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将司马懿拿下!”
“等安顿好我们神族的朋友,我再处置他!”
关羽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丹凤眼在段攸与蜥蜴人之间来回扫视,眼底满是挣扎。
最终他重重叹了口气,抱拳行礼,声音低沉如闷雷,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
“末将领命!”
他挥了挥手,几名士兵如狼似虎地扑向司马懿,铠甲碰撞声在密室里回荡,惊起阵阵尘埃。
段攸踏着满地狼藉的竹简与碎裂的砚台残片,玄色长袍下摆扫过司马懿单膝跪地的身影。
他垂眸凝视着这位心腹谋士,眼底掠过只有彼此能懂的暗芒。
伸手虚扶时指尖不经意地在司马懿掌心轻叩三下,声音里带着三分歉意七分郑重。
\"仲达,先退下吧。\"
魏延、关平等将领铠甲上,还沾着蜥蜴人战斗时溅落的腥臭黏液。
此刻却呆立如木桩,兵器上凝结的血珠滴落在地,惊起几缕轻烟。
他们瞪大双眼,喉结不安地上下滚动。
不敢相信那位曾在战场上运筹帷幄、以一敌百的英明君主,竟会如此\"昏聩\"。
不仅放任异族强敌全身而退,还要责罚忠心谏言的肱骨之臣!
密室穹顶的古老符文突然诡异地明灭闪烁,空气中泛起蛛网状的紫色电流。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司马懿先前不过是在蜥蜴人体内布下那传闻中能困龙锁蛟的八门金锁阵!
此阵以阴阳五行为骨,八门流转暗藏生死玄机,阵眼一开,万劫不复。
而段攸作为精通上古奇术的阵法宗师,对这阵法的每一道纹路都烂熟于心。
却始终抱臂而立,袖中乾坤翻涌,却始终冷眼旁观。
这般反常的沉默,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众人天灵盖。
关平握着长枪的手突然青筋暴起,与魏延对视间眼底炸开惊雷般的顿悟。
他们猛地抱拳行礼,甲胄相撞声震得能量水晶嗡嗡作响,押着司马懿匆匆退去。
厚重的青铜门轰然闭合时,关羽已将青龙偃月刀横在胸前,刀刃映出他紧绷的下颌。
刀身龙纹吞吐着森然寒意,如同一尊凝固千年的战神。
蜥蜴人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布满骨刺的尾巴不耐烦地拍打地面,每一下都溅起细碎的火花。
它猩红竖瞳中狐疑与狂喜交织翻涌,鳞片下的血管突突跳动。
突然发出一阵沙哑的嗤笑,利爪狠狠抓向传送阵边缘,刮出五道冒着青烟的深痕。
最终它猛地一甩头,鳞片间迸出细碎的火星,大踏步踏入光幕。
当幽蓝的光芒吞噬它半截身躯时,蜥蜴人如同被踩中尾巴的野兽般骤然转身。
原本谄媚的假笑如冰雪遇沸油般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扭曲到狰狞的狞笑。
它嘴角涎水混着紫色毒液滴落,在地面腐蚀出嗤嗤作响的深坑。
身后的光幕泛起阵阵不祥的血色涟漪,如同巨兽张开的獠牙。
\"呵呵!\"
它尖锐的声音撕破密室的寂静,如同指甲刮擦金属般刺耳。
周身腾起暗紫色的能量旋涡,将周围的空气搅得扭曲变形。
\"你们这帮不知死活的蝼蚁,这次真的捅破天了!\"
它突然仰头发出癫狂的怪笑,笑声震得屋顶的尘灰簌簌落下。
\"本来还想留你们多苟延残喘些时日,让你们在虫族的啃噬中慢慢绝望。\"
它的利爪在虚空中疯狂抓挠,每一道爪影都带出撕裂空间的嗡鸣。
\"但你们,非要自寻死路!\"
它身后隐隐浮现出星际战舰的虚影,炮口蓄满毁灭的光芒,鳞片间溢出的能量将地面灼烧出焦黑的纹路。
\"以为几句虚情假意,就能平息神族的怒火?\"
它猛地探出半截身子,腥臭的气息喷在众人脸上。
\"不用等虫族了,我现在就让你们尝尝……\"
嘶吼声中,蜥蜴人挥出利爪,光幕如沸腾的岩浆般剧烈扭曲。
开始急速收缩,边缘泛起锯齿状的毁灭波纹。
蜥蜴人疯狂挥舞的利爪突然悬在半空,喉间未及出口的咒骂化作惊恐的呜咽。
无论它如何催动体内能量,身后那片幽蓝光幕依旧纹丝不动,宛如一道冰冷的嘲笑。
脊背突然窜起的寒意让它鳞片炸立,那股森然威压如同实质的锁链,将它死死钉在原地。
当它艰难地转过僵硬的脖颈,只觉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段攸不知何时已鬼魅般出现在身后,玄袍无风自动。
周身萦绕着神秘的金色符文,眼底笑意冰冷如刀。
蜥蜴人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鳞片下青筋暴起,先前的嚣张狂妄瞬间被恐惧碾碎。
它强行扯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残烛。
“我的朋友,欢迎你的到来!”
“我,我带你参观一下,这个星际最先进的战舰!”
“我……”
话未说完,段攸如同一道黑色闪电骤然出手,修长的手指精准扼住它的咽喉。
蜥蜴人四肢疯狂蹬踏,身体在空中无助地摇晃。
唯有布满尖刺的尾巴狠狠砸向地面,在金属地板上撞出刺耳的火花,才勉强延缓窒息的痛苦。
段攸另一只手,,慢条斯理地拂过蜥蜴人布满黏液的鳞片。
指尖擦过它因缺氧而肿胀的眼球,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方才你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倒还有几分看头。”
他突然收紧五指,金色能量顺着指尖渗入蜥蜴人皮肤,灼烧出缕缕青烟。
“怎么,如今换上这副谄媚嘴脸,倒让我觉得恶心了。”
“像你这种见风使舵的货色,与变色龙又有何异?”
蜥蜴人鳞片的颜色在愤怒与恐惧间疯狂变幻,从猩红转为青紫,又褪成病态的灰白。
它拼尽全力压制胸腔里的怒吼,挤出几滴虚情假意的眼泪,喉间却溢出不甘的低吼。
段攸见状,故意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戏谑。
“瞧我这记性,蜥蜴与变色龙,本就是一丘之貉。”
话音刚落,蜥蜴人浑身剧烈颤抖,鳞片间渗出带着腥气的冷汗。
身体如同失控的调色盘,不断变换着屈辱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