目光望向远方,陷入了沉思。
最终,他决定先隐忍不发,对这些进谗言的大臣表面上不动声色,暗中却加强对他们的监视。
过了几日,皇浦云心中的愤懑再也按捺不住。他深知朝堂之上那些谗臣整日在皇帝耳边搬弄是非,诋毁自己的战功,妄图削弱自己的兵权。其实他根本不在乎这些,这些军队就连皇帝都夺不走,但他要完成自己的心愿,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他等不及皇帝的召见了,毅然决然地身着那身跟随自己征战、沾满荣耀与热血的盔甲进宫。
皇浦云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踏入宫门,铠甲上的铁片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响,仿佛是战鼓在敲响,每一声都似在向那些谗臣示威。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鹰隼般犀利,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朝堂之上,那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谗臣看到皇浦云这般架势,不由得心中一凛,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慌乱。他们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不敢与皇浦云对视。
皇浦云大步走上前,向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声音洪亮地说道:“陛下,臣忠心为国,征战四方,却遭小人谗言诋毁。今日臣着此甲进宫,就是要让那些心怀不轨之人知道,我皇浦云对陛下的忠诚,对国家的担当,绝不容置疑!”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在朝堂上回荡。皇帝看着眼前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心中也不禁感慨。那些谗臣此时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低头默不作声,心中暗自懊悔自己平日里的所作所为。皇浦云以他的气势和忠诚,给了那些谗臣一次有力的震慑,也让朝堂上的气氛为之一变。
姬子云坐在龙椅上,目光深邃,思绪飘远。他深知皇浦云心怀百姓,志不在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之位。若皇浦云有野心,废了自己确实易如反掌。
皇帝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看着站在殿下的皇浦云。他本就对召回皇浦云一事心存不悦,那些大臣整日在耳边聒噪,说什么皇浦云手握重兵在外,恐有不轨之心,他才不得已下了这道旨意。
皇浦云身姿挺拔,铠甲上还带着战场上的硝烟,神情却有些不悦,显然对这突然被召回京的状况很是不满。皇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烦闷更甚。
“皇浦云,你可知朕为何召你进京?”皇帝冷冷开口。皇浦云单膝跪地,声音沉稳:“陛下,臣不知,臣一心只在庆州抗敌,不敢有丝毫懈怠。”皇帝:“你倒是一心抗敌,可这朝中大臣却对你多有猜忌。”皇浦云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陛下,臣忠心可鉴,从未有过二心,不知大臣们因何猜忌于臣?”皇浦云说这些完全是为了维持表面的尊敬,要不然自己早就发火动手了。
皇帝看着他犀利的眼神,心中都有几分惧怕。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朕自然是信你的。只是如今这局势复杂,你也莫要怪朕。”皇浦云重重叩首:“陛下圣明,臣定当继续为陛下效命,不负陛下所托。”皇帝点了点头:“起来吧,待局势稳定,你便可再回庆州。”皇浦云起身,退到一旁,心中虽仍有困惑,但也只能遵旨行事。
这些大臣站在旁边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锐气。
皇浦云立于朝堂之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视着周围的大臣。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凛冽与威严,仿佛一道无形的利刃,直直刺入每个大臣的心底。
朝堂之上,原本喧闹的议论声瞬间戛然而止,大臣们纷纷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皇浦云冷哼一声,声如洪钟般在大殿中回荡:“尔等皆为朝廷肱骨之臣,本应一心为国,辅佐圣上。然总有小人,心怀不轨,在皇帝面前进谗言,挑拨君臣关系,坏我朝纲。”
他向前踏出一步,气势逼人:“今日,我皇浦云把话撂在这里。若日后再有谁胆敢在皇帝面前恶意中伤、搬弄是非,休怪我皇浦云心狠手辣。我定会斩草除根,让你等为自己的恶行付出惨痛代价。”
大臣们闻言,身体微微颤抖,有的额头上甚至冒出了冷汗。那些平日里爱进谗言的大臣,更是脸色煞白,双腿发软。他们深知皇浦云的手段,他武艺高强,且深得皇帝信任,若真要对付他们,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
皇浦云又盯了一圈大臣,这才转身,大步离去。留下一众大臣在原地,面面相觑,心中各自盘算着,以后行事定要收敛,切不可再触怒这位煞星。
胡左曹站在大臣队列中,眼中满是嘲讽,不动声色地扫视着周围。此前朝堂之上,这些大臣们义愤填膺,纷纷上书欲废皇浦云大将军之位,言辞激烈,仿佛皇浦云犯了天大的罪孽。可如今皇浦云昂然立于大殿之上,凭借着无可辩驳的功绩与威严,让那些弹劾之词瞬间化为乌有。
那些曾口诛笔伐的大臣们,此刻个个噤若寒蝉,低着头,不敢与皇浦云对视。他们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有的局促地搓着手,有的则偷偷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围,妄图掩饰自己的心虚。
胡左曹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些人平日里就会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一旦局势有变,便没了主意,成了缩头乌龟。皇浦云大将军在战场上身先士卒,保家卫国,他们却在后方勾心斗角,妄图将其拉下马,实在是可恶至极。
看着皇浦云大步流星地走出大殿,胡左曹暗暗为他叫好。待皇浦云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他才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些大臣,心中对他们的鄙夷又添了几分。而朝堂之上,一时之间竟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刚刚那场闹剧从未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