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读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蒙德的雨,总带着一种缠绵的温柔。细密的雨丝从铅灰色的云层里斜斜落下,给整片原野笼上一层朦胧的水汽,远处的风车在雨雾中缓缓转动,叶片上的水珠顺着弧度滚落,溅起细碎的水花。风起地的那棵巨大的橡树,枝叶被雨水洗得愈发青翠,树根处的神龛前,几支新鲜的塞西莉亚花还带着湿漉漉的光泽。

时月站在橡树的浓荫下,轻轻拂去衣袖上的雨珠。她刚从璃月港出发,顺着风的指引一路向西,踏入这片被称为“自由之都”的土地。来之前,她特意去了趟往生堂,找到那位总是捧着茶杯、神色淡然的钟离先生。

“皓月在蒙德,过得很好。”当时钟离放下茶杯,目光落在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上,语气平缓却带着笃定,“她身边有一群可靠的伙伴,一同经历过风魔龙的咆哮,也见证过深渊的暗影,彼此间的羁绊,早已超越寻常友谊。你去看看便知,那里的风,会接纳每一个心怀真诚的人。”

想到这里,时月的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她的妹妹,那个从小就爱追着风跑的小姑娘,终于在异国他乡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天地。

雨丝落在草地上,发出沙沙的轻响。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伴随着熟悉的调笑声。时月下意识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蓝发青年撑着伞,正朝着神龛的方向走来,他的披风在雨中划出利落的弧度,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是凯亚。钟离先生曾提过,这位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心思灵巧,总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却在关键时刻极为可靠。

凯亚也看到了树影下的时月,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速度走过来,伞沿微微倾斜,遮住了飘向她的雨丝。“哟,皓月,今天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戏谑,“难道是又被那帮小家伙们‘抛弃’了?”

时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方认错了人。她和皓月本就有七分相似,一样的眉眼轮廓,一样带着暖意的眼神,只是时月的气质更沉静些,像璃月港温润的玉石,而皓月则像蒙德原野上蓬勃的风之花。

“抱歉,你可能认错人了。”时月温和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璃月口音的软糯,“我不是皓月,我是她的姐姐,时月。”

“姐姐?”凯亚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意更深了,“原来皓月还有位姐姐,这可真是个意外的消息。看来我今天的眼力见儿不太好,该罚。”他故作严肃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是凯亚,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你是从璃月来的?”

“是的,刚到蒙德。”时月点头,“久仰凯亚先生大名,钟离先生曾提起过你。”

“钟离先生?”凯亚饶有兴致地眨了眨眼,“那位往生堂的客卿,倒是个有趣的人。看来时月小姐知道的事情不少。”

就在这时,一阵更喧闹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夹杂着少女清脆的笑声。“凯亚哥!你看到我放在骑士团的那本冒险笔记了吗?”皓月的声音像林间的百灵鸟,穿过雨幕清晰地传了过来。

时月循声望去,只见皓月正被一群少年簇拥着走来,她穿着件浅色的外套,头发被雨水打湿了几缕,贴在脸颊上,却丝毫没影响她明媚的笑容。走在她身边的马嘉祺,正细心地帮她拢了拢外套的领口;丁程鑫手里拿着个小本子,不知在跟她说着什么,逗得她笑弯了眼;张真源背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想来是装着大家的午餐;严浩翔和贺峻霖在一旁互相打趣,时不时拉上刘耀文一起;宋亚轩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鸟窝,正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雨水打湿。

不远处,温迪正懒洋洋地靠在树杆上,任凭雨丝落在他的斗篷上,手里还攥着半瓶苹果酒;琴团长撑着一把素雅的伞,正和旅行者说着什么,派蒙在旅行者肩头蹦蹦跳跳;万叶站在稍远的地方,望着雨幕中的原野,神情淡然;而迪卢克则倚在橡树另一侧的阴影里,虽没说话,目光却落在皓月身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姐?!”皓月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凯亚身边的时月,手里的小钱包“啪嗒”一声掉在草地上,她几乎是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随即像只受惊的小鹿般飞奔过来,一把抱住时月,声音里带着哭腔,“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时月被妹妹撞得后退了半步,连忙扶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眼眶也有些发热:“想给你个惊喜,就没提前说。”

周围的少年们都愣住了,马嘉祺率先走上前,温和地问道:“皓月,这位是……”

皓月这才想起还有别人,赶紧抹了把眼泪,拉着时月的手走到大家面前,脸上的惊喜藏都藏不住:“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姐姐,时月!她从璃月来看我了!”

“姐姐好!”宋亚轩第一个喊道,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你好,我是马嘉祺。”马嘉祺微微颔首,语气温和有礼,“常听皓月提起你,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见面了。”

“丁程鑫。”丁程鑫笑着点头,目光在时月和皓月脸上转了一圈,“怪不得觉得眼熟,你们俩长得真像。”

“张真源。”

“严浩翔。”

“贺峻霖。”

“刘耀文。”

几个少年依次自我介绍,脸上都带着好奇和友善。他们听皓月说过不少关于家乡的事,却从没听过她还有个姐姐,更没想到这位姐姐会突然出现在风起地。

温迪晃悠悠地走过来,笑嘻嘻地举起酒瓶:“哦呀,又多了一位美丽的客人呢。我是温迪,蒙德的吟游诗人,兼……四风守护之一哦。”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眼神里藏着狡黠。

时月看向温迪,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对着温迪微微屈膝行礼:“久仰巴巴托斯大人。我是时月,从璃月来。”

“巴巴托斯……大人?”贺峻霖瞪大了眼睛,拉了拉身边的宋亚轩,“亚轩,她刚才是不是说温迪是……风神”

宋亚轩也一脸震惊,看向皓月:“虽然一直知道温迪就是风神,但突然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感觉真怪啊”

皓月挠了挠头,笑着说:“是啊,他可是我们蒙德的守护神呢。”

“没想到时月小姐知道的还真不少。”凯亚在一旁笑道,“连温迪的身份都清楚。”

“钟离先生跟我提过。”时月坦然道,“他说巴巴托斯大人虽看着随性,却始终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蒙德,是位值得尊敬的神明。”

温迪听到这话,得意地晃了晃酒瓶:“还是钟离那老家伙懂我!不像某些人,总说我摸鱼。”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琴团长一眼。

琴团长无奈地摇摇头,对时月说:“时月小姐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既然是皓月的姐姐,那就是蒙德的朋友,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骑士团帮忙。”

“多谢琴团长。”时月感激地说,“我听皓月说过,您为了蒙德付出了很多。”

旅行者走上前,派蒙抢先开口:“你好呀时月!我是派蒙,这是旅行者!我们跟皓月是好朋友!”

“你好,旅行者,派蒙。”时月对着他们露出友善的笑容,“我听过你们的事迹,从异世界而来,却为提瓦特做了这么多事,很了不起。”

旅行者笑着点头:“能认识新朋友很开心,蒙德的风景很不错,时月小姐可以多留一段时间看看。”

万叶也走上前,温和地说:“在下枫原万叶,见过时月小姐。这雨中的风起地,因你的到来更添了几分暖意。”

“万叶先生过奖了。”时月回应道,“我也听过你的故事,那份对友人的执念,令人动容。”

一直没说话的迪卢克,这时也走了过来,递过一把伞:“雨还没停,拿着吧。”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真诚。

“谢谢迪卢克老爷。”时月接过伞,指尖触到伞柄的温润,“皓月常说您外冷内热,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迪卢克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她乱说的。”

凯亚在一旁打趣道:“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某人昨天还特意让酒庄的厨师做了皓月爱吃的甜甜花酿鸡,送到骑士团呢?”

迪卢克瞪了凯亚一眼,没再说话,但嘴角的弧度却柔和了些。

贺峻霖好奇地问:“时月姐,璃月可是像故事里说的那样,有很多仙人啊钟离先生就是岩王帝君”虽然一直瞒着其他人

“是啊。”时月点头,眼中带着怀念,“璃月港很繁华,有很多古老的传说。钟离先生就是岩王帝君,他守护了璃月六千多年,直到最近才卸下重担,以人类的身份体验生活。”

“哇……”少年们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刘耀文忍不住说,“那岂不是很厉害?六千多年啊,能见证多少事情。”

“他确实见证了很多。”时月笑道,“他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提瓦特的历史,也说了你们和皓月一起经历的冒险,比如风魔龙那次,还有对抗深渊教团的时候,他说你们每个人都很勇敢。”

“那都是应该做的。”琴团长温和地说,“守护蒙德,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

温迪在一旁插话道:“说到责任,某人昨天还在抱怨文件太多呢。”

琴团长无奈地看了温迪一眼,转而对时月说:“时月小姐若是不嫌弃,今天就先到骑士团住下吧,我让人收拾一间客房。”

“不用麻烦琴团长了!”皓月立刻说道,“我姐姐可以跟我住一起,我的房间够大!”

“也好。”琴团长笑着点头,“那你们先安顿下来,晚上骑士团有个小型的聚餐,正好为你接风洗尘。”

“太棒了!”皓月欢呼一声,拉着时月的手就往回走,“姐,我带你去看我的房间!对了,我还要给你看亚轩给我做的木雕,还有马嘉祺哥烤的饼干,可好吃了!”

“慢点跑,地上滑。”时月被妹妹拉着,脚步轻快,回头看向身后的众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友善的笑容,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温暖。

凯亚对着她们的背影喊道:“记得晚上来骑士团啊,迟到的人要罚喝温迪的苹果酒!”

“知道啦!”皓月远远地应了一声,声音里满是雀跃。

雨还在下,但风起地的气氛却格外明朗。时月看着妹妹欢快的背影,又看了看远处谈笑风生的众人,心里忽然变得无比踏实。钟离先生说得对,这里的风是自由的,这里的人是真诚的,她的妹妹,确实在这里找到了最珍贵的羁绊。

或许,在蒙德的这段日子,会比她想象中更有趣呢。时月想着,加快脚步跟上皓月的身影,雨丝落在伞面上,发出轻快的声响,像是一首温柔的歌谣,在这片被风守护的土地上轻轻传唱。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缓缓覆盖住蒙德城。雨已经停了,空气里浮着湿漉漉的凉意,月光从云层的缝隙里漏下来,给屋顶和树梢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冒险家协会的喧闹渐渐散去,少年们各自回了住处,琴团长带着文件返回骑士团总部,迪卢克也早已回到了晨曦酒庄。时月跟着皓月回到她在骑士团安排的宿舍,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风车菊,墙角堆着几本冒险日志,处处透着生活的气息。

“姐,你看这个,”皓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小的布偶,是用风之花的花瓣和软布缝制的,模样有些笨拙,“这是上次和大家去摘星崖玩的时候,亚轩帮我做的,他手可巧了。”

时月接过布偶,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心里暖暖的:“嗯,很可爱。看得出来,你在这里过得很开心。”

“那是当然!”皓月盘腿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大家都对我特别好。马嘉祺哥像大哥哥一样,总是很照顾我们;丁程鑫哥虽然有时候爱逗我,但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张真源哥特别可靠,不管遇到什么事找他准没错……”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伙伴们的好,时月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一两句嘴。窗外传来风穿过街巷的声音,夹杂着远处酒馆隐约的歌声,温柔得像一首摇篮曲。

聊到夜深,皓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皮开始打架。“姐,我好困啊……”她往被子里缩了缩,“明天我带你去吃猎鹿人餐馆的烤蘑菇,超好吃的!”

“好,”时月帮她掖好被角,“快睡吧。”

等皓月呼吸变得均匀,时月才轻轻起身,走到窗边。月光正好照亮她的侧脸,她望着远处风神像的剪影,想起钟离先生的话。或许,这就是自由的味道吧,像蒙德的风一样,无拘无束,却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轻轻推开窗户,晚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带着蒲公英的种子飘过。远处的树梢上,似乎有夜枭在低鸣,更衬得这夜晚静谧安详。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时月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下走过,是凯亚,他似乎刚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壶,正慢悠悠地往自己的住处走。他抬头望了一眼时月的窗户,似乎察觉到什么,对着楼上轻轻笑了笑,然后转身消失在巷口。

时月也对着楼下笑了笑,关上窗户。看来,蒙德的夜晚,并不只有寂静。

她回到床边,看着皓月熟睡的脸庞,心里一片安宁。今天的相遇像一场温柔的梦,而这场梦,才刚刚开始。

夜色渐深,蒙德城在月光的怀抱里沉沉睡去,只有风还在不知疲倦地游荡,守护着这座城市里每一个安稳的梦境。时月也躺在临时铺好的床榻上,听着妹妹均匀的呼吸声,渐渐坠入梦乡。梦里,她仿佛看到皓月和伙伴们在草原上奔跑,笑声像风铃声一样清脆,而她就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

天刚蒙蒙亮,蒙德城就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昨夜的湿意还残留在青石板上,被晨光一照,泛出细碎的亮斑。窗外的风车菊沾着露水,在微风里轻轻摇曳,空气里飘来面包房刚出炉的麦香。

时月是被一阵轻轻的窸窣声弄醒的,睁开眼就看到皓月正踮着脚往身上套外套,头发还有点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松鼠。“姐,快起呀,我带你去猎鹿人吃早餐,玛莎姐姐说今天厨师长会做新烤的果酱面包呢!”

时月笑着坐起身,晨光透过窗棂落在她脸上,暖融融的。“这就来。”

两人洗漱完毕出门时,街上已经有了零星的行人,早起的猎户背着弓箭往城外走,货郎推着小车慢悠悠地穿过广场,风神像下,几个孩子正追着蒲公英跑。猎鹿人餐馆的门已经开了,老板娘正站在门口擦拭桌椅,看到她们笑着招呼:“皓月,早啊!这位是……昨天来的那位小姐吧?快请进!”

“玛莎姐姐早!”皓月拉着时月往里走,“给我们来两份果酱面包,还有两份蔬菜浓汤!”

刚坐下没多久,马嘉祺他们几个也走了进来。“皓月,时月姐,早啊!”宋亚轩手里还拿着个小本子,大概是刚去晨练过,额头上带着点薄汗。

“早!”皓月挥挥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快坐呀,我已经点好早餐了。”

马嘉祺他们依次坐下,丁程鑫看到时月,笑着说:“时月姐姐适应蒙德的作息了吗?这里的早晨可是很舒服的。”

“嗯,睡得很好。”时月点头,“空气很清新,比璃月港多了点自由的味道。”

“那是自然,”温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攥着半块苹果派,“蒙德的风可是最懂怎么让人安睡的。”

马嘉祺让皓月在路上如果看到张真源刘耀文,严浩翔贺峻霖就让他们赶紧来吃饭,

皓月点头答应,众人又笑着聊了几句

早餐很快就端了上来。果酱面包烤得外酥里软,草莓酱甜而不腻,蔬菜浓汤里飘着胡萝卜和土豆的香气,时月尝了一口,暖意从胃里一直蔓延到心里。

吃过早餐,皓月拉着时月站起身:“我们得出发去龙脊雪山找阿贝多和小杜林了,昨天阿贝多传信说实验到了关键阶段,说不定能给我们看新的炼金产物呢!”

“那我们先告辞了。”时月对着马嘉祺他们点头致意。

“路上小心,雪山冷,多穿点。”马嘉祺叮嘱道,眼神里带着关切。

“知道啦!”皓月摆摆手,拉着时月往晨曦酒庄的方向走,“得先去迪卢克老爷那里借件保暖披风,龙脊雪山可比蒙德城里冷多了,我上次去差点冻僵。”

晨曦酒庄的葡萄园在晨光里像一片绿色的海洋,串串青葡萄挂在藤上,沾着露水。迪卢克正在庭院里检查酿酒桶,看到她们来,停下手里的活:“要去雪山?”

“嗯!阿贝多哥哥在那边做实验,我们去看看。”皓月仰头看着他,“迪卢克老爷,能借件披风给我姐姐吗?她从璃月来,可能不太习惯雪山的冷。”

迪卢克转身走进屋里,很快拿出一件深棕色的羊毛披风,边缘绣着低调的花纹,看着就很厚实。“拿着吧,防风保暖。”他把披风递给时月,语气虽淡,却透着细心。

“谢谢迪卢克老爷!”时月接过披风,指尖触到温暖的羊毛,心里很是感激。

往城外走时,皓月把披风给时月系好,还特意打了个漂亮的结。“这样就不怕冷啦!”

两人走到城门附近,皓月忽然一拍额头:“哎呀,我忘买防冻药剂了,姐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冒险家协会拿两瓶,很快就回来!”

“好,去吧。”时月笑着点头,靠在城门边的石柱上等着。晨光落在披风上,暖洋洋的,她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心里对这场会面多了几分期待。

没过一会儿,两个身影匆匆从城外跑来,一个穿着蓝色道袍,手里拿着符纸,另一个穿着深色衣衫,腰里别着本书,正是重云和行秋。两人大概是刚从璃月过来,脸上还带着点赶路的风尘。

“皓月,可算追上你了!”行秋先开口,语气带着点急,“昨天听说你要去龙脊雪山,我们正好要去那边调查点事,一起走啊?”

重云也点点头,认真地说:“雪山阴气重,我带了驱邪符,正好给你备着。”

时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认错人了。她和皓月本就有几分相似,都是淡金色的眼眸,身形也差不多,加上此刻穿着皓月常穿的浅色外衫,难怪会被认错。

“那个……”时月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行秋打断了。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冻着了?”行秋上下打量她一眼,“也是,雪山是冷,不过没事,我带了暖身的丹药。”

重云已经把一张符纸递了过来,眉头微皱:“你今天好像不太精神?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雪山之行要不缓一缓?”

时月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两位,我想你们认错人了。”

“认错人?”行秋和重云对视一眼,都有点懵。

这时皓月拿着药剂跑了回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行秋!重云!你们怎么来了?”

行秋和重云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看看皓月,又看看时月,脸上顿时露出尴尬的神色。“啊……抱歉抱歉!”行秋挠挠头,“你们俩长得太像了,我们没分清。”

重云也连连点头,把符纸收回去,脸颊有点发红:“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刚从璃月来的。”皓月拉过时月的手,笑着解释,“她跟我是有点像,上次凯亚哥也差点认错呢。”

“原来是皓月的姐姐,”行秋拱手道,“在下行秋,刚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是重云,”重云也正经地行了个礼,“抱歉认错了人。”

“没关系,”时月温和地笑了,“能被认错,说明我和皓月姐妹情深,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尴尬一扫而空。行秋眼睛一转,说道:“既然你们也要去龙脊雪山,正好同行,我们其实是想去找阿贝多先生。”

“找阿贝多?”皓月好奇地问,“你们找他做什么呀?”

“说来也巧,”行秋笑道,“我们在璃月听说,有位以‘白垩’为笔名的插画师,画技精妙绝伦,尤其擅长描绘提瓦特各地的风物,在璃月、稻妻、须弥甚至枫丹都颇有名气。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位‘白垩’就是阿贝多先生。”

重云也补充道:“我们最近在整理璃月的古籍插画,有几处技法不太明白,想着阿贝多先生既是炼金大师,又精于绘画,或许能指点一二。”

“哇,原来阿贝多的插画在这么多地方都有名气啊!”皓月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平时除了做实验,确实经常拿着画板在雪山写生,画出来的冰景和花草都像活的一样呢!”

时月也有些意外,她在璃月时,曾见过几本署名“白垩”的画册,其中一本描绘璃月港夜景的插画,将灯火与潮汐的交融画得淋漓尽致,当时她还赞叹过作者的巧思,没想到竟是阿贝多。

“那正好,我们一起走,”时月笑着说,“能亲眼见见这位多才多艺的先生,也是幸事。”

一行人顺着通往雪山的路往前走,晨光穿过树梢落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时月裹紧了身上的披风,感受着蒙德的风从耳边拂过,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妹妹和新认识的朋友,心里觉得踏实又温暖。龙脊雪山的路或许会冷,但有这么多人同行,大概也会变得温暖起来吧。

路上,行秋还给大家讲起“白垩”画册在璃月的趣事——有位富商为了收藏一幅《绝云间云海图》,不惜花重金求购;还有画肆的老板特意派人去蒙德,想请“白垩”为璃月的新历法绘制插画。皓月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一句阿贝多写生时的小细节,比如他会对着一朵冰莲花观察半个时辰,或是为了捕捉雪山日落的光影,在寒风里站到天黑。

“这么说来,阿贝多先生对绘画的专注,倒和他做炼金术时如出一辙。”时月感叹道。

“可不是嘛,”皓月点头,“上次我看到他画的小杜林,连鳞片上的光泽都画出来了,小杜林自己看到都围着画板转了好几圈呢!”

说笑间,远处的雪山越来越清晰,峰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风渐渐凉了起来,带着雪的气息,时月拢了拢披风,却不觉得冷,只觉得这趟雪山之行,定会充满惊喜。

往前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山路渐渐陡峭起来,路边的草木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霜,风里的寒意也重了几分。时月裹紧了披风,看着身边蹦蹦跳跳的皓月,忍不住问:“你不冷吗?”

皓月正弯腰拨弄着一株结了冰花的草,闻言直起身,笑嘻嘻地摆手:“不冷呀,我经常来雪山,早就习惯啦。”话音刚落,就听到前方传来一阵熟悉的吆喝声,夹杂着兵器碰撞的脆响。

“是张哥他们!”皓月眼睛一亮,拉着时月加快了脚步。

转过一道山弯,就见不远处的空地上,张真源正举着剑格挡一只冰丘丘人的攻击,动作沉稳有力;严浩翔站在稍远的地方,拉满了弓,箭矢精准地射向另一只试图偷袭的丘丘萨满;刘耀文则提着大剑,几下就劈开了丘丘人搭起的木盾,贺峻霖在一旁灵活地躲闪,时不时丢出个风之眼扰乱敌人阵型。

“他们在做委托呢!”皓月小声说,拉着时月在一块巨石后站定,“听说最近雪山的丘丘人有点不安分,骑士团发了委托让清理一下。”

说话间,张真源已经一剑挑飞了最后一只丘丘人,严浩翔的箭也正好射中远处的火药桶,“轰”的一声炸开,残余的怪物瞬间被清除干净。

“搞定!”刘耀文收了剑,抹了把额头的汗,转头就看到了巨石后的两人,“哟,皓月?你们怎么来了?”

张真源他们也看了过来,见到时月,都露出了笑意。“时月姐也在啊。”张真源走过来,语气温和。

“我们要去雪山找阿贝多,”皓月跑过去,把防冻药剂递了两瓶给他们,“你们在做委托吗?”

“嗯,清理丘丘人营地,”严浩翔接过药剂,拧开一瓶喝了口,“这鬼地方是真冷,比蒙德城里低了好几度。”

贺峻霖凑过来,好奇地问:“你们找阿贝多先生做什么?难道又有新的炼金小玩意儿?”

“是呀,他说有新产物要给我们看呢,”皓月点点头,又想起什么,拍了下手,“对了,你们赶紧做完委托回去吧,马哥丁哥和亚轩在猎鹿人等着你们吃饭呢,我特意跟玛莎姐姐说留了烤蘑菇和甜甜花酿鸡。”

“这么好?”刘耀文眼睛一亮,“那我们得快点了,免得被亚轩那小子把鸡都啃光了。”

“放心吧,马哥会看着他的,”皓月笑着说,

张真源看向时月,微微颔首:“时月姐姐是第一次来雪山?路上小心,前面那段路有冰缝,跟着标记走。”

“谢谢提醒,”时月笑着点头,“你们也注意安全,早点回去吃饭。”

严浩翔挑眉看向皓月:“就你机灵,知道替我们留吃的。”

“那是,”皓月扬起下巴,“快干活吧,我们先走啦!”

和张真源他们道别后,皓月拉着时月继续往雪山深处走。时月回头望了一眼,见张真源他们已经开始收拾战场,贺峻霖正蹲在地上翻看委托清单,心里不由觉得温暖。这些少年们虽然平日里打打闹闹,却总在细节处透着彼此的关照,就像钟离先生说的,这份羁绊确实难得。

“姐,你看!前面就是阿贝多的营地了!”皓月忽然指着前方喊道。

时月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里,搭着一座小小的帐篷,帐篷外立着个简易的 架子,架子上摆着些亮晶晶的晶体,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五彩的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们,站在画板前专注地描绘着什么,旁边还有个小小的紫色身影在蹦蹦跳跳,正是小杜林。

“阿贝多!”皓月欢快地喊了一声,拉着时月跑了过去。

阿贝多闻声转过身,浅蓝色的眼眸里漾起温和的笑意,手中的画笔轻轻搁在画板边缘:“皓月,你们来了。”他的目光转向时月,礼貌地点了点头,“这位是?”

“这是我姐姐时月,从璃月来的。”皓月拉着时月的手往前一步,又指了指那个在雪地上转圈的紫色身影,“时月姐,这是小杜林。”

小杜林停下脚步,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时月,紫色的鳞片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像落了一层星光。它晃了晃尾巴,发出细碎的“咿呀”声,像是在打招呼。

“你好,阿贝多先生。”时月对着阿贝多颔首致意,又看向小杜林,露出友善的笑容,“你好呀,小杜林。”

行秋和重云也跟了上来,行秋拱手道:“阿贝多先生,久仰。在下是璃月的行秋,这位是重云,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请教您关于插画技法的问题。”

阿贝多了然地点头,视线落在行秋手中的书卷上:“我听说过你们,蒙德的冒险家协会提过璃月有两位年轻才俊在整理古籍插画。请坐吧,正好我刚画完一幅雪山日出,或许能和你们聊聊光影的处理。”

他侧身让出画板,只见画布上,晨曦穿透云层洒在雪山顶上,一半是炽烈的金红,一半是清冷的幽蓝,雪粒反射的光芒被细细勾勒,仿佛能看到光在雪面上流动的轨迹。

“好精妙的笔触!”行秋凑近细看,忍不住赞叹,“这光影的过渡,就像用炼金术调配过一样自然。”

“绘画和炼金确实有共通之处,”阿贝多拿起画笔,轻轻敲了敲画板,“都需要理解事物的本质——炼金是解构元素,绘画是捕捉形态,最终都是为了呈现最真实的模样。”

重云指着画中一处冰棱的阴影:“这里的深色用得极妙,既不突兀,又能凸显冰的透明感,我们整理的古籍里,总处理不好这种冷色的层次。”

阿贝多耐心地解释:“雪山的阴影里藏着蓝紫色,就像小杜林的鳞片会反射天光一样,冷色里加一点互补的暖色,反而更显通透。”他拿起一支细笔,在画纸边缘快速勾勒了几笔,示范着色彩的叠加。

皓月凑过去看了一会儿,又被架子上的晶体吸引,伸手想去碰,却被阿贝多轻轻按住手腕:“小心,这是刚提炼的冰元素结晶,温度很低。”他拿起一块拳头大的晶体,递给皓月,“不过这个已经稳定了,你看。”

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般的光,皓月接过来,惊喜地发现它并不冰手,反而带着一丝温润:“好神奇!这是什么新产物呀?”

“用来保存画具的,”阿贝多解释,“雪山太干燥,颜料容易凝固,用这个晶体做的盒子能保持湿度。”他看向时月,“时月小姐是第一次来龙脊雪山?这里的风景虽然壮丽,但也藏着不少危险,刚才张真源他们应该提醒过你们冰缝吧?”

“嗯,他们特意说了要跟着标记走。”时月点头,“这里的冰景确实很美,难怪‘白垩’先生的画册里总少不了雪山的身影。”

提到“白垩”,阿贝多的耳尖微微泛红,轻咳一声:“只是随手画的,让时月小姐见笑了。”

小杜林在一旁听着,忽然蹦到阿贝多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裤腿,又叼起地上的一块木炭,往画板上按了个紫色的小爪印。

“小杜林!”皓月惊呼一声,却见阿贝多没有生气,反而笑着用笔在爪印周围画了几朵冰晶花,瞬间让那个小印记变成了画中有趣的点缀。

“这样也不错。”阿贝多放下笔,看着众人,“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尝尝雪山特有的热汤?用雪山上的冰雾花和兽肉煮的,很暖身。”

“好呀好呀!”皓月立刻点头,行秋和重云也欣然应允。

时月看着眼前的景象——阿贝多在帐篷边支起小锅,蓝色的火焰舔舐着锅底,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冒着泡;皓月和小杜林追着玩闹,紫色的身影在雪地上划出灵动的弧线;行秋和重云凑在画板前讨论着技法,偶尔发出会心的笑声。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落下,给每个人的身上都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

她忽然觉得,龙脊雪山的寒冷,早已被这份热闹驱散了。或许这就是提瓦特的奇妙之处,无论在哪里,总有这样温暖的羁绊,像雪山深处的火焰,让人心里始终暖烘烘的。

热汤在锅里翻滚着,冰雾花的清冽混着兽肉的醇厚在空气中弥漫,蓝色的火焰安静地跳动,把阿贝多的侧脸映得格外柔和。时月找了块避风的岩石坐下,看着小杜林追着皓月的影子跑,紫色鳞片扫过雪地,留下一串细碎的光痕,像撒了把星星。

“阿贝多先生的炼金术,连煮汤都带着巧思呢。”行秋翻看着手里的古籍抄本,书页上的旧插画有些褪色,“您看这处描绘雪山的古画,线条虽简练,却把冰棱的凛冽画出来了,就是光影总觉得少了点生气。”

阿贝多往锅里撒了把切碎的星银花嫩叶,汤汁瞬间泛起淡淡的银光:“古画讲究写意,但光影里藏着时间的痕迹。比如这锅汤,火焰的光让汤面晃着暖色,冰雾花的寒气却在边缘凝着白汽,冷暖相碰才显出生动。”他用木勺轻轻搅动,“就像你画里的冰棱,若在阴影处加一丝晨曦的金,会不会更像能折射光的活物?”

重云凑过来看,忽然一拍手:“我懂了!就像驱邪时,符纸的金光映在雪上,会带点青蓝色的影子,不是一味的白。”他拿起炭笔在抄本空白处画了两笔,果然比之前多了层灵动。

皓月抱着那枚冰元素结晶跑回来,晶体在她掌心转着圈,折射的光落在阿贝多的画板上,像给那片雪山日出添了串流动的彩虹。“阿贝多哥哥,这个结晶会发光呢!”

“它能吸收天光,到了夜里会更亮。”阿贝多接过晶体,往上面滴了滴汤汁里的露水,晶体表面立刻绽开一朵冰纹花,“还能记录温度变化,你们看这花瓣的弧度,就是现在的气温。”

时月忽然注意到画板角落的小爪印,冰晶花围着紫色的印记开得正盛,倒像是小杜林踩碎了一片星光,阿贝多又把星光种成了花。她想起璃月港的画舫,画师们总说“画由心生”,原来蒙德的画师,连意外的痕迹都能酿成巧思。

小杜林不知从哪叼来颗冻红的树莓,往时月手心里一放,又蹦回阿贝多脚边,用尾巴卷住他的裤脚轻轻晃。阿贝多弯腰摸了摸它的头:“它很少主动亲近陌生人呢。”

“可能是觉得时月姐身上有璃月的气息吧。”皓月咬了口树莓,酸得眯起眼,“像清心花的味道!”

时月指尖碰了碰那颗树莓,冰凉的果肉带着点甜,果然有几分清心花的清冽。她想起出发前,钟离先生往她行囊里塞了包晒干的清心花瓣,说“雪山寒重,此物可安神”。此刻倒觉得,这异乡的风雪里,藏着比暖意更珍贵的东西。

汤煮好时,夕阳正往雪山背后沉,把天际染成熔金般的颜色。阿贝多给每个人盛了碗汤,木碗边缘凝着白汽,喝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胃里,冰雾花的凉被兽肉的暖中和得恰到好处。

“听说璃月的古籍里,有记载雪山与璃月的洋流相通?”阿贝多忽然问,“我在绘制雪山地质图时,发现冰层下的岩石纹路,和璃月荻花洲的很像。”

行秋立刻翻到抄本某一页:“您看这里!古画里说,魔神战争时期,雪山的融水曾顺着地下暗河流到璃月,带着冰晶的光泽,像流动的玉。”

重云指着画中暗河的走向:“难怪我总觉得雪山的风里,有股熟悉的气息,像绝云间的雾,只是更冷些。”

时月望着远处被夕阳镀成金色的冰峰,忽然明白为何钟离先生说“万物皆有羁绊”。这雪山的冰,璃月的水,画里的光影,笔下的线条,甚至小杜林不经意的爪印,都在以奇妙的方式相连。

小杜林喝饱了汤,蜷在阿贝多脚边打盹,紫色的鳞片在暮色里闪着柔和的光。皓月把那颗冰元素结晶放在它身边,晶体吸收了最后一点天光,慢慢亮起,像给它盖了床星星织的小被子。

收拾东西准备下山时,阿贝多把那块冰元素结晶送给了时月:“它能感应温度,夜里赶路时,若发光变弱,就是快到冰缝了。”他又递给行秋一卷画纸,“这是我总结的光影技法,或许对整理古籍有用。”

行秋接过画纸,发现边缘画着朵小小的冰晶花,和画板上那朵围着爪印的一模一样。

下山的路比来时好走,月光把雪地照得像铺了层银,小杜林在前头蹦蹦跳跳地引路,尾巴扫过的地方,留下串亮晶晶的脚印。皓月牵着时月的手,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时月姐,你看小杜林的脚印,像不像璃月的星螺壳?”

时月低头看去,果然,紫色的光痕在雪地上旋出螺旋的纹路,和星螺壳内侧的花纹几乎一样。她握紧掌心的冰元素结晶,晶体在月光下亮得温润,像把雪山的月光装在了里面。

行秋和重云走在后面,低声讨论着刚才阿贝多讲的技法,偶尔传来几句笑声。时月回头时,正看到行秋用炭笔在抄本上补画了朵冰晶花,重云在旁边添了只探头的小杜林,笔尖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和他们的身影叠在一起,被月光拉得很长。

快到山脚时,小杜林忽然停下脚步,对着雪山的方向叫了两声。时月抬头望去,只见龙脊雪山的峰顶在月光下闪着清冷的光,而山脚下的他们,周身萦绕着汤的暖意、画纸的墨香,还有彼此的笑语。

她忽然想起钟离先生的话:“所谓羁绊,并非朝夕相伴,而是哪怕相隔千里,也能因一片雪、一幅画、一口汤,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冰元素结晶在掌心轻轻发烫,时月把它放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下山的路还很长,但她知道,这雪山的光,会像璃月的星,一路陪着他们。而那些关于光影、关于联结的故事,会被写进古籍,画入画册,在时光里慢慢沉淀,就像这雪山的冰,终会化作滋养大地的水,流向更远的地方。

小杜林忽然往前窜了几步,又回头朝他们摇尾巴,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灵动的弧线,像在说“快点呀”。时月笑着跟上,感觉心里那点异乡的疏离,早已被这一路的温暖烘得干干净净。原来这世间最动人的,从不是独自闪耀的光芒,而是彼此映照的星火。

下山时,小杜林送了他们一程,到了雪山边界才停下脚步,紫色的身影在月光下站了许久,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才转身跑回营地。时月回头望了好几次,总觉得那团紫色像颗会跑的星星,把雪山的光都裹在了身上。

“快到啦!”皓月指着前方蒙德城的灯火,城墙在夜色里像道沉睡的巨龙,城门处的守卫看到他们,笑着挥了挥手——显然早就熟悉了皓月的身影。

骑士团宿舍的灯亮着,远远就闻到了饭菜香。推开门时,马嘉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锅铲碰撞的声音混着蒸汽,把屋里烘得暖融融的。丁程鑫坐在客厅的长桌旁擦餐具,看到他们进来,立刻起身:“可算回来了!雪山冷不冷?我炖了羊肉汤,刚起锅!”

客厅的沙发上,张真源靠着软垫在翻一本冒险日志,严浩翔蜷在另一头打游戏,手指在手柄上飞快地动;贺峻霖和刘耀文凑在一起看画册,时不时争论两句画里的雪山是不是他们今天去的那座;宋亚轩最积极,已经捧着个空碗在厨房门口转悠,鼻尖沾了点面粉,大概是帮着揉面时蹭到的。

“时月姐,皓月,快坐!”张真源合上日志,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位置,“今天的委托超顺利,回来得早,就合计着做点热乎的。”

严浩翔头也没抬,打赢一局游戏后才挑眉道:“我猜你们肯定没吃饱,阿贝多那家伙做饭好看不好吃,也就时月姐第一次去觉得新鲜。”

“才不是!”皓月立刻反驳,“阿贝多做的汤超好喝!冰雾花煮的,比羊肉汤清爽!”

“那是你没尝过马哥炖的羊肉汤。”刘耀文从画册里抬起头,一脸得意,“去年冬天我感冒,喝了一碗,第二天就好了!”

正说着,马嘉祺端着一大盆羊肉汤出来,汤色乳白,撒着翠绿的葱花,香气瞬间填满了整个客厅。“别吵了,先喝汤。”他把汤盆放在桌上,又转身去端其他菜——红烧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大盘金黄的炸丸子,都是能暖透身子的硬菜。

丁程鑫摆好碗筷,笑着说:“知道你们去雪山了,特意多放了生姜和当归,驱驱寒。”

时月刚坐下,宋亚轩就递过来一碗汤:“时月姐快喝!这汤熬了三个小时呢,马哥说雪山回来喝最舒服。”

热汤入喉的瞬间,旅途的寒气仿佛被熨平了,羊肉的醇厚混着药材的暖,比雪山的热汤多了几分烟火气。张真源给她夹了块排骨:“今天听贺儿说你们碰到阿贝多了?他新做的炼金产物怎么样?”

“超神奇!”皓月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有个冰元素结晶,能跟着温度开花,还会发光呢!”

贺峻霖放下筷子,掏出个小小的速写本:“我今天在雪山边界画了张速写,你们看像不像小杜林?”本子上的紫色身影线条灵动,尾巴翘得高高的,确实有几分小杜林的神气。

“像是像,就是少了点鳞片的光。”刘耀文凑过去看,“得用金色的笔勾一下才对。”

“等我回去用阿贝多教的光影法改改。”贺峻霖认真地说,“他说冷色里加暖色更显活,我试试在紫色旁边加点橙红。”

马嘉祺和丁程鑫没怎么插话,只是不停地给时月和皓月夹菜,见她们碗里空了就立刻添汤。时月注意到丁程鑫手腕上有道浅浅的红痕,大概是白天处理食材时被油溅到的,而马嘉祺的围裙上沾着面粉,袖口却卷得整整齐齐,露出的手腕上,还戴着块和张真源同款的旧手表——后来才知道,那是他们刚入骑士团时,一起用第一笔委托费买的,说是“团魂信物”。

晚饭在热闹的讨论中慢慢收尾,宋亚轩主动收拾碗筷,丁程鑫去烧热水,张真源和严浩翔搬了张小桌子到客厅中央,铺开贺峻霖的速写本,几个人围着改画。时月和皓月捧着热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争论“小杜林的眼睛该用紫色还是蓝色”,忽然觉得骑士团的宿舍比想象中更像个家——没有雪山的清冷,却有着同样温暖的羁绊。

“该洗漱了。”马嘉祺看了看窗外,夜色已经浓得化不开,“明天还要出委托,早点休息。”

严浩翔和刘耀文最先回房,临走时还在聊游戏里的新副本;张真源帮贺峻霖收好转好的速写本,叮嘱他“别改太晚”;宋亚轩哼着不成调的歌去倒垃圾,声音在走廊里荡出轻快的回音。

时月和皓月的房间在走廊尽头,是间带阳台的双人间,床单洗得发白却透着阳光的味道,窗台上摆着几盆小小的多肉,是丁程鑫养的,说“给女生房间添点绿”。

“姐,你看这个。”皓月从包里掏出那块冰元素结晶,在台灯下,晶体表面的冰纹花正缓缓舒展,“阿贝多说它能安神,夜里放床头睡得香。”

时月把晶体放在床头柜上,光芒透过玻璃罩般的外壳,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把雪山的星光搬进了房间。窗外传来骑士团训练场的晚风,带着远处酒馆的歌声,比雪山的夜风多了几分喧闹,却意外地让人安心。

皓月洗漱完钻进被窝,很快就打起了轻浅的呼噜,像只满足的小猫。时月坐在床边,看着床头柜上的冰元素结晶,又望了望窗外的万家灯火——蒙德城的夜,原来比雪山的月光更柔软。

她想起钟离先生说的“羁绊”,或许并不只是跨越山海的联结,也藏在这些琐碎的日常里:一起喝的汤,一起改的画,一起戴了多年的旧手表,还有此刻,骑士团宿舍里渐次熄灭的灯光,和隔壁房间传来的、贺峻霖轻轻的哼唱声。

冰元素结晶的光芒渐渐暗了些,像在呼吸般起伏。时月躺进被窝,闭上眼的前一刻,仿佛看到小杜林在雪山峰顶摇尾巴,而骑士团宿舍的灯光,正像一串温暖的星子,在蒙德城的夜色里,轻轻眨着眼睛。

皮皮读书推荐阅读:电竞男神不好惹纵情死后睁眼重回婚前,踹渣男嫁军官女主重生后,每天都想锤人倾世华歌:千古白衣卿全新的穿越到洪荒大陆未开的时候前妻的春天1852铁血中华四合院之我总能置身事外神游悲郁地崩坏:身在特摄的逐火之旅旺财命订九命猫妖盛世帝女王爷太妖孽:腹黑世子妃隐秘偷欢和顶流亲弟上种田综艺后我爆红了东北那边的怪谈惹不起,国家霸霸都要抱紧她大腿异界之不灭战神人在斩神,身患绝症签到原神七神火烧的燎原星光的新书算命直播抓鬼穿成大佬姐姐的妹妹后放飞自我了四合院:身在民间,心向红星我错了姐姐,再打哭给你看穿越虫族之奇遇我曾爱过你,但不做男主白月光,我做反派掌中雀女将军的病娇公主夫人【魔道同人】我在夷陵养阿婴修真界白月光手握舔狗师姐剧本云中月之残月孤灯霍格沃茨的冒牌巫师枯萎的碎冰蓝横行港诡,从掠夺僵尸开始牵着我的你劫与解重生女帝之天尊掌中三寸金莲开局举报继父,病弱女配下乡被宠秦云萧淑妃四合院:阎家老二是个挂比游走诸天,全靠暗黑技能多!亿万婚约:她的财富帝国神临九天:斩邪上了大学你们异能者就不用考试了参演无限副本后,我成了顶流戮魔道大佬带着异能空间在七零霸道虐渣人在星铁,但是p社活阎王病娇孽徒的白月光竟是我
皮皮读书搜藏榜:谁家炉鼎师尊被孽徒抱在怀里亲啊开局公司破产,在娱乐圈咸鱼翻身山海探秘之陌途棹渡纤尘山大杂院:人间烟火气小师祖真不浪,她只是想搞钱一剑,破长空你出轨我重生,做你女儿给你送终!穿书后,抢了女主万人迷的属性被雷劈后:我在地球忙着种田穿成养猪女,兽医她乐了小家族的崛起从弃婴到总裁八零军婚:阵亡的糙汉丈夫回来了给你一颗奶糖,很甜哒!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影视快穿之宿主她不按套路出牌魔法之勋章穿越女尊,成为美男收割机原神:始源律者的光辉照耀提瓦特中奖一亿后我依旧选择做社畜农女有财被造谣后,丑妃闪婚病弱摄政王平安修行记荒年全国躲旱尸,我有空间我不虚美艳大师姐,和平修仙界困惑人生名剑美人[综武侠]仙界崩坏,落魄神仙下岗再就业妃常不乖:王爷别过来快穿囤货:利已的我杀疯了犯罪直觉:神探少女全职法师炸裂高手【观影体】森鸥外没有出现过超级农场系统死后:偏执王爷他为我殉葬了最强狂婿叶凡秋沐橙臣与陛下平淡如水蓄意撩惹:京圈二爷低头诱宠安老师!你的病弱前男友洗白啦盗墓:她来自古武世界荒野直播:小糊咖被毛绒绒包围了逆水沉舟寻晴记各天涯铁马飞桥新书无敌邪神伏阴【又名:后妈很凶残】古穿今:七零空间福运崽崽逼我断亲,住牛棚我暴富你们哭啥
皮皮读书最新小说:娜里阳光刚好石头说:神欲她算哪门子表姑娘神豪:大小姐在八零氪金养大佬新婚立规矩?砸婚房改嫁年代大佬斗罗:退婚后,深陷强者修罗场投资女生返现,真千金暴富了嫁绝嗣权宦一胎双宝,她成掌上娇潮汐禁区斗罗:恶女缺德又邪门,不服就干被逐出豪门,我靠通灵白事铺翻身六零娇气小作精,虐完大佬反被宠八零小姐随军,惊艳整个家属院闪婚后,被豪门掌权人掐腰强宠了搬空家产,真千金换嫁随军后躺赢婉风沉偏执老公不好哄王府里来了个捡破烂的崽崽玉阙芳华录家政生活咏叹调重生千禧,我在愿望副本当老板换亲后她扶摇直上,假千金破防了逆徒跪下!白月光师尊在清理门户五个道侣:恶毒女修深陷修罗场九龙夺嫡:请陛下称皇太女!老太重生八零,不孝子女全跪下谋春朝宗门发错灵兽,我领到了魔尊坐骑恶雌养崽洗白?全大陆雄性争疯啦白日飞升谁见来妖君大人,夫人让您过去认错报告帝君,夫人带病娇崽崽称霸了邪王溺宠俏王妃异界战神记玄学老祖是团宠,天使小脸毒舌嘴王府弃妇,我靠养崽富可敌国我靠摆摊卖美食,成了罪犯克星八零老太重生随军,白眼狼悔断肠休了凡人丑妻,仙君他悔疯了穿成黑料女星后,我靠种地逆袭了小撩精太黏人,被偏执校草亲哭在黎明前被拯救的少女美强惨重生小娇娇,靠实力躺赢!不做女明星,我卖盒饭抢疯了我死后第五年,病娇小叔仍在挖坟直播整活!全内娱争着给我封口费失控热吻渣夫骗我领假证,转身携千亿资产嫁权少他的小撩精京夜婚动