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跟随李响后,见惯了大场面的郭嘉,此时也忍不住摸了摸酒葫芦,喃喃道:“好家伙……安禄山这是把司隶百年精华,一锅端了啊……现在,全便宜主公了。”
李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狂喜。
这笔财富,来得太及时了!
这不仅仅是钱,更是他争霸天下的雄厚资本!
可以想象,当这笔财富运回冀州,将会产生何等巨大的能量。
“好!太好了!”李响抚掌,“文和,清点工作务必细致,所有财物登记后,立即安排可靠军队押送回邺城,入府库严加保管!沿途多派侦骑,严防意外。”
“诺!”
“公明,俘虏的整编和甄别也要抓紧。愿真心归附、身强力壮者,可打散编入各军充作辅兵或屯田兵,以观后效。首恶及冥顽不化者,严加看管,待禀明朝廷后再行发落。被掳百姓,好生安抚,发放口粮,查明籍贯,暂时集中安置,待兖州局势稍定,再行遣返或由我冀州接纳。”
“未将明白!”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喧哗。
有传令兵声音响起:“侯爷!李存孝将军派快马回报!”
“进来!”
一名满身尘土的骑兵斥候冲进帐篷,单膝跪地,气喘吁吁:“禀……禀主公!李将军率骑兵追出约二十里,沿途击溃多股贼军断后部队,斩首数百!现已咬住安禄山残部尾巴!安禄山身边仅有数百骑亲卫,正亡命东逃!李将军请主公放心,定不让此獠走脱!”
“好!”李响精神一振,“告诉存孝,不必惜力,务必擒杀此獠!另外,沿途若遇大股溃兵,可招降,若降,便收拢看管;若不降,则击散即可,不必过于纠缠,首要目标始终是安禄山!”
“诺!”斥候领命,匆匆喝了口水,又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李响走出帐篷,望向东南方深沉的夜空。那里,追逃的生死戏码,正在上演。
……
夜色笼罩的旷野。
安禄山从未如此狼狈。
身边的亲卫,从最初的数百骑,一路逃亡,一路被李存孝的追兵撕咬、截杀、冲散,此刻已不足百骑!
人人带伤,马匹疲惫不堪,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粗重。
“大单于,歇……歇一会儿吧,马不行了!”刘霸哭丧着脸,他的坐骑口吐白沫,眼看就要倒毙。
“歇?李存孝那杀神就在后面!你想死吗?”安禄山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火把的光亮如同附骨之蛆,若隐若现。
他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怨毒。李响!
李存孝!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分开走!”安禄山眼中闪过狠色,“所有人,分散开,往不同方向跑!能活一个是一个!在……在东边百里外的‘黑风林’汇合!” 这是无奈之下最后的办法,希望能分散追兵注意力。
残存的贼骑面面相觑,随即发一声喊,如同炸窝的马蜂,向着不同方向狂奔而去。
安禄山只带了刘霸和另外三名最忠心的亲卫,选择了一条看似最偏僻、通往一片丘陵地带的小路,猛抽马鞭,加速逃离。
李存孝率追兵赶到岔路口,看着分散的蹄印,眉头一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